古今圖書集成醫部全錄卷五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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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吉日良兆,而藏靈蘭之室,以傳保焉。

     五髒别論篇 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脈,觀其志意與其病也。

    拘于鬼神者,不可與言至德。

    惡于針石者,不可與言至巧。

    病不許治者,病必不治,治之無功矣。

     移精變氣論篇 黃帝問曰:餘聞古之治病,惟其移精變氣,可祝由而已。

    今世治病,毒藥治其内,針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岐伯對曰:往古人居禽獸之間,動作以避寒,陰居以避暑,内無眷慕之累,外無伸官之形,此恬憺之世,邪不能深入也。

    故毒藥不能治其内,針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

    當今之世不然,憂患緣其内,苦形傷其外,又失四時之從,逆寒暑之宜,賊風數至,虛邪朝夕,内至五髒骨髓,外傷空竅肌膚,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

     帝曰:餘欲臨病人觀死生,決嫌疑,欲知其要,如日月光,可得聞乎?岐伯曰:色脈者,上帝之所貴也,先師之所傳也。

    上古使僦貸季理色脈而通神明,合之金木水火土四時八風六合,不離其常,蠻化相移,以觀其妙,以知其要。

    欲知其要,則色脈是矣。

    色以應日,脈以應月,常求其要,則其要也。

    夫色之變化,以應四時之脈,此上帝之所貴,以合于神明也。

    所以遠死而近生,生道以長,命曰聖王。

    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

    湯液十日,以去八風五痹之病。

    十日不已,治以草蘇草荄之枝,本末為助。

    标本已得,邪氣乃服。

    暮世之治病也則不然。

    治不本四時,不知日月,不審逆從,病形已成,乃欲微針治其外,湯液治其内,粗工兇兇,以為可攻,故病末已,新病複起。

     帝曰:願聞要道!岐伯曰:治之要極,無失色脈。

    用之不惑,治之大則。

    逆從到行,标本不得,亡神失國。

    去故就新,乃得真人。

     帝曰:餘聞其要于夫子矣。

    夫子言不離色脈,此餘之所知也。

    岐伯曰:治之極于一。

    帝曰:何謂一?岐伯曰:一者因得之。

    帝曰:奈何?岐伯口:閉戶塞牖,系之病者,數問其情,以從其意。

    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帝曰:善。

     湯液醪醴論篇 帝曰:上古聖人作湯液醪醴,為而不用,何也?岐伯曰:自古聖人之作湯液醪醴者,以為備耳。

    夫上古作湯液,故為而弗服也。

    中古之世,通德稍衰,邪氣時至,服之萬全。

     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岐伯曰:當今之世,必齊毒藥攻其中,镵石針艾治其外也。

     帝曰:形弊血盡而功不立者何?岐伯曰:神不使也。

    帝曰:何謂神不使?岐伯曰:針石道也。

    精神不進,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

     帝曰:夫病之始生也,極微極精,必先入結于皮膚,今良工皆稱曰病成名曰逆,則針石不能治,良藥不能及也。

    今良工皆得其法,守其數,親戚兄弟遠近音聲日聞于耳,五色日見于目,而病不愈者,亦何瑕不早乎?岐伯曰:病為本,工為标。

    标本不得,邪氣不服。

    此之謂也。

     舉痛論篇 黃帝曰:餘聞善言天者,必有驗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善言人者,必有厭于己。

    如此則道不惑而要數極,所謂明也。

     至真要大論篇 岐伯曰:百病之起,有生于本者,有生于标者,有生于中氣者。

    有取本而得者,有取标而得者,有取中氣而得者,有取标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從取而得者。

    逆,正順也;若順,逆也。

    故曰知标與本,用之不殆。

    明知逆順,正行無問。

    此之謂也。

    不知是者,不足以言診,足以亂經。

    故大要曰:粗工嘻嘻,以為可知。

    言熱未已,寒病複始。

    同氣異形,迷診亂經。

    此之謂也。

     帝曰: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風寒暑濕燥火,以之化之變也。

    經言盛者瀉之,虛者補之。

    餘錫以方士,而方士用之,尚未能十全。

    餘欲令要道必行,桴鼓相應,猶拔刺雪污,工巧神聖,可得聞乎?岐伯曰:審察病機,無失氣宜。

    此之謂也。

     着至教論篇 黃帝坐明堂,召雷公而問之曰:子知醫之道乎?雷公對曰:誦而頗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羣僚,不足治侯王。

    願得受樹天之度,四時陰陽合之,别星辰與日月光,以彰經術,後世益明。

    上通神農,着至教,疑于二皇。

    帝曰:善。

    無失之。

    此皆陰陽表裡,上下雌雄,相輸應也。

    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常久,以教衆庶,亦不疑殆。

    醫道論篇,可傳後世,可以為寶。

     雷公曰:請受道,諷誦用解!帝曰:子若受傳,不知合至道,以惑師教,語子至道之要,病傷五髒,筋骨以消。

    子言不明不别,是世主學盡矣。

     示從容論篇 黃帝燕坐,召雷公而問之曰:汝受術誦書者,若能覽觀雜學,及于比類,通合道理,為餘言子所長,五髒六腑,膽胃大小腸,脾胞膀胱,腦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從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過失。

    子務明之,可以十全。

    即不能知,為世所怨。

     雷公曰:臣請誦《脈經》上下篇甚衆多矣。

    别異比類,猶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帝曰:子所能治,知亦衆多,與此病失矣。

    譬以鴻飛,亦沖于天。

    夫聖人之治病,循法守度,援物比類,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經! 疏五過論篇 黃帝曰:嗚呼遠哉!闵闵乎若視深淵,若迎浮雲。

    視深淵尚可測,迎浮雲莫知其際。

    聖人之術,為萬民式。

    論裁志意,必有法則。

    循經守數,按循醫事,為萬民副。

    故事有五過四德,汝知之乎?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聞五過與四德,比類形名,虛引其經,心無以對。

     帝曰:凡未診病者,必問嘗貴後賤,雖不中邪,病從内生,名曰脫營;嘗富後貧,名曰失精。

    五氣留連,病有所并,醫工診之,不在髒腑,不變軀形,診之而疑,不知病名。

    身體日減,氣虛無精,病深無氣,灑灑然時驚。

    病深者,以其外耗于衛,内奪于榮。

    良工所失,不知病情。

    此亦治之一過也。

     凡欲診病者,必問飲食居處,暴樂暴苦,始樂後苦,皆傷精氣。

    精氣竭絕,形體毀沮。

    暴怒傷陰,暴喜傷陽。

    厥氣上行,滿脈去形。

    愚醫治之,不知補瀉,不知病情,精華日脫,邪氣乃并。

    此治之二過也。

     善為脈者,必以比類奇恒,從容知之。

    為工而不知道,此診之不足貴。

    此治之三過也。

     診有三常,必問貴賤,封君敗傷,及欲王侯。

    故貴脫勢,雖不中邪,精神内傷,身必敗亡。

    始富後貧,雖不傷邪,皮焦筋屈,痿躄為攣。

    醫不能嚴,不能動神,外為柔弱,亂至失常,病不能移,則醫事不行。

    此治之四過也。

     凡診者,必知終始。

    有知餘緒,切脈問名,當合男女。

    離絕菀結,憂恐喜怒,五髒空虛,血氣離守。

    工不能知,何術之語?嘗富大傷,斬筋絕脈,身體複行,令澤不息,故傷敗結,留薄歸陽,膿積寒炅。

    粗工治之,亟刺陰陽,身體解散,四肢轉筋,死日有期。

    醫不能明,不問所發,唯言死日,亦為粗工。

    此治之五過也。

     凡此五者,皆受術不通,人事不明也。

    故曰:聖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陰陽,四時經紀,五髒六腑,雌雄表裡。

    刺灸砭石,毒藥所主。

    從容人事,以明經道。

    貴賤貧富,各異品理。

    問年少長勇怯之理,審于分部,知病本始,八正九候,診必副矣。

     治病之道,氣内為寶。

    循求其理,求之不得,過在表裡。

    守數據治,無失俞理。

    能行此術,終身不殆。

    不知俞理,五髒菀熱,癰發六腑,診病不審,是謂失常。

    謹守此治,與經相明。

    上經下經,揆度陰陽。

    奇恒五中,決以明堂。

    察于終始,可以橫行。

     征四失論篇 黃帝在明堂,雷公侍坐。

    黃帝曰:夫子所通書受事衆多矣,試言得失之意。

    所以得之?所以失之?雷公對曰:循經受業,皆言十全。

    其時有過失者,請聞其事解也。

    帝曰:子年少,智未及耶!将言以雜合耶?夫經脈十二,絡脈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

    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專,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時疑殆。

     診不知陰陽逆從之理,此治之一失也。

     受師不卒,妄作雜術,謬言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後遺身咎。

    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貧富貴賤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溫,不适飲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類,足以自亂,不足以自明。

    此治之三失也。

     診病不問其始,憂患飲食之失節,起居之過度,或傷于毒。

    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為粗所窮。

    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語者,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