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夜審
關燈
小
中
大
你是死不回頭，狡猾詭詐來利用我們的寬大政策！&rdquo他馬上嚴厲起來，眼中射出了殺氣。
接着拿起剛才他寫好的那紙張，向匪徒念道：&ldquo栾平，僞滿漢奸警尉，充當日本爪牙，為非作歹，屠殺百姓。
光複後，參加國民黨，刺探軍情，殺人放火，販賣大煙，傾銷毒品，毒害人民。
&rdquo念完他開始質問：&ldquo這就是你的原形！沒有不合事實的吧？你看哪一條夠不上死罪？嗯？我可以代表人民政府判決你。
&rdquo 小爐匠吓得涕淚俱下，撲倒在地，苦苦求饒。
少劍波冷淡地說道：&ldquo要死要活在你自己。
要死，你就繼續狡賴；要活，你就說實話，做好事。
人民政府可以按你的供詞的真實程度以及你以後的表現，來決定是寬大還是鎮壓。
&rdquo 小爐匠捶胸頓足，口口聲聲：&ldquo我要活！我要活！長官寬恕！寬恕！&rdquo &ldquo那由你自己決定。
&rdquo少劍波從容地坐在炕沿上。
&ldquo兩分鐘，讓你自己選擇是要死，還是求活。
兩分鐘以外的時間，你就無權享受了。
&rdquo 少劍波手持表。
劉勳蒼抽動了一下戰刀。
&ldquo一分！&rdquo少劍波用眼瞪了一下小爐匠。
小爐匠喘着氣：&ldquo我說！我說！&rdquo 白茹拿起筆來記錄。
小爐匠從梨樹溝他三舅胖老頭說起，說出了和尚屯的大地主老姜，半砬屯大地主馮老汕，兩半屯張寡婦，海林站陳大個子，新安鎮一貫道點傳師王甫海，牡丹江鐵路擴路軍劉隊長等十八個匪徒的秘密據點和組織者。
&ldquo真是麻痹不得。
&rdquo少劍波心裡想，&ldquo好危險，匪徒都已經打進了部隊，有的還當上了我們的幹部。
&rdquo 劉勳蒼在一邊，性急火大，記起了杉岚站的血債，高聲問道：&ldquo那麼杉岚站大屠殺是誰搞的？&rdquo楊子榮把頭向劉勳蒼一搖，止住他的粗率。
劉勳蒼自己也知道失口，便吐了一下舌頭。
小爐匠一聽杉岚站，吓得心寒膽裂，連連辯護：&ldquo長官！長官！杉岚站卻不是我，是鄭三炮管的。
外部聯絡是我南他北。
我負責聯絡座山雕。
至于偵察情報，迎接中央軍，那全是侯專員、許旅長他們的事，與我們這些當小兵的無關。
&rdquo 少劍波急問：&ldquo再說一遍！&rdquo &ldquo我聯絡威虎山的座山雕，可是我都不知道地點，隻是在林外接頭。
鄭三炮聯絡完顔嶺的侯專員、謝司令。
&rdquo 談到許大馬棒，他說他隻知道在奶頭山，他沒進去過。
他的理由和刁占一一樣。
特别他自己又強調了一條原因，是他在外面落網的機會多，因此，許大馬棒根本就沒讓他進過奶頭山，更不能讓他知道山裡的詳細情況。
不過當他談到許大馬棒的力量時，卻不知他懷的是一種什麼心理，用似乎有些藐視的眼光瞧着劍波等人，說道：&ldquo對付許大馬棒手下的人，可不得不加謹慎。
他那裡除了當官的，剩下的都是各山頭有名的炮手。
許大公子，那是擎手匣子打飛麻雀，槍槍不漏。
蝴蝶迷是有名的&lsquo雙槍姑姑&rsquo，手使兩把匣子，三十、五十人休想靠前。
還有個出名的炮頭鄭三炮，從小當胡子，後來許大馬棒一千元現大洋買來當炮頭，僞滿時又是許大馬棒的馬弁，槍法指哪打哪，指右眼準打右眼，指左眼準打左眼，許家父子都怕他三分。
這還不說。
他登峰攀嶺拉老林子，如走平地，日行百裡開外。
有徒弟十二個，槍法都和他不差上下，現在都在他手下。
可得小心點。
特地效勞奉告！&rdquo說罷，向劍波斜視一眼，顯然是在向小分隊恐吓。
公雞叫開了。
少劍波看看表，已是五點。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傳進門來，這聲音帶給人一種疲勞的感覺。
原來是高波，睡意未醒，進門就報告：&ldquo二〇三！蘑菇老人，他&hellip&hellip&rdquo &ldquo等一等&hellip&hellip&rdquo少劍波瞥了小爐匠一眼，制止了高波的報告。
随後命小爐匠在供詞上蓋了手押。
臨押出去時，少劍波又嚴厲地警告他一句：&ldquo你們山下的窩底到底有多少？給我寫出來。
你要在這方面再狡猾，有朝一日查清了，對你是不利的。
&rdquo 等這個匪徒被押出去以後，高波又繼續說：&ldquo蘑菇老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知道了！&rdquo少劍波向高波愉快地一笑，立起身來道，&ldquo同志們！總算有了頭緒。
從以往的了解，和這兩個匪徒的供詞，我們要踏踏奶頭山。
現在我命令休息六小時，也許這六小時休息要為後幾天的休息代勞。
艱苦緊張的任務即将到來。
&rdquo 大家不但沒有疲憊，倒反精神煥發起來。
少劍波堅決地命令：&ldquo休息是這六小時中唯一的任務。
六小時以後，我們要訪問一個山中老人。
&rdquo
接着拿起剛才他寫好的那紙張，向匪徒念道：&ldquo栾平，僞滿漢奸警尉，充當日本爪牙，為非作歹，屠殺百姓。
光複後，參加國民黨，刺探軍情，殺人放火，販賣大煙，傾銷毒品，毒害人民。
&rdquo念完他開始質問：&ldquo這就是你的原形！沒有不合事實的吧？你看哪一條夠不上死罪？嗯？我可以代表人民政府判決你。
&rdquo 小爐匠吓得涕淚俱下，撲倒在地，苦苦求饒。
少劍波冷淡地說道：&ldquo要死要活在你自己。
要死，你就繼續狡賴；要活，你就說實話，做好事。
人民政府可以按你的供詞的真實程度以及你以後的表現，來決定是寬大還是鎮壓。
&rdquo 小爐匠捶胸頓足，口口聲聲：&ldquo我要活！我要活！長官寬恕！寬恕！&rdquo &ldquo那由你自己決定。
&rdquo少劍波從容地坐在炕沿上。
&ldquo兩分鐘，讓你自己選擇是要死，還是求活。
兩分鐘以外的時間，你就無權享受了。
&rdquo 少劍波手持表。
劉勳蒼抽動了一下戰刀。
&ldquo一分！&rdquo少劍波用眼瞪了一下小爐匠。
小爐匠喘着氣：&ldquo我說！我說！&rdquo 白茹拿起筆來記錄。
小爐匠從梨樹溝他三舅胖老頭說起，說出了和尚屯的大地主老姜，半砬屯大地主馮老汕，兩半屯張寡婦，海林站陳大個子，新安鎮一貫道點傳師王甫海，牡丹江鐵路擴路軍劉隊長等十八個匪徒的秘密據點和組織者。
&ldquo真是麻痹不得。
&rdquo少劍波心裡想，&ldquo好危險，匪徒都已經打進了部隊，有的還當上了我們的幹部。
&rdquo 劉勳蒼在一邊，性急火大，記起了杉岚站的血債，高聲問道：&ldquo那麼杉岚站大屠殺是誰搞的？&rdquo楊子榮把頭向劉勳蒼一搖，止住他的粗率。
劉勳蒼自己也知道失口，便吐了一下舌頭。
小爐匠一聽杉岚站，吓得心寒膽裂，連連辯護：&ldquo長官！長官！杉岚站卻不是我，是鄭三炮管的。
外部聯絡是我南他北。
我負責聯絡座山雕。
至于偵察情報，迎接中央軍，那全是侯專員、許旅長他們的事，與我們這些當小兵的無關。
&rdquo 少劍波急問：&ldquo再說一遍！&rdquo &ldquo我聯絡威虎山的座山雕，可是我都不知道地點，隻是在林外接頭。
鄭三炮聯絡完顔嶺的侯專員、謝司令。
&rdquo 談到許大馬棒，他說他隻知道在奶頭山，他沒進去過。
他的理由和刁占一一樣。
特别他自己又強調了一條原因，是他在外面落網的機會多，因此，許大馬棒根本就沒讓他進過奶頭山，更不能讓他知道山裡的詳細情況。
不過當他談到許大馬棒的力量時，卻不知他懷的是一種什麼心理，用似乎有些藐視的眼光瞧着劍波等人，說道：&ldquo對付許大馬棒手下的人，可不得不加謹慎。
他那裡除了當官的，剩下的都是各山頭有名的炮手。
許大公子，那是擎手匣子打飛麻雀，槍槍不漏。
蝴蝶迷是有名的&lsquo雙槍姑姑&rsquo，手使兩把匣子，三十、五十人休想靠前。
還有個出名的炮頭鄭三炮，從小當胡子，後來許大馬棒一千元現大洋買來當炮頭，僞滿時又是許大馬棒的馬弁，槍法指哪打哪，指右眼準打右眼，指左眼準打左眼，許家父子都怕他三分。
這還不說。
他登峰攀嶺拉老林子，如走平地，日行百裡開外。
有徒弟十二個，槍法都和他不差上下，現在都在他手下。
可得小心點。
特地效勞奉告！&rdquo說罷，向劍波斜視一眼，顯然是在向小分隊恐吓。
公雞叫開了。
少劍波看看表，已是五點。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傳進門來，這聲音帶給人一種疲勞的感覺。
原來是高波，睡意未醒，進門就報告：&ldquo二〇三！蘑菇老人，他&hellip&hellip&rdquo &ldquo等一等&hellip&hellip&rdquo少劍波瞥了小爐匠一眼，制止了高波的報告。
随後命小爐匠在供詞上蓋了手押。
臨押出去時，少劍波又嚴厲地警告他一句：&ldquo你們山下的窩底到底有多少？給我寫出來。
你要在這方面再狡猾，有朝一日查清了，對你是不利的。
&rdquo 等這個匪徒被押出去以後，高波又繼續說：&ldquo蘑菇老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知道了！&rdquo少劍波向高波愉快地一笑，立起身來道，&ldquo同志們！總算有了頭緒。
從以往的了解，和這兩個匪徒的供詞，我們要踏踏奶頭山。
現在我命令休息六小時，也許這六小時休息要為後幾天的休息代勞。
艱苦緊張的任務即将到來。
&rdquo 大家不但沒有疲憊，倒反精神煥發起來。
少劍波堅決地命令：&ldquo休息是這六小時中唯一的任務。
六小時以後，我們要訪問一個山中老人。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