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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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宜饋飯與?又夫逾越禮儀,妾不忍也。

    自投于水而死。

    安女子不載其姓氏,徐天祐亦無注。

    今偶讀李太白貞女碑,乃知女子史姓,溧陽黃山裡人,清英潔白,事母純孝,手柔荑而不龜。

    其沒時年三十矣。

    然自守未适。

    唐時立祠其地雲。

     秦國 秦杞良妻 秦子姜,富人女也。

    贅範相良三日,夫赴長城之役,久而不歸,為制寒不送之。

    至長城,問知夫已故,乃号天頓足,哭聲震地。

    城崩,尋夫骸骨多難認,齧指血滴之,人骨不可拭者,知其為夫骨,負之而歸。

    至潼關,筋骨巳竭,知不能還家,乃置骸岩下,坐于傍而死。

    潼關人重其節義,立像而祀之。

    秦羅敷女秦羅敷嫁邑夫王仁,後為趙王家令。

    一曰,敷出采桑于陌上,王登台見而悅之,欲奪焉。

    敷乃作陌上行以自明其志雲:使君自南來,五馬立??躇。

    使君謝羅敷,還可共載否?羅敷亦緻詞,使君亦何愚。

    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

    王意乃巳。

     西漢 王陵母 王陵以兵屬漢,頃王取陵母置軍中。

    陵使至,東鄉坐,陵母,欲招陵,陵母泣送使者曰:願為老妾語陵,善事漢王母以老妾故,持二心以死送使者,遂伏劍而死。

     陳嬰母 漢陳嬰母,漢棠邑侯陳嬰母也。

    始嬰為東陽令佐,居縣素信為長者。

    秦二世之時,東陽少年殺縣令,相聚數十人,欲立長帥,未有所用,乃請陳嬰。

    初,嬰謝不能,後遂強立之。

    縣出從之,得二萬人,欲立嬰為王。

    嬰母。

    曰:我為子家婦,聞光故不甚貴,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以兵有所屬,事成猶得封侯,敗則易以亡,可無為人所指名也。

    嬰從其言,以兵屬項梁,梁以為上柱國。

    後項氏敗,嬰歸漢,以功封棠邑侯。

     缇萦 漢太倉令淳于公有罪當刑,诏獄逮系長安。

    淳于公無男,有女五人,當行,罵其女曰:生女不生男,緩急非所益。

    其小女。

    缇萦自傷悲泣,随父至長安,上書曰:妾火為吏,齊中皆稱其廉平。

    今坐法當刑,妾傷夫死者不可複生,刑者不可複屬,雖欲改過自新,其道無繇也。

    妾願沒人為官王,以贖父罪,使得自新。

    書奏,天子悲憐其意,下令除肉刑。

     卓文君 司馬相如初與卓文君還成都,覺居愁滿,以所着鹔鹴裘,就市人陽昌贳酒,與文君為歡。

    既而文君抱頸而泣曰:我平生富足,今乃以衣裘贳酒。

    遂相與謀于成都賣酒。

    相如親著椟鼻禈滌器,以恥王孫,王孫果以為病,乃厚給文君,文君遂為富人。

    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還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

    十十而寡。

    為人放誕風流,故悅長卿之才,而越禮焉,長卿素有消渴疾。

    及還成都,悅文君之色,逐以發痼疾。

    乃作美人賦,欲以自刺,而終不能改,卒以此疾至死。

    文君為诔,傳于世。

     隽不疑母 漢京兆醜隽不疑母,賦性純謹,最慈仁,居家恂恂善教,禦諸子姓,舉有方,而一食自言,大間不苟。

    時漢尚吏治,以故吏多嚴刻,母謂??刻之重以殘民命也,每隐痛之。

    不疑為京兆尹,行縣錄囚徒,摩其母,辄問所平反。

    母喜笑飲食,言語異于他時,或無所出,母怒,為之不食。

    由是故不疑之為吏也,不嚴不殘,所全活者甚衆。

    人知不疑之治尚寬,而不知其母之善教有以緻之也。

    衆延年母漢東海嚴延年母,生五子,皆有吏材,至二千石,東海。

    号曰萬石嚴妪。

    延年為河南太守,所在名曰:嚴能冬。

    月,傳屬縣囚論府下,流血數裡,河南号曰屠伯。

    其母。

    常從東海來,欲就延年臘。

    到洛陽,适見報囚,母大驚,便上都亭,不肯入府。

    延年出谒,母,閉合不見。

    延年免冠頓首。

    閣下。

    母乃見之,責數延年曰:幸備郡守,專治千裡不聞。

    仁義教化,有以全安愚民,顧乘刑罰,多戮殺人,欲以緻威,豈為民父母之音哉!延年服罪,頓首謝,因為禦歸府舍。

    母畢正臘,謂延年曰:天道神明,人不可獨殺。

    我不自意老,當見壯子被刑戮也。

    行矣,去汝東海掃除墓地耳。

    遂去,歸郡,見宗族昆弟,複為言之。

    後歲餘,為府丞所章結非名十事,下禦史案驗,遂棄延年于市。

    東海莫不賢智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