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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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令該曹,跟尋捉囚,嚴鞫推詰,期於懲治姦細,辨析事狀。

    」答曰:「允。

    」 ○以禮曹會盟祭擇日草記,傳曰:「十月二十八日爲之。

    」 ○禮曹啓曰:「上尊號時,外方當有物膳。

    今將知委,但日期甚迫,自上亦有盡去繁文之敎。

    何以爲之?」傳曰:「勿爲。

    」 ○尊崇都監啓曰:「上尊號時,儀仗諸具,考諸禮文,則有大駕、法駕、少駕三等之差,而亂後庶事草創,不能依平時措備,嘉禮時所用,隻有小仗之半。

    今當盛禮,尤不容如是草草。

    姑依禮文,開單入啓,以備睿裁。

    」傳曰:「儀仗勿爲。

    」 ○領議政尹承勳上箚曰: 臣得見司諫文勵避嫌之辭,直擧臣姓名,大有所不安於心,不得不瀆浼於宸聽。

    頃有長興土子,爲因李彥迪從祀事,懷疏上京,來見臣言曰:「本府兵營,移送舊鎭,府民幸矣,但聞同鄕人之言,費用木綿甚多。

    窮鄕之民,何能辦得此數而償之?康津之人,若聞此狀,必抱布上來,又圖移送於長興。

    此可慮也。

    」臣聞此言,不勝驚愕,默自念,此說之行久矣,但移營之議,自備邊司先發,而言官繼論之。

    汚辱之名,無乃竝及於吾儕耶?仍竊自嘆,翌日詣闕,言於同僚,同僚亦以爲駭曰:「此乃言官論啓之事。

    其所謂行賂者,乃中間浪費也。

    臣與同僚,互相問答,大略如斯。

    今見文勵引避之辭,多有臣所不言之語。

    臣實未曉其故也。

    臣雖無狀,待罪宰相,職則議政,體面則大臣。

    非得罪公論,事關國家,則不斥姓名者,非右其人,乃所以尊朝廷也。

    今者渠之受賂與不受賂,臣何與焉,而乃擧臣名,做出剩語,力辨於君父之前,有所爭訟者然。

    此豈無其由也?不過因此一事,惹起鬧端,以爲攻擊之計耳。

    夫用賂移營之說,搢紳之間,傳播已久,臣言之發,蓋亦晩矣。

    鼎鐺尙有耳。

    文勵豈不得聞之,而邈然無引嫌自處之事,及聞臣言,始勃然而起,呼冤於聖明之下,豈不異哉,臣性本剛褊,疾惡如讐。

    勵之受賕,果有的狀,則臣忝在具瞻之地,其於輔相之道,雖無一毫所補,而直斥奸贓之吏,以肅朝綱,亦當勇往而不避。

    何敢含糊畏懦,囁嚅不發,隻此而已乎?臣旣無的聞,故初不斥渠姓名,而渠乃自疑如此,亦未知其意也。

    第臣非他庶官之比,旣名爲大臣,而見輕於人,至於此極?夫輕大臣,是乃輕朝廷之漸。

    朝廷旣輕,則不靜之徒,將接踵而起,侮弄相臣如嬰兒,箝制其口,俾不得言其過,而國非其國。

    此臣之所大懼也。

    噫!由勵而大臣始輕,由臣而朝廷又輕,則今日之事,雖似微細,所關甚大。

    豈可視之尋常,而不有處置之道也?兼且臣身,有末疾,證勢非輕。

    政府非養病之坊,鼎軸非冒居之地。

    伏願聖明,憐臣衰病,諒臣情勢,亟賜斥退,以安愚分,以重朝廷體貌,不勝幸甚。

     答曰:」省箚,具悉卿意。

    不可以此辭職,宜勿辭。

    「 9月14日 ○辛酉,玉堂上箚請曰:「兩司別無可避之嫌。

    請命出仕。

    執義黃是,方在時推,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 ○以鄭琢爲西原府院君,〈琢旣已緻仕,而新錄勳,故有是命。

    〉李德泂爲執義,趙中立爲持平,〈心術頗僻。

    〉蔡慶先爲贊儀,柳?爲禮曹佐郞,洪祉爲熙川郡守。

     9月15日 ○壬戌,司諫文勵啓曰:「臣伏覩領議政尹承勳箚子,其自明之辭,不一而足。

    曾旣發言於大會之中,而有若初不出其言者然。

    前日臣之所以不顧再避之煩瀆者,隻欲免陷於不義之名而已。

    領相旣自以爲不出其言,則臣何必強以領相爲出此言乎?雖然,領相未言之前,行賄之說,未聞於搢紳,領相旣言之後,受賕之語,始播於朝著。

    臣豈能聽於無聲,而先自爲之辨明乎?且夫人臣言事,以直截爲尙。

    唐介名彥博,朱雲名張禹。

    君前臣名,例也。

    大臣固可尊,而當可論辨之時,若以大臣不可直斥,則事之有大於此者,亦可諉以大臣,而含口結舌,不得名於君父之前乎?至於惹起鬧端之說,尤有所大不然者。

    臺諫旣受汚穢之名,則扼掔長痛,不得不陳達而曝白者,固出於不可已耳。

    豈有做出騷擾之端,出事於無事中也?其以爲攻擊之語者,亦非所謂不異者乎?且臺諫之不可加以汙辱,猶大臣之不可輕以侮弄也。

    領相之言曰:『大臣由文勵而始輕。

    』臣恐臺諫由領相而始輕也。

    臣本嶺外孤蹤,性且愚直,三載淸顯之匪據,實荷聖明之殊遇。

    今者不幸,見疾於人,至於此極,又以輕朝廷目之,不可仍冒。

    請命罷斥。

    」答曰:「勿辭。

    」 ○大司憲崔天健、掌令李好義、持平崔東式啓曰:「頃日,訓鍊都監砲手充定之際,聞其簡牘堆積,閑丁無役者,皆被脫漏,而隻取各司典僕,編束行伍。

    適於其時,在庭官僚,亦多言其不便,者故臣等隨事論啓,欲祛偏苦之弊。

    此固出於公議之偶然,而今見都監啓辭,以爲此輩眷屬,牽聯於大小人家,飛言造語,搖撼當事,今番騷擾,實由於此雲。

    此以臣等之論,爲出於牽聯言語,故爲阻撓者也。

    臣等雖無狀,一時所言,固是公共之見。

    不料一場微細之事,牴觸至此也。

    夫設官分職,各有所司。

    若其論事是非,不害於彼此相濟,共成國事,而一有可否,必被誚折而後已,其流之弊,有不可言。

    此無非臣等庸劣,自取侮慢,且都監公事,啓下已久,而始出於昨日朝報,故今始來詣,其昏迷苟冒之失,至此尤大。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答曰:「勿辭。

    」〈退待。

    〉○掌令南晫啓曰:「臣於都監砲手公事論啓之時,適以賤疾,呈告在家,見其簡通,則所論之事,與臣所聞相同,故商議啓之矣。

    今見同僚避嫌之辭,臣之所失,與同僚無異。

    請命遞斥臣職。

    」答曰:「勿辭。

    」〈退待。

    〉○禮曹啓目:「今見成均館啓辭,有所雲雲。

    天朝旣爲定制,載諸《會典》,頒之藩國,其意似非偶然。

    其一遵天朝成式,不當復有他議。

    先師位號、從祀陞黜,一從《會典》施行似當。

    至於啓聖廟,則天理人倫之所不可廢者,事在不疑。

    其制度儀節,俱在《會典》,可考而倣也。

    臣等別有愚見,不得不冒昧陳稟。

    我東文獻之傳,有自來矣,至於開示義理之學,使士子不迷於向方者,實至聖朝始盛焉。

    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彥迪、李滉等,學行之正,造詣之深,俱在於《儒先錄》及前後館學儒生之疏,今不敢贅,其衛道之功,不可廢也。

    崔緻遠、薛聰,以詞章訓詁之學,尙得與廟廷之享。

    以此五臣之正學,未有表章之典,士子之缺望,豈不宜乎?今當廟貌重新、從祀陞黜之時,正當崇重眞儒,扶植斯道之會,而俱係國家大制度。

    議大臣稟裁施行何如?」啓依允。

     9月16日 ○癸亥,上不豫。

     ○諫院啓曰:「大司憲崔天健、掌令李好義、持平崔東式、掌令南晫,竝引嫌而退。

    砲手充定,閑丁搜括,閭閻騷擾之弊,實出於公共之言,故法官之隨所聞論啓者,實欲祛其弊端,別無他意於其間,而都監回啓之時,多費辭說,至有牽聯造語等語。

    臺官之引嫌,蓋出於此也。

    大抵此乃公事場微細之事,而別無可避之嫌,答以簡通,所論相同,則亦無可避之嫌。

    請竝命出仕。

    」答曰:「依啓。

    」 9月17日 ○甲子,司諫文勵啓曰:「臣於日昨,以領相箚辭中,拈出臣名,多有詆斥之語,臣卽爲論列避嫌矣,第臣之愚意以爲:『旣被大臣極口詆斥,則難以在職,自當有以處之。

    』且念至於三避,則恐涉騷擾,故蹜踖囁嚅之餘,不爲退待,而經出,今聞外議藉藉,又以此非之雲。

    不可靦然仍冒,請亟命罷斥臣職。

    」答曰:「勿辭。

    」〈退待。

    〉 ○獻納蔡衡啓曰:「伏見文勵避嫌之辭,其再三引避,輾轉至此者,元係移營之事也。

    當初移營論啓之時,臣以謹悉答之,無異於參論。

    決不可同參處置。

    請命罷斥臣職。

    」答曰:「勿辭。

    」〈退待。

    〉 ○左右相意,舍人啓曰:「上尊號日期,已定於十月十九日。

    不得已今月內,議定徽號,先行上箋禮,然後玉寶玉冊,乃可刻造,而適領議政尹承勳,方在退告中。

    如此重事,不可無首相而爲之。

    領議政尹承勳,敦諭出仕宜當。

    敢啓。

    」答曰:「允。

    」因命政院。

    措辭曰:「大禮當前,卿以首相,雖有微恙,固不可辭退。

    卿宜速爲調理出仕,遣史官諭之。

    」 ○禮曹啓目:「今次上尊號時,大殿、中殿,政府率百官進箋陳賀。

    箋文頭辭曰:『職臣姓名,恭遇萬曆三十二年十月十九日,上尊號禮成,〈大殿則加上尊號,中殿則上尊號。

    〉不勝喜忭之至。

    謹奉箋稱賀者,臣某,誠歡誠抃,稽首稽首謹上言。

    伏以雲雲。

    』百官箋文,則不可不擧行。

    開城府及八道,依前例發馬,爲先知委,使之擧行何如?同副承旨臣洪湜次知。

    」啓依允。

     9月18日 ○乙醜,正言尹守謙來啓曰:「司諫文勵、獻納蔡衡,竝引嫌而退。

    旣被指斥,則三避騷擾之嫌,有不暇計,旣避之後,如有不安於心,則退待物議,乃言官自處之常規,而率爾徑出,未免疎脫之失,已爲出仕者,更無可避之嫌。

    司諫文勵,請命遞差,獻納蔡衡,請命出仕。

    」答曰:「依啓。

    」 9月19日 ○丙寅,憲府啓曰:「東部主簿崔昌國,有淫悖之行。

    請命罷職。

    鹹平縣監李維賢,爲人昏劣,政委下吏,民受其弊,闔境怨咨。

    請命罷職。

    熙川郡守洪祉,家在全羅道,赴任無期。

    此時西邊守令,不可久曠。

    請命遞差,在京人擇授,急速發遣。

    海賊出沒於西海者,近來益甚。

    若能藏兵島嶼,銳意討捕,則勦獲無難,而兵使趙儆,擁兵在鎭,一不措捕。

    前頭滋蔓竊發之弊,亦不可不慮。

    請命推考,今後使之抄率精銳,或親探諸島,或巡歷近海之地,期於竊殺,俾無作梗之患。

    近來凡百玩愒之弊,中外一樣。

    文移推考公事,一度下去之後,逾時越月,趁不究完,極爲未便。

    平安道,則寧邊、江界等官,進獻人蔘不納推考,上年六月行移;全羅、京畿、忠淸道,則濟州進上,稽留上送推考,去二月行移之後,逐期催督,尙無一處回答;全羅道則光州等官,奴婢貢案,不爲上送推考,去三月行移;益山等官,供上紙麤薄不謹推考,去四月行移,竝累次催促,而不爲啓聞;慶尙道則黃是、蔡慶先等,曾任守令時,闕軍未充定推考,緘答日月最久,而棄置經歲,不爲完了,至使臺官,無端見遞,尤爲駭愕。

    請竝令推考。

    」 ○以尹暾爲工曹判書,〈暾,久在侍從,多承恩寵,至是自兵曹參判,特拜是職。

    〉尹泂爲茂城君,申欽爲兵曹參判,李晬光爲大司成,柳希奮爲司諫,文勵爲司贍寺副正,黃是爲應,蔡慶先爲修撰,尹晫爲正言,任兗爲兵曹佐郞,姜節爲贊儀,權昕爲司書,黃敬中爲說書,鄭廣成爲待敎。

     9月20日 ○丁卯,定州牧使崔沂辭朝,上以備忘記諭之曰:「我國北連革靺鞨,西接山戎,數百年來,塞外殘虜,皆不足慮者。

    今建州,有老酋稱名者掘起,拒我境不出數日。

    觀其所爲,殊非尋常之胡。

    西鄙其有憂乎!予觀本道,無關險阨,可以守禦之處,坦坦長驅,眞四戰之地。

    雖有一二長江,氷合則不足恃耳。

    乃於居中,設定州一鎭,意亦有在,而城非據險,闊而且疎,生齒不繁,軍民鮮少。

    終日長道,但見其平蕪綠草,勢接於天。

    想此氣勢,猝遇大賊,必不免有土崩之變,而人不以爲虞。

    曾見壬辰之前,有以倭賊爲虞者乎?老酋方與羅裡爭衝,不幸而老酋勝,更無其敵之議其後者,則我爲次第受兵,必無疑矣。

    其及此時,治兵整衆,以待敵至,不可緩也。

    未審本道監司,有意於此否也。

    定州是大將鎭守,與邊城可以掎角之處。

    爾須着遠慮,撫民除弊,積穀鍊兵,屹然爲關西保障。

    萬一有變,名可垂於竹帛。

    久在近侍,今當遠離,賜豹皮一令,勿謝。

    」 9月21日 ○戊辰,夜有一更,客星在尾宿十度,去極一百一十度,形體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五更,有霧。

     ○諫院啓曰:「前奉敎金大德,爲人愚妄,處事回譎,得罪國論,而造作無根之語,以爲自明之計,用心尤極無狀。

    請命削去仕版。

    祥原郡守崔汝瀚,到任之後,政委下吏,多行無理徵斂之事,民不堪苦。

    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

    請命罷職。

    」傳曰:「金大德事,何事乎?問于城上所以啓。

    」回啓曰:「頃日伏閤之時,本館將爲上箚,而金大德妄以己見,沮遏僚議,造作搢紳間所不爲之言,以爲自明之計矣。

    」答曰:「知道。

    依啓。

    」 ○憲府來啓曰:「長淵爲邑,素稱難治。

    新縣監宋慶英,聲稱未著。

    請命改差,其代十分擇遣。

    軍功文案,必有額數。

    苟能着實擧覈,豈至若是之遷延?委之微末郞官,使奸細下胥,任其舞弄,月益而歲增,自初不識戰陣之人,多參獻馘之功。

    物情之緻怪,戰士之解體,皆由於此。

    本廳革罷公事,曾已啓下,而仍置郞廳,結局無期,委屬未便。

    請軍功廳郞廳革罷,文書之未及査完者,令兵曹,刻日覈實,辨別虛假,俾無未盡之弊。

    」答曰:「允。

    」 9月22日 ○己巳,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三更四更,月暈。

     ○掌令南晫來啓曰:「前奉敎金大德,頃以秉筆之官,處心回譎,得罪國言,凡在見聞,莫不痛惡。

    不可隻去仕版。

    請命削職。

    」答曰:「依啓。

    」 ○上禦別殿受鍼。

     ○前判書任國老死。

    〈史臣曰:「國老自少仕歷淸顯,以至宰列,然無所建明,且與其子蒙正、守正輩,多有不靜之事。

    以此爲世所棄。

    」〉 9月23日 ○庚午,神懿王後忌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差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電光。

    四更,流星出胃星上,入奎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五更,有霧氣。

     ○巳時上禦別殿受針。

     ○初更末,上所患偏頭痛急發,傳于直宿醫官,欲爲受針,入直承旨啓曰:「醫官等,獨爲入侍未安。

    入直承旨及史官,竝入侍何如?」傳曰:「非受針也,欲問證勢,承旨等勿入。

    」又啓曰:「許任,已到閤門矣。

    」傳曰:「入來。

    」二更三點,入侍於便殿,上曰:「施針如何?」浚曰:「證勢緊急,不可拘於常例。

    屢度受針,似爲未安。

    而針醫等每曰:『必施針,消散熱氣,然後痛勢』可歇雲,而小臣則不知針法。

    渠輩所言,如此故啓之矣。

    許任常言,引經後,可以進針於阿是。

    此言似有理。

    」上命設屛,王世子及醫官,入侍於房內,提調以下,皆在房外。

    南嶸點穴,許任執鍼,上受鍼。

     ○藥房問安,傳曰:「平安。

    」 9月24日 ○辛未,自初昏至夜一更,雷動電光。

    一更三點後,客星呈露雲隙,形體差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雲氣開合,不得測候。

    五更,沈霧。

     ○朝,王世子問安。

     ○未時,上禦別殿,受針。

     9月25日 ○壬申,卯時辰時,沈霧。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兩司例兼春秋,竝令仕進于實錄廳。

    臺諫體面,與庶官自別。

    以郞廳供仕之際,必有虧損拘礙之弊。

    臺諫兼帶之員,請勿進參。

    高陽郡守權愰,濫率成婚子弟,多有貽弊之事。

    請命罷職。

    麟山僉使樸命壽,至率京妾二人,侵虐軍卒,日以貿易皮物爲事,貪虐汎濫之狀,不一而足。

    請命罷職。

    多大浦僉使李雲,以本道鄕吏,性且悖妄,不合巨鎭邊將。

    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 9月26日 ○癸酉,巳時午時,日暈。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五更,月暈。

     ○朝,王世子問安。

     ○午時,上禦別殿受針。

     9月27日 ○甲戌,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午時,上禦別殿受針。

     9月28日 ○乙亥,朝,王世子問安。

     ○天朝遊擊蕫正誼入來。

    上命宰臣申欽,迎慰于門外,又遣注書李惕,問安于所館處。

    遊擊,接見後,引出第二門外,送之雲。

     ○命原任大臣李德馨,設宴于遊擊。

    德馨罷宴後書啓曰:「臣承命往蕫遊擊下處,仍通國王差遣設宴之意,則卽令下人迎入,敍了寒暄,仍問:『崔遊擊來此,多失事體。

    〈與主上未嘗一接故雲。

    〉兩院差我來者,隻問國王病如何?世子冊封事體如何?海上倭情又如何?眞的探聽,而來雲雲。

    』臣具對以實,則答說:『然則我以此報于各衙門。

    留幾日,下于釜山西生一帶地方,巡歷而廻報。

    』雲。

    又出筆硯書示曰:『前日崔右齋來此時,國王不爲相會,未知有何病,本國請封世子,而乃請第二子,未知其間實狀何如,按院使予密探,而來雲雲。

    』臣答稱:『寡君。

    自上年,身上不寧,崔爺之來,不得出接,心每未安。

    今聞老爺出來,老爺乃楊撫臺老爺,同征將員。

    寡君亟欲相會,而病勢未歇,近來連日受針,末由起動,臣不勝憂憫。

    至於請封一事,則寡君將本國事情,已爲累度上奏,奏文之外,更無他情,朝廷亦已洞悉。

    此外有何言哉?』仍請排宴,則多般固止,極力苦請,僅得九酌而罷。

    宴罷緻禮物,則又揮去不受,懇請乃受。

    明日欲來拜闕下。

    臣再三措辭,以陳實情,則遊擊頗然之矣。

    」傳曰:「知道。

    」 ○備忘記曰:「在前,臨海君不參矣,唐人孰不見之乎?不必如是。

    以都提調,察任可也。

    此意知悉。

    」政院啓曰:「雲雲事,傳敎矣。

    此意大臣處,竝言之何如?」傳曰:「依啓。

    」〈臣不敢知此擧措,是何擧措也?〉○京畿監司金睟狀啓,長湍地,雷電風雨大作,未收齊各穀,庫庫擺落雲。

     ○政院請遣禮曹堂上于遊擊所往處設酌,因陳自上受針,不得接見,小緩數日之意,上曰:「崔遊擊,不得接見,至今未安。

    今日不可不接見。

    」 ○巳時,上出小幕次,迎候蕫遊擊。

     9月29日 ○丙子,朝,王世子問安。

     ○遣注書李克信,問安于遊擊,因以請留,遊擊不爲一言,隻送拜帖,且出別紙所書以送。

    其書曰: 孔子曰:「能以禮讓,爲國乎何有?不能以禮讓爲國,如禮何?」禮者,經世之大物也。

    賢王曾讀此書否乎?不佞此來,原無他事,爲王之社稷而來,爲王之土地人民而來。

    自渡江入境,日馳行二百裡,少則不下百五十裡,戴星而往,戴星而歇,猶恐遲誤國事。

    王之臣,尙有鼾睡,付國事於度外。

    如義州節制使者,不佞將行矣,彼猶然作夢,又有謂不侫之來,爲多一番事,怨爲王之所招。

    如安州牧者,不唯不給飮食。

    馬匹,且甚加唾罵。

    不佞謂,是王之少臣無知,不足計較。

    自遼東來時,卽聞王之有恙,不佞心甚憂悶,謂當此多事之秋,必得王精神運用,方克有濟。

    故至王京,卽先看王,蓋仰體我皇上字小之仁心,欲見王,以議倭事。

    幸王恙可,來相迎,陪茶答語,喜王之容貌,非難支之病也。

    私心又喜謂,一方生靈,有所依賴。

    念我遠來,必將答拜。

    今兩日矣,王完不顧,止差人問安送禮,謂不侫爲不足輕重乎?不佞自義州至王京城,除吃飯騎馬之外,毫無騷擾。

    不佞不當薄也。

    謂不侫官卑,不屑見乎?不佞在聖明,叨冒將列,品在從二。

    卽我聖明之親王,亦必以禮相待,賜宴則親臨之,不似王之遣官也。

    遣官,乃我聖上之體,今王公然行之。

    以病爲名,似尙可諒,王之臣來。

    不佞待以賓禮,非諂王臣也,敬王也。

    不侫雖是撫院之委遣,聖主之臣也。

    敬主及使,王必講之熟矣,王之群臣,亦必嘗以此言進矣。

    不侫固不足敬,不侫之主,亦不足敬乎?王之拜與不拜,亦不係不侫之榮辱,聖朝體統,此爲大節。

    王試遵《大明會典》,我祖宗制行,則無過愆矣。

    恐王之左右,勸王當養重者,非忠愛王也。

    不侫狂惑,敢布忠告,希勿見留。

    明日準去探倭,卽發馬匹與夫軍牢飯食,不至枵腹幸甚。

    如謂此悉爲騷擾,希王卽與不侫免去探倭咨文,逐不侫回鎭,亦是便計。

    惟王裁之。

     ○政院啓曰:「今見此書,皆臣子所不忍聞者,極爲痛憤,然其人之言愚妄,似不足數。

    敢啓。

    」傳曰:「閱天下人多矣,此人性麤暴怒。

    待之當審似當。

    有回答書,察爲之。

    」政院請議於大臣,大臣皆以爲當修揭以答,上可其啓。

     ○午時,上禦別殿受針,仍賜藥房提調以下酒於差備門外。

     ○以鄭岦爲獻納,李訥爲熙川郡守,李復慶爲樂安郡守,李汝溫爲高陽郡守,延忠輔爲祥原郡守,張國柱爲鹹平縣監,南以興爲長淵縣監。

     9月30日 ○丁醜,夜一更,客星呈露於雲隙,形體大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雲氣開閉,不得測候。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大提學李好閔,上箚乞遞文衡,答曰:「卿固可合,且無拘礙,何可辭遞?勿辭。

    」 ○憲府啓曰:「敗軍失城之將,自有其律。

    白士霖黃石之事言之,誠可痛惋。

    自以妻子及標下之人,作稱巡城,變服宵遁,使同守將士、滿城士女,盡爲魚肉。

    王政若行,則所當戮之境上,以肅軍法,以快物情,而假息到今,至放於審獄之際,刑政之失,莫此爲甚。

    請命拿緻更鞫,依律處斷。

    蔭官之交差,六曹郞官者,必待名望素著,而猶或以一二人塡差。

    未有如今日之專爲門蔭之窟穴者也。

    文官之時在前銜,年久沈滯者,多至七十餘人。

    苟能隨才擇授,豈必盡在蔭官之下哉?政體虧損,莫此爲甚,而分外奔競,亦由於是。

    物情之未便久矣。

    刑曹正郞樸知述、具坤源、佐郞韓瀁、戶曹佐郞趙靖、工曹佐郞趙繼韓,尤無名稱。

    請命遞差。

    應宿之官,自前以文官擇任者,所以重名器也。

    今後皆以文官,隨闕塡差,勿差蔭官。

    歙谷縣令韓濩,以筆藝小材,過被任用,所當恪勤奉公,而頃日功臣都監敎書寫出之際,顯有厭惡之色,至於故爲誤書,以緻濫費功役,極爲駭愕。

    請命罷職。

    世習日降,公道不行,行私之弊,至及於場屋。

    監試易書之命,實出於防私僞、重科擧之至意,但年少士子之習藝於翰墨者,實由於此,而自祖宗朝,或以善寫參榜者,乃所以爲興起勸奬之道。

    今若竝與監試而易書,則閭巷小子,必不以寫字爲業,而防姦之道,亦豈在於易書乎?今此監試,依前勿爲易書。

    」答曰:「白士霖事,有司已參酌斷獄。

    今因渠輩儒生疏,有此論,朝廷刑政,爲嶺南儒生所弄,大有弊。

    王獄罪人,不可爲其操縱。

    郞官當觀其人物如何。

    人才似不在於投牒赴試,唯其可用,則用之而已。

    一朝無故鋤而去之,必欲以文官差之,則過矣。

    韓護厭惡之言,似不近情,至於故爲誤書雲,則尤所未解。

    今此敎書,使濩獨書之,亦當一揮而就,有何所難?況其啓下之人,非止一二,濩之所書,想不過數三幅,何厭之有?恐傳之者誤也。

    監試易書,意有所在,不可不爲。

    」 閏九月 閏9月1日 ○朔戊寅,上在貞陵洞行宮。

     ○卯時,日有地中食。

    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電光。

    客星見於雲間,形體大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雲氣開合,不得測候。

    四更,雷動。

     ○董遊擊南下。

    命宰臣權悏,設餞宴于漢江。

     ○憲府啓曰:「白士霖之守黃石山城也,乘夜潛逃,其家屬及標下之人,無一死亡,而滿城將士,與數郡士女,擧皆肝腦塗地。

    物情之憤惋,久而益甚。

    其依律定罪之請,實一國公共之議,而其論發特有先後耳。

    豈爲嶺南一二士子,伸冤之地也?士霖之得保首領於今日者,正由刑政之紊廢。

    此而容貸,何以振肅軍律乎?請勿留難,更鞫處斷。

    應宿之官,其任極重,自前難愼。

    以文官塡差,其或一二蔭官,得預於其間,而必待名望表著者爲之。

    近歲以來,政體虧損,闒茸門蔭之人,隨闕充差,以緻奔競之弊日滋,驕蹇之習益甚。

    物情之憤惋,久矣。

    昨日臣等之啓,特擧其中最爲不稱者而論之,實欲淸仕路、重名器而已。

    豈敢有意於無故而鉏去乎?且文官沈滯者,多至七十餘人。

    若能擇用於其間,則材器之合,職事之修,豈皆不逮於攀緣圖進之蔭官乎?刑曹正郞樸弘述、具坤源、佐郞韓瀁、戶曹佐郞趙靖、工曹佐郞趙繼韓,請竝命遞差。

    」答曰:「白土霖事,徐當發落。

    郞官事,允。

    」仍傳于政院曰:「白士霖事,令禁府議大臣。

    」 閏9月2日 ○己卯,日出時,日中有黑子,大如鳥卵。

    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諫院啓曰:「殿中之職,爲任非輕,自前愼擇,意有所在。

    司憲府監察李時民,爲人庸劣,頗有不稱之譏。

    請命遞差。

    珎島郡守吳大男,爲人庸劣,政委下吏,加以徵斂無藝,民甚怨苦。

    請命罷職。

    本郡在於絶島,累經守宰之匪人,將無以收拾。

    其代各別擇遣。

    瑞山郡守樸錫命,爲人狂暴,不合臨民之官。

    湖西完實之邑,不可付諸此人之手。

    請命遞差,其代十分擇遣。

    」答曰:「允。

    」 ○領議政尹承勳,六度呈辭,答曰:「大臣當與國休戚,是同其進退。

    何可苟焉?人在六氣之中,疾病之來,難以免矣。

    隻宜怡神善攝,自當勿藥有喜。

    豈可輕爲辭退,以孤群望?宜勿辭。

    」 ○大提學李好閔,上箚乞遞文衡,且言知貢擧之時,有臺諫之言,答曰:「卿,才非不堪,力非不強,體面非有所礙。

    文苑宗匠,正是馳騁之日,奈何忽焉辭之?若曰功成身退,天之道,則皆將辭榮避位,孰肯盡瘁後已?伯陽之不誤人者,幾希矣。

    不敢以卿言爲是。

    至於臺諫之說,則乃是措語間泛泛之言。

    於卿之知貢擧者,何傷乎?宜遵前旨,勿辭。

    」 閏9月3日 ○庚辰,日出時,日中有黑子,大如鷄卵。

    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義禁府,以白士霖事,議于大臣,則李元翼、李恒福、柳永慶、奇自獻等皆以爲:「以軍法言之,則以城與賊之罪,恐難得免矣。

    」上曰:「其罪,正坐不能守城,累度肆赦。

    殊死以下,所以貸其死定配,至不得蒙赦,所未能知。

    參酌施行。

    」 ○權悏爲戶曹參判,〈有孝行。

    〉南璜爲右尹,〈麤暴之人也。

    〉鄭賜湖爲同知中樞府事,權憘爲黃海監司,宋駿爲禮曹參議,柳寅吉爲刑曹參議,尹滉爲濟用監正,李德溫爲司藝,柳海爲訓鍊院正,尹??爲刑曹正郞,金止男爲刑曹正郞,趙誠立爲戶曹佐郞,閔機爲刑曹佐郞,李逢春爲工曹佐郞,高汝雨爲監察,李克信爲成均館典籍,吳翊爲藝文館檢閱,邊應星爲全羅道兵使,李英爲濟州牧使,奇薰爲麟山僉使,申汝樑爲釜山僉使,金順命爲瑞山郡守,洪祉爲珎島郡守。

     閏9月4日 ○辛巳,漢城府啓曰:「司諫院曾寓于前僉使趙玉乾家,而玉乾將其家,放賣于金貴人房。

    諫院今當移設,而閭閻間,絶無可合之處。

    大平館後,兵曹新造一衙門,爲備邊司所占,而今則空在。

    以此爲司諫院衙門何如?」傳曰:「今始聞知,則此家卽將爲吉禮之隣家。

    玉乾放賣,而時未給價雲。

    大槪給價與否中,諫院方設之家,不可買賣。

    諫院勿爲移設,玉乾放賣辭緣,令該司推考科罪。

    」 閏9月5日 ○壬午,午時,日暈。

    夜一更,密雲,客星不得測候。

     閏9月6日 ○癸未,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如金星,芒氣甚盛,色黃赤,動搖。

     閏9月7日 ○甲申,憲府啓曰:「近來紀綱解弛,百隷怠慢,至於王堂,在近密之地,職專論思,以備顧問,不可頃刻曠闕,而直宿之員,相繼闕番,物情極爲未便。

    去九月十一日,本月初四日,應入闕番之人,竝命罷職。

    內贍寺正宋圻,憑藉都監之威,囚繫不幹之人,貽弊多端,無謂甚矣。

    請尊崇都監郞廳遞差。

    」答曰:「已爲推考,不可至於罷職。

    宋圻,允。

    」 ○卯時辰時,有霧氣,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形體大如金星,芒氣甚盛,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度及去極度數,與月相近,且有遊氣,不得測候。

     閏9月8日 ○乙酉,以崔天健爲吏曹參判,樸弘老爲司憲府大司憲,吳億齡爲僉知中樞府事,權大任爲吉城尉,閔中男爲工曹參議,尹弘國爲兵曹佐郞,盧廷善爲司憲府監察,蔡謙進爲都摠府都事,李得可爲訓鍊院僉正,姜綖爲仁川府使,盧景任爲豐基郡守。

     ○卯時辰時,有霧氣,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如金星,芒氣甚盛,色黃赤,動搖。

    二更,月暈。

     閏9月9日 ○丙戌,中殿産室排設。

     ○辰時,太白見於巳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如金星,芒氣甚盛,色黃赤,動搖。

    流星出五車星上,入閣道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閏9月10日 ○丁亥,以趙應文爲成均館司成,李馪爲成均館直講,尹應瑞爲都摠府經歷,李春榮爲都摠府都事,鄭元卿爲翊衛司司禦,沈關爲司憲府監察,沈完忱爲翊衛司翊衛,李廷臣爲廣州牧使,樸浚爲長湍府使,李惟弘爲竹州府使,洪昌世爲永川郡守,李惟義爲白川郡守,柳命男爲泰仁縣監,李德沂爲木川縣監,權述爲月串僉使,韓汝徵爲忠勳府都事,李自海爲成均館典籍。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如金星,色黃赤,動搖。

     閏9月11日 ○戊子,領議政尹承勳,身病出仕。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金星,色黃赤,動搖。

    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盆,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閏9月12日 ○己醜,午時,上禦別殿受針。

     ○獻納鄭岦來啓曰:「大司憲樸弘老、執義李德泂、掌令李好義、南晫、持平崔東式、趙中立,竝引嫌而退。

    啓下推考公事,趁不擧行,則請罪各道監司,雖是法府之責,而出仕纔一日,勢未及察任,前在本職,而見遞已久,其間催促之事,全不預知,別無可避之嫌。

    前旣請推考各道監司,又爲推問京營色吏,則不可謂不察其職,亦無可避之嫌。

    漣川縣監趙遴,雖已命罷,而其推考公事,尙不畢啓,法當相避之間,不無拘礙之事。

    大司憲樸弘老、執義李德泂、掌令李好義、南晫、持平崔東式,請命出仕,持平趙中立,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 ○自卯時至辰時,有霧氣。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金星,色黃赤,動搖。

     閏9月13日 ○庚寅,百官進上尊號箋。

    箋曰: 領議政臣尹承勳等,伏覩我殿下,竭誠事大,據義斥賊,特荷皇恩,恢復疆土,蔚啓中興之運,不勝歸美顒戴之願。

    謹奉箋上尊號者,臣承勳等,誠惶誠恐,稽首稽首上言。

    伏以,殷憂以啓疆,聿値中興之期。

    大德必得名,願進丕顯之號。

    冀垂淵鑑,曲諒葵忱。

    恭惟正倫立極盛德洪烈主上殿下,妙道存心,至誠享上,始斥假道之請,義昭日星;終底復國之功,德隆古昔,肆當亨泰之會,敢稽尊崇之儀。

    謹上尊號曰:「至誠大義,格天熙運。

    」臣等伏望,率祖攸行,彰時景鍾,則摹天寫地,雖未盡其形容;檢玉泥金,庶少效於揚厲。

    臣等無任望天仰聖激切屛營之至。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形體大如金星,色黃赤,動搖。

     ○蔡衡爲司憲府持平,許??爲戶曹正郞,李克信爲司諫院正言,金文輔爲戶曹佐郞,李忠善爲都摠府都事,柳永起爲麻田郡守,韓瀛爲漣川縣監。

     閏9月14日 ○辛卯,朝,王世子問安。

     ○冊封奏請使李廷龜等狀啓: 臣等八月初二日,見朝聞閣老將爲進閣,臣等持呈文,預待三閣老入來,臣等於路左,跪進呈文,則閣老沈一貫覽畢語之曰:「此事俺已熟知。

    」仍謂他閣老曰:「上年則這邊事體妨礙,今則可以處置。

    」慰諭辭語,極其款厚。

    臣等進禮部呈文,則獨有左侍郞李廷機,而侍郞辭氣落落,厲聲語之曰:「立嫡以長,萬古常經。

    爾國何以不可爲之事,每爲來請耶?」呈文亦不詳見。

    臣等更爲措辭懇陳,侍郞言辭愈厲。

    臣退而往主客司及儀制司,則兩郞中,辭意極其和暢。

    臣等亦欲於明日更進闕內,呈文於科官,而提督主事,不許開門票。

    翌日,臣等旣未得出去,令林春發隨押物通事,往禮部,使之稟訴。

    則侍郞曰:「此事重大,俺不得主張雲雲。

    」初四日、初五日鎖在,館吏館夫等曰:「冊封之事,論議未定。

    」有一郞官,攘臂大言,臣問其人爲誰,則乃提督主事聶雲翰也。

    與丁應泰,嘗同爲職方主事,相交甚切雲雲。

    初七日,臣等始得出票,往禮部,再次呈文於侍郞前,則曰:「吾之所見,斷定不撓。

    吾隻知立嫡以長而已。

    爾國所陳,雖或實情,天朝豈可因爾國,而輕改祖宗舊法?」臣等再三哀懇,則侍郞曰:「此事朝中之議,雖不可知,吾則斷不可改其所見。

    」臣等且以婉辭懇請,則侍郞曰:「聖節過後,當替爾上本。

    」臣等謝退,又呈文於主客司及儀制司,則儀制司郞中,招林春發語之曰:「封事部議,初欲準許,朝中之議,亦多以準許爲是,而聶主事力主己見,倡言沮撓。

    大槪此事,於天朝甚有妨,一人倡言以爲不可,則難於主張,奈何雲雲。

    翌日又呈文於科官,則科官曰:」俺已曉得,但事體重大,不可經察雲雲。

    「晡後三閣老,自闕出來,臣等於路左,跪陳呈文,則三閣老移時覽訖曰:」爾國實情如此,天朝亦難沮抑。

    「臣等復懇告,則三閣老曰:」這裏似有相妨,當從容議處。

    「沈閣老鯉曰:」此事於爾國,極爲重大,天朝亦是大段事體。

    爾等其知之乎?「臣等叩謝而退。

    十三日,臣等與千秋聖節三起行次,齊往于禮部,再三懇告,則所答如前不撓。

    二十一日,謝恩于午門外,値首閣老沈一貫入來,呈文齊告,則閣老低聲俯語曰:」此事今番訖可準請,適又論議不一。

    蓋以自去冬以後,此間又有不好底事,事體極相妨。

    俺之意,初欲準請,論議如此,難於主張。

    爾國何必以不準爲憂?這裏耳目甚煩,吾不好盡說。

    陪臣亦必想知。

    「刑部尙書蕭大亨,要見臣等,臣廷龜與林春發馳往,則尙書在闕內,隻招林春發謂曰:」本國群情旣如此,則禮部何爲至此遲難?雲雲。

    「厥後聞禮部,於二十五日,已上覆本,而無路得見其稿本,未得其詳。

    九月十八日,臣等行上馬宴,跪告侍郞,侍郞曰:」已覆本,而未知聖旨如何。

    「侍郞且曰:」陪臣不須以今番不準爲憂。

    天朝事勢適如此,且姑待旨意之下。

    吾當再上催本雲雲。

    「慰諭辭色,極爲和順。

    覆本則隨後謄書上送計料。

    大槪聞見,則廷議不一,或以爲上年,旣令再奏,今番不可不許雲,而自去冬奸書之後,獄事雖纔定,而朝臣多在指目之中,各懷疑貳,以此難於主張,皆以爲,此行恨不少遲雲雲。

    聖旨至今不下,未解其由。

    或雲皇上,近日聖候不平,凡公事久不省覽。

    或以爲如此重事,則必經商度,故例爲久置雲。

    未知畢竟如何,極爲悶慮。

    詮次善啓。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雲隙,大如金星,所在宿及去極度數,雲氣開合,未得測候。

     閏9月15日 ○壬辰,憲府啓曰:「歙谷縣令韓濩,當其綠券寫出之時,顯加厭憚之色,故爲誤書,緻令浪費物力。

    揆厥情狀,已極無謂,而及承玉冊書寫之令,偃然還赴任所,大禮期迫,尙不上來。

    其不有承傳,驕慢自恣之罪,不可不懲。

    請命罷職。

    官僚上下之間,體統攸係,而近來士風不美,身爲下僚,慢蔑上官,競以驕亢相尙。

    此習不可長也。

    頃日禁府郞廳,因公事間事,譏侮堂上,無所不至,而移怒於不當怒之地,堂上所帶羅將,公然杖之於公會之處。

    其傷損體面,縱恣無忌甚矣。

    聞者莫不痛憤。

    請其時掌務郞廳罷職。

    」答曰:「依啓。

    」 ○巳時。

    太白見於午地。

     閏9月16日 ○癸巳,董遊擊接伴官呂祐吉馳啓曰:「遊擊,一路各官禮單及下呈,一切不受,所率下人,常加禁斷,使不得作挐。

    大槪遊擊,急於南下,兼程馳去,而牌文纔過,監司遠在,竝定各官,多未出站,少有怒色,而到醴泉郡,適因日暮,事勢急遽,下人供饋,趁未措給,以緻喧聒,遊擊暫爲嗔怒。

    臣令譯官等,忙迫未及之意,措辭解怒,而臣妄料忠淸一道,旣無宴享之禮,本道亦無設酌之處,非徒事體埋沒,似無優待之意,與安東府使金玏相議,略設宴禮,行酒七巡,暫待其歡,因呈禮單,則牢拒不受。

    遊擊,欲於西生浦留住臣令譯官,本浦殘破,決難留住之意,多般措辭,而遊擊曰:『此乃巡按分付,不得不爾雲』事。

    啓下禮曹。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日暈左珥。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五更金星光芒甚盛。

     閏9月17日 ○甲午,董遊擊接伴官呂祐吉馳啓曰:「遊擊之行,自醴泉郡,下人支應,不能及時,緻有嗔怒之後,家丁等漸爲作挐,敺辱守令,責出面皮,將不可支。

    前頭之事,極爲可慮。

    大抵此行,發牌未久,兼程馳下,各站各驛,支應夫馬,未能趁時辦應,到處生事,以緻如此。

    臣亦自知初迎候以來,到京城一度行禮,到安東設酌時,參席相見之外,雖無慢侮之事,更不引接,至如賊情,一不問訪。

    但爲隨行一路,支接事情,亦無通稟之路。

    極爲悶慮事。

    」啓下禮曹。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雲隙,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密雲不得測候。

     閏9月18日 ○乙未,黃海道觀察使鄭賜湖馳啓曰:「安嶽縣監李士脩牒呈內,去九月二十四日,雨雹大風交作,未收租穀及太豆,盡爲擺落,民生可慮。

    新溪縣令尹瑂牒呈內,縣南面百姓等呈訴,去九月二十四日,雨雹大作,未收太豆,盡爲損傷雲,故縣令親自摘奸,則南面栗灘坊,以水回,至三百餘結,盡爲損傷,頓無收齊之物,所見慘惻。

    災出於禦史旣過之後,向前損傷田庫,給災施行事。

    平山府使康復誠牒呈內,府地他掌內,則不至失農,而延安連境二掌內,禾穀節晩後發穗,未及成熟之際,凄風泠雨,連日大作,以緻損傷,無一處刈取之地,所見極爲慘惻事。

    」啓下禮曹。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閏9月19日 ○丙申,夜一更,密雲,客星不見。

     閏9月20日 ○丁酉,憲府啓曰:「掌令李好義、南晫、持平崔東式,竝引嫌而退。

    當初行移次知承旨之名,誤以寅吉書之者,實是下吏所爲。

    因而成貼下送,不過公事間,偶未及察之事,別無可避之嫌,而但監司推考,方在本府推照之際,未免有司有所妨礙,至於持平崔東式,則其日行移成貼時,不爲參署,全無所失。

    請李好義、南晫遞差,崔東式出仕。

    」答曰:「依啓。

    」 ○諫院來啓曰:「北靑判官趙稶,不有國法,濫率衙屬,多有貽弊之事,民甚怨咨。

    請命罷職,其代以曾經臺侍之人,各別擇遣。

    義州判官柳斐,赴任之後,多行麤鄙之事,聞者莫不唾罵。

    請命罷職。

    禁中宿衛之將,其任非輕,而近來專不擇差,庸雜苟充,物情之未便久矣。

    五衛將李成章,本非武弁之人,而年且衰老,不合本職。

    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以李光胤爲弘文館修撰,閔慶基爲司諫院正言,尹守謙爲世子侍講院司書,權濟爲工曹佐郞,李民宬、尹讓爲成均館典籍,蘇光震爲平安道都事,具德齡爲昌城府使,宋夢龍爲高原郡守,李自海爲歙谷縣令,玄德良爲仁同縣監,李鬥望爲交河縣監,趙繼宗爲防踏僉使,李寅卿爲碧團僉使。

     閏9月21日 ○戊戌,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以蔡衡爲掌令,崔東式爲掌令,〈皆自持平,遷是職。

    〉柳時行、尹讓爲持平,〈時行多病,讓少氣節。

    〉宋錫慶爲副修撰,樸燁爲刑曹正郞,李惺爲北靑判官,李淑命爲義州判官。

     閏9月22日 ○己亥,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天江星上,在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歲星,色黃赤,動搖。

     ○上不豫。

     ○獻納鄭岦來啓曰:「正言李克信,引嫌而退。

    兩司相避,旣不在於法典,則似無可避之嫌,而但前日言官,多以此見遞,已成規例。

    今者克信之辭避,實出於此也。

    正言李克信,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 閏9月23日 ○庚子,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差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流星出北落師門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上不豫。

     ○憲府啓曰:「昌城一府,爲邊開咽喉,兵使留營之地,控制字牧之責,必須得人而任之。

    新府使具德齡,爲人麤厲,到處見敗。

    如此之人,決不可授以重鎭,以貽後日之悔。

    請命遞差。

    頃者義禁府,因逆賊推案公事,假郞廳稱號,啓請差出二人,虛度四朔之久,尙無一字之書。

    其推案,初非浩汗文書,本府許多郞廳,足以騰寫,而至差別員,不事其事,圖付司果,非但空費廩祿,反資蔭官出六品之階。

    物情深以爲未便。

    請假郞廳革罷,令本府郞廳,斯速修正。

    」答曰:「依啓。

    」 ○以李光胤爲副校理,元虎智爲正言,李克信爲正言。

     閏9月24日 ○辛醜,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禮曹啓曰:「今次上尊號權停例時,節目磨鍊。

    一,大殿、中宮殿進冊寶時,自南別宮,至時禦所冊寶所,盛彩轝,細仗前導、鼓吹引路諸事,大殿王世子進箋及百官進箋、諸道進箋所盛靑屋龍亭、香亭、香及香爐、香檯,闕內排設案袱、床巾、函等諸事,令各該司,前期整齊,都監檢擧,而其日,先行大殿進冊寶,次行孝敬殿告祭,受香,次行中宮殿進冊寶。

    其間大殿行禮時,則中宮殿冊寶彩轝、諸道箋文龍亭,當爲權駐。

    同幄次、案袱、床巾諸事,亦令各該司官員,前期整齊待候。

    中宮殿冊寶箋,則大殿禮畢,孝敬殿受香後,奉進排設,使之行禮。

    一,孝敬殿進冊寶時,自南別宮同殿,至冊寶所,盛彩轝,細仗前導、鼓吹引路諸事及大殿權置幄次、案袱、床巾、排設等事,令各該司官員,前期排設待候。

    殿內,則參奉檢擧,而都監專掌撿擧,行祭後,同一冊寶奉安處,令本殿參奉,預爲相考處置。

    一,大殿進冊寶時,捧冊官、捧寶官、擧冊案者二、擧寶案者二、執事者四,中宮殿,捧冊官、捧寶官、擧冊案者二、擧寶案者二、執事者四,令吏、兵曹,前期差出。

    大殿、中宮殿差備內外執事、內官及助擧別監等,亦令內侍府、掖庭署,前期整齊,執事、忠贊衛,令兵曹撿擧,冠服預措。

    一,孝敬殿進冊寶時,讀冊官、讀寶官、捧冊官、捧寶官、擧冊案者二、擧寶案者二、執事者四,令吏曹、兵曹,前期差出,而殿內冊寶進詣時,或有助進之事,則本殿參奉,亦令助進。

    一,讀冊寶官,文官三品,捧冊寶官,五品,擧寶案者,參下官,執事者,忠贊衛。

    一,各殿進冊寶時,道路,令漢城府,前期治修,陋穢務令涓潔,黃土廣闊鋪設。

    一,大殿、中宮殿進冊寶時,自南別宮時禦所,至都監,禮曹堂上,朝服。

    百官箋、諸道箋,則禮曹郞廳、諸道守令,朝服。

    一,王世子箋文,承文院、侍講院次知安印,盛于龍亭,禮曹郞廳陪進前導,皷吹諸事及箋函對擧書吏,亦依禮文,前期整齊。

    一,孝敬殿進冊寶次序,依當初事目磨鍊,大殿行禮卽時受香,同殿冊寶,自南別宮,陪進于同殿時,都監提調郞廳、禮曹堂上、郞廳各一員,依誥命出來陪進時例,黑團領陪奉至殿,卽爲行禮。

    一,各處奏時官諸事,令觀象監擧行。

    右承旨臣柳夢寅次知。

    」啓依允。

    鼓吹,陳而不作。

     閏9月25日 ○壬寅,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有雲氣不得測候。

    五更,月有重暈。

     ○諫院啓曰:「元虎智引嫌而退。

    犯法守令,聞見摘發之際,或有所未及,其勢使然,而但此北靑判官趙稶之公然濫率,略無忌憚,旣發於公論,故臣等前日以此啓罷。

    今者虎智之辭避,實出於此,而聞見踈漏之失,果似難免。

    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 ○政院請依平時,更出中禁十人,以備唱榜傳嚴及侍臣上馬、導駕等諸事,上曰:「自還都後,司謁累欲差出中禁,予不許,今乃不敢啓請,告于政院,入啓差出,昨又請給料。

    今庶事草創,僅能成形。

    凡事可減,而不可加,不可以微細而忽之。

    如丁壯,係幹侍衛之人則已矣,黃吻口兒,無所用之。

    唱榜、傳嚴,繁文末節,雖闕中禁,傳唱一節,不至於不能爲。

    戶曹方以汰官省費啓下。

    若出不關之人,令給料,必爲有司所嗔,且不給料,則貽弊而難支。

    雖無中禁,已至十餘年。

    姑限行宮間,革罷。

    」〈史臣曰:「觀此一言,則其欲截省冗費,爲國惜財之意至矣。

    果能推此心,而擴之,則節儉之風,庶可以得見矣,臣不敢知宮闈之間,亦能體此意,而無濫費之弊耶?」〉 閏9月26日 ○癸卯,卯時,有霧氣。

    辰時日暈左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

    四更,流星出坐旗星上,入天廁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五更,流星出柳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奏請使李廷龜、閔仁伯等,在北京馳啓封世子事,具謄書禮部所奉覆題及聖旨以送。

    其覆題曰: 禮部署部事左侍郞李廷璣,一本,奏爲朝鮮儲議,斷不可從。

    懇乞聖明,主持立長之常經,以安夷藩,以杜後弊事。

    本年本月初七日,內府抄出朝鮮國王姓〈諱〉一本,爲儲嗣已定,冊命久稽,懇乞聖明亟加恩典,以鎭人心事等因,奉聖旨,禮部知道。

    欽此隨該禮科參看得,朝鮮國王,請封世子,蓋不啻再三切矣,但備覽勑書之責成,與禮部之覆題,移咨該國之語,丁寧反覆,計深慮遠。

    良以世及立長,乃有國之常經。

    卽世亂先功,亦必監有奇勛,邦家底定,瘡痍盡蘇,國勢丕正而後可議,誠愼之也。

    據奏白,第二子光海君〈諱〉,先後爲本國經營,效有勞績,實諸將官之所共見。

    目今劻勷稍定,疆域已復,人心之推戴已久,陪臣之申請至再,似不可以議封矣。

    顧倭奴之蓄謀未已,窺伺有形,且該國之儲積尙虛,人民之瘡痍尙弱,所思防範保全,宜何如者,該國昨年,旣具疏復請水兵,以爲防禦計。

    正宜率光海君,再彈經營,遏彼狡倭,戢寧各道,于以保久遠,而振國勢,以益結國人推戴之心,卽再俟二三年,優處議封,亦未爲晩,而何今復請,急以世子封哉?又不知伊第一子臨海君珒,果憂病迷失心性否也。

    抄出酌之等因,該禮部覆看得,國之大事,莫過立嗣。

    自古兄弟得序者,謂之順;以少加大者,謂之逆。

    去順取逆,所以敗也。

    朝鮮國王元嫡出,僅有已故,妾金氏二子,長珒、次〈諱〉,曩倭訌之際,皇上特賜〈諱〉勑書,責其成功,許其優處,而再三難其立嗣之請,蓋以光復之功望〈諱〉,不以萬世繼嗣之義,爲該國計長久耳。

    今東國粗定,珒之失德,未有的據,而〈諱〉之奇功,亦無灼然可紀,不意國王復申前請,請又益勤。

    臣等竊謂,該國臣民,有忠愛之心,則當翼戴冡嗣,以固國祚。

    光海君有興復之能,則當先輔母兄,以重天倫,國王有長久之圖,亦當善處二子,使之得宜。

    況倭奴窺伺未已,該國積弱未振,一朝亂常拂經,恐東國之憂,不在日本,而在蕭墻矣。

    伏奉聖旨,復令該國,詳議的確。

    臣等仰見皇上,愼重建儲之典,體悉外藩之情,復何容喙?合無恭候命下臣部,移咨該國,使之宣諭臣民,俾知倫序不可紊,國本不可輕,父子兄弟之間,不可使小有猜嫌,無輕廢置,以啓禍本。

    如或長珒,委果病悸憒亂,不堪托國,國王果非溺於愛憎之私,通國臣民,果皆出於推戴之公,萬不得已,方許據實,具奏以聞。

    臣等一面咨行遼東督撫,訪察明白,候國王另有奏請之時,一時具奏到部。

    方行會官定議,請旨定奪,則以長以賢,各得其當,藩維幸甚。

    奉聖旨,是請封事,大難以輕率。

    移咨該國王,詳加擬議,務求至當來奏。

    欽此,是四請不許也。

    臣仰稽歷年之明旨,深惟萬世之大經,惟有立長之說,確乎不易。

    夫有國家者,惟嫡長是立,則生而人皆曰:『是爲異日國主矣』。

    人心定矣,若立不以長,而以賢,則權將不在上,而在下,一世作俑,後世效尤,如逐鹿、如瞻烏、如擧棋不定,非亂道乎?況子之賢庸,國所代有;天之生人,中下最多。

    據國王初疏,止言其次子頗聰敏,堪付托耳,及見部覆,有未曾開載,長子有何失德之語;而國王再疏,始以長子,凡近久陷賊中,驚憂成病之說來矣。

    事重初情。

    臨海君不過凡庸無失德也。

    且倭奴之遁,朝鮮之全,將以爲光海君功乎?卽今歲尙請將乞兵,求爲戍守無事,而周章如此,則光海之才可知,而往者之功,又可知。

    光海無季歷、武王之賢,而欲其父太王、文王之權,其兄爲泰伯、伯邑考之讓,臣以爲過矣。

    據姓〈諱〉疏,但撮節次。

    部覆末段,姑俟之緩詞,而刪去參駁百千言之正論。

    蓋彼見吾未有毅然斬釘截鐵之意,輒生觀望覬覦之心。

    臣以爲:『此事已十餘年持疑已久。

    』今玆之請,不可不斷。

    惟有立長子臨海君珒,則名正言順,而事成,在今日立之,爲據經,卽或他日助之,亦爲助順。

    大抵事惟顧理何如,他不必問也。

    臣愚見如此。

    伏乞聖明裁察,如臣言不謬,特賜乾斷,勑諭朝鮮國王,以倫序不可紊,常經不可變,國本不可輕動,一心屬意臨海君,而誨訓之,令臨海君,以德自勵,光海君以分自安,該國臣民,毋有攜貳,然後聽其請封立,則禍亂不生,夷藩永固。

    不然,如國王所引,永樂年間二百年前,一見之事。

    卽陛下,可方成祖,而臣駑下,遠不逮永樂時諸臣。

    且恐自今以後,該國之費天朝處分,不止此一代也。

    臣不勝悚息,待命之至。

    二十四日,奉聖旨,該國屢請建儲,朝廷久不與決者,正以立長,爲古今常經,不可輕議故也。

    爾部裏所執,甚正便行。

    與國王,再加繹思,務爲享國長久之計,勿貽後悔。

    欽此欽遵,擬合就行。

    爲此合咨朝鮮國王。

     ○以元虎智爲司藝,李德溫爲正言,沈諿爲典籍,李策爲軍器僉正,權悟爲監察,金公輝爲坡州牧使,高曦爲豐川府使,洪畯爲昌城府使,梁嶷爲懷德縣監。

     閏9月27日 ○甲辰,巳時,太白見於午地,日暈左珥。

    午時日暈。

    未時日有交暈,暈上有冠,冠上有戴,色皆內赤外靑,外暈有兩暈。

    申時,日有重暈,內外暈,皆有戴,色皆內赤外靑,內暈兩珥。

    夜一更,客星見於雲隙,小於歲星,色黃,亦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雲蔽不得測候。

     ○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順和君??,負罪安置,而公然跳出,入處城中,有司不能禁,國法安在?當初自上,特命禁府郞廳,往來檢察,且使定將率軍守直,聖慮所及,至深且遠。

    爲有司者,體念而奉行之,則亦豈無臨時善處之道乎?果如上敎,而呵禁其外人交通之路,使人馬不得聽從,則順和豈徒行哉?有司之不職甚矣。

    請其日當該郞廳及別將罷職,順和君??,依前安置。

    當直上言,非刑戮及身者,固不可越法冒呈。

    頃日贈安南君壽鍊妻沈氏,因其家翁孫女夫車天輅獄事,偃然上言,猥濫極矣,而禁府不能報法,至於入啓,以開後日之弊,殊極無謂。

    請堂上色郞廳推考。

    」答曰:「依啓。

    」 閏9月28日 ○乙巳,辰時,日暈右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

    夜一更,客星見於雲際,小於歲星,色黃赤,動搖,所在宿及去極度數,雲蔽不得測候。

    三更,流星出胃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五六尺許,色白。

    四更,流星出中台星下,入少微星下,狀如鉢,尾長一二尺許,色赤。

     ○政院啓曰:「今此進號大禮,實出於植萬世綱常,慶關宗社臣民,斯乃天下必伸之義,一國莫尙之禮。

    縟儀不日將擧,城中含生之類,爭相抃辭,而自上一向沖謙,命以權停。

    聖旨一下,在庭者,無不缺然。

    聖候久在調攝,雖天將,不能以時接見,不煩以擧動。

    是臣子至願也,而天地神祇,協翼共相,聖候自漸安寧。

    來十九日行禮時,暫許親臨,則群工駿奔,瞻仰天表,齊貢區區之誠,擧有欣欣之喜矣。

    臣等職忝近密,深知衆心憫鬱,惶恐敢啓。

    」傳曰:「非敢沖謙。

    宗廟在閭巷未建,常不敢不以損約自處。

    何可禦殿,受群臣畢賀?隻得成禮足矣。

    」 ○義禁府將以順和君??,依前安置,??出見都事曰:「當初安置處,地勢高聳,日寒以後,勢難堪處。

    不得已通於別將,入啓之後,始爲入來矣。

    必改定安置處所,方得出去,得免凍死。

    」郞廳反覆開諭,則又曰:「非敢違命,情實如此。

    改定處所,當卽出去。

    」雲。

    禁府以此啓之,上曰:「有司處之。

    」禁府請令該司,改定安置處,從之。

     閏9月29日 ○丙午,巳時,日暈。

    午時,日暈左珥。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大如火星,色黃赤,動搖。

    流星,出羽林上,入須女星下,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四更,流星出軒轅星上,入五帝坐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憲府啓曰:「太學,多士之所聚。

    朝廷上下,無不優待者,其意有在,而訓鍊都監爲因査考軍丁,公然捧甘結于成均館,收聚儒生到記。

    設有憑閱之事,自可移文相問。

    多士簿籍,豈他司之所可括緻者乎?其不識事體,侮辱儒林之罪,不可不懲。

    請訓鍊都監有司堂上推考,色郞廳罷職。

    平安虞候李文荃,淫縱無忌,刑杖濫酷,列堡軍情,莫不怨苦,加以慢蔑主將,多失體貌。

    請命罷職。

    各道各官行移推考公事,趁不擧行,至有經年者,故頃日本府請推監司,而尙且玩愒,無意奉行,極爲未便。

    其中江原道鐵原官吏,烽燧不準推考,前年九月啓下;京畿抱川前縣監任琥,鍾城賊變文書,稽緩推考,五月啓下;全羅道務安、興陽、南原守令等,五月朔供上紙,不爲上送。

    光州、淳昌、潭陽、靈光守令等,供上紙地品惡推考,五月啓下;平安道昌城、碧潼、平壤、龜城、理山、渭原守令等,進獻綿紬不納推考,五月啓下,行移日月最久,而至今不爲啓聞,緩慢莫甚。

    請四道監司,幷命推考,使之急速擧行。

    」答曰:「依啓。

    郞廳亦推考。

    」 冬十月 10月1日 ○朔丁未,上在貞陵洞行宮。

     ○辰時,有霧氣。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密雲,客星不得測候。

    雷光。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平安道禦史申慄書啓曰: 平壤庶尹李慶千,前爲郭山郡守時,奉公恤民,出於悃愊。

    今爲庶尹,閤境喜悅,如戴父母。

    前後治聲,爲一道第一;定州牧使金尙容,持身廉謹;永柔縣令尹孝先、殷山縣監洪霶,淸謹持身,處事詳明;平壤判官權得慶,律己謹愼,自奉太簡;而中和府使樸孝生,專廢坐衙,吏緣爲奸;安州牧使權慶祐,政委下吏,官事日解;肅川府使趙守準、慈山郡守洪龜祥、龜城府使李止孝,雖別無毀譽,而皆率成婚子弟;昌城前府使韓希吉,手端泛濫,而多有鄙陋之誚,且奸本府婢子,爲一府笑侮;碧潼郡守樸知進,到任未久,力於官事,在處稱善,且山郡江邊産蔘之邑,雖以本蔘,極擇封進,而例爲見退於該司,防納之人,旋貿退蔘,無弊捧納,玆以守令等,恐爲見罷,督捧厥價,付之防納之人,以此民不堪支,流移內地,不出數年,必爲空虛之地。

    極爲寒心。

    近者又有一種京差,自稱勢家下人,而持公文,乃訓鍊都監貿蔘公文也。

    給一疋之木,奪十倍之價,小民束手號怨,守令無如之何。

    誠極可愕。

    此係民間巨弊。

     ○忠淸道禦史金鼎一書啓曰: 林川郡守李愼儀,才器不凡,長於治郡;舒川郡守成啓善,持身淸謹,爲政嚴明;燕岐縣監申景洛,性本慈祥,心存撫字;而尼山縣監宋榮祚,專事剝割,無復忌憚,殘民罹害,怨聲載路;報恩縣監宋垓,庸劣無才,屍居不職;前瑞山郡守任就正,衙眷最多,人頗苦之。

    且今年旱乾,前古所無,經過一路,所見慘酷。

    惶恐敢啓。

     ○黃海道禦史吳百齡書啓曰: 平山府使康復誠,持身淸謹,莅事恪謹;延安府使李巖,爲政剛明,發奸如神;信川郡守樸東望,自奉淡薄,慈祥愛民;瑞興府使柳澈,處事慈祥,政平刑簡;黃州牧使樸東說,治官盡心,百廢俱擧;而甕津縣令李芷,巧作名目,侵擾多端,煮取私鹽,民怨尤極;靑丹察訪具崇,率蓄妻妾,貽弊不貲;載寧郡守申景禧,衙眷頗濫,關西妓生,公然率蓄,成婚子息,冒法攜挈,縱恣無忌,多貽弊端。

    且今年失稔,近古所無。

    如量田時,加出田稅米太,別蔔定人蔘之類,民不能堪,令該司十分參商,善爲裁處。

    惶恐敢啓。

     ○江原道禦史宋??書啓曰: 鐵原府使趙仁徵,曾爲平海郡守時,其子娶本府人金克惺之妹,及除本府,率在衙中矣;橫城縣監李彥佐,率其妻兄崔永慶之妻矣;〈永慶冤死獄中,無所依賴,托於彥佐,其情戚矣。

    且前者,國家賜永慶祭于橫城縣,則朝廷固已許之矣。

    ??乃按法而啓之,不亦異乎?〉麟蹄縣監樸忠生,將母於除挈家之邑,亦非法也;〈忠生,可謂以孝見罷。

    〉通川郡守韓禹臣〈有行檢善治民,心不欲爲非,可謂一代之善,而在通川尤有聲。

    〉與前監司徐仁元,大不相得,凡幹蔔定物,倍於他邑,故民皆歸怨禹臣,而要免人評,善事左右,廣費土宜,一運所送,幾至十餘駄。

    臣嘗聞禹臣有學行,今玆之事,可駭也;〈此事皆無實狀,??何從得聞耶?〉平陵察訪李玄聃,濫率母與妻,貽弊本驛卒;春川府使申蔡,隻有一女,率居衙中;襄陽府使洪汝誠,誠心爲政,絶無紛華;淮陽府使嚴仁述,到任未久,政先愛民;平海郡守李希聖,別備軍糧米太各五十石、長片箭各五十部矣;洪川縣監趙國弼,衙眷至簡,絶不貽弊矣。

    民間疾苦,頗有可言者,而旣非下敎,不敢書啓。

     ○鹹鏡道禦史元虎智書啓曰: 安邊府使趙挺,不以秩高自怠,奉職務盡詳盡;德源府使姜德瑞,老實之人,慈祥爲政,而抱病已久,坐衙甚稀;文川郡守金晊,居官謹愼,幹辦有才,而欲爲貿穀,造船於山谷,民以爲苦;永興府使樸慶新,長於吏才,措置練熟,而喪子傷懷,醉日常多;定平府使柳永詢,政先學校,親自敎訓,而立威太嚴,人不親愛;鹹興判官尹天衢,臣行到界,而爲渠挈眷,躬率人馬來京,縱恣不顧。

    如是,其他事可知;吉州牧使安宗祿,手端自別,名不虛得,戴星出入,保障爲急,而寬猛相濟,吏畏民懷;明川縣監黃履中,銳意修撰,器械稍完,而事無次第,軍吏厭之;鏡城判官吳允謙,剛明多幹,淸約自守,治聲爲一道最;會寧府使沈克明,弓馬才長,收拾心勞,而巨鎭蕩敗,坐守空城,難於下手;穩城府使金宗得,撫摩軍卒,得其懽心,藩胡親附,緩急可恃。

    北兵使若遞,則邊情屬望於宗得矣;甲山府使李延慶,處處村氓,相聚號訴,切懼延慶或被遞罷,出於至誠;鍾城府使高敬民,凡係機務,專事粉飾,虜中聲息,亦不詳知,而軍民號訴,恐其遞換。

    蓋官員遞易之際,夫馬往來絶遠,甲、鍾民情,甚於他處矣。

    至於濫率衙屬,則安邊、德源,俱有成婚子息;文川有妻母及鄭忠義稱名族人;永興有亡弟妻及成婚子息,而他不得聞見矣。

     傳曰:「權得慶、洪霶、尹孝先、樸東說,各賜表裏。

    」 ○傳曰:「吉州牧使安宗祿,前後到處,無不善治,今又盡心職事如此,誠有過人之才、爲國之忠。

    若得如此人數十,何憂四境不治?予用嘉歎。

    李慶千陞敍,有點的守令、察訪,竝罷職。

    韓禹臣先罷後推。

    尹孝先、洪霶、權得慶、吳允謙,前日褒賞否?考啓。

    且貿蔘,非練兵之任,如何成給公文,差遣下人,使下民呼怨?問于訓鍊院都監。

    且民間疾苦可言者,書啓事,言于宋??。

    」傳曰:「此有點守令、察訪罷職。

    康復誠則前日,似有陞敍之命。

    李巖、樸東望、柳澈、樸東說,已爲褒奬與否考啓,他餘事,則令該司回啓。

    」 10月2日 ○戊申,午時,太白見於未地。

    夜雲密,客星不見。

    五更有霧氣。

     ○上不豫。

     ○王世子問安。

     ○禮曹啓曰:「今此上尊號之禮,乃與萬化同一,更始國家中興,莫大莫盛之慶禮,蔔日有期,大小臣民,莫不精白顒若,庶幾得瞻天日之耿光,而權停之命,出於輿望之外,群下之情,不勝鬱結之至。

    成命已下,該曹不敢更有擅便,而其中有一二節目,不得不仰稟睿裁。

    禮成後,王世子陳賀一節,在大殿,則有進箋節目。

    當與百官陳賀時,一時成禮矣,在中殿,則當於內庭,緻詞陳賀,而大禮旣權停,則此一節,亦當停行。

    王世子顧抃之誠,獨無所伸於中殿,實爲欠典。

    內外命婦之禮,雖不得擧行,惟此一節,似當講定。

    且在前誥命冕服出來之時,孝敬告祭,王世子旣已親行。

    今此盛典,不下於曩時,而神懿王後追上尊號時,世子、百官皆參。

    王世子似當參於告祭。

    此一節,亦當講定。

    且當初事目內,孝敬殿進冊寶一節,大殿禮畢後別遣大臣,受香前進,而一邊中殿行禮矣,物議以爲:『冊文旣以領議政姓名入刻,而以他大臣代進,則事體未安雲。

    』而神懿王後時,百官幷參,故事如此,而獨令一二祭官,奉進冊寶,其於擧朝廷盛禮,亦似草略。

    似當領議政,率百官,先行於孝敬殿,次行於中殿,各項曲折,似爲順便,而日晷極短,往來行禮之際,不無忙迫之患,亦甚可慮。

    何以爲之?」傳曰:「自曹酌處。

    」傳于政院曰:「都監,〈卽訓鍊都監也。

    〉凡處事之際,每爲貽弊,不當。

    色郞廳推考,其下去下人,竝爲囚禁治罪。

    」 ○以平安道禦史申慄書啓,命賜永柔縣令尹孝先、平壤判官權得慶、殷山縣監洪霶等,表裏一襲。

     ○以黃是爲直提學,姜節爲宗簿寺正,柳永成爲軍器寺副正,南晫爲獻納,任汝龍爲戶曹正郞,申慄爲刑曹正郞,柳肇生爲平安虞候,鄭沆爲永興府使,權盼爲安州牧使,鄭應星爲龜城府使,元虎智爲安邊府使,柳時會爲中和府使,金光燁爲興海郡守,李龜慶爲德源府使,洪耆英爲鐵原府使,韓守謙爲通川郡守,李得可爲文川郡守,兪大衡爲載寧郡守,樸知述爲慈山郡守,洪衍箕爲甕津縣令,韓德及爲石城縣監,申守淇爲報恩縣監,柳永緖爲仁同縣監,任慶遠爲昌寧縣監,盧道亨爲知禮縣監,黃宅中爲尼山縣監。

     10月3日 ○己酉,卯時、辰時,霧氣。

    巳時、午時,日暈。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見於雲隙,大如火星,色黃赤,動搖。

    所在宿及去極度數,不得測候。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訓鍊院正柳海,素無名稱,非但不合階梯之職,今爲訓鍊都監郞廳,多行麤鄙汎濫之事,聞者莫不痛憤。

    請命罷職。

    蔚山判官李舜民,性本迂疎,人器不稱。

    請命遞差。

    本府爲兵使留營之地,將士所聚。

    供頓策應之煩,倍於他邑。

    苟非有名望,可以憚壓者,決難堪任。

    勿爲尋常,十分擇遣。

    」答曰:「依啓。

    」 ○安置順和君??于司僕正李壽俊家。

     10月4日 ○庚戌,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小於火星,色黃赤,動搖。

     ○上不豫。

     ○王世子問安。

     ○順和君??安置處,修築事,監役官告于??,??卽號聲發怒曰:「若加築閉門,則該官重治,軍人殺害雲雲。

    」工曹啓聞,上曰:「有司,則第自察其任。

    」〈史臣曰:「國家饒一王子,爲穽於南郊。

    凡有悖逆,不能自制,每諉之有司。

    假令皐陶爲士,執之而已,則國家果能以法論斷,而無後災耶?」〉 10月5日 ○辛亥,辰時,日有左珥,巳時日暈右珥,未時日暈。

    夜,密雲,客星不見。

    五更,金星犯平道左星。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順和君??安置處,垣墻鎖鑰修理等事,該司不得下手,趁不擧行。

    義禁府請急急擧行,且請推考郞廳,從之。

    〈國法至此,良可寒心。

    〉 10月6日 ○壬子,夜一更,客星在天江星上,入尾宿十一度,去極一百九度,小於火星,色黃赤,動搖。

    流星出牛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三更,流星。

    出北鬥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以閔濬、〈衰耗無能。

    〉南以信爲同知中樞府事,吳彥良爲僉知中樞府事,尹景麒、柳璜爲僉知中樞府事,金權爲宗簿寺正,李淳爲訓鍊院正,樸安道爲訓鍊院副正,李好義爲通禮院相禮,權春蘭爲弘文館修撰,趙誠立爲禮曹佐郞,李好信爲藝文館撿閱,鄭賜湖爲義州府尹,金穎男爲竹山府使,權成己爲肅川府使,李尙閔爲昌城府使,韓汝淑爲祥原郡守,李惟弘爲永川郡守,李卿雲爲平安道都事,李三省爲蔚山判官。

     10月7日 ○癸醜,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吏曹以大提學李好閔遞差當否,議于大臣,則完平府院君李元翼、鰲城府院君李恒福議:「非誠之至,何敢至此?然文衡遞仍,當出上命。

    」領議政尹承勳議:「李好閔前後固辭至此,必其勢有所不可堪,而其心有所不安故也。

    比之今世之人,貪榮戀位,任他笑罵,必欲冒進者,則相去遠矣。

    依所辭遞差,以成克讓之風,則未必無世道之一助雲。

    」〈褊哉所見也,愎哉論議也!〉左議政柳永慶議:「如是懇辭,似不必強留,而文衡重任,輕遞亦難。

    」右議政奇自獻議:「似不必遞。

    」上命遞。

     ○禮曹以宗廟,國家奉先之所,祖宗妥靈之地,不可一日苟安於非所。

    若諉以時屈勢難,每每遷退,則不特終無可爲之時,恐非恭承宗廟之意。

    今年雖似失稔,亦非大段失農,且不可以些少弊端,久妨大禮。

    請令各該司,鳩材蓄力,以爲經始之計。

    傳曰:「非有司不能奉職之緻,緣力竭於防賊,時屈於瘡痍。

    蓋欲爲而不能,豈能之而不爲?古者國有事,必蔔,雖小事亦蔔。

    況大事乎?令術官,擇吉年處之。

    」 10月8日 ○甲寅,客星,雲蔽不見。

    一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天倉星下,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政院啓曰:「今此禮曹啓辭,議大臣參酌施行事,判下矣。

    但王世子、中宮殿陳賀,似不可已,內庭亦以權停禮似當。

    至於孝敬殿參祭事,旣有前例,今亦不可不參。

    令各該掌,諸事預備宜當雲。

    此二款,竝議于大臣乎?敢稟。

    」傳曰:「此則依允,可矣。

    」 10月9日 ○乙卯,雲密,客星不見。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10月10日 ○丙辰,大雨。

     ○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守令之有濫率者,旣幹邦憲。

    自上特遣禦史,摘發治罪,不以治績,而有所饒貸,至於春川府使申葆,率其成婚女子,徒以久留衙中爲未安。

    雖稱出送,猶在本府境內。

    其濫率貽弊之罪,比他一律,而獨免罪罰,物情深以爲未便。

    請命罷職。

    麟蹄縣監高應潛,爲人庸劣,年且衰耗,不合臨民之官。

    請命遞差。

    義原監櫟,性行悖戾,奸淫賤娼,作弊閭閻之事,不一而足,至於乘夜突入士大夫家,拔劍作挐之狀,至發於呈訴。

    如此之人,不可不隨現痛懲。

    請命罷職。

    」答曰:「允。

    」 ○諫院啓曰:「蔚山判官,臺諫請擇有名望差遣者,其意有在。

    新判官李三省,聲望未著。

    營門彈壓之任,不可任諸此人。

    請命遞差,其代各別擇送。

    各道禦史書啓之中,濫率守令,皆已命罷。

    春川府使申葆,濫率往來之弊,與同道守令見罷者無異,而獨免其罰,物情皆以爲未便。

    請命罷職。

    順和君??之安置,當初擇城外僻遠處,爲意實有所在,而今此改置之時,執捉南大門外人家。

    家在通衢大道之中,大小人員,不敢騎馬而行,至於大祭受香之官,亦不得由大路而去,凡在聞見,莫不驚駭。

    該官專不用意,緻有如此之弊,極爲未便。

    漢城府色郞廳,請命推考治罪,使之急速移置他處。

    」答曰:「允。

    」〈史臣曰:「瞽瞍殺人,舜竊負而逃。

    以天子之父,尙不得免。

    況王子乎???手殺人命,非止一二。

    斷以王法,則其罪固難容於覆載間矣。

    城外咫尺之安置,可謂全貸,而不待赦命,徑自脫出。

    ??之罪,至此尤大矣。

    臺論之發,不亦晩乎?」〉○尊崇都監〈提調柳永慶、沈喜壽。

    〉進上尊號樂章。

    大殿樂章曰:「於皇曲,於皇義,於昭誠,荷威靈,濯斯征,除兇醜,奠民生,海內外,欽風聲,頌盛美,被簫笙,休無疆,於聖明。

    」〈李好閔製。

    〉孝敬殿樂章曰:「維我曲,維我後,邁古先,愼乃位,三十年,章則明,懿爲美,聖與仁,德之至,丕哉烈,徽其光,無能名,不可忘。

    」〈柳根製。

    〉中宮殿樂章曰:「俔天曲,俔天姝,克配聖,承乾剛,體坤靜,迪化源,符景命,陰功彰,母儀盛,薦徽冊,情文稱,於萬年,休無競。

    」〈吳億齡製。

    〉○觀象監推擇宗廟重建成造運。

    甲辰乙巳丙午丁未等年,則不吉,戊申庚戌等年,乃吉。

    禮曹啓:「不吉之年,勢難輕擧大役。

    令戶曹,別爲儲峙財力,逐年鳩聚,待戊申年,卽爲擧行,期於一年畢役。

    」先是,禮曹請爲宗廟經始之計,上曰:「古者,國有事必蔔,雖小事亦蔔。

    況大事乎?先令術官,擇吉年處之。

    」故令觀象監推擇。

     10月11日 ○丁巳,上不豫。

     ○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災傷踏勘時,各其官,書呈都目,守令必自迎候境上者,所以重其事也。

    頃者鹹興判官尹天衢,知有禦史之行,而敢以私事,偃然上京,有若相避者然。

    其抛棄官事,慢蔑使命之罪大矣。

    請命罷職。

    五衛之將,爲任非輕。

    不可不擇,而金溶之庸劣衰耗者,亦廁其間,物情深以爲未便。

    請命遞差。

    」答曰:「依啓。

    」仍傳曰:「尹天衢罷職後推考。

    」 10月12日 ○戊午,上不豫。

     ○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竹山,介在湖嶺要路。

    因朝廷議定,方有山城修築料理規畫之事。

    合倂傍邑,新設府使,計非偶然。

    苟非其人,難責成效。

    新府使金穎男,物議皆以爲未洽。

    請命遞差,其代勿論職秩高下,以有聲望才智之人,極擇差送。

    」答曰:「依啓。

    」 ○京畿監司金睟〈壬辰之亂,爲嶺南方伯,大失人心。

    〉啓:「水原操鍊軍,今則分半上番,實出於宿衛軍不足之故,宮城之外,別設軍營,有若平時留營之規,而使其哨官同在,入番則領之,出番則鍊習,或別爲試才論賞,則必多興起之效。

    王都宿衛,不可不思其遠慮。

    別樣區處。

    水原、竹山、坡州等處山城,漸次修築之意,實在於此。

    竹州在東南之間,禿城在西南之間,坡州在西北之間。

    江華以西邊大鎭管,爲水路之蔽,控扼之勢,可謂得矣,但本道之境,無北路遮障之地。

    聞鐵原有可設山城。

    若果有之,作爲保障之地,庶有緩急之恃。

    措置之事,專責本道,足以辦出。

    」〈史臣曰:「孟子曰:『地利不如人和。

    』我國不務人和,而徒以築城爲保邦之計。

    丁酉以前,相臣柳成龍,自恃偏見,竭四道之民力,虛築山城砲樓,賊至之日,軍糧器械,委而去之。

    當此諸道之失稔,畿甸之路,餓莩相望,國門之外,禦人接踵,而金睟妄啓築城之議,欲紹述前日之事,其亦誤矣。

    」〉○以黃是爲同副承旨,李效元爲嘉善義州府尹,崔鐵堅爲春川府使,柳永成爲淸風郡守,尹東老爲蔚山判官,沈關爲鹹興判官,金百秋爲興德縣監,李有慶爲麟蹄縣監,洪堅爲軍器寺正,安璿爲監察。

     ○午時,上禦別殿受鍼。

     10月13日 ○己未,上不豫。

     ○王世子問安。

     10月14日 ○庚申,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客星近大陽,未昏而西沒,不得看候。

     ○上不豫。

     ○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南道虞候申景澄,濫率無賴之人,非但有作弊之事,縱其子弟,奪奸土兵之妻,至於呈狀于本道監司。

    其縱恣貽害之狀極矣。

    請命罷職。

    蔚山,乃營門重地,故臺諫累次論啓請擇,而新判官尹東老,年衰有病,且無名稱。

    彈壓之任,決非此人所堪。

    請命遞差,其代十分擇遣。

    頃日司宰監,因上供所需絶乏,提調至於啓辭請罪,自上特命該曹,査覈以啓,則爲該曹者,所當詳細抄啓,俾無疏漏之弊。

    各官船稅未納及元貢未納,雖似異名,俱係上供,該曹不可任意取舍,而船稅未納之官,專不擧論,物情皆以爲未便。

    戶曹色郞廳,請命推考。

    」答曰:「依啓。

    」 ○憲府啓曰:「禮曹正郞金鼎一,前爲忠淸道災傷禦史時,以泰安郡都目不進呈之故,抽栍之邑,不爲踏驗。

    當初本郡,雖不及都目,而待他邑巡歷之後,則必無未及之理,而終不看審,至於偃然待罪,非徒奉使失體,將來之弊,有不可勝言。

    請命罷職。

    參禮察訪鄭麟厚,爲人姦巧,惹起無狀之獄,至使其子,受刑累次。

    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

    請命罷職不敍。

    平安道虞候柳肇生,用心無狀,居鄕,恣行武斷之事,至於非理好訟,奪人臧獲。

    其行已悖戾,人皆唾鄙。

    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10月15日 ○辛酉,王世子問安。

     ○上不豫。

     ○初昏,雨雹大如小豆。

     ○以柳根爲大提學,〈早以文翰自任,篤於用功,孜孜不怠。

    〉李善復爲弘文館應敎,沈諿爲禮曹正郞,李克信爲禮曹佐郞,李惟弘爲竹山府使,蘇光震爲成均館典籍,李應順爲平安虞候,崔漢爲南道虞候,李景立爲永川郡守,趙誠立爲蔚山判官,卞渾爲巨濟縣令。

     10月16日 ○壬戌,上不豫。

     ○中殿問安,傳曰:「平安。

    」 ○行議政府左參贊柳根上箚曰: 伏以文衡爲任,自古其難,非有宿望,莫宜冒居。

    臣空疏乏用,衰邁無聞,庶官細務,猶懼不堪。

    況此重柄,安可輕換,以緻敗事之患哉?在昔爲命,草創潤色,屢經人手。

    雖以子産之賢,尙且不得獨任。

    我朝之制,卽異於是,事大辭命之重,其他述作之盛,皆責之主文之臣,其任之也實專,其當之也,豈不艱哉?頃自軍興以來,凡有大小之事,靡不稟命于天朝。

    苟非練達贍敏之才,應酬之際,安保其不至蹉跌乎?加以灰燼之餘,經籍無存,塾序之間,讀書者罕。

    敎迪冑子,奬勵人材,培義成就,尤不可緩。

    若此之事,夫豈人人所可忝竊者哉?竊念斯文之盛衰,實係世道之升降。

    卽今聖化維新,四方拭目,想望甚殷。

    乃於此時,擧此無能,置之匪據,豈不爲多士之羞乎?從前以臣,擬議是地,非以爲眞有能勝其任之實也,曾忝賜假之故,循例書名而已。

    前後受任之人,旋卽崇讓,蒙恩許遞,譬猶揀金旣久,餘沙猶在。

    宗匠之寄,謬及於萬不近似之身,臣之狼狽,有不足言,其於國事何,其於名器何?伏願天地父母,俯察危懇,亟收成命,以授其人,以安愚分,不勝幸甚。

     傳曰:「卿豈不堪?宜勿辭。

    」 ○黃海道監司權憘啓:「載寧郡守申景禧牒呈,荒唐人尹世沉,詐稱尹暹,〈壬辰之亂,以從事官,死於賊中者。

    〉多聚徒黨,橫行閭裡,行迹爲詭秘。

    」上命發遣金吾郞拿來。

     10月17日 ○癸亥,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禮曹〈判書許筬、參判申湜、參議宋駿、〉啓目:「成均館啓辭內:『先年楊經理,在我國時,見文廟典式,有與中朝不同者,依中朝釐正事,移咨我國,以遵依施行之意,回復矣。

    不但此也,天朝已有定禮,藩國不宜異同。

    今當文廟重新,兩廡奉安之時,凡幹先師位號,從祀陞黜,啓聖廟及他可擧節目,當於此時定奪施行。

    請下該曹,博考中朝禮制,參詳處置。

    』傳曰:『允』事傳敎矣。

    『文廟典式,上以奉先聖,下以式士子。

    是吾道之根柢,斯文之所取則,誠不可不愼者也。

    我朝文廟之制,傳自前朝。

    其初亦必取法於中朝,初非我東之所自爲禮也。

    釐正之擧,至我皇明嘉靖年間,始克就正,其有異同,蓋由於此也。

    說者以爲:『文廟陞黜,出於權臣張孚敬輩,不足尊信。

    』誠有是言,而事苟合宜,聖人初不以人廢言。

    但當觀其事之合禮與不合禮而已,權臣與否,非所當論也。

    天朝旣爲定制,載諸《會典》,頒之藩國,其意似非偶然,但已萬經理,〈名世德,以中朝人,官經理我國者。

    〉旣膺經理朝鮮之命,戎事之假,至於移咨,其欲進我東於中國之意者甚盛也。

    當初不知之時,則已矣,及今旣知之後,其一遵天朝成式,似不當復有他議。

    先師位號,從祀陞黜,一從《會典》所載施行似當。

    至於啓聖廟,則天理人倫之所不可廢者,事在不疑。

    以我朝禮義之俗,今乃擬議,亦已晩矣。

    文廟之西,別有當初奉安先聖屋宇一座。

    雖不別建祠宇,就彼因修,可成一廟。

    假使別建,亦非大段功役,成均館西壁材料,亦足營辦,不必挨出經費。

    令成均館,東西廡畢役後,鳩材蓄力,營建亦當。

    其制度儀節,俱在《會典》,可考而倣也,臣等別有愚見,不得不冒昧陳稟。

    我東文獻之傳,有自成矣,至於開示義理之學,使士子不迷於向方者,實至聖朝始盛焉。

    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彥迪、李滉等,學行之正,造詣之深,俱在於《儒先錄》及前後館學儒生之疏,今不敢贅,其衛道之功,不可廢也。

    崔緻遠、薛聰,以詞章訓誥之學,尙得與廟庭之享。

    以此五臣之正學,未有表章之典,士子之缺望,豈不宜乎?今當廟貌重新,從祀陞黜之時,正合崇重眞儒,扶植斯道之會。

    不得不冒陳一班之見。

    極爲惶恐,此俱係國家大制度,有非該曹所敢獨擅。

    議大臣稟裁施行何如?』啓依允。

    議于大臣,則完平府院君李元翼以爲:『各件辭緣,俱係大擧措。

    如臣病昏,固不敢容喙,伏見該曹公事,論列甚詳。

    據此裁處,允爲合當。

    伏惟上裁。

    』領中樞府使李德馨、鰲城府院君李恒福以爲:『禮官所論,大約得宜。

    臣等以淺見,未敢輕議,其啓聖廟及陞黜兩款,必須遠考前朝,取則唐制,何以不講又治?明知諸子所學,何以眞、何以僞及功之有無,然後乃敢獻議。

    今以造次,未暇詳之。

    伏惟上裁』領議政尹承勳、左議政柳永慶、右議政奇自獻以爲:『文廟典式,係關斯道汚隆。

    臣等何敢輕易容喙,然以其重大,而不一爲之可否,則終無歸正之時矣。

    崇以王爵,當初固出於尊聖之義,而所謂王者,乃夫子時天子之爵也。

    《春秋》大義,尊王爲第一件事,而夫子嘗曰:「魯之郊禘,非禮也。

    周公其衰矣。

    」禮樂且不許僭。

    況以所尊之爵名,加之於身,必非夫子所安也。

    人道之大,莫重於師。

    一事於三,與君父爲體,據自有之素位,隻稱曰至聖先師,而其尊已隆。

    豈必待王字而後,加尊哉?天朝一朝斷然改正,而天下未有非之者,可謂一洗前古之陋習。

    啓聖廟,則以重道之誠,推及於先聖所自出,是固斯文之盛典,而顔、曾諸子,亦得免夫齋聖先食之嫌,是實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廢者。

    依該曹公事施行宜當。

    若夫從祀孔門諸子之外,皆以有衛道之功者,得與庭享,而陞黜之議,則其來久矣。

    天朝已行釐正,亦似不當有異同。

    自前華使之來,未嘗不謁,聖廟中典式之與中朝異同者,夫豈不見?然而未嘗有一語及之者,其意不難知也。

    及我聖明在上,血誠事大,至諴孚于上下,歷觀前古,則史記治亂之書,且禁於外國,而至以典章文物之《會典》,頒降於藩國,天朝之其視我國,爲如何哉?經理之至於移咨,欲其歸一者,其意亦欲進之於中國也。

    當此之時,其不當自勉以進於道乎?天朝旣有成式,在我藩國之道,所當遵而行之,斯爲得體。

    他日華使見之,亦必喜聖朝文敎東漸之盛,而亦尙我國典制之得正矣。

    但從祀中,如陸九淵、王守仁輩,皆以異學,得罪於聖門,其流之害,甚於洪水猛獸,而因一時一二人強執所見,寘之衛道酬功之中,實非天下公共之論。

    厥後覈非辨僞之章,往往相續於通報中,天朝人心之至今不服,蓋可想矣。

    此則似在更議中。

    至於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彥迪、李滉等從祀廟庭之議,四十年來,一國大小,通共同然之論,久而愈厲,鹹無異辭。

    當此聖明中興,百爲俱新之時,所當特擧盛典,丕示崇儒重道之義,使一時士子,有所矜式,實扶植斯道之一大機會,似不可已。

    但此俱係國家大制度,百世之所觀瞻,有非一二臣所敢獨斷。

    更爲廣收廷議,稟裁施行宜當。

    伏惟上裁。

    』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啓,姑待後日,更議處之。

    〈史臣曰:「宋臣程頤,題其兄明道之碑曰:『學者於道,不知所至,則孰知斯名之稱情也哉?』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夫子。

    傳百王之心法,立萬古之綱常,其功之盛、德之至,比如天地之大、日月之明,無得以明焉,則苟非德足以知聖人,固難輕議位號於千載之下矣。

    況中朝法制,雖曰盡善,比之三代,不能無愧,則至聖先師四字,果足以形容夫子之盛德,而不惑於百世之俟乎?至於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彥迪、李滉等,吾東方道學之士也。

    其立心之正,造道之深,上可以無愧於往哲,下可以開發其後學,則從祀夫子之廟庭,使多士,有所矜式,而興起焉者,實一國大小臣民公共之論,而不得見施於制度重新之日,可勝惜哉。

    」〉 10月18日 ○甲子,上不豫。

     ○朝,王世子問安。

     10月19日 ○乙醜,上不豫。

     ○巳時,行上尊號禮。

     ○大殿上尊號權停禮,王世子率百官賀儀。

     ○其日,掖庭署設位於帳殿,南向,設冊寶案二於其南,又設進冊寶位於冊寶之南。

    典設司設王世子次於內門外道東,近北西向,典儀設王世子位於殿庭道東,北向。

    文官一品以下,位於王世子之後,近東,宗親及武官一品以下位於道西,俱每等異位,重行相對。

    爲〈宗親別設位。

    〉監察位於文武每品班末,東西相向,階上典儀位於東階上,近東西向,階下典儀、捧冊寶官位於東階下,近東西向,贊儀、引儀,在南差退,又贊儀位於西階下,近西東向,俱北上,引儀,設門外位如常。

    世子翊衛司,勒所部,陳仗衛如常,宮官隨時集到,各具其服。

    〈文官朝服,武官器服。

    〉陳鹵簿大使於殿庭,東西內外,列軍士,竝如式。

    禮曹正郞設箋案於殿庭,居中近南,〈設三案。

    〉宗親文武百官,俱集朝堂,各具朝服。

    宮官就宮門外,分左右相向,北上。

    翊贊負印如式,侍從之官,〈翊衛二人佩劍,司禦二人佩弓矢。

    〉俱詣閤門奉迎,弼善詣閤外跪,贊請內嚴。

    禮曹正郞,以王世子箋、百官箋、諸道箋函,各置於靑屋龍亭,皷吹前導〈陳而不作。

    〉由門入,〈開城府、諸道箋官,具朝服隨之。

    〉至中門,書吏對擧箋函,正郞引置於案。

    宗親文武百官,具朝服,就門外位。

    弼善跪白外備,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出。

    翊贊負印行,弼善引就內門外次,侍衛如常。

    承旨入帳殿前,俯伏,史官在其後,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

    〈捧箋官,各就本品之末。

    〉班齊訖,押冊寶官,各置於彩轝,皷吹前導,〈陳而不作。

    〉由門入,至中門,〈百官回身鞠躬。

    〉捧冊寶官,對擧冊寶,置於案,擧案者從之。

    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凡贊儀、贊唱,皆承典儀之辭。

    〉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引儀引領議政,就冊寶位跪,宗親文武百官同。

    〈贊儀亦唱。

    〉捧冊官捧冊函,跪授領議政,領議政搢笏,受以授尙傳,出笏。

    尙傳以授司謁,由東階入。

    領議政俯伏興平身,〈百官同。

    〉降復位。

    尙傳出就位。

    典儀曰四拜,〈贊儀亦唱。

    〉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相禮引王世子,由東門入就位。

    〈輔德以下應從入者,跪於拜位,東南西向北上。

    〉典儀曰四拜,〈贊儀亦唱。

    〉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

    典儀曰。

    跪,王世子跪。

    進箋官二人,〈從官。

    〉對箋函跪進,相禮白請搢圭,王世子搢圭。

    〈如搢不挾,從官承奉。

    〉王世子受箋,以授內侍,內侍,跪受以入。

    相禮白請執圭,王世子執圭。

    贊儀唱俯伏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平身。

    典儀曰四拜,王世子鞠躬四拜興平身。

    相禮引王世子出。

    尙傳出就進箋案,東北西向立。

    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典儀曰跪,宗親文武百官跪。

    進箋官二人,〈公服。

    〉對擧箋函,領議政稍前北向跪,搢笏,以箋函授尙傳,尙傳跪受,出笏,以授司謁。

    〈別監助擧諸道箋捧入。

    〉領議政俯伏興平身。

    〈百官同。

    〉引儀引領議政,降復位。

    尙傳出復位。

    典儀曰四拜,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

    內傳入,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出。

     ○備忘記曰:「前日上尊號時,肆赦與否,政院問于可知人,詳察以啓。

    」政院。

    〈名目在上。

    〉回啓曰:「祖宗朝舊例,雖有所聞,秘史所錄,不敢的指。

    庚寅四月,有上尊號,故臣等密問於其時都承旨李準,則以爲有肆赦之例矣。

    且臣等伏考,唐武宗朝,宰相李德裕上尊號,而有禦樓宣赦之語,則古亦有肆赦之例矣。

    」傳曰:「依前。

    」 ○政院啓曰:「近年肆赦前例則有之,至於庚寅年上尊號後,赦文前例,則臣等雖廣加聞見,皆未能記憶。

    臣等竊伏思惟,大慶禮成,滿庭懽忭,此乃三韓再造億萬年之基。

    民彜物則,實肇於此。

    似當大霈鴻恩,鹹與維新,惟在聖斷。

    惶恐敢啓。

    」傳曰:「雜犯死罪以下。

    」 ○憲府啓曰:「進號,大禮也。

    爲禮官者,所當預爲講定,俾無差失,而王世子進箋一節,不曾講定,使王世子,出就拜位,而無端還退,百僚盈庭,而卒然罷黜。

    其禮貌之虧損,擧措之顚側,莫此爲甚。

    請禮曹堂上推考,郞廳罷職。

    」答曰:「必因當日肆赦命下,急遽之間,如此。

    推考依啓,色郞亦推考。

    罷職過矣。

    」 ○諫院啓曰:「上尊號,實一國莫大慶禮。

    禮儀節次,所當先期十分講定,俾無臨時顚倒之失,而王世子出次大庭,率百官,旣行冊寶祗迎之禮,則似當有前後四拜之節,而此一款,不爲磨鍊,使王世子,不得成盛禮,凡在瞻聆,莫不駭怪。

    其欠闕典禮極矣。

    請禮曹堂上推考,色郞廳罷職。

    」答曰:「必因無前規可據,而然矣。

    推考依啓,色郞亦推考。

    罷職過矣。

    」 ○領議政尹承勳等,〈承勳,無大臣之重,有輕躁之病。

    〉進大殿玉冊。

    其文曰: 漢儀再整,旣慰謳吟之思;周命方新,庸擧闡揚之典。

    雖知淳懿克協,猶懼嶷蕩難名。

    恭惟正倫立極、盛德洪烈主上殿下,剛健粹精,聰明睿智。

    寅畏三紀,益輸維翰之忠;昇平百年,猝遇匪茹之禍。

    惡有甚於問鼎,賊豈可以遺君?替罹兇鋒,赴愬衷曲。

    義之與比,遑念運祚之重熙;誠無不通,宜緻天作之昭格。

    功業允邁於古,彜章寧闕於今?臣等不勝大願,僅奉冊寶,加上尊號曰:「至誠大義,格天熙運。

    」伏惟俯受徽稱,光膺景福。

    金湯保險,綿堂構之靈承;帶礪策勳,賁風雲之慶會。

    丕顯其德,永孚于休。

     ○孝敬殿玉冊文曰: 含章在中,旣彰懿範。

    歸美報上,宜揭顯稱。

    遵古今之通規,合幽明而一體。

    恭惟章聖懿仁王後殿下,柔嘉維則,淑愼其身。

    儷宸極三十年,終始儆戒;遭國運百六會,夙夜憂勤。

    迨弘濟乎艱難,由協替其風化。

    雖陰功內治,莫究於當時;而休烈耿光,蓋播於來許。

    然不盡其揚厲,曷足擬諸形容?爰擇吉辰,或闡彜典。

    臣等不勝大願,謹奉冊寶,加上尊號曰:「徽烈。

    」伏惟炳靈孚格,歆鑑昭臨。

    衍遺慶於宮闈,垂裕有永;增多福於宗祏,錫羨無疆。

     ○中殿玉冊文曰: 一人有慶,寶命維新;兩極居尊,徽音茂著。

    式崇顯號,用昭彜章。

    恭惟王妃殿下,配日爲明,體乾以順。

    六服正位,允屬再造之期;四方作孚,密贊萬化之本。

    陰功已葉於大妃,母儀聿符於思齊。

    縟禮旣陳,輿頌愈播。

    臣等不勝大願,謹奉冊寶,上尊號曰:「昭聖。

    」伏惟光膺不世之盛典,誕揚對天之洪休。

    益闡內治,永享景福。

     ○王世子進箋〈柳根製。

    〉于大殿曰: 値千載之熙運,景命維新;加八字之徽稱,褥儀斯擧。

    求諸往牒,未之前聞。

    恭惟正倫立極,盛德洪烈。

    至誠大義,格天熙運。

    主上殿下,允執厥中,先立其大義;扶植人紀,始斥假道之謀。

    誠格天心,終底復國之慶。

    輿情旣切於歸美,典章實協於尊親。

    伏念臣,祗承簡辭,瞻望宸極。

    洞洞屬屬,禮旣盡於三朝;振振綿綿,祝倍申於五福。

     ○領議政尹承勳,率百官上箋〈柳根製。

    〉于大殿曰: 盛德沖謙,久稽輿望。

    寶冊顯美,率由彜章。

    邦命維新,民心鹹豫。

    恭惟正倫立極、盛德洪烈、至誠大義、格天熙運主上殿下,體舜業業,繼堯巍巍。

    大義當申,明其賊而請討;至誠能感,格于天而承休。

    重熙實基於艱虞,丕號何足以揭厲?伏念臣,躬逢慶事,口誦長言。

    奠磐石之安,其寧惟永。

    祝南山之壽,何福不除? ○中殿箋文〈柳根製。

    〉曰: 翟禕配宸極,鹹曰至哉;琬琰載徽稱,蔑以加矣。

    慶在宗社,喜溢宮闈。

    恭惟昭聖王妃殿下,維德之行,盡美而善。

    人倫造端於正始,以禦家邦;坤道無成而有終,聿基風化。

    適遇重熙之運,與贊幷生之仁。

    伏念臣,猥忝具瞻,恭進大號。

    事母猶事父,恒祝萬年;有實必有名,以竢百世。

     ○八道監司、兵水使、都護府使、牧使等四十八人,各進箋。

    規式,則禮曹前期磨鍊,行文外方。

    「恭惟我殿下,竭誠事大,據義斥賊。

    特荷皇恩,恢復疆土。

    蔚啓中興之運,一國大小臣民,顒戴歸美之至願,有不能自已。

    乃於年月日,上尊號禮成,不勝慶忭之至。

    謹奉箋稱賀者,臣姓名〈三字則除姓。

    〉誠歡誠忭,稽首稽首上言。

    伏以雲雲,臣無任望天仰聖激切屛營之至。

    謹奉箋稱賀以聞。

    」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

    王若曰: 天垂眷而申命,何德能堪;民有罪其在予,推恩宜急。

    伊外庭之稱慶,第中情之增慙。

    痛狂賊悉衆而來,逞兇謀假途爲說。

    受之則免,拒之則敗。

    其勢甚明,生亦所欲。

    死亦所安,惟義是取。

    寧被蛇豕之毒?赴愬父母之邦。

    仗一怒之餘威,卻八年之勍敵。

    若以爲守君臣大義,則固非誣矣;倘或曰立宗社奇功,則安敢當之?皇靈遠屆,若斯人力,豈至於此?今玆上號,莫遂終辭,顧何心哉?誠不得已。

    頃爲諸臣行賞,猶慮一夫失勞。

    肆滌旣往之瑕,用霈無前之澤。

    自本月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敺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蠱毒魘魅,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強竊盜外,雜犯、死罪,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已至配所、未至配所,鹹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

    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

    嗚呼!小人雖謂之幸,必將自新,大德不過日生,庶幾更始。

    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10月20日 ○丙寅,朝,王世子問安。

     ○上不豫。

     ○巳時,太白見於午地。

     ○全羅監司張晩啓:「道內羅州生員姜渭虎等五十八人書呈。

    略曰:」倡義使金千鎰,以湖南碩儒,越在壬辰之亂,王城失守,大駕西巡,賊勢充斥,南北橫分,鹹曰國事無可爲矣。

    千鎰忘身枕戈,奮然而起,糾合同志,首倡大義,直趨畿邦,遮截江淮,取路行宮,控引嶺湖。

    及其追賊南下,力守孤城,裹瘡督戰,矢盡糧絶而死。

    其盡忠衛國之功,殺身成仁之節,無愧於古人。

    今者義將高敬命,立祠于光州,趙憲竪碑于錦山,獨於千鎰,迄無予嘉之命。

    伏願轉聞于朝,褒其忠績,表其門閭,以爲忠臣孝子之勸。

    「啓下禮曹。

    禮曹啓:」金千鎰,以一介書生,慷慨發憤,倡義於一方同潰、人心渙散之時,義聲所及,民情有繫,鄕曲間亂賊之輩,有以自戢,而不敢肆。

    此其功之波及者,已出尋常,而其入據江都,通命令於西北;力守晉陽,作保障於東南。

    功雖未就,義則無愧。

    實起義討賊中之翹楚,比諸高敬命之樹立,尤章章也。

    立祠雖出於士子,而賜額之恩,則光于幽明。

    湖南士子,緻慨於千鎰,亦秉彜好德之良心。

    可勸而不可遏。

    爲先旌表門閭,以爲風聲之勸,似爲合宜。

    「啓,」死事之臣,未有旌門之例。

    他人亦必效之。

    更爲詳察,議于大臣,參酌施行。

    「議于大臣,則完平府院君李元翼議:」金千鎰,爲諸道倡義之首。

    其勁節表表,在人耳目。

    旌表之擧,所宜速施。

    「領中樞府事李德馨議:」依該曹公事施行。

    「鰲城府院君李恒福議:」金千鎰倡義就死,炳如日星,無容再議。

    足爲風聲之首,第旌表之擧,當出聖斷。

    「領議政尹承勳、左議政柳永慶、右議政奇自獻議:」千鎰倡義,首先於諸人未起事之前,爲諸道倡。

    似當先施褒賞之典,以爲聳動人心之擧。

    但禮曹時方磨鍊,而千鎰亦在其中。

    待其公事歸一,然後與諸人一時擧行,亦無妨。

    「啓依三公議。

    〈史臣曰:」當大駕西巡之日,八路橫潰,人心渙散。

    閫帥、邑宰,率多全軀保妻,草間圖活,而千鎰,以一介迂儒,忘身奮義,糾合鄕兵,始則通命令於江都,終乃作保障於晉城,兵盡矢窮,死而不悔。

    區區忠義,有足可尙。

    彼以賊遺君,全身負國之徒,寧不愧乎?噫!「〉○禮曹〈判書許筬、參判申湜、參議宋駿。

    〉啓:「宗廟重建公事,旣已蒙允矣,廟中行用節目,多有未安者,不可不急時釐正。

    別開後錄以啓,議大臣稟裁施行何如?一,宗廟大小祀典,饌品有減省之數。

    蓋當初還都之時,物力無形,出於此不得已之擧。

    祭之繁簡,因時據禮,容有增減,至於饌品,則不可損削。

    求之人情,神道不遠。

    豈非未安之甚乎?今至十餘年之久,國家大小行用之物,幾盡復舊,而惟此祭物,尙在所減之中。

    揆之情禮,尤極未安。

    令該曹復舊磨鍊,來乙巳年爲始,依橫看進排何如?一,列聖忌辰祭饌品,平時依文昭殿大祭例,而頃年改磨鍊時,用各陵朔望祭饌品,豐約頓異,已爲未安,而卽今孝敬殿,則用文昭殿祭禮之故,忌辰祭,用平時饌品,列聖忌辰,猶用省約之規,尤極未安。

    自今以後,列聖忌辰祭,竝用平時饌品何如?一,古者,牲殺器皿衣服不備,則不敢以祭,且祭器不備,不造燕器。

    祭器不備,代以燕器,猶可也,必至於不敢以祭,則其義豈不嚴且重哉?宗廟祭用器皿,專用司饔院沙器,此禮所謂燕器,而古人所不敢以祭之物。

    揆之古禮,亦極未安。

    且粢盛一器,元數四升,而磁沙鉢,隻用二升,故餘二升,減去不用。

    燕器本不可以祭,而以器之故,減削粢盛,尤極未安。

    許多祭器,雖不能一時竝擧,簠簋邊豆之屬,爲先設局,急速造作,而如犧象樽盥盆之類,觀勢隨造宜當。

    大禮畢後,卽時擧行何如?」啓依允。

    〈亂後十餘年,百廢皆興,至於王子第宅,亦極宏敞,而獨於宗廟之祭,器皿饌品,略而不備。

    該曹所陳,籲亦晩矣。

    〉議于大臣,則完平府院君李元翼、領中樞府事李德馨、領議政尹承勳、左議政柳永慶、右議政奇自獻議:「依該曹公事施行宜當。

    」鰲城府院君李恒福議:「臣久忝宗廟提調,親見此事,常懷未安。

    爲考平時祭物,參之外貢增減之數,登之鼎俎者,雖不倍豊,外方所貢,固是增加,故心常愍焉,而未敢發。

    自數年來,凡事略已復古,而此獨不擧,在前則猶可,而在今則尤爲欠典。

    伏聞有司,擬於先年親祭時,復之,仍以行之,事果不行。

    今不可不講。

    其器用之備,先後次第,尤合時宜,不敢更有別議。

    」啓依議。

     10月21日 ○丁卯,夜一更,流星出天棓星上,入羽林星下,狀如鉢,尾長八九尺許,色赤,光照地。

     ○吏曹啓曰:「頒赦後,別歲抄書啓事,允下矣。

    年例兩等歲抄時,不爲抄啓者,如準期不敍,永不敍用,革職中下等,依前例,竝爲書啓何如?災傷罷職經年者,前日取稟書啓。

    量田差錯罷職,亦災傷例書啓乎?至於竄謫之類,亦有放未放公事,而如門外黜送人員,則罪名不付於禁府。

    刑曹,且於吏、兵曹,亦無承傳公事,故如此之際,置之中間,無從考出,似無輕重之分。

    當此三韓再造,一國同慶,大霈維新之日,獨不爲抄啓,則亦似欠典。

    再當書啓,以經睿裁,故敢稟。

    」傳曰:「允。

    赦文,有係幹國家之語,自前不爲書啓,應有其意。

    」傳于右副承旨洪湜曰:「門外黜送人書啓與否,禁府之任。

    吏曹越職敢稟,極爲非矣。

    」〈己亥年間,士類因攻擊洪汝諄一事,多被罷黜,而頗有可惜之才。

    時議欲因此大霈洪恩之日,冀蒙放釋,而銓曹作事無漸,殊乖納約自牖之義。

    惜哉!〉○憲府啓曰:「方伯、連帥,所當各守封疆,苟非朝廷命令,而不有征討制變之事,則不可越界相會,而全羅道監司張晩、忠淸道監司李弘老,非有警急之事,而敢以私會,偃然申稟,兩道守宰,奔走聚會,飮食若流,人馬如雲。

    當此兇歉之時,爲道主者,各宜軫恤民隱,務祛無益之事,而互爲鋪張之擧,以啓無前之弊,物情深以爲未便。

    請兩道監司竝命推考,今後非軍旅緊急之事,一切勿許相會。

    前判官黃孝友、兼宣傳官呂祐吉,皆以正勳疎族,圖參原從錄卷。

    身在衣冠之列,敢行詐冒之計,凡在聞見,莫不駭愕。

    如此之輩,不可不痛懲。

    請命罷職不敍。

    近來爵賞無常,隆資異秩,不如一醉之直。

    以緻朝廷不尊,名器日輕,識者之寒心久矣。

    至於資憲之加,乃是六卿之班,苟非位望素重,功勞表著者,不可輕易與之,以貽虛授之譏矣。

    晉州兼牧使李守一,雖有些少微勞,如許名稱,此是職分內當然,自有可施之賞。

    以此至授資憲重加,以啓倖門哉?物情莫不驚駭。

    請命改正。

    」答曰:「允。

    官爵用於褒有功、賞廉吏,何駭焉?不允。

    」 ○以姜絪爲晉昌君,權應銖爲花山君,姜大虎〈天性至孝,居喪盡禮。

    累治郡邑,頗有聲績。

    〉爲尙州牧使,劉夢龍爲寶城郡守,蘇光震爲黃海道都事,金澤龍爲江原道都事,沈昶爲堤川縣監,南以英爲義興縣監,樸尙俊爲井邑縣監,姜應文爲軍威縣監。

     10月22日 ○戊辰,諫院啓曰:「昌城,乃西邊重鎭,而兵使留防營門,在於境內,故自前間或極擇文官差送,一以撫循軍民,一以彈壓將士,意實有在。

    近來專以武弁差送,已成棄地,物情之未便久矣。

    新府使李尙閔遞差,請以有名望文官,各別擇送。

    尙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之邑。

    苟非彈壓之人,決難堪任。

    新牧使姜大虎,雖有治聲,年衰蔭官,不合本州。

    請命遞差,勿論職秩高下,以曾經臺侍之人,十分擇送。

    稷山縣監洪泳,到任之後,專事剝割,托稱唐將支待,徵木民間,以爲肥己之資,聞者莫不唾鄙。

    請命罷職。

    臣等伏見孝敬殿王世子親祭時,執事所着祭服,麤陋不潔,不合齋明之用。

    凡在觀瞻,莫不駭愕。

    當該色官,請命推考,使之急速改備。

    黃海道罪人,旣已拿緻王獄,則所當急急鞫問,而以本府堂上差祭之故,將至累日稽鞫,物情極以爲駭。

    請竝命推鞫。

    」答曰:「允。

    黃海罪人,不過姦猾之人,詐稱尹暹,一不關事。

    方爲差祭,不必於齋戒中推鞫。

    昌城,與虜至近,姑不必文臣差遣。

    」 ○完陽府院君李忠元,拜手稽首,謹上大東中興頌一篇于正倫立極、盛德洪烈、至誠大義、格天熙運主上殿下。

    伏以唐室中興,元結撰大唐《中興頌》,磨崖而紀之,顔眞卿大書而刻之,至今膾炙人口,照耀乾坤。

    臣唯非老於文學,群臣恭賀歡忭之餘,敢效元結三句一換韻之體。

    其辭曰: 日本小醜,大邦爲讎,兇狡其謀。

    假途於我,王曰不可,揭義天下。

    賊悉其兵,猝逼王京,王乃西行。

    匹馬龍灣,控于燕山,聖帝慨歎。

    乃顧于東,謀及群公,臣星是同。

    帝曰如松,汝平夏墉,懋玆東功。

    松拜彤墀,稽首而辭,十萬熊羆。

    壬辰臘月,師渡鴨綠,戈鋋曜日。

    浿江之濆,倭衆蜂屯,天兵雷奔。

    奮擊如霆,賊乃大驚,敗走漢城。

    天將長驅,若逐放豬,收復三都。

    皇帝曰噫,究武則非,以思撫綏。

    迪屢未靜,益肆不逞,圖忱于正。

    繼命四帥,曰楊經理,以旣厥事。

    董、麻、陳、劉,受邢公等,克壯其猷。

    陸讋水慄,鯨鯢是戮,以定王國。

    王國以寧,七載功成,由天子明。

    自開鴻濛,恩莫與隆,我王之忠。

    箕城之隈,大同江回,德巖崔嵬。

    于以磨之,刊以此詞。

    刊以此詞於萬年斯。

     臣竊惟,杜甫吟詩曰:「一飯不忘君。

    」臣以爲東方之人,一息不忘皇恩,可也。

    況關西,聖上恢復之地,宜有永世可傳之紀,而此詞雖荒拙,若蒙睿覽之後,許以磨蒼崖,而鑱堅頑,則殿下至誠拒賊之意,皇上恤小討賊之義,昭揭天地,而無窮,與日月爭光,而不滅矣。

    臣不勝激切屛營之至,昧死以聞。

    答曰:「皇恩罔極。

    省卿頌辭,感戴皇恩之意,至矣。

    當爲議處。

    」仍傳于同副承旨黃是曰:「下禮曹議處。

    」〈忠元,文詞華美,筆法精妙,扈駕龍灣,驟陞一品。

    〉○憲府啓曰:「近來爵賞無常,隆資異秩,曾不如一醉之直。

    以緻朝廷不尊,名器日輕,識者之寒心久矣。

    至於資憲之加,乃是六卿之班。

    苟非位望素重,功勞表著者,不可輕易與之,以貽虛授之譏矣。

    晉州兼牧使李守一,雖有些少微勞,如許名稱,此是職分內當然,自有可施之賞。

    豈可以此,至授資憲重加,以啓倖門哉?物情莫不驚駭。

    請命改正。

    」答曰:「不妨。

    不須改之。

    」 ○朝,王世子問安。

     10月23日 ○己巳,禮曹啓曰:「弘文館啓辭:『孝敬殿改題主時,必欲刮去舊字,而字畫之上,加以光漆,有非洗滌能去。

    非用熟手匠人,刃器磨刮,不能去其年久之添,而主身上,加之刃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