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北美洲和英國自治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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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言論自一由、宗教信仰和集會自一由、出版自一由以及辯護人的權利等。

     開國者的一個獨特貢獻就是解決了聯邦制這一難題。

    他們通過使權力競争降到最低限度這樣的方式謹慎地在國家政一府和州政一府之間分配政治權力。

    如果出現任何争端,獨立的法院系統便采取措施作出裁決。

    事實上,國會依據新憲法作出的最早的決議之一就是通過了闡明聯邦法庭的職責和權力的《司法條例》。

    1787年的《西北法令》規定,新州應建立在俄亥俄河以北地區;它們在法律上除不采用奴隸制外,其他方面都與舊州完全一樣。

    這确保了西部各地在有資格成為州時會在相同的原則和條件下加入聯邦。

    在這些情況下,美國不斷向西擴展疆土,從阿勒格尼山脈一直擴展到太平洋。

    它通過各種方式獲得了大片大片的領土:通過從法國手中購進"路易斯安那購地"獲得密西西比河流域;通過強占和購買從墨西哥手中獲得西南地區;通過同英國談判奪得西北地區;通過購買從俄國手中獲得阿拉斯加。

    在這些新地區又建起一連串的州,最後增加到50個州,組成了今日的美利堅合衆國。

     拉丁美洲一柄一家時期拉丁美洲的政治發展與美國的政治發展截然不同。

    拉丁美洲的趨勢是政治分裂而不是政治統一。

    山脈和密林等障礙将一個地區同另一個地區分隔開來,交通工具的缺乏意味着這些地區同歐洲的聯系常常比它們相互之間的聯系更為密切。

    西班牙統治下的幾個世紀的與世隔絕因助長了分離主義傾向,也促進了分裂。

    個别領一導一人甯願在小一柄一中名聲顯赫,而不願在大的聯邦中湮沒無聞,這些人的個人野心也必須予以考慮。

    于是,西班牙最初的八個殖民地這時變成了至少18個獨立的國家:過去的拉普拉塔聯邦總督轄區已變成阿根廷、巴拉圭、玻利維亞和烏拉圭諸獨立的共和國;從前的新格拉納達總督轄區變成了哥倫比亞、厄瓜多爾、委内瑞拉和巴拿馬諸國,危地馬拉都督轄區分成危地馬拉、哥斯達黎加、薩爾瓦多、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等獨立的國家。

     長期的不穩定一性一是國家時期拉丁美洲政治的另一個特征,它表現為政一府經常因軍事政變而被推翻。

    相反,美國至今仍保留了1787年的憲法,盡避這一憲法經過多次修正。

    此外,美國曆史上絕大部分時期政局比較穩定;通常由兩個政一黨一在通過正規選舉而當選的基礎上輪番執政。

    但是,在拉丁美洲,20個共和國自獨立以來總共采用了186部憲法,平均每個國家有9.3部。

    政一府的興起和倒台更是屢屢發生。

    的确,據說巴西皇帝多姆·佩德羅二世(1831-1889年在位)在1876年參觀費城博覽會時曾講過,這裡展出的新機器雖然很多,但拉丁美洲每分鐘裡發生的革命比他在這裡所看到的新機器還要多。

     不過,幾乎所有這些拉丁美洲的"革命"都僅僅是名義上的革命。

    真正的革命是那種能使制度發生根本變化、能使社會和政治秩序從根本上得到重建的革命。

    拉丁美洲大多數所謂的"革命"隻不過是一個軍事獨一裁者取代另一個軍事獨一裁者,并沒有從根本上改變原有的秩序。

    這種軍方對政治事務的幹涉,部分地起因于許多拉丁美洲國家所存在的明顯的階級差别和人民大衆對政治的冷淡态度或抵觸情緒,因此,這種幹涉使少數富有的地主和高級軍官能象做遊戲一樣地一操一縱政界。

    一批批軍事和文職領袖相繼執政,他們幾乎不注意人民的願望或國家的需要。

    因此,毫不奇怪,秘魯80%以上的總統是軍人,厄瓜多爾的軍校就教導學生:"軍事生涯的最後一步是獲得共和國總統的職位" 加拿大與拉丁美洲和美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19世紀期間英國殖民地在維持與帝國的關系的同時逐漸赢得了自治。

    如前所述,這一獨特發展的基礎就是德拉姆伯爵1839年提出的責任政一府制的原則。

    這個觀念太新、太激進,不能馬上為人們所接受,但是,英國政一府的确迅速實行了他的将兩個加拿大重新聯合起來的建議。

    1841年生效的《加拿大法案》規定,加拿大聯合議會由上院和下院組成;上院由總督任命,是終生的,下院在相當廣泛的選舉權的基礎上選舉産生。

    行政部長将由總督選拔,這使總督能任命屬于下院中多數一黨一的那些人,從而建立責任政一府制。

     好幾年中,英國政一府不願冒險嘗試。

    1839年,殖民大臣約翰·羅素伯爵指出了他認為責任政一府制不可能實行的原因:"很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總督在接到女王命令的同時,又得到他的行政議會的勸告,而這兩者是完全不相一緻的。

    如果他服從來自英國的命令,立憲責任之類的事就會徹底失敗;但是,如果他聽從其議會的勸告,他就不再是一位從屬的官員,而是一位獨立的君主。

    ……因此,我了解到了采納[責任政一府制]原則時所難以逾越的障礙。

    "羅素伯爵說,擺脫這種僵局的方法是雙方"采取明智的節制态度。

    總督必須隻反對議會的極大地影響女五名譽或帝國利益的請求;而為了協調一緻,為了虔誠地依附大不列颠的權力,議會必須準備修改它的某些措施"。

     這一妥協方針在實際中證明是行不通的,一任又一任總督都未能阻止充分實行責任制的要求。

    1846年,一位新殖民大臣格雷勳爵察覺到不可能阻止德拉姆所提倡的責任政一府制的實施。

    他在給新斯科合總督的命令中大膽宣布:"……讓上院長期阻撓輿論所要求的、議會的民衆部門所提出的某些措施的通過,是不可能的。

    ……在北美任何英屬殖民地繼續維持與居民意見相違背的政一府,既不可能,也不會令人滿意;對于這一點,無論怎樣明确承認也不為過。

    " 于是,責任政一府制首先在新斯科舍,随即在加拿大得到實施,從而成功地證明了德拉姆伯爵的先見之明。

    施行責任政一府制幾年後,加拿大總督下結論說:"我已有這樣一種想法:在北美大一陸這塊土地上,在共和國美國面前,維持同英國的關系和英國的制度是可能的,倘若你慷慨地、信任地授予英國的制度的話。

    當信仰是真誠的時候,它始終是有感染力的。

    ……"1837年的起義領袖威廉·羅耀·麥肯齊給了最驚人的頌辭。

    他在經過十年流放遇大赦返回家園時說道:"如果我1837年時就看到了我在1848年時見到的情形,那麼,不管我們也許會犯下什麼錯誤,我會一想到那種造反的念頭就不寒而栗。

    " 如此,在英國與其北美殖民地之間的關系上開始了一場徹底的革命。

    由于責任政一府制原則被推廣到其他殖民地,英帝國轉變成直至今天仍很繁榮的持久的英聯邦。

     由于沿海各省乃至加拿大聯合省人口太少、不能有效地孤立獨處,加拿大政治上的進一步發展——1867年加拿大聯盟的成立——是必不可少的。

    此外,加拿大西部廣大地區及其未經勘探過的資源正有待于開發,這是加拿大的責任。

    随着美國南北戰争結束而來的是美國一愛一國狂的大國沙文主義的雄辯,他們把眼光貪婪地盯着北面的英屬殖民地,因此,統一不僅保證了經濟上的利益,而且保證了軍事上的安全。

    在經過極短時間的讨論之後,加拿大政治家們一緻達成聯合協議,1867年7月1日通過《英屬北美法案》,成立了加拿大自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