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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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蕭魔連連點頭道:“弟台放心,除大公子一人,本座決不使他人知道弟台已離莊中就是了!” 第二天,蘇天民化裝成一名中年樵子,悄然潛離洞仙山莊。

     中午到鄭州,他看清前後無人,易容膏一抹,取出身藏衣服,轉眼又改成一名商店夥計! 蘇天民這樣做。

    是預防蕭魔或許會派人跟蹤于他,因為,他這次去北邙,正是去找鬼帝等人見一次面,取得聯絡,順便請示機宜,以及報告别後經過。

     蘇天民憑着一身上乘輕功,第二天傍晚,即已抵達洛陽。

     他為慎重計,并未馬上奔赴刀帝住處。

     蘇天民身上,現在有的是銀子,于是,他在入城後,不假思索,迳向城中那家太平酒樓趕去。

     就在蘇天民即将登上樓梯之際,突然,一人匆匆下樓而來,蘇天民看清之下,不禁當場暗暗一怔! 你道現在下樓的這人是誰? 誰?一名普通的陌生壯漢而已。

     一名普通壯漢,既雲陌生,蘇天民何以又會為之暗打愣登呢?原因無它,此人一副相貌,生得跟長垣那位錢府尤氏大娘實在太酷肖了! 蘇天民雖然僅是過眼一瞥,卻具充分自信,他百分之百的斷定,此人必為“長白三雄” 中的某一“雄”! 關于“長白三雄”,蘇天民知道的可謂少之又少。

     他所知道的,隻有一件事:那便是三雄既有着尤氏大娘那樣一位胞妹,在武功方面,成就必然不同凡俗! 這時,蘇天民眼見這位長白之雄行色倉皇,心頭止不住油然升起一片疑雲。

     三雄之一怎麼突然出現于洛陽? 刻下要往哪裡去? 為何走得這樣急? 是不是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故? 現在,蘇天民如想釋疑,就必須立即有所抉擇:他應該追去這位長白之雄身後?還是先上樓去看看再說? 蘇天民正猶豫間,擡頭忽見樓上跟着走下一名夥計,星目微轉,頓時有了主意。

     他将那夥計側身一攔,悄聲指向門口道:“那人剛從樓上下來,步履匆促,神色可疑,别是沒惠鈔,偷偷開溜的吧?” 蘇天民一邊說,一邊暗地裡留意着那夥計的臉色。

     他相信,樓上如果鬧過是非,不論對方口風松緊,單看對方表情變化,便可猜上個十八不離九了。

     假使樓上一直太平無事,或是一切已成過去,那麼,他将仍有足夠的時間,馬上轉身追出去。

     讵知那夥計眼角一溜,看清蘇天民所指者為誰人之後,竟為之啞然失笑道:“少胡扯了,人家這位大爺,乃标準關外豪客,預訂三個座位,一出手便是整錠銀子,此刻走出去,想來不過是為了夥伴未到,時間還早,先到大街上去随意溜-溜-罷?” 蘇天民故作赧然道:“原來是我看錯人,慚愧,慚愧。

    ” 說着手一拱,舉步便向樓上走來。

     現在,初步獲得證實的是:剛才出門的這家夥,果然就是長白三雄之一! 不是麼? “關外豪客”,預定“三個”座位,不是“三雄”會是誰?這些如說隻是一時之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照這樣看來,三雄不但全都來了洛陽,而且馬上就會來這兒會齊。

     如今,蘇天民仍然弄不明白的是:酒樓訂座,乃準備享樂之舉,何以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果時間不夠充裕,這一頓吃喝,将有何樂趣可言? 不,這裡面一定另有蹊跷! 蘇天民知道,三雄既已訂下座位,将不會不來。

     他現在上樓,若無任何眉目可尋,最遲等到三雄來臨,也必能獲知端倪! 樓上,天色雖然尚未全黑,卻已于四壁點滿燈火。

    寬廣各近七八丈的樓廳中,這時約莫上了個六成座。

     近百名食客,有的是包全席,有的是據隅獨酌,傳酒呼菜,人聲一片。

     蘇天民佯裝尋找适當座位,由中央過道向裡走去,邊走邊向兩旁張望,冀希有所發現。

     結果,令人詫異而失望的是,他竟連一個礙眼的人物均未見到! 在大廳東北一角,一張木桌上放着三副杯著,下面分别壓着一塊紅紙頭,顯然的,三雄所訂座位就在這裡。

     蘇天民别無選擇,遂就三雄對面靠窗一張狹桌上坐下。

    等了好半晌,方才走來一名店夥計。

     那夥計托着木盤問道:“大爺想來點” 蘇天民左右望了一眼,他見鄰座一名布衣老者面前有盤清蒸河鯉,另一名少年書生面前有一盤醉蝦,于是用手一指道:“清蒸魚、醉蝦,各一盤;另外來上半斤酒。

    ” 那名夥計哈腰退去,蘇天民繼續滿廳搜視。

     這樣,直到他要的酒菜上桌,既未有新的發現,亦未見三雄上樓。

     蘇天民暗暗納罕,心想:三雄來這裡訂座,難道隻是一種幌子不成? 假設這樣,他可算跟頭栽到家了! 蘇天民繼之一想,又覺不對。

    三雄若是以此為障眼法,那麼,三雄所要蒙騙敵人,應該就在此樓之中! 現在這座樓廳内,誰又是三雄可能的敵人呢? 蘇天民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