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傷口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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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謝謝你和你的先生給了我們面子,我們祝你早生貴子!求你一件事,代表我們,向在坐的各位師長敬一杯酒,感謝他們對我們四年的培養!一凡,我知道你已喝了不少,但我也知道你的酒量。

    求求你,‘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方老師把信和信封遞給李一凡,說,“好。

    給,你保存。

    怎麼樣?” 經夏冬的信一渲染,原本有點矜持的年長的老師、系裡的、室裡的領導也放開了,沒有了遮攔,真的成了“三天不分大小”。

    大家說着笑着喝着吃着,一直折騰到快十點,一個個才酒足菜飽,心滿意足地告辭。

    李一凡騰雲駕霧般回到房間,一頭倒在床上,說:“陽昆,我、我好爽、好愉快喲。

    我好像覺得我不是我了。

    陽昆,我想唱歌……” 陽昆走過去,勾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口:“親愛的,你唱嘛。

    ” 她見陽昆要離開,撒着嬌:“我要你和我一起唱。

    ” “好嘛,唱什麼?”他說了幾個流行歌的名字。

     她迷離地望着他,輕輕地搖着頭:“不……我要喝水。

    ”她雙手比劃着,“要那種礦泉水,剛才喝的那種……” 陽昆轉身去拿礦泉水。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窕糾兮。

    勞心悄兮。

    ”她卻用一種說不出的迷人的調子小聲哼着,“月出皓兮……” 陽昆把礦泉水拿來了,輕手輕腳走到了旁邊,坐了下來,在她臉上吻着……好大的酒氣,怎麼還有煙味兒?從他口裡鼻子裡呼出一股從沒有過的酸臭氣。

    她皺了皺眉頭……他的手解開了扣子,伸進了衣服,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摸到了自己的Rx房……她一驚,清醒了些,張眼一看,不是陽昆……是……是……她徹底地醒了明白了,正在撫摩她的是獐頭鼠目的朱譽群。

    她氣不打一處來,用盡吃奶的力氣掙開朱譽群的右手,瞪着他,斥道:“過去!你……” “一凡,我、”朱譽群一嘴難聞的臭氣噴了過來,“我好想你喲。

    ” “滾過去。

    ”李一凡坐直了身子。

     被推開的朱譽群撲過去抱住了她,嬉皮笑臉地說:“我要……我們耍一下!” 李一凡使力掙脫:“放開我。

    ” “我的小親親……”朱譽群的臭嘴揍了過來,“我的功力比胖子強得多。

    你不要隻看見他個子大。

    實際是個紙老虎!” “惡心!”李一凡用左手抽了他一個耳光。

     這打不但沒有打退他,反而就像見了血的鬣狗,更激起了他的進攻。

    他把她按倒在沙發上,左手又伸進了她的胸脯,抓住了一個Rx房:“好大呀,親親。

    波霸。

    ” 李一凡運足力氣,猛地擡起右腳朝他小腹蹬去。

    朱譽群跟跄着往後退,“嘭”的一聲坐到了地上。

    巨大的力量使朱譽群後退時,他的左手迸斷了李一凡的胸罩,拉壞了T恤的領子。

     “你個婊子,給你臉你不要!”朱譽群坐在地上,伸手揉着疼痛的屁股,好一陣才站起來。

     “你個流氓!” “你算說對了。

    老子就是流氓,想搞哪個就搞那個。

    你這個爛貨,還要為胖子守節嗦?” “我正告你,朱譽群,”李一凡圓睜的雙眼像兩把刀子,逼視着他,“我和龐總沒有關系。

    你不要潑人家的髒水!” “髒水?你去問,帝王的姑娘有沒有和他睡過覺的?” “你是條瘋狗!亂咬。

    ” “你才是條瘋母狗,到處咬!”朱譽群又逼了過來。

     李一凡一手抓起桌子上的大理石鎮紙,一手抓起裁紙刀,怒視着:“你敢過來!我和你拼了!” “我不怕……”朱譽群嘻皮笑臉地說。

     “我去告你!” “告我?”朱譽群伸出左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以為我是江某人嗦,你和你的情人聯合起來就可以栽贓?老子才不怕也。

    你稱二兩棉花——紡(訪)一紡(訪),看哪個給我睡覺的女人把我告倒了的?後面沒得幾個人,不敢貪你那一杯;沒得金剛鑽,還敢弄你那細瓷活?僅防老子像對付許爛帳一樣對待你!” 李一凡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緊握裁紙刀和鎮紙,趁他不防,幾步閃到門邊,拉開了門。

    朱譽群撲過來關門,李一凡一閃身站到了門外,厲聲道:“出來,朱譽群,滾出來!” 朱譽群灰溜溜地走了,臨出門,惡狠狠地盯了李一凡一眼。

     李一凡關上門,拿下耳機,扒在桌子上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

    突然,她竟羨慕起了那個在巴黎聖心教堂寫生的姑娘,佩服她的膽量、勇氣和能力。

    她可以蔑視一切傳統習俗,大踏步地走自己的路,從偏僻的山鄉走進都市、走到了巴黎……自己盡管也有膽量,但是個堂。

    吉诃德,手拿長矛向風車挑戰……結果呢? 她又傷傷心心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