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白素的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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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些情況是越來越清楚了,同時也越來越難以把握了。

     這時,我才感到白素所說的一絲不差,不能每一句話都讨論,如此讨論下去,簡直就無休無止,我隻不過是簡略地歸納了一下,也用了許多的文字,要是認真讨論起來,那就有太多可說的話題。

    而且,每一句話都讨論一番,也無法得出結論,正确的結論隻能是在對她的發生有了足夠的了解以後才能得到。

    是以,白素再往介紹的時候,我便絕少打斷她。

     白素聽說她白天也可以在家看電視之後,便問道:“白天你也看電視?難道你不用做事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白素是認真想過的,中國大陸對工作的說法有很多種,各種說法都不盡相同,意思是一樣的,如果說得不太對的話,她可能不理解。

     多多一下就理解了白素的意思,便告訴她:“我家在鎮上開了個雜貨店,電視機就擺在店裡,我一邊賣貨一邊也可以看的。

    ” 這句話又告訴了我們許多信息,她的前生是開雜貨店的,而且是住在某一個鎮上。

    這樣一個鎮不會是太偏遠的小鎮,因為那種太偏遠的小鎮太落後太窮,似也不太可能在家中擺一台電視機。

     電視機是一個話題,白素當然不會輕易放棄這個話題,她知道,通過這個話題,可以了解到極多的信息。

     她進一步問:“你喜歡看哪些電視台的節目?” 多多在與白素談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用着成人的語氣和成人的表情,這時也一樣,隻不過略顯天真而已。

     多多說:“我們那裡可以收到很多台。

    ”然後她掰着指頭數着:“有中央台,有雲南台,有貴州台,有四川台。

    ” 這裡需要說明一句,我因為受這句話的影響極大,并且認定她的前生就生活在雲貴川一帶,所以花了很大精力在這一進行帶調查,後來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近些年來,這幾個電視台全都改為衛星發射信号,覆蓋面極廣,中國的大部分地區都可以收到這幾個台的電視節目。

     其實,白素當時比我想得更遠,她因為想到這樣的奇事似乎應該與喇嘛教之類有關,多多的前生似乎在川滇藏交界處才對,且從她的述說來看,那裡應該是一個中等的城鎮,是以,白素便駕駛着飛機到了那一帶,希望多多能夠認出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那樣一來,事情就要簡單得多。

     有關電視機的話題講得差不多了,白素便轉換了一個話題。

     她問多多:“你叫什麼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白素問這個問題的目的當然是極其明确,隻要知道了她前生的名字,哪怕是一個小名,再進一步知道她的丈夫以及孩子的名字,事情進展起來就要順利得多。

     可是,多多卻對她說:“我叫多多。

    ” 即使白素是一個反應極其敏捷的人,在這種情形之下,她也有點不知所措。

     有關電視機的那些話題,顯然是多多前生的話題,但多多卻是一個有關她今生的話題,這兩個話題完全是不相聯系的。

     白素還不甘心,問她:“你說你有老公、有孩子,你的老公你的孩子總該是有名有姓的吧?” 多多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段時間,她想問題的那姿态,又絕對是一個五歲的小孩,絲毫看不出成人的神态。

     她想了半天之後對白素說:“我知道我有老公,有孩子,有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我非常非常愛他們。

    可是,我得了一場病,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忘記了他們的名字。

    ” 多多提到得了一場病就将丈夫和孩子的名字忘記了,可見這決不會是一場小病,而是一場大病,說不定正是這場病讓她失去了生命,也是這一場大病使得她失去了許多記憶。

     白素還是不肯死心,又問道:“難道你連他們是什麼樣子都不記得?” 多多輕輕地歎了一聲:“我跟我的老公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那三個孩子也是我生的,他們的樣子,我當然是記得的。

    ” 這話如果是一個從來都不了解她的人聽了,簡直就怪異莫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竟然對人說她和她的丈夫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并且還有着三個孩子,這樣的事,絕對不可能發生。

     但事實上,多多在介紹這些的時候,說得極其認真,根本就不容你不相信。

     白素聽她說她跟老公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話,連問道:“你跟你老公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你還記得嗎?” 多多再次認真想了想:“大概有二三十年吧,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

    ” 大概二三十年,這個時間當然是極為重要的,一個人結婚的時候大約是三十歲左右,婚姻生活過了三十年,那也就是在五十歲。

    由此可知,多多的前生似乎享年五十歲左右。

     白素進一步問:“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多大結婚的?” 這次多多卻沒有多想,便說:“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