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回 帝王廟祭祀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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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奏。

    令長子劉連,襲封誠意伯。

    劉伯溫拜謝,辭出朝門,即日歸回,自在逍遙,不題。

     太祖便問待制王祎等官道:“朕看北平地形依山憑眺,俯視中原,天下之大勢,莫偉于此。

    況近接陝中堯、舜、周文之脈,遠樹控制邊外之威,較之金陵更是雄壯。

    朕欲奠鼎此處,卿等以為何如?”恰有修撰鮑頻奏說:“元主起自沙漠,故立國在燕。

    及今百年,地氣已盡。

    今南京是興王本基,且宮殿已成,何必改圖?且古雲:‘在德不在險。

    ’望陛下察之。

    ”太祖變色不語,看了王祎道:“還須斟酌。

    ”王祎道:“前年鼎建宮關,劉基原蔔築前湖為正殿基址,已曾立樁水中,彼時主上嫌其一逼一窄,将柱移立後邊。

    劉基奏說:‘如此亦好,但後來不免有遷都之舉。

    ’今日萌此聖念,或亦天數使然。

    但今日四方雖是清甯,然尚有順帝之侄,把匝刺瓦爾密封授梁王,據有雲、貴等地,還是元朝子侄。

    以臣愚見,待剪滅此種之後,再議改建之事為是。

    ”太祖道:“梁王自恃地險兵強,糧多道遠,因此不來款附,朕意欲草敕一道,谕以禍福,開其自新;一向難于奉使之人,所以未曾了此一段心事。

    ”王祎便奏:“臣當不避艱險,前奉聖旨招降。

    ”太祖大喜,即日着翰林官寫敕與王祎上道,複命參政吳雲,副祎而行。

    兩人在路上,順覽風景,不題。

     不一日前至雲南,見了梁王,将敕書開讀了,付與梁王爾密自家主張。

    梁王送王祎等在别館室,日日供有廪饩款待。

    過有數日,王祎複谕說:“餘奉命遠來,一以為朝廷,二以念雲南生靈,不欲罹于鋒镝耳。

    公獨不聞元鋼解紐,陳友諒據荊湖,張士誠據吳會,陳友定據閩廣,明玉珍據全蜀,天兵下征,不四五年,盡班斧钺。

    惟爾元君,北走而死,擴廓帖木兒輩或降或竄。

    此時先服的,賞以爵祿;抗違者,戮及子孫。

    公今自料勇悍強犷,比陳、張孰勝;土地甲兵,比中原孰勝;度德量力,比天朝孰勝;推亡固存,在天心孰勝?天之所廢,誰能興之?若是堅意不降,則我皇上卧榻之側,豈肯容他人酣睡?必龍骧百萬,會戰于昆明。

    公等如魚遊釜中,不亡何待?”梁王君臣聽了這些說話,都各心驚膽怯,俱有投降的念頭。

     誰想故元太子一愛一猷識裡達臘仍集兵将立于沙漠,着侍郎雪雪從西番僻路而來,征收雲貴糧饷,且約連兵以拒大明,恰好也來到。

    早有小卒把天使招降事情,說與雪雪得知。

    雪雪因責梁王說:“國颠家覆而不能救,反欲降附他人,是何道理?”梁王看勢瞞隐不下,便引王祎、吳雲與雪雪相見。

    雪雪也不交語,就把腰邊劍砍将過來。

    王祎大罵道:“你這不知進退的蠻奴!今日天亡汝元,我大明實代之。

    譬如爝火之餘燃,尚敢以日月争光乎?我承命遠來,豈為汝屈,今日止有一死。

    但你一殺我,我大兵不日自到,将汝碎一屍一 萬段,那時悔将不及!”梁王便也将軟言苦勸,雪雪不聽,王祎與吳雲遂被害。

    此時卻是洪武六年冬盡的光景。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心中暗想,惹起禍頭不小,聲聲隻是叫苦。

    因同丞相達裡麻等商議,裝備上好衣衾棺槨,連夜送到地藏寺左側埋葬。

    又恐聲聞到大明地面來,便把那擡送安葬的人,盡行殺除,以滅其口。

    因此,後來更沒有曉得大明使臣的葬處,這也休題。

     且說太祖登基,弘開一統,自從洪武六年,直至洪武十四年,這幾年間,也有時改築天地、日月、星辰、風雲、雷雨的壇宇,上答乾坤的生化;也有時創四代祖宗的太廟,并同堂異室的規模;也有時教民間栽種桑麻,開衣食的本源;也有時量天時,蠲免稅糧,溥無窮的惠澤。

    最急的設立學校,養育千人之英,萬人之傑;至緊的欽定律令,一愛一惜蝼蟻微命,草木殘生。

    因北平沙漠之地,冰厚雪深,加給将士的衣襖;因倭番朝貢之便,梯山航海,曲緻懷遠的恩威。

    樂奏九章:其一曰本太初,二曰仰太明,三曰民初生,四曰品物亨,五曰禦六龍,六曰泰階平,七曰君德清,八曰聖道成,九曰樂清甯。

    命尚書詹同、陶凱等,革去鄙陋的一婬一詞,雍雍和和,播出廣大寬平之趣。

    爵列九品,則有若:正一品與從一品,正二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