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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基地的戰艦。
&rdquo &ldquo大家不會無緣無故對蓋娅這麼感興趣。
&rdquo &ldquo第一發言者，大家的興趣可能并非不約而同。
我來到此地，是因為我一直跟蹤崔維茲，那艘戰艦可能也是因此而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崔維茲為什麼到這裡來？&rdquo &ldquo你打算跟蹤他到那顆行星去嗎，發言者？&rdquo &ldquo我曾經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是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我現在和蓋娅的距離是一億公裡，我感測到周圍太空中有個精神力場，非常均勻而且極端微弱。
若非那個阿姆女子的心靈産生聚焦效應，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察覺。
她的心靈很不尋常，我當初願意帶她同行，正是為了這個目的。
&rdquo &ldquo所以說，你的猜測是正确的。
你認為德拉米發言者當初知道這一點嗎？&rdquo &ldquo當她慫恿我帶那女子同行的時候？我想不太可能。
但我卻能善加利用，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我很高興你做到了。
你是否認為，堅迪柏發言者，那顆行星就是精神力場的焦點？&rdquo &ldquo為了确定這一點，我必須對數個彼此相距很遠的位置進行測量，以檢驗場的分布是否具有普遍的球對稱。
我的&lsquo單向精神探測儀&rsquo可能做得到，隻是無法肯定。
但目前并不适宜再作深入調查，因為我面對着一艘第一基地的戰艦。
&rdquo &ldquo它不至于構成威脅吧。
&rdquo &ldquo很難講。
目前為止，我還不敢說那艘戰艦絕非精神力場的焦點，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可是他們&hellip&hellip&rdquo &ldquo第一發言者，很抱歉，請容許我打個岔。
我們并不清楚第一基地如今的科技進展；他們的行動顯得過分自信，可能會給我們來個意外的驚奇。
他們是否發明了控制精神力場的裝置，這點我必須先确定才行。
簡言之，第一發言者，我所面對的是一群精神力學專家，他們或是在那艘戰艦中，或是在整顆行星上。
&ldquo如果他們在那艘戰艦中，那個精神力場未免太過薄弱，根本制不住我，但是他們仍有可能牽制我的行動，而戰艦上的有形武器就足以消滅我。
反之，如果焦點是那顆行星，既然在這麼遠都能偵測出來，行星表面的強度想必巨大無比，遠非我所能對付。
&ldquo這兩種可能不論何者為真，我們都需要架起一個精神網路，一個整體精神網路。
在有需要的時候，我要能支配川陀上所有的精神力量。
&rdquo 第一發言者猶豫起來。
&ldquo整體精神網路？過去從來沒有用過，甚至沒有人建議過&mdash&mdash隻有面對騾那次例外。
&rdquo &ldquo這個危機很可能比騾的威脅更為嚴重，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我不相信圓桌會議會同意。
&rdquo &ldquo我不認為您需要征求他們同意，第一發言者，您應該宣布進入緊急狀況。
&rdquo &ldquo用什麼借口？&rdquo &ldquo就把我向您報告的這些告訴他們，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德拉米發言者會說你是個無能的懦夫，自己把自己吓瘋了。
&rdquo 堅迪柏頓了一下，然後才答道：&ldquo我能想象她會說些類似的話，第一發言者，但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都承受得了。
目前并非我個人的面子或尊嚴受到威脅，而是第二基地本身岌岌可危。
&rdquo 03 赫拉·布拉諾冷冷一笑，滿布皺紋的臉龐浮現出更陡峭的起伏。
她說：&ldquo我想我們可以進軍了，我一切都準備好了。
&rdquo 柯代爾說：&ldquo你仍然确定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rdquo &ldquo如果我真像你故意說的那樣，已經陷入瘋狂狀态，裡奧諾，你還會堅持留在這艘艦上陪我嗎？&rdquo 柯代爾聳了聳肩，然後說：&ldquo也許還是會的。
如果真是這樣，市長女士，那麼在你做得太過分之前，我仍有一點機會阻止你，勸你改弦易轍，至少讓你慢下來。
當然，如果你并沒有發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樣？&rdquo &ldquo嗯，那麼我不希望将來的曆史上，唯獨對你大書特書。
我要曆史學家都會提到你身旁還有個我，也許他們還會感到難以下筆，不知該把真正的功勞歸給誰呢，嗯，市長？&rdquo &ldquo高明，裡奧諾，真高明，但你這是白費心機。
我在尚未擔任市長之前，早已在傀儡市長身後掌權多年，沒有人會相信在我親自出馬之後，還會允許這種現象繼續存在。
&rdquo &ldquo等着看吧。
&rdquo &ldquo不，我們看不到的，這種曆史評價要等我們死後才會出現。
然而，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既不擔心曆史的評價，也不擔心那個！&rdquo她指了指屏幕。
&ldquo康普的太空艇。
&rdquo柯代爾說。
&ldquo沒錯，康普的太空艇，&rdquo布拉諾說，&ldquo可是康普不在上面。
我們有一艘斥候艦偵察到調包的過程。
康普的太空艇曾被另一艘船攔下來，有兩個人從那艘船登上他的太空艇，然後康普就到那艘船上去了。
&rdquo 布拉諾雙手搓了搓。
&ldquo崔維茲圓滿達成任務。
我把他丢到太空中，讓他當一根避雷針，他果然不辱使命，果然吸引到閃電。
攔下康普的那艘船，正是來自第二基地。
&rdquo &ldquo我有點奇怪，你怎能如此确定？&rdquo柯代爾一面說，一面掏出煙鬥，慢慢填着煙絲。
&ldquo因為我一直懷疑康普可能受到第二基地控制。
他這一生實在太順利，好事總是落到他頭上，而且他又是超空間競逐的大行家。
他出賣了崔維茲，這當然可能是野心分子賣友求榮的行為，可是他為何做得那麼徹底，仿佛這是超越個人野心的陰謀。
&rdquo &ldquo全都是臆測，市長！&rdquo &ldquo當崔維茲做了一連串躍遷，康普卻像平常一樣輕輕松松追上之後，我的話就不再是臆測了。
&rdquo &ldquo他有電腦幫忙，市長。
&rdquo 布拉諾仰頭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幾聲。
&ldquo我親愛的裡奧諾，你每天忙着籌劃複雜的陰謀詭計，忘了小手段有時也很有效。
我派康普去跟蹤崔維茲，并不是因為崔維茲需要跟蹤。
哪有這個需要呢？不論崔維茲的行動如何保密，他隻要到了非基地的世界，就一定會引人注目。
他駕着基地的先進航具，他帶着濃重的端點星口音，他使用基地的信用點，這些都會成為招惹敵意的招牌。
而發生緊急狀況的時候，他自然而然會去找基地官員求助，就像他在賽協爾時那樣&mdash&mdash當時他的一舉一動，我們全都立刻知道，而且并沒有透過康普。
&rdquo &ldquo不是那麼回事，&rdquo她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繼續說，&ldquo我派康普出去，就是為了測驗他這個人，而這個目的果然達到了。
我們故意給他一台有問題的電腦，雖然不至于影響太空艇的操作，但絕對無法幫助他做連續躍遷跟蹤。
可是，康普仍然毫不費力就做到了。
&rdquo &ldquo我發現你有很多事沒告訴我，市長，直到你認為該說的時候才說。
&rdquo &ldquo我瞞着你的那些事，裡奧諾，全是你知不知道都無關痛癢的。
我很欣賞你，也一直重用你，但是我的信任有個明确的界限，就像你對我的信任一樣&mdash&mdash請别浪費唇舌否認。
&rdquo &ldquo我不會否認的。
&rdquo柯代爾冷冰冰地說，&ldquo總有一天
&rdquo &ldquo大家不會無緣無故對蓋娅這麼感興趣。
&rdquo &ldquo第一發言者，大家的興趣可能并非不約而同。
我來到此地，是因為我一直跟蹤崔維茲，那艘戰艦可能也是因此而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崔維茲為什麼到這裡來？&rdquo &ldquo你打算跟蹤他到那顆行星去嗎，發言者？&rdquo &ldquo我曾經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但是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我現在和蓋娅的距離是一億公裡，我感測到周圍太空中有個精神力場，非常均勻而且極端微弱。
若非那個阿姆女子的心靈産生聚焦效應，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察覺。
她的心靈很不尋常，我當初願意帶她同行，正是為了這個目的。
&rdquo &ldquo所以說，你的猜測是正确的。
你認為德拉米發言者當初知道這一點嗎？&rdquo &ldquo當她慫恿我帶那女子同行的時候？我想不太可能。
但我卻能善加利用，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我很高興你做到了。
你是否認為，堅迪柏發言者，那顆行星就是精神力場的焦點？&rdquo &ldquo為了确定這一點，我必須對數個彼此相距很遠的位置進行測量，以檢驗場的分布是否具有普遍的球對稱。
我的&lsquo單向精神探測儀&rsquo可能做得到，隻是無法肯定。
但目前并不适宜再作深入調查，因為我面對着一艘第一基地的戰艦。
&rdquo &ldquo它不至于構成威脅吧。
&rdquo &ldquo很難講。
目前為止，我還不敢說那艘戰艦絕非精神力場的焦點，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可是他們&hellip&hellip&rdquo &ldquo第一發言者，很抱歉，請容許我打個岔。
我們并不清楚第一基地如今的科技進展；他們的行動顯得過分自信，可能會給我們來個意外的驚奇。
他們是否發明了控制精神力場的裝置，這點我必須先确定才行。
簡言之，第一發言者，我所面對的是一群精神力學專家，他們或是在那艘戰艦中，或是在整顆行星上。
&ldquo如果他們在那艘戰艦中，那個精神力場未免太過薄弱，根本制不住我，但是他們仍有可能牽制我的行動，而戰艦上的有形武器就足以消滅我。
反之，如果焦點是那顆行星，既然在這麼遠都能偵測出來，行星表面的強度想必巨大無比，遠非我所能對付。
&ldquo這兩種可能不論何者為真，我們都需要架起一個精神網路，一個整體精神網路。
在有需要的時候，我要能支配川陀上所有的精神力量。
&rdquo 第一發言者猶豫起來。
&ldquo整體精神網路？過去從來沒有用過，甚至沒有人建議過&mdash&mdash隻有面對騾那次例外。
&rdquo &ldquo這個危機很可能比騾的威脅更為嚴重，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我不相信圓桌會議會同意。
&rdquo &ldquo我不認為您需要征求他們同意，第一發言者，您應該宣布進入緊急狀況。
&rdquo &ldquo用什麼借口？&rdquo &ldquo就把我向您報告的這些告訴他們，第一發言者。
&rdquo &ldquo德拉米發言者會說你是個無能的懦夫，自己把自己吓瘋了。
&rdquo 堅迪柏頓了一下，然後才答道：&ldquo我能想象她會說些類似的話，第一發言者，但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都承受得了。
目前并非我個人的面子或尊嚴受到威脅，而是第二基地本身岌岌可危。
&rdquo 03 赫拉·布拉諾冷冷一笑，滿布皺紋的臉龐浮現出更陡峭的起伏。
她說：&ldquo我想我們可以進軍了，我一切都準備好了。
&rdquo 柯代爾說：&ldquo你仍然确定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rdquo &ldquo如果我真像你故意說的那樣，已經陷入瘋狂狀态，裡奧諾，你還會堅持留在這艘艦上陪我嗎？&rdquo 柯代爾聳了聳肩，然後說：&ldquo也許還是會的。
如果真是這樣，市長女士，那麼在你做得太過分之前，我仍有一點機會阻止你，勸你改弦易轍，至少讓你慢下來。
當然，如果你并沒有發瘋&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樣？&rdquo &ldquo嗯，那麼我不希望将來的曆史上，唯獨對你大書特書。
我要曆史學家都會提到你身旁還有個我，也許他們還會感到難以下筆，不知該把真正的功勞歸給誰呢，嗯，市長？&rdquo &ldquo高明，裡奧諾，真高明，但你這是白費心機。
我在尚未擔任市長之前，早已在傀儡市長身後掌權多年，沒有人會相信在我親自出馬之後，還會允許這種現象繼續存在。
&rdquo &ldquo等着看吧。
&rdquo &ldquo不，我們看不到的，這種曆史評價要等我們死後才會出現。
然而，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既不擔心曆史的評價，也不擔心那個！&rdquo她指了指屏幕。
&ldquo康普的太空艇。
&rdquo柯代爾說。
&ldquo沒錯，康普的太空艇，&rdquo布拉諾說，&ldquo可是康普不在上面。
我們有一艘斥候艦偵察到調包的過程。
康普的太空艇曾被另一艘船攔下來，有兩個人從那艘船登上他的太空艇，然後康普就到那艘船上去了。
&rdquo 布拉諾雙手搓了搓。
&ldquo崔維茲圓滿達成任務。
我把他丢到太空中，讓他當一根避雷針，他果然不辱使命，果然吸引到閃電。
攔下康普的那艘船，正是來自第二基地。
&rdquo &ldquo我有點奇怪，你怎能如此确定？&rdquo柯代爾一面說，一面掏出煙鬥，慢慢填着煙絲。
&ldquo因為我一直懷疑康普可能受到第二基地控制。
他這一生實在太順利，好事總是落到他頭上，而且他又是超空間競逐的大行家。
他出賣了崔維茲，這當然可能是野心分子賣友求榮的行為，可是他為何做得那麼徹底，仿佛這是超越個人野心的陰謀。
&rdquo &ldquo全都是臆測，市長！&rdquo &ldquo當崔維茲做了一連串躍遷，康普卻像平常一樣輕輕松松追上之後，我的話就不再是臆測了。
&rdquo &ldquo他有電腦幫忙，市長。
&rdquo 布拉諾仰頭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幾聲。
&ldquo我親愛的裡奧諾，你每天忙着籌劃複雜的陰謀詭計，忘了小手段有時也很有效。
我派康普去跟蹤崔維茲，并不是因為崔維茲需要跟蹤。
哪有這個需要呢？不論崔維茲的行動如何保密，他隻要到了非基地的世界，就一定會引人注目。
他駕着基地的先進航具，他帶着濃重的端點星口音，他使用基地的信用點，這些都會成為招惹敵意的招牌。
而發生緊急狀況的時候，他自然而然會去找基地官員求助，就像他在賽協爾時那樣&mdash&mdash當時他的一舉一動，我們全都立刻知道，而且并沒有透過康普。
&rdquo &ldquo不是那麼回事，&rdquo她用意味深長的語氣繼續說，&ldquo我派康普出去，就是為了測驗他這個人，而這個目的果然達到了。
我們故意給他一台有問題的電腦，雖然不至于影響太空艇的操作，但絕對無法幫助他做連續躍遷跟蹤。
可是，康普仍然毫不費力就做到了。
&rdquo &ldquo我發現你有很多事沒告訴我，市長，直到你認為該說的時候才說。
&rdquo &ldquo我瞞着你的那些事，裡奧諾，全是你知不知道都無關痛癢的。
我很欣賞你，也一直重用你，但是我的信任有個明确的界限，就像你對我的信任一樣&mdash&mdash請别浪費唇舌否認。
&rdquo &ldquo我不會否認的。
&rdquo柯代爾冷冰冰地說，&ldquo總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