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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為什麼？這跟他們是不是人類又有什麼關系？&rdquo
&ldquo因為他們對我們&mdash&mdash也就是對人類好奇。
&rdquo 崔維茲說：&ldquo詹諾夫，你已經語無倫次。
數千年來，蓋娅周圍的星空滿是人類，他們為何現在才感到好奇？為什麼以前沒有好奇心？即使現在才好奇，又為何會選上我們？如果他們想要研究人類與其文化，何不利用賽協爾各個世界？為何大老遠把我們從端點星引到這裡來？&rdquo &ldquo他們或許對基地有興趣。
&rdquo &ldquo胡說八道。
&rdquo崔維茲激憤地說，&ldquo詹諾夫，你若一心想見非人智慧生物，那麼終将如願以償。
此時此刻，我猜如果你認為将要遇見非人生物，你就不會擔心已經被捕，不會擔心束手無策，甚至不會擔心遭到殺害&mdash&mdash隻會擔心他們不給你時間，滿足你的好奇心。
&rdquo 裴洛拉特氣得結結巴巴，反駁了一大串，這才深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又說：&ldquo好吧，也許你對，葛蘭，但我暫時還不想放棄這個信念。
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誰對誰錯&mdash&mdash你看！&rdquo他突然指向屏幕。
崔維茲由于争辯得太過激動，視線早已離開屏幕，現在才回過頭來。
&ldquo什麼東西？&rdquo他說。
&ldquo是不是一艘剛從太空站起飛的船艦？&rdquo &ldquo是有個東西。
&rdquo崔維茲回答得很勉強，&ldquo但我還看不清楚，也無法再将畫面放大。
放大率已經到了極限。
&rdquo過了一會兒，他又說：&ldquo它似乎朝我們飛過來，我猜是一艘太空船。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rdquo &ldquo什麼樣的賭？&rdquo 崔維茲用嘲諷的語氣說：&ldquo如果還能回到端點星，我們就去大吃一頓，彼此還能請幾個陪客，最多不超過，嗯，四個人吧。
假如那艘太空船上載的不是人類，就由我請客，反之就記你的賬。
&rdquo &ldquo我願意賭。
&rdquo裴洛拉特說。
&ldquo一言為定。
&rdquo崔維茲又開始盯着屏幕，試圖把那艘太空船看得更清楚。
但他自己也不禁懷疑，究竟會有什麼特征，能讓他百分之百确定裡面載的是不是人類。
06 布拉諾的鐵灰色頭發梳得整齊光潔，看她這般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像仍舊待在市長官邸，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深入太空。
（第一次幾乎不能算數，那隻是她跟着父母去卡爾根度假，當時她隻有三歲。
） 她用帶着些許厭倦的口氣，對柯代爾說：&ldquo畢竟，杜賓的職責就是提供意見，并且适時警告我。
很好，他的确很盡責，我不會怪他。
&rdquo 柯代爾跟市長在同一艘戰艦上，這是為了方便與她面對面交談，以避免影像溝通的心理障礙。
他說：&ldquo他在那個職位上待得太久，想法已經快被賽協爾人同化了。
&rdquo &ldquo那是大使這一行的職業風險之一，裡奧諾。
等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們讓他休個長假，然後把他調到别的地方去。
他算得上是個能幹的人，至少，他還有點警覺性，曉得及時回報崔維茲的消息。
&rdquo 柯代爾淺淺一笑。
&ldquo沒錯，他告訴我，雖然他判斷這樣做并不妥當，&lsquo但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rsquo，他就是這麼說的。
你看，市長女士，即使他判斷這樣做并不妥當，他也不得不做。
因為當初崔維茲剛進入賽協爾聯盟的星空，我就通知了這位杜賓大使，要他即刻把關于那小子的消息通通轉來。
&rdquo &ldquo哦？&rdquo布拉諾市長換了一下坐姿，好把柯代爾的臉看得更清楚。
&ldquo你又為何那麼做？&rdquo &ldquo其實，隻是基于最簡單的考量。
崔維茲駕着一艘新型的基地軍用航具，這點賽協爾人必定會注意到。
他又是個不具外交身份的小傻瓜，這點他們必定也會注意到。
因此，他有可能遇上麻煩，而基地人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不論在銀河何處遇到麻煩，都能求助于最近的基地駐外代表。
老實說，我個人并不在乎崔維茲遇到什麼麻煩，那也許還能幫助他早點長大，對他有莫大的助益。
可是你送他出去，是要他當你的避雷針，所以我要确保他發揮功能，當閃電擊下時，能讓你估算出閃電的源頭。
因此我特别叮咛最近處的基地代表，好好注意崔維茲的動向，如此而已。
&rdquo &ldquo我懂了！嗯，現在我才明白杜賓的反應為何如此強烈，因為我也送了一道類似的訓令給他。
既然他從我們兩人這裡分别接到指示，難怪隻不過幾艘基地戰艦接近，他就以為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
可是，裡奧諾，你怎麼事先沒有跟我商量，就送出這樣的訓令呢？&rdquo 柯代爾泰然自若地答道：&ldquo如果我做的每件事都把你扯進去，你就沒時間當市長了。
可是，你又為什麼不先知會我一聲呢？&rdquo 布拉諾以尖酸的口氣說：&ldquo如果我把每一件事都告訴你，裡奧諾，你就未免知道得太多了。
不過這不重要，杜賓的警告同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連賽協爾人的大驚小怪也是小事一樁。
我最關心的還是崔維茲。
&rdquo &ldquo我們的斥候艦已經發現了康普。
他正在跟蹤崔維茲，兩艘太空艇都萬分謹慎地向蓋娅挺進。
&rdquo &ldquo我有那些斥候艦的完整報告，裡奧諾，崔維茲和康普顯然都沒把蓋娅當神話。
&rdquo &ldquo大家都對有關蓋娅的迷信嗤之以鼻，市長女士，不過大家也都在想：&lsquo可是萬一&hellip&hellip&rsquo就連杜賓大使都對它有點忌憚。
這可能是賽協爾人的高明策略，是他們的一種保護色。
他們捏造出一個神秘而無敵的世界，并将這些故事散播出去，那麼外人不但會對那個世界敬而遠之，同時也會避開附近的世界，例如賽協爾聯盟。
&rdquo &ldquo你認為這就是騾未曾招惹賽協爾的原因？&rdquo &ldquo有可能。
&rdquo &ldquo基地也從未碰過賽協爾，你不至于認為也是由于蓋娅吧？沒有任何記錄顯示，我們曾經聽說那個世界。
&rdquo &ldquo我承認我們的檔案中，找不到半條有關蓋娅的資料。
可是我們對賽協爾聯盟一向十分客氣，這點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rdquo &ldquo那麼，希望賽協爾政府的确相信蓋娅的可怕力量，即使相信一點點也好，雖然杜賓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rdquo &ldquo為什麼呢？&rdquo &ldquo因為這樣的話，賽協爾聯盟就不會反對我們接近蓋娅。
他們對這個行動愈是反感，就愈會确信應該袖手旁觀，好讓蓋娅把我們吞噬。
他們會想到，這将是個很好的教訓，未來的侵略者都會引以為戒。
&rdquo &ldquo萬一這一切都是真的呢，市長？萬一蓋娅真那麼可怕呢？&rdquo 布拉諾微微一笑。
&ldquo你自己怎麼也提出&lsquo萬一怎麼樣&rsquo的問題呢，裡奧諾？&rdquo &ldquo我必須提出各種可能性，市長，這是我的職責。
&rdquo &ldquo假如蓋娅真那麼可怕，既然崔維茲是我的避雷針，他理所當然會首當其沖。
康普可能也會倒黴，而我正希望如此。
&rdquo &ldquo你希望如此？為什麼？&rdquo &ldquo因為這樣一來，蓋娅便會過度自信，情勢就對我們非常有利。
他們會低估我們的實力，因而變得比較容易對付。
&rdquo &ldquo可是，萬一過度自信的是我們自己呢？&rdquo &ldquo我們可沒有。
&rdquo布拉諾說得斬釘截鐵。
&ldquo這些蓋娅星人&mdash&mdash不論他們是何方神聖&mdash&mdash有可能是我們前所未見的敵人，因而無法準确估算危險的程度。
我隻是提醒你，市長，因為即使是可能性，也應該加以權衡。
&rdquo &ldquo是嗎？你的腦袋裡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裡奧諾？&rdquo &ldquo因為我覺得，你認為蓋娅充其量不過是第二基地。
我甚至懷疑，你認為它正是第二基地。
然而，早在帝國時代，賽協爾就有一段很特殊的曆史。
當時，唯獨賽協爾擁有相當的自治權；在某些&lsquo壞皇帝&rsquo的統治下，唯獨賽協爾能奇迹般地免除一些苛捐雜稅。
簡言之，即使早在帝政時期，賽協爾似乎已經受到蓋娅的保護。
&rdquo &ldquo所以呢？&rdquo &ldquo第二基地卻是哈裡·謝頓親手創建的，是和我們這個基地同時誕生的。
第二基地在帝政時期并不存在，蓋娅卻已經在那裡。
因此，蓋娅絕不會是第二基地。
它是另一個組織，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更可怕的組織。
&rdquo &ldquo我可不打算給未知的事物吓倒，裡奧諾。
潛在的威脅來源總共有兩類：有形的武器和精神的武器，對于這兩者，我們都有萬全準備。
回到你的戰艦去，叫艦隊通通守在賽協爾外圍。
我的這艘戰艦要單獨向蓋娅推進，但會随時和你們保持聯絡，必要的時候，你們要在一躍之後就能和我們會合。
去吧，裡奧諾，還有，把你臉上那種愁容給我抹掉。
&rdquo &ldquo最後一個問題好嗎？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rdquo &ldquo我确定。
&rdquo她繃着臉說，&ldquo我也研究過賽協爾的曆史，也看出蓋娅不可能是第二基地。
可是，我剛才說過，我收到了斥候艦的完整報告，從這些報告中&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樣？&rdquo &ldquo嗯，我知道了第二基地的真正位置。
我們要一舉解決這兩個敵人，裡奧諾。
我們先來收拾蓋娅，然後再去收拾川陀。
&rdquo
&rdquo 崔維茲說：&ldquo詹諾夫，你已經語無倫次。
數千年來，蓋娅周圍的星空滿是人類，他們為何現在才感到好奇？為什麼以前沒有好奇心？即使現在才好奇，又為何會選上我們？如果他們想要研究人類與其文化，何不利用賽協爾各個世界？為何大老遠把我們從端點星引到這裡來？&rdquo &ldquo他們或許對基地有興趣。
&rdquo &ldquo胡說八道。
&rdquo崔維茲激憤地說，&ldquo詹諾夫，你若一心想見非人智慧生物，那麼終将如願以償。
此時此刻，我猜如果你認為将要遇見非人生物，你就不會擔心已經被捕，不會擔心束手無策，甚至不會擔心遭到殺害&mdash&mdash隻會擔心他們不給你時間，滿足你的好奇心。
&rdquo 裴洛拉特氣得結結巴巴，反駁了一大串，這才深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又說：&ldquo好吧，也許你對，葛蘭，但我暫時還不想放棄這個信念。
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誰對誰錯&mdash&mdash你看！&rdquo他突然指向屏幕。
崔維茲由于争辯得太過激動，視線早已離開屏幕，現在才回過頭來。
&ldquo什麼東西？&rdquo他說。
&ldquo是不是一艘剛從太空站起飛的船艦？&rdquo &ldquo是有個東西。
&rdquo崔維茲回答得很勉強，&ldquo但我還看不清楚，也無法再将畫面放大。
放大率已經到了極限。
&rdquo過了一會兒，他又說：&ldquo它似乎朝我們飛過來，我猜是一艘太空船。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rdquo &ldquo什麼樣的賭？&rdquo 崔維茲用嘲諷的語氣說：&ldquo如果還能回到端點星，我們就去大吃一頓，彼此還能請幾個陪客，最多不超過，嗯，四個人吧。
假如那艘太空船上載的不是人類，就由我請客，反之就記你的賬。
&rdquo &ldquo我願意賭。
&rdquo裴洛拉特說。
&ldquo一言為定。
&rdquo崔維茲又開始盯着屏幕，試圖把那艘太空船看得更清楚。
但他自己也不禁懷疑，究竟會有什麼特征，能讓他百分之百确定裡面載的是不是人類。
06 布拉諾的鐵灰色頭發梳得整齊光潔，看她這般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像仍舊待在市長官邸，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二次深入太空。
（第一次幾乎不能算數，那隻是她跟着父母去卡爾根度假，當時她隻有三歲。
） 她用帶着些許厭倦的口氣，對柯代爾說：&ldquo畢竟，杜賓的職責就是提供意見，并且适時警告我。
很好，他的确很盡責，我不會怪他。
&rdquo 柯代爾跟市長在同一艘戰艦上，這是為了方便與她面對面交談，以避免影像溝通的心理障礙。
他說：&ldquo他在那個職位上待得太久，想法已經快被賽協爾人同化了。
&rdquo &ldquo那是大使這一行的職業風險之一，裡奧諾。
等這件事解決之後，我們讓他休個長假，然後把他調到别的地方去。
他算得上是個能幹的人，至少，他還有點警覺性，曉得及時回報崔維茲的消息。
&rdquo 柯代爾淺淺一笑。
&ldquo沒錯，他告訴我，雖然他判斷這樣做并不妥當，&lsquo但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rsquo，他就是這麼說的。
你看，市長女士，即使他判斷這樣做并不妥當，他也不得不做。
因為當初崔維茲剛進入賽協爾聯盟的星空，我就通知了這位杜賓大使，要他即刻把關于那小子的消息通通轉來。
&rdquo &ldquo哦？&rdquo布拉諾市長換了一下坐姿，好把柯代爾的臉看得更清楚。
&ldquo你又為何那麼做？&rdquo &ldquo其實，隻是基于最簡單的考量。
崔維茲駕着一艘新型的基地軍用航具，這點賽協爾人必定會注意到。
他又是個不具外交身份的小傻瓜，這點他們必定也會注意到。
因此，他有可能遇上麻煩，而基地人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不論在銀河何處遇到麻煩，都能求助于最近的基地駐外代表。
老實說，我個人并不在乎崔維茲遇到什麼麻煩，那也許還能幫助他早點長大，對他有莫大的助益。
可是你送他出去，是要他當你的避雷針，所以我要确保他發揮功能，當閃電擊下時，能讓你估算出閃電的源頭。
因此我特别叮咛最近處的基地代表，好好注意崔維茲的動向，如此而已。
&rdquo &ldquo我懂了！嗯，現在我才明白杜賓的反應為何如此強烈，因為我也送了一道類似的訓令給他。
既然他從我們兩人這裡分别接到指示，難怪隻不過幾艘基地戰艦接近，他就以為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
可是，裡奧諾，你怎麼事先沒有跟我商量，就送出這樣的訓令呢？&rdquo 柯代爾泰然自若地答道：&ldquo如果我做的每件事都把你扯進去，你就沒時間當市長了。
可是，你又為什麼不先知會我一聲呢？&rdquo 布拉諾以尖酸的口氣說：&ldquo如果我把每一件事都告訴你，裡奧諾，你就未免知道得太多了。
不過這不重要，杜賓的警告同樣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連賽協爾人的大驚小怪也是小事一樁。
我最關心的還是崔維茲。
&rdquo &ldquo我們的斥候艦已經發現了康普。
他正在跟蹤崔維茲，兩艘太空艇都萬分謹慎地向蓋娅挺進。
&rdquo &ldquo我有那些斥候艦的完整報告，裡奧諾，崔維茲和康普顯然都沒把蓋娅當神話。
&rdquo &ldquo大家都對有關蓋娅的迷信嗤之以鼻，市長女士，不過大家也都在想：&lsquo可是萬一&hellip&hellip&rsquo就連杜賓大使都對它有點忌憚。
這可能是賽協爾人的高明策略，是他們的一種保護色。
他們捏造出一個神秘而無敵的世界，并将這些故事散播出去，那麼外人不但會對那個世界敬而遠之，同時也會避開附近的世界，例如賽協爾聯盟。
&rdquo &ldquo你認為這就是騾未曾招惹賽協爾的原因？&rdquo &ldquo有可能。
&rdquo &ldquo基地也從未碰過賽協爾，你不至于認為也是由于蓋娅吧？沒有任何記錄顯示，我們曾經聽說那個世界。
&rdquo &ldquo我承認我們的檔案中，找不到半條有關蓋娅的資料。
可是我們對賽協爾聯盟一向十分客氣，這點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rdquo &ldquo那麼，希望賽協爾政府的确相信蓋娅的可怕力量，即使相信一點點也好，雖然杜賓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rdquo &ldquo為什麼呢？&rdquo &ldquo因為這樣的話，賽協爾聯盟就不會反對我們接近蓋娅。
他們對這個行動愈是反感，就愈會确信應該袖手旁觀，好讓蓋娅把我們吞噬。
他們會想到，這将是個很好的教訓，未來的侵略者都會引以為戒。
&rdquo &ldquo萬一這一切都是真的呢，市長？萬一蓋娅真那麼可怕呢？&rdquo 布拉諾微微一笑。
&ldquo你自己怎麼也提出&lsquo萬一怎麼樣&rsquo的問題呢，裡奧諾？&rdquo &ldquo我必須提出各種可能性，市長，這是我的職責。
&rdquo &ldquo假如蓋娅真那麼可怕，既然崔維茲是我的避雷針，他理所當然會首當其沖。
康普可能也會倒黴，而我正希望如此。
&rdquo &ldquo你希望如此？為什麼？&rdquo &ldquo因為這樣一來，蓋娅便會過度自信，情勢就對我們非常有利。
他們會低估我們的實力，因而變得比較容易對付。
&rdquo &ldquo可是，萬一過度自信的是我們自己呢？&rdquo &ldquo我們可沒有。
&rdquo布拉諾說得斬釘截鐵。
&ldquo這些蓋娅星人&mdash&mdash不論他們是何方神聖&mdash&mdash有可能是我們前所未見的敵人，因而無法準确估算危險的程度。
我隻是提醒你，市長，因為即使是可能性，也應該加以權衡。
&rdquo &ldquo是嗎？你的腦袋裡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呢，裡奧諾？&rdquo &ldquo因為我覺得，你認為蓋娅充其量不過是第二基地。
我甚至懷疑，你認為它正是第二基地。
然而，早在帝國時代，賽協爾就有一段很特殊的曆史。
當時，唯獨賽協爾擁有相當的自治權；在某些&lsquo壞皇帝&rsquo的統治下，唯獨賽協爾能奇迹般地免除一些苛捐雜稅。
簡言之，即使早在帝政時期，賽協爾似乎已經受到蓋娅的保護。
&rdquo &ldquo所以呢？&rdquo &ldquo第二基地卻是哈裡·謝頓親手創建的，是和我們這個基地同時誕生的。
第二基地在帝政時期并不存在，蓋娅卻已經在那裡。
因此，蓋娅絕不會是第二基地。
它是另一個組織，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更可怕的組織。
&rdquo &ldquo我可不打算給未知的事物吓倒，裡奧諾。
潛在的威脅來源總共有兩類：有形的武器和精神的武器，對于這兩者，我們都有萬全準備。
回到你的戰艦去，叫艦隊通通守在賽協爾外圍。
我的這艘戰艦要單獨向蓋娅推進，但會随時和你們保持聯絡，必要的時候，你們要在一躍之後就能和我們會合。
去吧，裡奧諾，還有，把你臉上那種愁容給我抹掉。
&rdquo &ldquo最後一個問題好嗎？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rdquo &ldquo我确定。
&rdquo她繃着臉說，&ldquo我也研究過賽協爾的曆史，也看出蓋娅不可能是第二基地。
可是，我剛才說過，我收到了斥候艦的完整報告，從這些報告中&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樣？&rdquo &ldquo嗯，我知道了第二基地的真正位置。
我們要一舉解決這兩個敵人，裡奧諾。
我們先來收拾蓋娅，然後再去收拾川陀。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