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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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真則所謂僞者安在南溟彭君業是伎遊江湖名勝間蓋有年他日過餘又笑曰苟如吾雲則子之伎将不售矣古今天下之間有功業於一時有道德於其躬有惠利於無窮而聲光使人不能忘者則人思之思之則願見之願見而不可得得其肖如親薰於其生若然則丹青形似是亦不可無者也【至正丁亥十二月作】 舒氏族譜序 邑人舒陽東賓增修其族譜持以過餘因謂之曰譜之修尊祖宗序親疎辨隆殺右賢德述貴顯詳昏嫁嚴死生尚敦睦此古今天下所同說也興替不常世固有乘軒服冕之家不旋踵而輿台皁隸者耳舒氏居竭石下将十有三世矣雖無赫赫於其前亦無栖栖於其後世複有能修其譜而亦有足書者焉斯亦可以為美矣着姓大族何地無之不幸而有不肖者生則執筆者将恥書彼亦或懼不得書然則譜亦不為無助也乎【至正丁亥四月乙酉作】 張伯遠詩集序 仆兒時聞諸父間言伯遠能詩其後侍叔父貴池公誦其古意卒章雲萬裡有征人九泉無戰國錢塘觀潮詩卒章雲死不作子胥生當随範蠡時雖不深解心竊以為好也稍長頗亦從事乎詩相過必劇談終日至夜分不休或聞雞而寝或東方忽白竟以不複寝也伯遠每曰詩之流固尚矣而世之言詩者孰不近曰李杜往往随聲而和逐步而趍今吾之詩非不以李杜為師然非李非杜殆吾語而已矣不知者以其言為狂誕知之者蓋信其深有所自得也故其仿古多深沉不浮其大篇多豪蕩變化其律多穩順切實雖出於資過乎人抑亦平生盡力窮神之所及欤間有所自喜自許者直謂不敢多後於古人而人亦不以為誇至或分題賦物非傷於巧則病於淺斯亦其放浪以詩為諧谑然也其仲子昕輯為若幹卷傳之四方宜有賞者仆不足以盡知之也伯遠於人文章評論取許最公雖子弟日課苟有一言之善辄記憶稱奨不已他日相見或先為誦之又能傍通陰陽家言惜乎其老死於丘壑而無所遇也伯遠姓張氏諱立仁世為番昜詩書家雲 送高希顔入京序 餘兒時亦頗志於遊嘗慨然慕司馬子長之汗漫既冠家甚貧親且老遂汲汲於旦莫而不免為童子句讀師因自歎曰造物者其梏我乎久之而親益老且病惴惴焉不忍一日别膝下未幾而吾髪種種而吾目荒荒嗟乎今吾親則既沒矣向之種種者化而為白矣向之荒荒者甚而為空花矣由是則苟有告吾以遊者則必欣然為之言上饒高子謂将浮錢塘踰大江而因達夫京師幸一言壯之予曰子之宜行矣親康健而家粗給也且子年甚少於我也子之才甚通於我也年甚少者役不勤才甚通者适於用是行也其将有所遇乎其将有所遇乎 送朱元善序 夫尉于一邑雖末僚責頗重何者作奸犯科之民尉職捕而聽其初辭初辭而情則其刑也不寃然古之人不貴於得其情也貴於禁其為非者也尉也者職最專於民為最近非禁其為非者欤吾嘗謂苟有竊雞狗之微者吾必甚痛之是敎其不敢竊牛馬也平居無事之日勒羣卒賫扉屦旗幟設而不張钲鼓具而不鳴厲戈露刃槖弓矢以耀境上使見者怵然聞者惕然向金華胡公長孺判奉化州時至則籍其善盜者他日召而诘之曰吾聞若不耕若不藝若不負販不傭若何以食父母妻子乎懼之以律開之以善或為假貸富室使生息之複曰若不吾從苟有失吾必意若吾先問若矣是蓋保全暗愚之義也況今詐僞日滋尉亦豈易能哉彼固有怙終者有刼脅者有誘者有饕且偷者有饑寒者彼死亡安所恤哉士君子苟得位宜盡心焉善刑之蓋不若善防之善防之又不若善導利之臨川朱君元善以其先公之澤尉南昜府鎮平縣元善蓋世卿之子孫而資又好方常已其州裡鄉黨疾疢者必其心之慨然恤乎人也與以方己人不若以政正人也抑吾又聞河南北之盜善騎射出沒大川廣谷間或僞軍行曆邦邑人疑不敢誰何又非若狗鼠為也今朝廷法令嚴安有是設有元善或弭之或執之其方略必有素矣裡人餘芾其壻也集江東西之賦其行者無慮數十首而請予為之序予知元善之倜傥也辄以平日之欲告夫人之為尉者書諸端雲 贈方養晦針灸序 醫之道針灸為最上邪之所舍可以立出豈必若湯液多品大劑久久飲乎餘嘗願求天下之名針灸者而受其法歸而施之於農圃細夫無以資夫藥食者於己不費於彼速已然駸駸而老不能償此願也餘于紫雲山中道士方養晦初得法於天台桐栢宮沈君既講明於漆園羅君辨經絡之始終論氣血之盛衰為甚詳猶以為未足将複遊四方求賢於己者即而師友之嗟乎人之於藝不貴多所貴者精也養晦之所能已州裡之所鮮能又欲徧參而悉究惡乎而不精用之於貴富故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