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動物的痛苦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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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

    不過,我首先要盡我所能,處理一下他對這些臆測的批評。

     1.喬德博士雖同意(為讨論計)我區分感覺力(sentience)與意識(consciousness),但他認為這并不相關。

    &ldquo痛苦還是被感受到了&rdquo,他寫道,&ldquo即便動物并無一貫之自我(continuingego)去感受它,把它與過去的或将來的痛苦聯系起來”他還寫道:&ldquo痛苦被感受到了是個事實,無論是誰或什麼感受到它,&hellip&hellip這一事實總要有個解釋吧。

    &rdquo在某種意義上,(就當前目标而論)&ldquo誰或什麼&rdquo感受到它,是無足輕重的,這我同意。

    也就是說,無論承受者如何卑微、如何無助、如何渺小、如何遠離我們的天生同情心,這都無關緊要。

    不過,确實關乎緊要的是,它在多大程度上可以說是在承受我們公認的苦難(misery),其生存方式在多大程度上與由衷之憐憫相一緻。

    難以否認,承受者越具有連貫意識,它所受痛苦就越應得到(deserve)憐憫和義憤。

    這在我看來,其題中應有之義就是,意識越不連貫,就越少些應得了。

    我依然認為,有可能的是,有一種痛苦是如此稍縱即逝(由于缺少對連續性的一切感知),以至于其&ldquo無價值&rdquo(unvalue)與零沒有區别,假如容許我生造&ldquo無價值&rdquo一詞的話。

    我們自身體驗中的瞬間痛苦(shootingpains),并未伴随着恐懼的情形,就是實例。

    這些痛苦或許很強: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體認其強度,痛苦已經消失。

    就自己的切身體會而論,我在這些痛苦中找不到任何東西要求得到憐憫;它們毋甯說挺搞笑(comical)。

    我往往會笑。

    毫無疑問,一連串的瞬間痛苦無疑可怕得很;可是那時的論點是,對于無意識之感覺力(sentiencewithoutconsciousness)來說,不存在一連串痛苦的問題。

     2.我并不認為&ldquo仿佛來自記憶&rdquo的行為,就證明了意識意義上的記憶(memoryintheconscioussense)。

    一個并非人類的觀察者(non-humanobserver)或許會假定,當一件東西抵近眼睛時我們眨眼,那是因為我們&ldquo記起了&rdquo此前的痛苦。

    可我們眨眼,再怎麼說,都與記憶無關。

    (當然,有機體的行為因過去經驗而有所更改,這沒錯,因而我們可以通過轉喻說,神經系統記住了心靈所遺忘的東西;不過,喬德博士和我都說的不是這個。

    )在行為針對往事可能重現而調整自身的一切場合,假如我們都打算設定記憶,那麼,難道我們就不該在某些昆蟲身上,假定它們有着關于父母生育習性的代代相傳的記憶(inheritedmemory)?難道我們準備相信這一點? 3.當然,我提出的關于馴養動物&ldquo在&rdquo人類的(因此而間接地神聖的)背景下複活的理論,并未涵蓋野生動物或受錯誤對待的馴養動物。

    我自己已申明這一點,并補充說:&ldquo這隻是拿一種受優待的動物做例子&hellip&hellip來闡明我們在草拟動物複活的理論時所應當注意的通則罷了。

    &rdquo遵從相同的原則(但願如此),我接着才提出另一種看法。

    在此階段,我的目标是一次性解放想象力,并肯定關于禽獸之意義及命運的一種應有的不可知論。

    我一開始就說,假如我們先前斷定神之善(ourpreviousassertionofdivinegoodness)是可靠的,我們或許可以保準,在某種意義上,&ldquo一切都會好的,一切事态都會變好。

    &rdquo通過表明我們所知如何之少,因而又有多少事情我們不可定論,我想要強化的就是這一點。

     4.假如喬德博士認為,我勾勒了撒旦&ldquo引誘人猿&rdquo的畫面,那我就怪自己用了&ldquo慫恿&rdquo(encouraged)一詞。

    我為此詞之模棱兩可道歉。

    事實上,我并未假定&ldquo引誘&rdquo([temptation]即教唆)就是魔鬼撒旦敗壞或搞破壞的唯一方式。

    倒有可能的是,這甚至不是撒旦危害人類的唯一方式;當我們的主說,那個畸形女人是個&ldquo被撒旦捆綁了&rdquo的人,我想,祂的意思不是,她被引誘變得畸形。

    道德敗壞并非敗壞的唯一種類。

    可是敗壞(corruption)一詞或許不太恰當,容易引起誤解。

    扭曲(distortion)一詞會更穩妥。

     5.有讀者寫信給我:&ldquo在絕大多數生物學家看來,哪怕是最嚴重的創傷,絕大多數無脊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