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絕望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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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dquo純粹的理想性&rdquo中,從&ldquo去思&rdquo到&ldquo去在&rdquo的過渡發生得如此輕易,因為在之中一切都是&ldquo馬上的&rdquo),而更低級的本性在&ldquo去拖延&rdquo上有着其力量。

    它如此細微地一點一點發生,這是意志所不反對的,意志幾乎是默許地看着它發生。

    而在認識變得相當朦胧了之後,認識和意志于是就達成了相互間的理解;最後它們完全同意,因為這時認識走向了意志的立場并且理解&ldquo它想要如此是完全對的&rdquo。

    以這樣一種方式生活的可能是大多數的人;他們潛移默化地緻力于朦胧化他們的&ldquo倫理的和倫理&mdash宗教的認識過程&rdquo,因為這種認識過程會将他們推向各種決定和後果,而這是他們身上的低級本性所不喜歡的;相反他們擴展他們的審美和形而上學的認識過程,而這在倫理上看是分散注意力。

     然而,盡管有着這一切,我們還是沒有比&ldquo那蘇格拉底的&rdquo走得更遠;因為,蘇格拉底會說,如果這情形發生,那麼這就顯示出一個這樣的人還是沒有明白&ldquo那正确的&rdquo。

    這就是說,希臘文化的東西沒有勇氣去說出:一個人帶着他的知識去做&ldquo那不正确的&rdquo、帶着對于&ldquo那正确的&rdquo的知識去做&ldquo那不正确的”然後它通過這樣的說法來補救:如果一個人做&ldquo那不正确的&rdquo,那麼他就是沒有明白&ldquo那正确的&rdquo。

     确實這樣,也沒有人能夠走得更遠;沒有人能夠就其自身并出于其自身地說出&ldquo什麼是罪&rdquo,正因為他是在罪中;所有他的關于罪的談論在根本上是對罪的減免、一種借口、一種有罪的說情。

    因此基督教也就以另一種方式開始,它是通過說出&ldquo必須有着一種來自上帝的啟示來明示人什麼是罪&rdquo來開始的,罪卻不是在于&ldquo人沒有明白那正确的&rdquo,而是在于&ldquo他不想要明白它&rdquo和&ldquo他不想要它&rdquo。

     其實,對于區分&ldquo不能夠理解&rdquo和&ldquo不想要理解&rdquo,蘇格拉底就不曾在根本上給出任何闡明,而相反在&ldquo借助于&lsquo去理解&rsquo和&lsquo去理解&rsquo之間的區分來運作&rdquo這方面,他對于所有反諷者來說都是一個的大師[101]。

    蘇格拉底說明了,那沒有去做&ldquo那正确的&rdquo的人也沒有明白&ldquo那正确的”然而基督教則更向回退一步說,這是因為他不想要明白&ldquo那正确的&rdquo,而這則又是因為他不想要&ldquo那正确的&rdquo。

    而接下來它教導:一個人去做&ldquo那不正确的&rdquo(那真正的對抗)盡管他明白&ldquo那正确的&rdquo,或者不去做&ldquo那正确的&rdquo盡管他明白&ldquo那正确的&rdquo[102];簡言之,關于&ldquo罪&rdquo的基督教學說純粹地是一種對人的攻勢,指控之上的指控,它是&ldquo那神聖的&rdquo作為指控者允許自己用來對&ldquo人&rdquo所作的斷言。

     但是能夠會有什麼人理解了這基督教的斷言嗎?絕不,因為那引起&ldquo憤慨&rdquo的恰恰也是這基督教的說法。

    它必須被信仰。

    &ldquo去理解&rdquo是人相對&ldquo那人的&rdquo所能達到的範圍;而&ldquo去信仰&rdquo則是人相對于&ldquo那神聖的&rdquo的關系。

    那麼,基督教是怎樣說明這種&ldquo不可理解的東西&rdquo的呢?它是非常連貫一緻地,以一種同樣不可理解的方式,來說明的,亦即,借助于&ldquo它是啟示出來的&rdquo。

     從基督教的角度理解,罪就是在意志之中,而不是在認識之中;而這意志的敗壞作用于那&ldquo單個的人&rdquo的意識。

    這是完全一緻連貫的;因為&ldquo罪是怎樣開始的&rdquo這個問題本來就必須是相應于每一個&ldquo單個的人&rdquo而出現的。

     這裡再一次存在着&ldquo憤慨&rdquo的标記。

    &ldquo憤慨&rdquo的可能性在于:必須有着一種來自上帝的啟示來明示人們&ldquo什麼是罪&rdquo和&ldquo這罪紮根得多麼深&rdquo[103]。

    自然的人、異教徒作如是想:&ldquo由它吧,我承認我并沒有明白天上地上的所有東西,如果要有一種啟示,那麼讓它來明示我們關于&lsquo那天堂的’但是&lsquo要存在一種啟示來明示什麼是罪&rsquo,這實在是一切中最不合情理的事情了。

    我并不自稱是什麼完美的人,遠遠地不是,但是我還是知道這個的,并且我也确實願意去承認我相距完美性有多麼遙遠;難道我還會不知道&lsquo什麼是罪&rsquo麼?&rdquo然而基督教的回答是,是的,不會知道;&ldquo你相距完美性有多遠&rdquo和&ldquo什麼是罪&rdquo,這是你所最無知的東西。

    &mdash&mdash看,在這種意義上是很正确的,從基督教的角度看,罪是無知性,它是對于&ldquo什麼是罪&rdquo的無知性。

     所以,在前面的哪些章節所給出的對罪的定義,還必須這樣地得以完整化:罪就是,在通過一種來自上帝的啟示而明示出&ldquo什麼是罪&rdquo之後,在上帝面前絕望地不想要是自己或者絕望地想要是自己。

     第三章罪不是一個否定[104],而是一個正定[105] 正統教義的教理神學和總體上的正統教義持恒地為強調&ldquo罪不是一個否定、而是一個正定&rdquo這一觀點而鬥争,并且把每一種把罪搞成某種否定的東西(諸如軟弱性、感官性、有限性、無知性等等)的定義作為泛神論的而抵制掉[106]。

    正統教義非常正确地看到,鬥争的戰役應當是在這裡,或者回顧我們在前面所講到的&mdash&mdash這裡應當是固定住根端的地方,這裡是要堅持住的地方;正統教義正确地看到,如果罪被否定地定性,那麼整個基督教就失去了脊柱。

    所以正統教義深入強調,必須有一種來自上帝的啟示來教導堕落的人[107]&ldquo什麼是罪&rdquo,于是這非常前後一緻:這一訊息必須被信仰,既然它是一個教理[108]。

    于是理所當然就可以理解:悖論、信仰、教理&mdash&mdash這三種定性構成一種同盟和協定,這是抵抗那&ldquo異教的智慧&rdquo的最可靠的銅牆鐵壁。

     如此為正統教義。

    然後,通過一個奇怪的誤解,一種所謂的&ldquo思辨性的教理神學&rdquo[109],無疑是以一種令人費解的方式與哲學發生關系,它宣稱能夠理解[110]&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這一定性[111]。

    然而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麼罪就是一種否定了。

    全部&ldquo理解&rdquo[112]中的秘密就是,這&ldquo去理解&rdquo[113]本身要高于一切它所設定出的&ldquo正定&rdquo。

    概念設定出一個&ldquo正定&rdquo,但是這&ldquo它被理解&rdquo[114]恰恰就是&ldquo它被否定&rdquo。

    盡管這思辨性的教理神學在一定程度上是注意到了這個,然而它除了在那有運動被作出的地方投下一部分被分派出來的擔保聲明之外,卻不曾知道有什麼别的解救方法,這情形對于一種哲學性的科學來說,無疑很難說是得體的。

    一次比一次更莊嚴、越來越多地設誓賭咒,人們去擔保斷言&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擔保斷言&ldquo那關于&lsquo罪隻是一種否定&rsquo說法是一種泛神論和理性論[115]并且&hellip&hellip上帝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hellip&hellip反正是所有一切&lsquo思辨的教理神學&rsquo所發誓否認和鄙夷的東西”&mdash&mdash然後人們就走過去理解[116]這&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

    這就是說,它還隻僅僅是在一定的程度上的&ldquo正定&rdquo,&mdash&mdash其程度不高于&ldquo人還是能夠理解它的&rdquo。

     &ldquo思辨&rdquo的這種同樣的口是心非也在另一個點上顯示出來,所涉及的問題卻還是同樣的。

    &ldquo罪&rdquo這個定性或者&ldquo罪怎樣被定性&rdquo,對于&ldquo悔&rdquo這個定性是有着決定性作用的。

    現在,既然這種否定之否定[117]的情形是如此思辨性的,那麼别的選項就不存在,那麼&ldquo悔&rdquo就必須是&ldquo否定之否定&rdquo,而那樣,&ldquo罪&rdquo又就成為&ldquo否定&rdquo。

     另外附帶說一下,人們無疑會有這樣的願望,希望在某一個時刻,會有一個頭腦清醒的思想者來解說:在怎樣的程度上,這種純粹邏輯的東西,它讓人聯想起邏輯對于&ldquo那語法的&rdquo(兩個否認達成肯定)的最初關系并且聯想起&ldquo那數學的&rdquo,在怎樣的程度上這種邏輯的東西在現實性的世界、在各種&ldquo質&rdquo的世界裡有着其有效性;是不是各種&ldquo質&rdquo的辯證法總的來說是另一回事;是不是&ldquo過渡&rdquo在這裡扮演着另一種角色。

    在永恒的視角下看[118],或者以諸如此類的方式看,那麼,&ldquo那在空間裡伸展的東西&rdquo當然就徹底不存在了,因此一切存在[119],并且根本沒有過渡。

    &ldquo去設定&rdquo在這種抽象介質之中因此正因為這個原因[120]就與&ldquo去取消&rdquo是同一樣東西。

    但如果以這同樣的方式去考慮&ldquo現實&rdquo的話,則無疑是接近于瘋狂了。

    人們完全也可以抽象地[121]說:在未完成時[122]之後緊跟着完成時[123]。

    但是如果在現實的世界裡一個人根據這個&ldquo它由自身緊跟并且馬上緊跟&rdquo想要推導出&ldquo一件他沒有完成的[124]作品就因此被完成了&rdquo,那麼他無疑是出了毛病。

    然而&ldquo罪&rdquo的所謂&ldquo正定&rdquo的情形也是如此,如果罪被設定[125]在一個介質之中并且這介質是&ldquo純粹的思&rdquo[126]的話;這介質實在太變幻莫測以至于它無法嚴肅地對待這正定。

     然而,所有這些卻并不是我在這裡所關注的。

    我隻是持恒地堅持把握住&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亦即,&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然而卻并非&ldquo它似乎是能夠被理解的[127]&rdquo,而是作為一種必須被信仰的悖論。

    這在我的思想中是正确的東西。

    如果人們能夠使得所有&ldquo去理解&rdquo[128]的努力嘗試作為自相矛盾而被揭示出來,那麼這關系就到位了,于是這就變得很清楚,&ldquo一個人是不是想要去信仰&rdquo這個問題必須留給那信仰。

    &mdash&mdash我倒是很能夠理解[129]這一事實(這絕不是太神聖而無法被理解的[130]):如果一個人現在終于可以去理解[131]了,并且隻能夠去喜歡那些聲稱是&ldquo去理解&rdquo[132]的行為,那麼他會覺得這是很貧乏的。

    但是假如整個基督教依附于這一點&mdash&mdash&ldquo它應當被信仰而不是被理解&rdquo、&ldquo要麼它将被信仰要麼人們将對它憤慨&rdquo,那麼&ldquo想要去理解&rdquo的行為還會是那麼值得稱贊的麼?&ldquo想要去理解那不想要被理解的東西&rdquo,到底這是值得稱贊的,抑或還是更确切地說,這要麼是傲慢無恥要麼是思維匮乏?當一個國王有了一種想法想要去成為一個匿名者而完完全全地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被對待時,那麼,難道就因為在通常人們看來向他顯示對王者的禮儀是一種更好的尊敬,因此在這時這樣做也是正确的麼?或者,如果去做一個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去服從,那麼這不恰恰正是讓自己和自己的想法淩駕于國王的意志之上麼?或者,在國王不想要被如此對待時,一個這樣的人在向他顯示臣民的恭敬的時候越是能夠有獨創性地想方設法,就是說,一個這樣的人在忤悖國王的意志的時候越是能夠有獨創性地想方設法,難道這樣真的就越是會使得國王高興麼? 那麼讓别人去仰慕和贊美那聲稱是能夠理解[133]&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的人吧;在如此思辨性的時代裡、在所有&ldquo那些别人&rdquo都在忙碌于&ldquo去理解&rdquo[134]的時候,承認自己既不能夠也不應當去理解[135]它,這之中所要求的可能不是一丁點的自我犧牲,這在我看來是一種直接的倫理任務。

    然而無疑,這恰恰正是這時代、這基督教世界所需要的東西:相對于&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一小點蘇格拉底的無知性;但是注意:一小點&ldquo蘇格拉底的&rdquo無知性。

    讓我們永遠也不要忘記,然而又有多少人曾經真正知道了這個或者想到過這個呢,讓我們永遠也不要忘記,蘇格拉底的無知性是一種對神的敬畏和崇拜[136],他的無知性是以希臘方式出現的&ldquo猶太教的東西&rdquo:對上帝的敬畏是智慧的開始[137]。

    讓我們永遠也不要忘記,正是出于對&ldquo那神聖的&rdquo恭敬,他才是無知的,他盡一個異教徒所能夠做到的,作為審判者守望着上帝和人之間的邊界線,警戒着保持鞏固他們之間的&ldquo質之差異性&rdquo的深淵[138],介于上帝和人之間,使得上帝和人不至于如此以哲學的方式、以詩歌的方式[139]等而融合為一體。

    看,為此蘇格拉底是無知者,并且為此神聖将他認作是最有知者[140]。

     但是基督教教導,所有基督教的一切隻是為信仰而存在;因此,那通過&ldquo無知性&rdquo而保衛&ldquo信仰&rdquo以防範&ldquo思辨&rdquo的,恰恰就将是一種蘇格拉底的、敬畏上帝的無知性,警戒着使得上帝和人之間的&ldquo質之差異性&rdquo的深淵必須是如同它在悖論和信仰中那樣被保持鞏固着,警戒着不讓上帝和人,比在異教世界中的任何時候都更可怕地,這樣地以哲學的方式、以詩歌的方式[141]等等而融合為一體,&mdash&mdash融合進那體系[142]之中。

     在這裡,隻有從一個方面,我們能夠談論關于去闡明&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的問題。

    在前一個部分,有一種&ldquo上升&rdquo,不斷地在對&ldquo絕望&rdquo的描述中被展示出來。

    對于這種&ldquo上升&rdquo的表達,部分地是&ldquo關于&lsquo自我&rsquo的意識&rdquo的強化過程,部分地是從&ldquo承受&rdquo到&ldquo有意識的行為&rdquo的強化過程。

    兩種表達又統一地表達出:絕望不是外來的,而是來自内在。

    而在同樣的程度上它也是越來越設定着的[143]。

    但是根據那列出的對&ldquo罪&rdquo的定義,那&ldquo通過對于上帝的觀念而無限地強化了&rdquo的自我屬于罪,并且,對于&ldquo作為一種&lsquo作為&rsquo的罪&rdquo的最大可能的意識也是如此[144]。

    &mdash&mdash這是對于&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的表達,這&ldquo它是在上帝面前&rdquo正是它之中的&ldquo那正定的&rdquo[145]。

     另外,&ldquo罪是一種正定&rdquo這一定性在一種完全不同的意義上也在自身之中具備&ldquo憤慨&rdquo的可能性,亦即&ldquo悖論&rdquo。

    也就是說,&ldquo那悖論的&rdquo是相對于&ldquo那關于贖救和解的學說&rdquo而言的結果。

    首先基督教向前行進并且以這樣一種方式把罪作為&ldquo正定&rdquo穩固地設定下來,因而人的[146]理解力永遠也無法理解[147]它;然後又是這同樣的基督教的學說,它着手将這一&ldquo正定&rdquo以這樣一種方式消除掉,人的理解力永遠也無法理解它。

    思辨将自己勸阻在各種悖論之外,它在兩邊都進行削剪,這樣就更方便一些:它不把罪弄得根本就是如此地&ldquo正定的&rdquo,但盡管如此他卻無法在頭腦裡接受&ldquo罪将會被完全地忘記&rdquo。

    但是基督教是那些悖論的最初發明者,它在這裡也盡可能地是悖論的;它仿佛是在與自己對着幹,因為它把罪如此固定地設定為&ldquo正定&rdquo,乃至現在看起來&ldquo再要去掉這罪&rdquo就成為一種完全的不可能,&mdash&mdash而然後,恰恰正是這基督教,它通過&ldquo贖救和解&rdquo又将徹底地消除掉罪,如此徹底,仿佛這罪被淹沒在大海裡[148]。

     對于甲的附錄然而這樣罪不是在一定的意義上成為一種極大的罕發現象?(道德) 在第一個部分裡指出了,絕望變得越強烈,那麼它在這個世界裡就越罕見。

    而現在我們知道,罪是那&ldquo又一次在質定上強化了的絕望&rdquo,那麼這罪豈不就必定是完全地罕見的了麼?令人驚奇的麻煩!基督教把一切安置在罪之下[149];我們曾努力去盡可能嚴格地描述&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而然後就出現了這個奇怪的結果,這個奇怪的結果就是:罪恰恰在異教之中根本不存在,而隻存在于猶太教和基督教之中,而在那之中則無疑又是非常罕見的。

     然而這完全正确,事情就是如此,但隻在一種意義上是如此。

    &ldquo在通過一種來自上帝的啟示而明示出&lsquo什麼是罪&rsquo之後,在上帝面前絕望地不想要是自己或者絕望地想要是自己&rdquo就是行罪,并且,如果要讓一個人得到了如此的發展、對自己變得如此透明而以至于這樣的情形能夠在他身上發生,那麼這無疑是罕見的。

    但随之而來的是什麼呢?是呵,我們必須高度留意,因為這裡是一個特殊的辯證轉折。

    &ldquo一個人不是絕望的&rdquo這樣一個結論并不是由&ldquo他在更強化意義上不是絕望的&rdquo而得出的,由此得不出這樣的結論。

    恰恰相反,我們所看見的是:大多數人,絕大絕大部分人是絕望的,但處在一種絕望的低級段位。

    而在一種更高段位上絕望也并不是什麼值得贊美的事情。

    從審美的意義上看,這是一種優越,因為在審美的考慮之下人們隻看着力[150];但是在倫理上看,更強烈的絕望與更低級的相比,它距離拯救就更遙遠。

     &ldquo罪&rdquo的情形也是如此。

    被&ldquo無所謂&mdash辯證地&rdquo定了性,大多數人的生活相距&ldquo那善的&rdquo(信仰)如此之遠,以至于這種生活幾乎就是太&ldquo無精神的&rdquo而不能被稱作是罪,是的,幾乎就是太&ldquo無精神的&rdquo而不能被稱作是絕望。

     現在,&ldquo在最嚴格的意義上是一種罪&rdquo确實遠不是什麼值得贊美的東西。

    但是在另一方面,如果一種生活如此地&ldquo沉陷在輕浮瑣屑性、沉陷在淺薄愚蠢的對其他人們的模仿中&rdquo,以至于我們幾乎就不能說這種生活是&ldquo太無精神的而不能被稱作是絕望&rdquo,它隻配像聖經中所說的&ldquo被吐出去&rdquo[151],那麼,在這樣一種生活裡,天知道我們應當在那裡才能夠找到一種本質的&ldquo罪的意識&rdquo(并且看:這種本質的罪的意識無疑是基督教所想要擁有的)。

     然而在這裡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這樣一來,罪的辯證法隻是以另一種方式來誘人進圈套。

    那麼,這情況是怎麼發生的:一個人的生活變得如此無精神,就是說,仿佛基督教相對于這種生活就根本無法被用上,如同一台起重器(并且恰如起重器,基督教的高尚化過程便是如此)無法被運用,因為這地方沒有堅實的地基而隻是沼澤和泥塘;&mdash&mdash這是怎麼發生的?難道這是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事情麼?不,這是人自己的錯。

    沒有什麼人是生來就帶有&ldquo無精神性&rdquo的;并且不管有多少人是在死亡中将之作為生命的唯一收獲物而一同帶走,這不是生命的錯。

     然而,這必須被說出來,并且盡可能地不做保留:那所謂的基督教世界(在之中所有人都如此成千上萬地是這類理所當然的基督徒;于是在它之中有着多少人就有着多少基督徒,恰恰是同樣多的數目)不僅僅是&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的一個糟糕的版本,充滿着導緻歧義的印刷錯誤和思維匮乏的遺漏和補充,而且也是一種對之的濫用:它以虛妄之心濫用了基督教。

    在一個小小的國家裡,一代人中至多也許能出現三個詩人,但是有着太多牧師,遠遠地供過于求。

    如果是相對于一個詩人,人們談論關于&ldquo有某種呼喚”那麼相對于&ldquo去成為牧師&rdquo,這在人衆的(也就是說基督教衆的)觀念中則肯定是&ldquo去參加考試&rdquo。

    然而,然而一個真正的牧師是某種比一個真正的詩人還要更罕見的東西,而&ldquo呼喚&rdquo這個詞則本原地是屬于&ldquo那有神聖感的&rdquo[152]。

    但是在&ldquo是詩人&rdquo的關系上,人們在基督教世界裡卻還保存了一種這樣的觀念:這&ldquo是詩人&rdquo是某種特定的東西并且在&ldquo有一種呼喚&rdquo中有着某種特定的東西。

    而&ldquo是牧師&rdquo則相反在人衆的(也就是說基督教衆的)眼中是被每一種崇高的觀念遺棄了的、絲毫沒有一點神秘的東西的、在純粹的自然狀态中的[153]一種職業行當。

    &ldquo呼喚&rdquo意味了一個教會的職位;人們談論去得到一個&ldquo呼喚”然而關于&ldquo有一個呼喚&rdquo,是的,這也是人們所談及的:關于一個人,有一個&ldquo呼喚&rdquo要給掉[154]。

     唉,這個詞在基督教世界的命運仿佛是在整個&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之上的一個格言。

    不幸,并不是&ldquo那基督教的&rdquo無法被說出來(于是不幸同樣也不是&ldquo沒有足夠的牧師&rdquo);而是它以這樣一種方式被說出來,以至于最後在人衆之中所想到的東西都與之無關(正如那&ldquo是牧師&rdquo的情形,人衆對之的想法與那完全世俗的&ldquo是商人、事務代理人、訂書匠、獸醫等等&rdquo情形沒有什麼兩樣),這樣,&ldquo那最高的&rdquo和&ldquo那最神聖的&rdquo根本就沒有給人留下什麼印象,而隻是聽起來像某種&ldquo這樣現在已經(上帝知道為什麼)成為了習俗&rdquo的東西,也正如諸多别的東西。

    于是,在人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無法辯護的同時,人們倒是覺得為基督教辯護是必要的,這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我們知道,一個牧師無疑應當是一個信仰着的人。

    而一個信仰着的人!一個信仰着的人無疑是一個戀愛者;是的,所有戀愛者中的最深戀者,在心靈熱情的方面看,如果與一個信仰着的人相比,他其實還隻能是算一個小夥子。

    讓我們設想一個戀愛者。

    不正是這樣麼,他想要能夠去整天從早到晚地,隻要天還亮着、乃至也帶上夜晚,去談論他的戀情。

    但是如果有人問,他是不是以三個理由來努力證明,在戀愛狀态之中還是有着某種東西,那麼,難道你會認為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在他身上,難道你會認為他可能會去這樣做,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談論對于他是一種最會引起嫌惡的東西;&mdash&mdash這就差不多如同牧師以三個理由證明,禱告是有好處的[155],這樣的話也就意味了,這&ldquo去禱告&rdquo已經一落千丈地跌價了,以至于必須有三個理由來起到為之挽回一小點名譽的作用。

    或者&mdash&mdash這其實性質一樣,隻不過更可笑而已:如同牧師以三個理由證明,禱告是一種超越所有理解力的極樂至福[156]。

    呵,無價的反高潮[157],&ldquo某種東西超越所有理解力&rdquo要用三個理由來證明;這三個理由,如果它們還算是有用的話,那麼無疑不是去超越一切理解力,而相反是必須去使得理解力明白這一點:這種極樂至福絕不超越所有理解力,因為&ldquo理由&rdquo恰恰是理解力領域裡的東西。

    不,對于那超越一切理解力的東西來說,&mdash&mdash并且對于相信這說法的人來說,三個理由并不比三隻瓶子或者三頭鹿[158]意味了更多!現在讓我們繼續,難道你認為會發生&ldquo戀愛者去為他的戀情辯護&rdquo這種事麼,就是說,去承認,這愛情對于他并非是&ldquo那絕對的&rdquo,并非無條件地是&ldquo那絕對的&rdquo,讓他去将它與各種反對它的說法歸集在一起考慮并由此得出辯護詞;就是說,難道你認為他能夠或者想要承認他不是在熱戀之中、表露出他不是在熱戀之中嗎?并且,如果有一人建議一個戀愛者去如此說,那麼難道你不認為他就會把那個人看成腦子有病嗎?而如果他在戀愛之前曾經也是多多少少的觀察者,難道你不認為他将會懷疑那對他作出如此建議的人是不是從不曾知道過什麼是戀愛或者想要讓他通過&ldquo為他的戀情辯護&rdquo來背叛或者否定這戀情。

    難道這不是很明顯:如果一個人真正地是在戀愛,那麼他永遠也不會去用三個理由來證明或者辯護;因為他所處的情形是一切理由和任何一個辯護都及不上的:他在戀愛中。

    而那去辯護的人則沒有在戀愛狀态中;他隻是聲稱自己戀愛,并且不幸地,或者說幸運地,是如此愚蠢,以至于自己暴露出自己不是&ldquo沒有在戀愛狀态中&rdquo。

     但是基督教恰恰是以這樣的方式被人談論的,被信仰着的牧師們這樣談論,要麼人們&ldquo捍衛辯護&rdquo基督教,要麼人們将它轉置到各種&ldquo理由&rdquo之中,如果人們還算沒有再進一步亂搞去思辨地&ldquo理解&rdquo[159]它的話;這被說成是&ldquo去布道&rdquo,并且在基督教世界裡人們已經将&ldquo有人以這樣的方式布道并且有人因此去聽它&rdquo看成是一樁大事。

    這恰恰就是為什麼基督教世界(這正是對之的證據)絕不是那&ldquo它所稱謂自己的東西&rdquo,因為大多數人的生活,從基督教的角度看,還仍是太&ldquo無精神的&rdquo而在基督教的嚴格意義上甚至都無法被稱作是&ldquo罪&rdquo。

     *** [1][被法學家們稱為&ldquo情節嚴重的&rdquo]指丹麥刑法中對&ldquo簡單的&rdquo和&ldquo情節嚴重的&rdquo犯罪的區分。

    &ldquo情節嚴重(kvalificerede)&rdquo一詞,通常譯作&ldquo合格的、有資格的&rdquo。

     [2]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拉丁語:Confinium(邊緣區域)。

     [3]這種&ldquo宗教方向上的詩人存在&rdquo理所當然地涉及到克爾凱郭爾自己的生活中的情形。

    另外在克爾凱郭爾的《原野裡的百合和天空下的飛鳥》中也有談及&ldquo詩人存在&rdquo的情形。

     [4]Resignation是&ldquo放棄&rdquo的意思,原來我曾将之譯作&ldquo聽天由命&rdquo。

     [5]這裡這個&ldquo作詩&rdquo&mdash&mdash&ldquoatdigte&rdquo在丹麥語中和&ldquo詩人(Digter)&rdquo這個詞的關系正如中文中的&ldquo作詩&rdquo和&ldquo詩人&rdquo間的關系。

    但是它更有着一種泛指的意義:創作和虛構。

    這裡我将之翻譯為&ldquo作詩&rdquo是強調&ldquo詩人&rdquo,但是在理解上,有必要理解為&ldquo以虛構代替存在&rdquo。

     [6]就是說&ldquo虛構&rdquo。

     [7]&ldquo這&rdquo就是&ldquo把這劇痛排斥在自身之外&rdquo。

     [8]原文中所用的詞是&ldquo尊者(Velærværdighed)&rdquo,在丹麥有着各種頭銜的稱呼,但Velærværdighed被用于不在等級之中的低級神職人員。

     [9][紐倫堡圖片]廉價畫像、赝品畫。

    那時紐倫堡是以其工業化生産的商品而出名的也包括玩具和藝術品。

    但這一類畫有着強烈的色彩和粗曠的線條,容易使人展開想象。

     [10]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11]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12]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13]實在(Realitet)。

     [14]如果他沒有&ldquo在質地上不合格&rdquo,那麼&ldquo他所是的東西&rdquo就是那&ldquo是他的目标和是他的衡量尺度的東西”但現在他失去了資格,那麼他就不是那在他具有資格時所是的東西了。

    于是就反過來,&ldquo他所不是的東西&rdquo就是那&ldquo是他的目标和是他的衡量尺度的東西&rdquo。

     [15]這&ldquo更老的神學&rdquo是指那些宗教改革家們的神學(諸如路德派神學)。

    比如說《為奧斯堡信條的辯道》第二條款§7。

    另外,克爾凱郭爾特别是考慮到那正統路德教理神學中的說法。

     [16]康德摒棄了&ldquo對上帝的罪&rdquo這個定性,因為康德認為那本體自我的自由意志是個人倫理的根本,而理性的絕對命令是道德立法者,因此一個人無需上帝概念來指導去認識其義務。

     [17][一種很正确的想法&hellip&hellip地獄懲罰的永恒性]比較克爾凱郭爾在一張可能是1848年紙上所寫的:&ldquo人們在老式的神學裡談很多關于如果罪是針對上帝的,那麼這罪因此就嚴重,因此地獄的處罰就必定是永恒的。

    在後來的時代,人們覺得這觀點在根本上是很蠢的;因為不管罪是不是針對上帝,都是同樣嚴重。

    這在根本上是最無精神性和最物質性的考慮。

    難道罪是外在的事實,難道它就不也是一種觀念,難道那有着深刻發展的觀念的人不比那隻有朦胧模糊的觀念的人行罪更多,難道那有着深入發展的上帝觀念但卻在罪中直往前奔的人不是在最深刻地行罪嗎。

    &rdquo克爾凱郭爾談及H.N.克勞森的《教理神學講演》(1833&mdash1834)的章節&ldquo論永恒審判和地獄懲罰&rdquo。

    在書中談及那些此前的路德教教理神學家們提出了地獄懲罰的永恒的最初依據:&ldquo上帝的全權,他必定要求無限懲罰。

    &rdquo 另外,在哈澤的《複活的胡特爾或路德教會神學教理》第82節&ldquo罪的概念&rdquo中,罪被定性為對神聖的和宗教的愛的侵犯(violatioamorisdivinis.religionis),并且在一個腳注對路德正宗教理學家霍拉茲(D.Hollaz1648&mdash1713)的引用中,罪被定為:對理性生物有義務遵守的神聖法進行違犯的可責備的謬誤,一種招緻肉體和永恒的懲罰的謬誤(Aberratioalegedivina,creaturasrationalesobligante,culpabilis,etpoenamcorporalematqueaeternaminferens)。

    在注腳結尾處有&ldquo在現代的道德中罪通常被标示為:一種與道德倫理規則有沖突的向着違法行為或者懶散的意志的自我定性&rdquo。

    在第87節&ldquo對罪的不同分類&rdquo中作了對&ldquo傳承之罪(peccatumhabituale)&rdquo和&ldquo作為之罪(peccatumactuale)&rdquo的區分:前者是&ldquo人的天性中的一般而本原的同樣大的罪&rdquo,而後者是&ldquo每一個人的人格中的特殊而不同的罪&rdquo。

    然後羅列了那些老教會教理學家們對于不同形式的&ldquo作為之罪&rdquo的分類,但是總的來說&ldquo間接地,一切罪都是針對上帝的罪&rdquo。

    然後又介紹了許多&ldquo新近的教會教理學家&rdquo和&ldquo理性主義的神學家&rdquo摒棄了&ldquo一般的概念,并且在個體的事實上停留着,不去考慮那辜的單位是無法以外在的關系來衡量的,而隻能根據内在的動機來衡量&rdquo。

     [18]見前面注腳:律師所說的&ldquo情節嚴重(kvalificerede)&rdquo一詞,通常譯作&ldquo合格的、有資格的&rdquo。

     [19][人隻是偶爾地針對上帝行罪]在哈澤的《複活的胡特爾或路德教會神學教理》第87節&ldquo對罪的不同分類&rdquo中羅列了那些老教會教理學家們對于不同形式的&ldquo作為之罪&rdquo的分類.在最初的形式牽涉到罪的客體,有三種分類:對上帝的罪(peccatuminDeum)、對鄰人的罪(peccatuminproximum)和對自己的罪peccatuminnosmetipsos)。

     [20]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21][&ldquo沒有上帝地存在于世界&rdquo]見《以弗所書》(2∶12):&ldquo那時你們與基督無關,在以色列國民以外,在所應許的諸約上是局外人。

    并且活在世上沒有指望,沒有神。

    &rdquo [22]伯拉糾主義的(pelagianske)。

     [23][伯拉糾主義的&mdash輕率的觀念]伯拉糾主義:英國修道士伯拉糾所創的一種神學學說,公元416年被羅馬天主教會指責為異端。

    該學說否認&ldquo傳承之罪&rdquo的說法,認為人被生出來時狀态如同&ldquo罪的堕落&rdquo之前的亞當,并且确信人有能力通過其自由意志的實踐而變得正直。

    因為奧古斯丁對&ldquo伯拉糾學說&rdquo的鬥争,伯拉糾變得很有名。

    在路德派的忏悔錄《奧斯堡信條》(ConfessioAugustana)第二條&ldquo論原罪(或按丹麥文注腳翻譯:傳承之罪)&rdquo的後半部分這樣說:&ldquo我們教會棄絕伯拉糾派(Pelagians)一類的異端,他們不認這原始的過犯實實在在是罪,又争辯說,人可以仗自己理智的能力在上帝面前稱義,而貶抑基督的功勞和恩澤的榮耀。

    &rdquo [24]暗示了克爾凱郭爾與他父親的關系和他自己的早年放蕩不羁生活。

     [25][聖經總是将&ldquo罪&rdquo定義為&ldquo不順從&rdquo]克爾凱郭爾在草稿上加上了:&ldquo在羅馬書14∶23中,這定義已經給出了:凡不出于信心的都是罪。

    &rdquo(Pap.VIII2B163,3) [26][謀殺、盜竊和通奸,等等]見《加拉太書》(5∶18&mdash21):&ldquo你們若被聖靈引導,就不在律法以下。

    情欲的事,都是顯而易見的。

    就如奸淫,污穢,邪蕩,拜偶像,邪術,仇恨,争競,忌恨,惱怒,結黨,紛争,異端,嫉妒,(有古卷在此有兇殺二字)醉酒,荒宴等類,我從前告訴你們,現在又告訴你們,行這樣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國。

    &rdquo和《馬太福音》(15∶19):&ldquo因為從心裡發出來的,有惡念,兇殺,奸淫,苟合,偷盜,妄證&hellip&hellip&rdquo [27]見前面的注腳。

    關于奧古斯丁在《上帝之城》中所談。

     [28]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29][驅趕走一個惡魔的時候,有幾次不是借助于惡魔的力量]借助于更大的惡魔的力量來驅趕惡魔,見《路加福音》(11∶14-26):&ldquo耶稣趕出一個叫人啞吧的鬼。

    鬼出去了,啞吧就說出話來衆人都希奇。

    内中卻有人說,他是靠着鬼王别西蔔趕鬼。

    又有人試探耶稣,向他求從天上來的神迹。

    他曉得他們的意念,便對他們說,凡一國自相紛争,就成為荒場。

    凡一家自相分争,就必敗落。

    若撒旦自相分争,他的國怎能站得住呢。

    因為你們說我是靠着别西蔔趕鬼。

    我若靠着别西蔔趕鬼,你們的子弟趕鬼,又靠着誰呢。

    這樣,他們就要斷定你們的是非。

    我若靠着神的能力趕鬼,這就是神的國臨到你們了。

    壯士披挂整齊,看守自己的住宅,他所有的都平安無事。

    但有一個比他更壯的來,勝過他,就奪去他所依靠的盔甲兵器,又分了他的贓。

    不與我相合的,就是敵我的。

    不同我收聚的,就是分散的。

    污鬼離了人身,就在無水之地,過來過去,尋求安歇之處。

    既尋不着,便說,我要回到我所出來的屋裡去。

    到了,就看見裡面打掃幹淨,修飾好了。

    便去另帶了七個比自己更惡的鬼來,都進去住在那裡。

    那人末後的景況,比先前更不好了。

    &rdquo又見《馬太福音》(12∶22-28)。

     [30][這後者的情況比前者更糟]《馬太福音》(12∶43&mdash45):&ldquo污鬼離了人身,就在無水之地,過來過去,尋求安歇之處,卻尋不着。

    于是說,我要回到我所出來的屋裡去。

    到了,就看見裡面空閑,打掃乾淨,修飾好了。

    便去另帶了七個比自己更惡的鬼來,都進去住在那裡。

    那人末後的景況,比先前更不好了。

    這邪惡的世代,也要如此。

    &rdquo [31][法利賽人]約公元前100年到公元70年,猶太教的那些最有影響的宗派之一的成員,特别強調摩西律法的細節。

    他們對摩西立法的特别敬重,要求人完全遵守,譴責對律法的任何違犯。

    在耶稣的時代有大約六千成員。

     [32][法律的公正性]與現行法律相一緻。

    這裡牽涉到康德對于合法律性(Legalität)和道德性(Moralität)的區分。

    前者意味了&ldquo行為是由要求行為與法律一緻的要求啟動而不是由道德天良中發起的&rdquo,後者則意味了&ldquo行為不僅僅是與道德要求一緻,而且行為者的動機也是追随着這種要求&rdquo。

     [33]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34]《羅馬書》(14∶23):&ldquo若有疑心而吃的,就必有罪。

    因為他吃,不是出于信心。

    凡不出于信心的都是罪。

    &rdquo [35]原文中所用的這個詞udtræk是指航海望遠鏡上的一節一節的&ldquo伸縮鏡筒&rdquo。

    如果把這個詞直接翻譯在句子裡就是:&ldquo它按基督教的方式重構了所有倫理的概念定性并且為它們給出了伸縮鏡筒向外伸展的又一節。

    &rdquo [36]&ldquo這一事實&rdquo就是&ldquo上面所說的這一點通過&lsquo那基督教的&rsquo的每一個定性都被展示出來&rdquo。

     [37]指思辨哲學以及由之衍生出的思辨神學。

    尤其是黑格爾式的通過概念性的理性來揚棄掉矛盾對立面的思辨。

     [38]實在(Realitet)。

     [39][普遍化到&ldquo族類&rdquo中去]幻想地把&ldquo單個的人&rdquo普遍化進&ldquo人類&rdquo,讓單個的人消失在&ldquo那普遍的&rdquo之中。

     [40]&ldquo不信的(vantro)&rdquo為形容詞。

     [41]這裡是名詞&ldquo人&rdquo的所有格。

     [42]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43][&ldquo在他的心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念頭&rdquo]在《歌多林前書》(2∶9)中保羅引用了《以賽亞書》:&ldquo如經上所記,神為愛他的人所豫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

    &rdquo《以賽亞書》(64∶4):&ldquo從古以來人未曾聽見,未曾耳聞,未曾眼見,在你以外有什麼神為等候他的人行事。

    &rdquo [44][被畫在小報上]出現在小報的漫畫中,比如說就像克爾凱郭爾自己被《海盜船》當笑料。

     [45]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拉丁語:quidnimis(過分)。

     [46][商市]用來标示偏僻小城(與大城市相反),克爾凱郭爾反諷地以此來說哥本哈根。

    在1845年哥本哈根人口是126.787萬。

     哥本哈根在丹麥語的意義中是&ldquo商港&rdquo。

     [47][就是一種荒唐]《歌林多前書》(1∶18&mdash31):&ldquo因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滅亡的人為愚拙。

    在我們得救的人卻為神的大能。

    就如經上所記,我要滅絕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

    智慧人在那裡文士在那裡。

    這世上的辯士在那裡。

    神豈不是叫這世上的智慧變成愚拙麼。

    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神,神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

    這就是神的智慧了。

    猶太人是要神迹,希利尼人是求智慧。

    我們卻是傳釘十字架的基督,在猶太人為絆腳石,在外邦人為愚拙。

    但在那蒙召的無論是猶太人,希利尼人,基督總為神的能力,神的智慧。

    因神的愚拙總比人智慧。

    神的軟弱總比人強壯。

    弟兄們哪,可見你們蒙召的,按着肉體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貴的也不多。

    神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

    又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

    神也揀選了世上卑賤的,被人厭惡的,以及那無有的,為要廢掉那有的。

    使一切有血氣的,在神面前一個也不能自誇。

    但你們得在基督耶稣裡,是本乎神,神又使他成為我們的智慧,公義,聖潔,救贖。

    如經上所記,誇口的當指着主誇口。

    &rdquo [48]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49][在定額的閱讀量之外研學]在高中和大學的每門學科的考試都要求有一定的閱讀量,如果不是課程規定閱讀的内容的話,考生将相應閱讀量的書名和文章的标題列出來上交,經批準之後可以把考試的内容限定在這些書籍文章所覆蓋的範圍裡。

    這裡,所謂的&ldquo在定額的閱讀量之外&rdquo就是說,這方面的内容不是閱讀量覆蓋的書籍文章中的,而是自己在&ldquo課外&rdquo閱讀的。

     [50]&ldquo自我遺失&rdquo是忘我的,而&ldquo自我堅持&rdquo是自作主張、堅持己見、一意孤行的。

     [51]這裡的這個&ldquo人的&rdquo是形容詞。

     [52]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拉丁語:Summasummarum(總結果)。

     [53][黃金的道理]所謂&ldquo黃金的中庸之道&rdquo的思想。

    常常被追溯到賀拉斯的《抒情詩》&ldquo智者,黃金的中庸之道的朋友,得免于肮髒貧困的不安全、得免于宮廷生涯導緻的妒羨。

    &rdquo [54]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拉丁語:nequidnimis(不過分)。

    就是說,&ldquo中庸&rdquo。

    這句句子也可以說成:&ldquo這一鍍金的中庸。

    &rdquo [nequidnimis]拉丁語:&ldquo毫不過分。

    &rdquo特爾斐神殿銘文的拉丁語翻譯。

    羅馬詩人泰倫提烏斯在喜劇《來自安德羅絲的女孩》中讓獲自由的奴隸索西亞說:&ldquo我認為這在生活中是非常重要的:不過分。

    &rdquo [55][太多和太少敗壞一切]丹麥成語。

     [56]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拉丁語:nequidnimis(不過分)。

     [57]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德語:amEnde(在最終)。

     [58]仿宋體處在丹麥文版中是拉丁語:defacto(事實上)。

     [59]《路加福音》(22∶48):&ldquo耶稣對他說,猶大,你用親嘴的暗号賣人子麼。

    &rdquo [60]Dukat:從前用于一些歐洲國家的各類金币。

    在克爾凱郭爾時代相當于兩塊國家銀行币。

     [61]&ldquo辯護&rdquo意味了&ldquo捍衛&rdquo和&ldquo防守&rdquo。

     [62][太過分就是太過分]丹麥成語。

     [63][罪是無知性&hellip&hellip蘇格拉底的定義]指蘇格拉底的著名句子&ldquo知識是美德&rdquo,在柏拉圖的對話錄裡多次提及,比如說在《畢達哥拉斯》中,蘇格拉底論述了:如果一個人有真正的認識,他就不會讓比如說激情來使他放棄知識,如果一個人通過一個行為作出錯誤選擇,那麼這隻是表達了他的無知。

     克爾凱郭爾多次把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