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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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

    “律師先生,這些家夥真該給電視一台寫信表示祝賀,這就是事實。

    ” “胡說八道1勞埃德堅決反駁說。

     “我堅持我的觀點。

    ”門衛說道,狠狠地盯了勞埃德一眼。

     “我敢肯定你會這樣做的。

    ”律師說道,“但我認為在我離開這裡之前,我應看一下亨賴德先生的牙齒。

    ” 那個門衛臉上出現了微有難堪的愠色,同帶勞埃德進來的那兩個門衛交換了一下眼色。

    勞埃德笑了。

    這個老東西可能在這點兒上是對的。

    他在這裡遇見的這最後兩個監獄警衛都是老看守了。

    其中之一還曾進入人家勒索過一個結腸造口術包。

    你敢相信嗎?一個該死的結腸造口術包。

    這些老油子連屎都不會給你拉一泡的。

    詭辯、撒手不管,這就是他們的座右銘。

    除了這些,剩下的就是同法官交換一些下流故事了。

    但也可能他會因武裝搶劫被判10年刑,也可能被判終身監禁。

    總而言之,他真正毫不關心的唯一一個人就是那個坐在白色康尼車裡的妻子,也可能他得把這事推到老油條波克身上了。

    波克不會介意的。

    波克就像老爺子的帽圈一樣死闆。

    勞埃德又有點兒笑得開心了。

    你必須保持樂觀。

    這是一張王牌。

    人生苦短埃 他開始意識到,那個警衛已将他們單獨留在了這裡。

    勞埃德也想起來了,他的名字叫安迪·德溫斯,他正在用一種奇怪的方式盯着他。

    這是一種就像你盯着一條腰已被打斷但其緻人于死地的牙齒仍未受損傷的響尾蛇時的那種方式。

     “你罪孽深重,西爾維斯特1德溫斯突然大聲說。

     勞埃德吓了一跳。

    “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罪孽深重?順便說一句,我認為你把剛才那個老胖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就像吃了根釘子又吐不出來一樣地要瘋了。

    ” “聽着,西爾維斯特!非常仔細地聽着1 “我的名字不叫……” “你别幻想美事了,西爾維斯特。

    ”德溫斯的目光毫不遊移,聲音軟中帶硬,亞麻色卷發留成平頭,幾乎都成了絨毛,頭皮發粉色,左手第二指上帶着一個無花紋的結婚金戒指,右手第三指上帶着一個昂貴的兄弟會戒指,兩個戒指碰在一起發出就像勞埃德的牙齒一樣的撞擊聲。

    “你要考慮在9天内就要對你進行的審判,西爾維斯特。

    因為最高法院4年前就做出了這一決定。

    ” “這是咋回事?”勞埃德從來沒有這麼心神不安過。

     “這是馬卡姆在南卡羅來納的那件案子,”德溫斯說道,“而且它必須符合各州速審死刑案的各種條件。

    ” “死刑1勞埃德驚恐地喊叫了起來。

    “你指的是電椅吧?嗨!夥計,我從未殺過人!向上帝發誓1 “在法律的眼中,這無關緊要,”德溫斯說道,“如果你曾經到過那裡,你就幹了此事。

    ” “你什麼意思,它無關緊要?”勞埃德幾乎是尖叫着說,“當然至關重要了!這真是一件混帳事!我沒有殺害那些人,是波克幹的!他是個瘋子!他是……” “能閉上你的嘴嗎,西爾維斯特。

    ”德溫斯用那種軟中帶硬的口氣詢問道。

    勞埃德閉口不言了。

    他突然擔心他已忘了在馬克西姆為他舉辦的酒席,甚至忘了他有可能丢掉牙齒這件事。

    他豁然發現他的律師像隻叽叽喳喳的鳥兒一樣,是在向西爾維斯特這隻吃葷的貓講話。

    隻是在他的記憶中,繞舌的鳥并不會藏貓貓,不會玩頂球遊戲或把一個捕鼠器放在貓四處探索的爪子前。

    勞埃德看到的是西爾維斯特被綁在一把椅子上,一合開關就渾身冒出了電火花。

    他甚至看清了那個喋喋不休的律師微黃色腦袋上的警衛帽。

     這可不是一幅專門供人娛樂的景象。

     也許德溫斯在勞埃德臉上看到了某種表情,因為他的口氣頭一次變得有點溫和了起來。

    他雙手交叉,放在從公文包中取出的文件堆上。

    “在重罪期間提出的一級謀殺案過程中,作為從犯不會有什麼事的,”他說道,“本來有3名證人作證說你和魯·弗裡曼在一起。

    你會受皮肉之苦的。

    你明白嗎?” “我……” “好了,現在再回到南卡羅來納的馬卡姆案子吧。

    我想隻用幾句話告訴你,你将在那個案件中承擔多大的責任。

    但首先。

    我應提醒你一件事實,在各級審判中你肯定也會知道:美利堅合衆國憲法特别禁止殘酷的懲罰。

    ” “譬如他媽的電椅,真是太對了。

    ”勞埃德氣憤填膺地說。

     德溫斯搖了搖頭。

    “在這一點上法律有些解釋不清,”他說道,“尚在4年前,我就把各法院上下左右都跑遍了,試圖弄清這一問題。

    殘酷的懲罰是否指像電椅和毒氣室這樣的東西?或者是指判決和執行之間的‘等待’?像某些犯人——埃德加·史密斯、卡裡爾·切斯曼和特德·邦迪這些名人一樣,上訴、拖延、緩期執行數月或數年,被迫将時間浪費在各種死囚牢房中?最高法院已允許實施70年代末的一種建議,但死囚牢房仍人滿為患,酷刑和非同尋常的懲罰這一令人惱火的問題依然存在。

    好了,還是回頭說一下南卡羅來納的馬卡姆案吧。

    你也知道,曾有一個人因弓雖.女幹殺害3名女大學生而被判電刑。

    喬恩· 馬卡姆保留的日記詳細記述了此案的預謀。

    陪審團已判他死刑。

    ” “滿嘴噴糞。

    ”勞埃德嘟囔了一句。

     德溫斯點點頭,對勞埃德苦笑了一下。

    “該案已全部移交最高法院。

    該院再次确認,在特定的情況下死刑不算酷刑和極刑。

    法院建議,從法律角度看,越早執行越好。

    你開始理解此事了嗎?西爾維斯特?你開始明白一些了吧?” “你該知道為什麼要在亞利桑那而不是在新墨西哥或内華達審判你了嗎?” 勞埃德搖了搖頭。

     “因為亞利桑那是有死刑罪的4個州之一。

    已向僅處理死刑案的巡回法庭提出了請求并得到了認可。

    ”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 “你就等着在4天内接受審判吧。

    ”德溫斯說道,“亞利桑那州今日才有了需要有12名男女組成的陪審團的此類大案。

    我将盡可能地拖延時日,但頭一天我們就得同陪審團見面。

    亞利桑那州要在第二天才介紹案情。

    我将盡力占用3天的時間,我将大談特談我的開場白和結束語,直至法官打斷我的發言,但3天時間已是極限了。

    幸運的是我們能有這3天時間。

    陪審團将退席并在約3分鐘内發現你的認罪,除非會有該死的奇迹發生。

    從今天起9天内你就會被判死刑,再往後一周,你就會像一堆給狗吃的肉一樣被處死。

    亞利桑那的人們喜歡這樣幹,最高法院也希望能這樣。

    因為越快執行,越會使每一個人都高興。

    我可拖它一周時間——隻是可能——但把握不大。

    ” “基督耶稣啊,這不公正1勞埃德喊道。

     “這本是一個強橫的舊世界,勞埃德,”德溫斯說,“尤其是對被報紙和電視評論員稱為‘瘋狗殺手’的你這種人來說。

    你在罪犯界是個真正的漢子。

    你真是一個大累贅。

    東部的報紙甚至用兩版的篇幅說你把流感病毒帶了回來。

    ” “我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勞埃德生氣地說,“那些事全都是波克幹的。

    連那些話都是他捏造的。

    ” “這無關緊要,”德溫斯說,“那正是我要使你的豬腦袋開竅的,西爾維斯特。

    法院打算給州長留出一天的餘地,僅僅一天。

    我将上訴,根據新規定,我的上訴必須在7天内或在其退場後立即交到死刑巡回法庭。

    如果他們決定不接受上訴,我另外仍有7天的時間向美利堅合衆國最高法院提交請願書。

    在你這一案中,我将盡可能遲地提交我的上訴狀。

    死刑巡回法庭有可能會同意聽聽我們的意見——雖然這是一種新的體制,但他們仍希望盡可能少些批評意見。

    他們可能會聽聽傑克為裡佩爾做的上訴。

    ” “要多久才能輪到我?”勞埃德嘀咕道。

     “哦,他們會極快地進行處理的,”德溫斯回答說,連笑容也變得有點兒像狼魚一樣了,“你知道,巡回法庭是由亞利桑那的五名退休法官組成的。

    除了釣魚、玩牌、喝陳年老酒以及等着像你這樣的可憐蟲出現在他們的法庭上之外,他們啥事也不幹,他們實際上是一夥同國會、州長辦公室勾結的乃至相互之間進行勾結的計算機調制解調器。

    他們的汽車裡、棚屋裡,甚至小劃子上以及家裡,都配備有帶調制解調器的電話。

    他們的平均年齡是72歲。

    ” 勞埃德打了個寒戰。

     “這就是說,如果不是作為法官而是作為律師或法律系學生的話,他們之中的一些人甚至老得實際上難以按既定的巡回路線活動了。

    他們全都信奉西部的信條——速審速決。

    這種工作方式直到1950年左右才在此間廢止。

    當涉及重謀殺犯時,這就是唯一的途徑了。

    ” “全能的基督耶稣啊!連您也不得不這樣做嗎?” “你需要明白我們面臨的是什麼樣的情況,”德溫斯說,“他們正想證明你并未遭到慘酷以及非同尋常的懲罰,勞埃德,你應感謝他們才對。

    ” “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