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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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的前面。

    這時一具電梯正要關門上升,而另一具電梯已經下降,他快跑過去,在他奔跑的時候,一張紙條掉了下來。

     我停下撿了起來,追趕他,但是電梯門就在我的面前關住,我被留在外頭,手裡拿着那張紙條。

    等到第二具電梯升上街道時,我已失去了他的蹤影。

    我希望他掉的紙條并不重要。

    我開始拿起來看。

    那是半張便條紙,上面有用鉛筆寫的幾個潦草的數字及文字。

    原迹如下: 17,122吉而摩登堡 (原書缺) 表面上看起來,這當然沒什麼重要性。

    然而,我仍猶豫着沒把它丢掉。

    當我拿着這張紙條站在那兒時,我很不舒服的捏捏我的鼻子。

    又是防蛀丸的味道!我将紙條湊近我的鼻孔,沒錯,紙條上有一股濃濃的防蛀丸味。

    那麼—— 我小心地摺好紙條放進皮包裡,慢慢地走回家,一路上想了很多。

     我向佛萊明太太說,我在地下火車站目睹了一件惡心的意外事件,覺得很不舒服,想要回卧房去躺一躺。

    她慈祥地堅持要我先喝一杯茶。

    喝過茶後,我便可自便了,我開始要進行我在回家途中構想的一個計劃。

    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使我在看醫生檢視屍體時,覺得不對勁。

    首先,我像那具屍體一般地躺在地上,然後用長枕墊來代替我,然後盡可能地回憶,模仿醫生的每一個動作及手勢,我終于明白了。

    我跪坐在地上,對着牆壁皺眉頭。

     當天的晚報上有一小則報道說,有一個男子在地下火車站裡死去,警方懷疑到底是自殺或意外事件。

    這使我的義務變的明朗化,而且佛萊明先生在聽完我的叙述之後,也同意我的看法。

     “無疑地,你該去作證。

    你說沒有人像你一樣,近的可以看到整個事件的發生?” “我感覺到身後有人走近,但是我無法确定——而且,不管如何,沒有人像我這麼接近。

    ” 偵迅會開始了。

    佛萊明先生安排帶我去參加。

    他似乎怕對我來說,那将是一項可怕的考驗,而我不得不向他隐瞞我内心的泰然自若。

     死者經驗明為卡統先生。

    他的衣袋裡隻有一張房地産經紀商的證明書,讓他去看靠近馬羅一條河邊上的一幢房子。

    證明書上寫着的人是“住在羅素飯店的卡統先生”。

    飯店的櫃台說這個男子在前一天到達,并以卡統先生的名字訂了房間。

    飯店的登記卡載明:卡統先生,慶伯利,南非。

    顯然他是下船後直接去到飯店的。

     我是唯一目睹整個事件的人。

     “你認為那是意外事件?”法醫問我。

     “我敢肯定。

    某樣東西激起他的警覺,然後他即盲目地後退。

    ” “但是,是什麼激起他的警覺?” “這我不清楚。

    但一定有某樣東西。

    他看起來像遭受到強烈的驚駭一樣。

    ” 一個遲鈍的陪審員暗示說,有些人非常怕貓。

    那個男子很可能看到了貓。

    我不覺得這是聰明的說法,但這個說法似乎為陪審團所接受,他們顯然都急于回家,而且很高興能證實那隻是一件意外,而不是自殺事件。

     “我很奇怪,”法醫說:“那位檢視死者的醫生并沒有來作證。

    那時候應該記下他的姓名及住址,沒有這樣做實在不對。

    ” 我暗自微笑。

    關于那位醫生,我有我自己的看法。

    為了執行我的計劃,我決定明日去蘇格蘭警場。

     但是次日早晨帶來了一件意外消息。

    佛萊明夫婦帶來了“每日公報”,那天“每日公報”出盡了風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繼底下鐵事件之後 空屋發現被勒斃女子 我急急地看下去:“昨天在馬羅的‘磨房’有一項驚人的發現。

    空無一物的‘磨房’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的房産,而在那一度被認為跳下海得公園角車站,掉落電軌自殺身亡的男子口袋裡,發現一張探看這幢房子的證明書。

    在房子樓上的某一房間裡,昨天發現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被勒斃。

    她被認為是外國人,但至目前尚未證實,警方說已有線索。

    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磨房’的所有人——他正在裡維耶拉避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