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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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興奮事情發生。

    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吃早餐,很晚才起床。

    當我上甲闆時,布萊兒夫人向我打招呼。

     “早安,吉普賽女郎。

    來,坐到我的旁邊。

    你看起來好像昨晚沒睡好一樣。

    ” “你為什麼叫我吉普賽女郎?”當我順從地坐下來時,我問。

     “你介意嗎?那似乎适合你。

    一開始我就在腦海裡那樣稱呼你,就是因為你有一些吉普賽的因子,才使你與其他的人如此不同。

    我暗自認為,整條船上隻有你和瑞斯上校兩個人,不會讓我覺得跟你們談話是無聊的要死的事。

    ” “那可真有趣,”我說,“我對你的想法也一樣——隻是對你來說,比較容易令人理解。

    你是——你是如此精緻的一件上帝成品。

    ” “這不怎麼壞,”布萊兒夫人點點頭說,“告訴我關于你的一切,吉普賽女郎。

    你為什麼要到南非去?” 我告訴她一些有關爸爸的終生事業的事。

     “那麼你是查理士-貝汀菲爾的女兒?我就曉得你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你是不是要到礦山去找更多的骨骸?” “也許,”我小心地說:“同時我還有其他的計劃。

    ” “你真是一個神秘的女孩。

    你今天看起來真的很累的樣子。

    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我一上船就無法保持清醒。

    他們說,白癡可以一睡十個鐘頭!我可以睡二十個鐘頭!” 她打着哈欠,看起來像一隻瞌睡的小貓。

    “一個笨服務生半夜把我吵醒,交還給我昨天掉的那卷底片。

    他以一種十分戲劇化的動作,手伸過氣窗,把底片正好丢在我的肚子中央。

    那時我還以為是一顆炸彈哩!” “你的上校來了,”當瑞斯上校那高大的軍人身影出現在甲闆上時,我說。

     “他并不隻是我的上校。

    事實上,他很愛慕你,吉普賽女郎。

    所以,不要跑開。

    ” “我要在頭上綁點東西,那比戴帽子舒服。

    ” 我很快地溜走。

    為了某種原因,我跟瑞斯上校在一起覺得不舒服。

    他是少數能令我感到難為情的人之一。

     我下去到我的艙房裡,開始尋找可以綁住我那不馴服的頭發的東西。

    現在我已成了一個愛整潔的人,我總是喜歡以某種方式整理我的東西并加以保持。

    當我一打開我的抽屜,就曉得有人弄亂了我的東西。

    每樣東西都被翻過而變得散亂不堪。

    我檢查另一個抽屜及小衣櫥,都是一樣。

    看起來好像是某人急于找某樣東西而沒找到。

     我面色沉重地坐在床緣上。

    誰搜過我的房間?他們想找什麼?是不是那寫着一些字和數目字的半張紙條?我不滿意地搖搖頭。

    那當然已是過去的曆史,對現在來說。

    但是其他的還有可能是什麼? 我得好好想想。

    昨晚的事雖然刺激,但是并未闡明什麼。

    那個闖入我房間的年輕人是誰?我以前并未在船上看過他,不管是在甲闆上或是餐廳裡。

    他是船公司的人或旅客?誰刺了他一刀?為什麼刺他?而且,為什麼十七号艙房這樣突出?這都是謎,但是毫無疑問地,一些特别的事件正在“吉爾摩登堡”号上發生着。

     我用手指數了以下值得我注意的人。

     除了我昨晚的訪客之外——但是我答應自己今天之前要在船上找到他——我選擇以下幾個作為值得我注意的人: (1)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

    他是“磨房”的所有人,而且他出現在“吉爾摩登堡”号上,似乎是一種巧合。

     (2)彼吉特先生。

    有着一張陰險臉孔的秘書,他極力想得到十七号艙房是那麼引人注意。

    特别注意——找出他是否陪尤斯特士爵士到過坎内。

     (3)愛德華-契切斯特教士。

    我對他的反感隻因為他對十七号艙房的固執己見,而且那可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