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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ldquo我不是已經見過你了嗎?&rdquo阿克黛接着說。

     &ldquo我不以為是這樣,&rdquo女奴結結巴巴地說。

     &ldquo在體育場,在競技場,在劇場?&rdquo &ldquo我從沒離開過雙排槳戰船。

    &rdquo &ldquo難道你沒有參加琉喜阿斯的凱旋儀式?&rdquo &ldquo我習慣這樣。

    &rdquo 在這樣一方懷着越來越大的好奇心詢問,而另一方流露出反感的回答的交談以後,繼而重新陷入了沉默。

    這種情緒太明顯了,阿克黛心裡當然明白。

     &ldquo聽着,莎庇娜,&rdquo她對她說,我看得出你對換了主人很為難,我要告訴琉喜阿斯你不願離開他。

    &rdquo &ldquo什麼也别說,琉喜阿斯下了命令,就得服從。

    &rdquo女奴顫抖着叫道。

     &ldquo這麼說他發怒很叫人害怕啰?&rdquo阿克黛笑着說下去。

     &ldquo可怕極了!&rdquo女奴帶着非常惶恐的表情回答,阿克黛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ldquo可是,&rdquo她繼續說,&ldquo他周圍的人仿佛都愛他,尤其是那個年輕的斯波呂!&rdquo &ldquo斯波呂!&rdquo女奴喃喃道。

     這會兒阿克黛緘默無話,她又恢複了記憶。

    莎庇娜很象斯波呂,簡直一模一樣,沒有早些發現她,實在令人驚訝,她抓緊少女的雙手,同時直視着她。

     &ldquo你認識斯波呂?&rdquo她對女奴說。

     &ldquo他是我弟弟,&rdquo孩子結結巴巴地說&hellip&hellip &ldquo他在哪兒?&rdquo &ldquo留在科林斯了。

    &rdquo 此刻,房門開了。

    年輕的羅馬人出現了。

    仍然捉住莎庇娜雙手的阿克黛,感覺到她的新女奴全身都在哆嗦。

    琉喜阿斯那藍色的眸子炯炯有神,他定睛看着這呈現在眼前的奇怪聚會,沉默片刻後,他對阿克黛說: &ldquo親愛的阿克黛,你不想趁曙光初照的時候,去透透早晨的清新空氣嗎?&rdquo 這種聲音,表面上聽起來柔和、平靜,阿克黛卻頭一次覺察到裡面包含有一種落地有聲、令人發怵的東西。

    一種類似恐懼的本能感覺深深地滲入她的内心裡,以緻于她把問話看作是一個命令,就沒有回答,隻好從命。

    可是力不從心,要不是琉喜阿斯撲過來扶住她的話,她早就摔倒了。

    她感到情人象老鷹捕捉鴿子那樣敏捷地抱住了自己。

    她驚惶不安,弄不明白恐懼的原因從何而米,恰同跑到懸崖絕頂上一樣,走投無路,隻好默不作聲,閉上眼睛任人帶走了。

     到了船甲闆上,由于和風純淨,香氣四溢,阿克黛感到體力恢複了。

    再說,她離開了琉喜阿斯的懷抱,便鼓起勁睜開眼睛。

    其實,她躺在了船尾頂飾上的金環網裡。

    這張網一頭固定在桅杆上,另一頭固定在似乎用來作支架的小巧玲珑的雕柱上。

    琉喜阿斯背靠桅杆,站在她身旁。

     夜裡,大船一帆風順地駛出了科林斯灣,繞過了伊利亞①海角,從薩星修斯和凱伐利尼亞中間駛了過去。

    太陽仿佛是從這兩座島嶼後升起來的,曙光照亮了一分為二的山脊,因而西面山坡仍然籠罩在陰影裡。

    阿克黛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便轉過身問琉喜阿斯:&ldquo還在希臘嗎?&rdquo &ldquo對,&rdquo琉喜阿斯說,&ldquo我聞到的香味算是最後的訣别,這是薩梅的薔薇花和薩星修斯的桔樹的芳香。

    對這孿生姊妹來說,沒有冬天,她們在陽光下象一籃鮮花似地盛開怒放。

    美麗的阿克黛,願意我在每一座島上給你修建一座宮殿嗎?&rdquo &ldquo琉喜阿斯,&rdquo阿克黛說,&ldquo在給我許一些隻有神才能兌現的諾言時,你有時使我害怕:你究竟是誰?你對我隐瞞了什麼?你是雷神朱庇特嗎?向我炫耀富麗堂皇,就不怕你的霹靂象劈死塞墨勒②一樣地把我毀了嗎?&rdquo &ldquo你錯了,&rdquo琉喜阿斯笑着回答道:&ldquo我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