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象列仙全傳卷之七
關燈
小
中
大
吳郡王世貞輯次新都汪雲鵬校梓
裴航
唐長慶中書生，因下第，遊于鄂渚，谒故舊崔相國，相國贈錢二十萬，遂擊歸于京，囚傭巨舟，載于裴漢。
聞同載有樊夫人，國色也。
航無由睹面，因侍婢袅煙，而達詩一章曰：向為胡越猶懷想，況遇天仙隔錦屏。
倘若王京朝會□，願随鸾鶴入青冥。
數日後，夫人使袅即召航相識，曰：妾有天在漢南，将欲棄官，而幽栖岩谷，召形一□耳。
深哀草憂，慮不及期，岧，更有情留耿耶？低幸與郎君同舟，無以□□為意爾。
大人亦使袅煙答詩一章，雲：一□瓊漿百感生，玄霜搗盡見雲英。
□□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玊言。
航覽之，空愧佩而已，然亦不能洞達詩之旨意。
及抵襄漢，夫人使婢挈籹奁，不辭而去。
航遍求訪，滅迹匿影，竟無蹤兆。
後經監橋驿，因渴甚，下道求飲，見茅屋三四間，有老妪緝麻其下。
航揖妪求漿，妪咄曰：雲英攜一瓯漿來，郎君□。
航憶夫人詩有雲英之句，正訝之，俄葦簿之下，雙手如□，捧出甕瓯，船接飲之，不啻□液也。
因還瓯，遽揭簿，見一女子，光彩照人。
航愛慕不巳，因白名曰：某仆馬甚之，願少憩于此，幸無見阻。
妪曰：任即君自便耳。
良久，告妪曰：向睹小娘子豔鹿驚人，婆容耀世，所以躇蹰而不能去。
願納厚禮而娶之，可乎？妪曰：老病，隻有此孫女。
昨有神仙與靈藥一刀圭，但須玊杵臼，壽之百曰，方可就吞，當得後天而老。
若欲娶此女者，須得玊杵白，其餘金帛，吾無用處耳。
航拜謝曰：願以百日為期，必攜杵白至，幸無複許人。
妪曰：如約。
航至京，殊不以他事為意，唯遍訪玊杵臼，或遇舊友，若不相識，衆皆以為狂。
忽遇一貨玊翁曰：近得虢州十老書，雲有玊杵臼售人，今見郎君，懇求如此，吾當為書道達。
航即求書往□老曰：非二百缗不可得。
航乃傾囊，兼賣仆馬，方及其值，辄步驟獨攜而抵藍橋。
妪見大笑曰：世間有如此信士乎？遂許以為婚。
女亦微笑曰：雖然，更為搗藥。
百曰，方議姻好。
妪于襟帶間解藥付航，航即搏之。
夜則妪收藥，白于内室，每猶聞搗藥聲。
航窺之，見玊兔持杵而春，雪光可鑒。
百日足，妪持藥而吞之，曰：吾當入洞而告姻戚，為裴郎具帏帳。
遂挈女入山，謂航曰：但少留此。
逡巡，車馬隸人迎般，見一大第連雲，朱扉晃日，内有帳幄帷屏，珠玊珍玩，莫不臻至。
仙童侍女引航入帳，就禮訖，航拜妪，不任感荷。
妪曰：裴郎自是清令裴真人子孫，業當出世，不足深愧也。
及引見，諸姻戚，皆神仙中人。
一女仙鬟髻霓衣，雲是妻之姊。
航拜訖，女仙曰：裴郎不相識耶？航曰：昔非姻好，不省拜侍。
女仙曰：不意鄂渚同舟而抵襄漢乎？航愧謝。
左右曰：是小娘子之姊，雲翹夫人劉綱仙君之妻也。
巳列高真，為玊皇之女史。
妪遂将航夫妻入玊峰洞中，瓊樓珠室而居之，餌以绛雪瓊英之丹，體漸清虛，毛發绀綠，神化自在，超為上仙。
至太和中，友人盧颢遇之于藍橋驿之西，備說得道之事。
乃贈藍田美王十斤，紫府雲丹一粒，叙話永日，複附書于親舊。
颢稽颡請曰：兄既得道，乞一言惠教。
般曰：老子雲：虛其心，實其腹。
今之人心愈實，得道未由矣。
颢猶懵然，複語之曰：心多妄想，腹漏精液，虛實可知也。
凡人自有不死之術，還丹之方，但子未可教。
異日言之，忽不見。
雲英附。
軒轅集 不知何許人，居羅浮山。
人相傳數百歲，顔色不老，發長垂地，坐暗室，目光長數丈。
每采藥于岩谷，則毒龍猛獸随之，若為衛護。
居常，人家請齋者，雖百處，皆分身而至。
與久飲酒，則袖出一壺，絻容二升，賓客滿座，傾之，彌日不竭。
自飲百升不醉。
夜則垂發盆中，其酒仍瀝瀝而出。
飛朱符，可緻千裡。
遇病者，以布巾拂之，應手而愈。
宣宗召入，問：長生可緻不？答曰：絕聲色，薄滋味，哀樂一緻，德施無偏，自然與天地合德，日月齊明，雖堯、舜、禹、湯之道可緻，況長生久視乎？帝問：先生與張果孰？愈曰：臣不知其他，但年小于倮耳。
及退，上以金盆覆白鵲，令中使試之。
集曰：皇帝安能更令老夫射複乎？中使不谕其意。
上複召令速至。
集絻登陛，謂上曰：盆下白鵲，宜放之。
上笑曰：先生早知矣。
命坐禦榻前，令宮人侍茶湯。
集貌古而布素，宮人有笑之者。
元鬒發朱唇，年方二八，頃臾，變為老妪，雞皮??背，鬓發皤然，因涕泣不巳。
上令謝之，即複故步。
京師素無豆蔻、荔枝花，上因語及，頃刻，二花并至，各數百朵，枝葉方茂，如新剪者。
時坐有相子，集曰：臣山中亦有味，更佳。
上曰：無緣得矣。
集乃取禦前碧玊瓯，以寶盤覆之，俄頃徹盤，相子幾滿。
上食之，歎曰：美無。
比又問曰：朕得幾年天子集？取筆書四十年，但十字一起。
曰：笑曰：朕安敢望四十年乎？久之，辭還山，命中使送之。
每見其于一布囊内探錢施人。
比至江陵巳施。
萬取之不竭。
未及至山，忽亡其所在，不日南海。
巳歸羅浮矣。
及宴駕，隻十四年也。
十字二起當耳。
劉元靖 武昌人，為道士，師王道宗，道宗仙去，遂感悟，遊名山，人南嶽峻峰，鑿石穴以居，絕粒煉氣。
唐敬宗召入思政殿，問長生術，尋放歸。
武宗複召入禁，受法簏，賜号廣成先生。
還山，宣宗時，忽天樂浮空而去，惟存杖履焉。
錢朗 南昌人，字内光。
蚤以五經登私，仕唐累官至光祿卿。
文宗朝，歸隐廬山，得補腦還元之術。
錢镠延至于杭，禮之如師。
玄孫數人，皆以明經為縣宰，皆皓首矣，而朗猶如童子。
一日，語家人日：我适為上清所召，今去矣。
俄氣絕，顔色如生，舉棺巳屍解去，時年一百七十餘歲。
鄭全福 江西浮梁人。
唐文宗時，入新安諸靈洞修煉。
後居蓮華洞。
遊桃花溪，有老人乘鐵船，今福曰：願借船還。
老人曰：後三年複來。
時巳百歲餘，語弟子曰：死必葬我浮梁白水鄉。
及舉棺輕，發之，唯杖履而巳。
羊愔以 明經尉夾江，後隐括蒼，止與青蓮觀道士飲于阮客洞，忽仆地，七日乃悟。
雲：初見一女，自雲雲英，邀入洞中，石間有物迸出，曰：此青靈芝也。
愔巳取食之。
自是惟飲水，覺身輕，日行數百裡。
後入委羽山仙去。
侯道華 芮城人，或雲自峨眉山來，詣中條道靖觀，師周悟仙，恒如風狂人，登危立險，如履平地。
性好子史，手不釋卷。
因殿宇壞，登梁葺之，得小金合中有丹，遂吞之。
後上松樹頂，與雲鶴盤旋，漸淩空而去。
時唐宣宗大中五年也。
後複降曰：玊帝命我為仙台郎矣。
廖師 郴州人，唐懿宗召入，行道術有驗。
後乞歸仙。
韓愈為文送之雲：郴之為州，當清淑之氣，意必有魁奇者生其間。
廖師氣傳而容寂，多藝而善遊，豈吾所謂魁奇而溺于老氏者耶？後于靜福山白日升天。
劉德本 鄂州人，好古多能，往來大江商販。
唐乾符中，大饑，遂散米數萬石，活饑民。
後避黃巢亂，居五老峰下。
一日，有鹿裘道者來訪，因把臂入深澗，忽見一老人出，曰：可同到後院，丹碧煥耀。
老人指曰：此??真洞天也。
以汝行善，故許到此。
遂不見。
道者曰：爾巳藉名仙簏矣。
相别而去。
德本後遍遊名山，一日，彩雲環繞，白日騰升，時呼劉仙翁雲 劉?。
劉? 小字宜哥，唐人。
家貧好道，無巾，但總角。
其兄瞻曰：神仙遐遠難求，廊廟隻尺易緻。
?不聽。
忽一道士至其門曰：能相師乎？?曰：幸甚。
随入羅浮山，四十年，兄登第拜相。
後被谪，至潮台，泊舟?冒雨來見瞻，驚喜不勝?顔色如童，瞻巳皤然衰朽。
始謂?曰：尚可修不？?曰：仙凡殊途，今無及矣。
叙闊終夕，忽失所在。
瞻竟死貶所。
黃洞源 武陵人。
唐大曆中，學道于桃源宮。
瞿柏廷至武陵師之，尋遇一老
聞同載有樊夫人，國色也。
航無由睹面，因侍婢袅煙，而達詩一章曰：向為胡越猶懷想，況遇天仙隔錦屏。
倘若王京朝會□，願随鸾鶴入青冥。
數日後，夫人使袅即召航相識，曰：妾有天在漢南，将欲棄官，而幽栖岩谷，召形一□耳。
深哀草憂，慮不及期，岧，更有情留耿耶？低幸與郎君同舟，無以□□為意爾。
大人亦使袅煙答詩一章，雲：一□瓊漿百感生，玄霜搗盡見雲英。
□□便是神仙窟，何必崎岖上玊言。
航覽之，空愧佩而已，然亦不能洞達詩之旨意。
及抵襄漢，夫人使婢挈籹奁，不辭而去。
航遍求訪，滅迹匿影，竟無蹤兆。
後經監橋驿，因渴甚，下道求飲，見茅屋三四間，有老妪緝麻其下。
航揖妪求漿，妪咄曰：雲英攜一瓯漿來，郎君□。
航憶夫人詩有雲英之句，正訝之，俄葦簿之下，雙手如□，捧出甕瓯，船接飲之，不啻□液也。
因還瓯，遽揭簿，見一女子，光彩照人。
航愛慕不巳，因白名曰：某仆馬甚之，願少憩于此，幸無見阻。
妪曰：任即君自便耳。
良久，告妪曰：向睹小娘子豔鹿驚人，婆容耀世，所以躇蹰而不能去。
願納厚禮而娶之，可乎？妪曰：老病，隻有此孫女。
昨有神仙與靈藥一刀圭，但須玊杵臼，壽之百曰，方可就吞，當得後天而老。
若欲娶此女者，須得玊杵白，其餘金帛，吾無用處耳。
航拜謝曰：願以百日為期，必攜杵白至，幸無複許人。
妪曰：如約。
航至京，殊不以他事為意，唯遍訪玊杵臼，或遇舊友，若不相識，衆皆以為狂。
忽遇一貨玊翁曰：近得虢州十老書，雲有玊杵臼售人，今見郎君，懇求如此，吾當為書道達。
航即求書往□老曰：非二百缗不可得。
航乃傾囊，兼賣仆馬，方及其值，辄步驟獨攜而抵藍橋。
妪見大笑曰：世間有如此信士乎？遂許以為婚。
女亦微笑曰：雖然，更為搗藥。
百曰，方議姻好。
妪于襟帶間解藥付航，航即搏之。
夜則妪收藥，白于内室，每猶聞搗藥聲。
航窺之，見玊兔持杵而春，雪光可鑒。
百日足，妪持藥而吞之，曰：吾當入洞而告姻戚，為裴郎具帏帳。
遂挈女入山，謂航曰：但少留此。
逡巡，車馬隸人迎般，見一大第連雲，朱扉晃日，内有帳幄帷屏，珠玊珍玩，莫不臻至。
仙童侍女引航入帳，就禮訖，航拜妪，不任感荷。
妪曰：裴郎自是清令裴真人子孫，業當出世，不足深愧也。
及引見，諸姻戚，皆神仙中人。
一女仙鬟髻霓衣，雲是妻之姊。
航拜訖，女仙曰：裴郎不相識耶？航曰：昔非姻好，不省拜侍。
女仙曰：不意鄂渚同舟而抵襄漢乎？航愧謝。
左右曰：是小娘子之姊，雲翹夫人劉綱仙君之妻也。
巳列高真，為玊皇之女史。
妪遂将航夫妻入玊峰洞中，瓊樓珠室而居之，餌以绛雪瓊英之丹，體漸清虛，毛發绀綠，神化自在，超為上仙。
至太和中，友人盧颢遇之于藍橋驿之西，備說得道之事。
乃贈藍田美王十斤，紫府雲丹一粒，叙話永日，複附書于親舊。
颢稽颡請曰：兄既得道，乞一言惠教。
般曰：老子雲：虛其心，實其腹。
今之人心愈實，得道未由矣。
颢猶懵然，複語之曰：心多妄想，腹漏精液，虛實可知也。
凡人自有不死之術，還丹之方，但子未可教。
異日言之，忽不見。
雲英附。
軒轅集 不知何許人，居羅浮山。
人相傳數百歲，顔色不老，發長垂地，坐暗室，目光長數丈。
每采藥于岩谷，則毒龍猛獸随之，若為衛護。
居常，人家請齋者，雖百處，皆分身而至。
與久飲酒，則袖出一壺，絻容二升，賓客滿座，傾之，彌日不竭。
自飲百升不醉。
夜則垂發盆中，其酒仍瀝瀝而出。
飛朱符，可緻千裡。
遇病者，以布巾拂之，應手而愈。
宣宗召入，問：長生可緻不？答曰：絕聲色，薄滋味，哀樂一緻，德施無偏，自然與天地合德，日月齊明，雖堯、舜、禹、湯之道可緻，況長生久視乎？帝問：先生與張果孰？愈曰：臣不知其他，但年小于倮耳。
及退，上以金盆覆白鵲，令中使試之。
集曰：皇帝安能更令老夫射複乎？中使不谕其意。
上複召令速至。
集絻登陛，謂上曰：盆下白鵲，宜放之。
上笑曰：先生早知矣。
命坐禦榻前，令宮人侍茶湯。
集貌古而布素，宮人有笑之者。
元鬒發朱唇，年方二八，頃臾，變為老妪，雞皮??背，鬓發皤然，因涕泣不巳。
上令謝之，即複故步。
京師素無豆蔻、荔枝花，上因語及，頃刻，二花并至，各數百朵，枝葉方茂，如新剪者。
時坐有相子，集曰：臣山中亦有味，更佳。
上曰：無緣得矣。
集乃取禦前碧玊瓯，以寶盤覆之，俄頃徹盤，相子幾滿。
上食之，歎曰：美無。
比又問曰：朕得幾年天子集？取筆書四十年，但十字一起。
曰：笑曰：朕安敢望四十年乎？久之，辭還山，命中使送之。
每見其于一布囊内探錢施人。
比至江陵巳施。
萬取之不竭。
未及至山，忽亡其所在，不日南海。
巳歸羅浮矣。
及宴駕，隻十四年也。
十字二起當耳。
劉元靖 武昌人，為道士，師王道宗，道宗仙去，遂感悟，遊名山，人南嶽峻峰，鑿石穴以居，絕粒煉氣。
唐敬宗召入思政殿，問長生術，尋放歸。
武宗複召入禁，受法簏，賜号廣成先生。
還山，宣宗時，忽天樂浮空而去，惟存杖履焉。
錢朗 南昌人，字内光。
蚤以五經登私，仕唐累官至光祿卿。
文宗朝，歸隐廬山，得補腦還元之術。
錢镠延至于杭，禮之如師。
玄孫數人，皆以明經為縣宰，皆皓首矣，而朗猶如童子。
一日，語家人日：我适為上清所召，今去矣。
俄氣絕，顔色如生，舉棺巳屍解去，時年一百七十餘歲。
鄭全福 江西浮梁人。
唐文宗時，入新安諸靈洞修煉。
後居蓮華洞。
遊桃花溪，有老人乘鐵船，今福曰：願借船還。
老人曰：後三年複來。
時巳百歲餘，語弟子曰：死必葬我浮梁白水鄉。
及舉棺輕，發之，唯杖履而巳。
羊愔以 明經尉夾江，後隐括蒼，止與青蓮觀道士飲于阮客洞，忽仆地，七日乃悟。
雲：初見一女，自雲雲英，邀入洞中，石間有物迸出，曰：此青靈芝也。
愔巳取食之。
自是惟飲水，覺身輕，日行數百裡。
後入委羽山仙去。
侯道華 芮城人，或雲自峨眉山來，詣中條道靖觀，師周悟仙，恒如風狂人，登危立險，如履平地。
性好子史，手不釋卷。
因殿宇壞，登梁葺之，得小金合中有丹，遂吞之。
後上松樹頂，與雲鶴盤旋，漸淩空而去。
時唐宣宗大中五年也。
後複降曰：玊帝命我為仙台郎矣。
廖師 郴州人，唐懿宗召入，行道術有驗。
後乞歸仙。
韓愈為文送之雲：郴之為州，當清淑之氣，意必有魁奇者生其間。
廖師氣傳而容寂，多藝而善遊，豈吾所謂魁奇而溺于老氏者耶？後于靜福山白日升天。
劉德本 鄂州人，好古多能，往來大江商販。
唐乾符中，大饑，遂散米數萬石，活饑民。
後避黃巢亂，居五老峰下。
一日，有鹿裘道者來訪，因把臂入深澗，忽見一老人出，曰：可同到後院，丹碧煥耀。
老人指曰：此??真洞天也。
以汝行善，故許到此。
遂不見。
道者曰：爾巳藉名仙簏矣。
相别而去。
德本後遍遊名山，一日，彩雲環繞，白日騰升，時呼劉仙翁雲 劉?。
劉? 小字宜哥，唐人。
家貧好道，無巾，但總角。
其兄瞻曰：神仙遐遠難求，廊廟隻尺易緻。
?不聽。
忽一道士至其門曰：能相師乎？?曰：幸甚。
随入羅浮山，四十年，兄登第拜相。
後被谪，至潮台，泊舟?冒雨來見瞻，驚喜不勝?顔色如童，瞻巳皤然衰朽。
始謂?曰：尚可修不？?曰：仙凡殊途，今無及矣。
叙闊終夕，忽失所在。
瞻竟死貶所。
黃洞源 武陵人。
唐大曆中，學道于桃源宮。
瞿柏廷至武陵師之，尋遇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