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場印第安人的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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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短得多,因為步行可以走的地方,馬和騎馬者就可能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的弟兄們不要再想康奈爾,而要想到:我們務必抹掉這些足迹。

    ” “為什麼抹掉?”“我們知道揚帕猶他人在追蹤我們,他們肯定會把康奈爾直接往鹿谷去的足迹看作是我們的。

    他們會跟蹤它,而不會估計到我們從側面溜掉了,所以不能讓他們看到在我們之前已有騎馬者來過這條河谷。

    我的白人弟兄們要把足迹擦去,待揚帕地區猶他人來到時,青草已長起來,而隻有我們騎馬到過的地方,青草才被踩下去。

    ” 這個計劃很出色。

    獵人們沿着康奈爾的足迹往回走了大約一百步,慢慢地走,還用水噴灑青草,将其扶起來,與此同時又把其地上的覆蓋物掀開。

    其餘的事,就得靠陽光了。

    誰以後來了,必定隻能看到老槍手和他的同伴們拐進小河床的足迹。

     被俘的紅種人默默無言地瞅着。

    自從動身以來,他們中根本就沒有人吭過一聲。

    他們覺得現在所看見的很可疑,看到自己的陰謀被識破,他們便垂下頭來。

     現在人們開始跟蹤康奈爾和他的人馬留下的寬闊足迹。

    小河床彎彎曲曲地輾轉而上,河谷變寬了,再往上長着灌木叢和樹木,終于分岔出多條分支山谷來,來自這些分支山谷的細小流水彙入小溪,這裡就是它的源頭。

    溫内圖追溯其中最大的一條泉水,步行一刻鐘後其谷底變得相當寬闊,随後突然又形成為一個岩石隘口,隘口後面的山谷又通向一綠色的草原。

    穿過隘口後,他停住了,說:“這是一個稱心如意的營地。

    我們的馬兒又累又餓,而我們也需要短時間的休養。

    我的兄弟們下馬烤羚羊吧!” “可那樣一來猶他人就會趕上我們啦!”老槍手說。

     “天黑之前,他們靠近不了。

    再說,他們也無法傷害我們,因為我們隻要派一個人守在岩石隘口,他老遠就能看見猶他人來,并警告我們。

    ” 阿帕奇人說得對,他們設置了崗哨。

    俘虜們被綁在了樹上。

    人們讓馬兒吃草,并燃起了四堆篝火,還把野味放在上面燒烤,短時間内就可以吃了。

    印第安人也得到了他們的一份,并得到了水。

     英國佬卡斯托爾泊格外開心。

    他取出記賬本,以便算出他為各次驚險活動欠比爾和大叔的獎勵費,“我們打賭好嗎?”他問駝子比爾。

     “賭什麼?” “我說我欠了你們一千多美元,就打這個賭。

    ” “我不賭。

    ” “非常遺憾!這一回打賭我會赢的。

    ” “這我高興。

    再說,先生,今天您還有更多的事要登記,因為很快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 接着,人們再次整裝待發。

    走過草原,越過山坡,随後到達一處溝壑與山谷構成的迷宮,這些溝壑與山谷,來自不同的方向,但最後都彙集到一點:它就是一條寬闊、荒涼、要步行數小時之久的岩石深谷的入口處,裡面好像寸草不長。

    各種形狀與大小的石塊遍地都是。

    其情景,就好像原始時代一條巨大的自然隧道坍塌了。

     在這片碎石堆上,很難找到有聯系的足迹。

    隻是那些被馬蹄踩碎的石頭還可以表明,流浪漢們曾騎馬來過這裡。

    溫内圖用手向前指指,說:“再走兩個小時,這片亂石堆就要往下傾斜進入綠色的鹿谷。

    但我們在這兒向左拐彎兒。

    請老鐵手和老槍手下馬,讓别人牽着你們的馬,自己在後邊跟着,以便清除可以出現的足迹,讓揚帕猶他人覺察不到我們從側面溜掉了!” 溫内圖向左轉入一片碎石中。

    老鐵手和老槍手按照他說的做了,待來到離開路已夠遠的地方,才又重新跨上他們的馬。

    阿帕奇人表現出無與倫比的記憶力。

    他多年前曾來過這個廢墟般的地方,這兒的每一塊岩石,每一處升高和拐彎的地方,他似乎都熟悉。

     現在要攀登陡峭的山坡,随後來到一片遼闊、荒涼的高原,人們飛快地穿越高原。

    到達高原盡頭時,太陽已在山後消失了。

    阿帕奇人勒馬止步,指指前方,解釋道:“往前再走五百步,一塊石頭就像一滴水那樣會筆直地落到深處,這下面就是鹿谷,水源充足,樹木蔥茏。

    它隻有一處盡人皆知的入口,也就是我們所離開的那一處,同時它也隻有一處出口,該出口向上通到銀湖。

    但老鐵手和溫内圖發現另有一處入口,将會指給你們看看。

    ” 溫内圖靠近了深淵的邊緣。

    那兒堆着許多岩石碎塊,像一堵圍牆那樣并列地壘起來。

    他在兩塊碎石中間消失,另外兩人尾随着他。

    無奇不有,這兒也有一條路。

    路的右邊是深淵,但路向左,通到一個大石塊,而且石塊如此陡峭地向下傾斜,以緻人們隻能下馬,牽着馬走。

    那大得驚人,有數裡長和寬的龐大岩石中,有一道彎彎曲曲、由上而下的裂縫。

    天長日久,滾下的石塊填滿了這道裂縫。

    從而形成了一個穩固的立足點,人們可以放心地站在它上面。

     雖然道路很陡,但馬兒沒有摔倒,這是因為路面不是光滑的岩石,而是碎石。

    越往下去,越是黑暗。

    老槍手把埃倫-帕特森放在他的馬上,一邊走,一邊扶着她。

    好像走了數小時之久,突然下坡路終止,地面變得平坦起來,岩石裂縫變寬,寬得像一間沒有天花闆的大廳。

    溫内圖在這兒停住,解釋說:“我們幾乎已來到山谷裡了。

    我們在這裡呆到天黑,那時我們就可以從猶他人旁邊走過去。

    你們把馬拉到後面它們可以喝水的地方去,還要給俘虜們嘴裡塞進布團,以免他們大聲叫喊。

    ” 阿帕奇人帶幾個獵人一起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