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皮果提先生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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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也要受饒恕!”對方惡狠狠地接着說道;“你覺得我們有什麼相同之處?” “除了性别,什麼也沒有,”愛米麗大哭着說道。

     “喏,”蘿莎-達特爾說道,“這就是那麼一種有力的理由,由那麼無恥的一個人說了出來!就算我除了輕視你、憎恨你還存着别的感情,也會為你這理由而凍結。

    我們的性别!你是我們性别的一種光榮呢!” “我應當被這樣責罵,”愛米麗說道,“不過這太可怕了!親愛的,親愛的小姐,想想我受的苦,想想我是怎麼堕落的吧!哦!馬莎,回來吧!哦,我的家呀,我的家呀!” 達特爾小姐坐在靠門的一把椅子上,眼睛朝下看,好像愛米麗就伏在她前面的地闆上。

    這時,她在我和燈光中間,我可以看到她噘起的嘴,還有她那眼神貪婪得意而殘酷又專注的黑眼睛。

     “聽我說!”她說道;“把你那僞裝的本領留着去騙那些會輕信你的人吧。

    你希望用眼淚打動我?這并不比你的笑臉更能迷惑我,你這個被買下的奴隸!” “哦,對我發發慈悲吧!”愛米麗叫道,“對我表示點同情吧,否則我會發瘋、會死的!” “比起你犯的罪來,”蘿莎-達特爾說道,“這懲罰一點也不重。

    你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你想過你已經毀掉的那個家嗎?” “哦,我怎麼又不是每天每夜都在想它呢!”愛米麗叫道,這時我才看到了她。

    她跪在地上,頭仰着,臉兒蒼白向上看,瘋狂地向前伸出雙手,頭發披散。

    “無論我睡着還是醒來,沒有一刻它不是在我眼前,它總是像我當初永遠永遠離開時的那樣子!哦,家啊,家啊!哦,最親愛的舅舅,如果你知道你的愛心在我堕落時給我帶來的痛苦,那你就是非常愛我,也決不會一如既往地給我以愛心了;你至少曾向我發過一次怒吧,那也會讓我好受點!在這世界上我得不到半點安慰,就因為他們都那麼愛我!”她伏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人面前,乞求似地想去抓住那人裙角。

     蘿莎-達特爾坐在那裡有如一座銅像一樣無動于衷。

    她緊閉着嘴,仿佛知道這時她必須努力控制自己——我寫的是我一心相信的東西——否則,她會去踢那秀美的人兒。

    我清清楚楚看見了她,她的臉、她的性格都似乎用了全力要那樣做——難道他就再也不來了? “這些可憐蟲的可憐虛榮心!”把怒氣終于控制到可以說話時她說道。

    “-你的家!你以為我會想到你的家嗎,你以為你會給那個卑賤的地方造成什麼用大量金錢也無法完全補償的損害嗎?你的家!你是你家生意的一部分!你像你家經營的貨一樣被人買賣!” “哦,别這麼說!”愛米麗叫道,“無論怎麼說我都行,可是不要把超出我能忍受的侮辱加在像你一樣可敬的人們身上呀!如果你不可憐我,也請你尊敬他們一點吧!因為你是個上流女人呀!” “我說的,”達特爾沒理睬上述的請求,說道,并扯開自己裙角不讓愛米麗碰到;“我說的是-他的家——我現在住的地方。

    這,”她冷笑着伸手指着那伏在地上的少女說道,“這就是那麼使貴族母親和少爺兒子失和的寶貴原因,這就是那個她連為其作婢女的資格都沒有的家庭之悲劇的原因,這就是那憤怒、怨恨、責難的原因。

    這個賤貨被從海邊揀起,被看重了1小時後又扔回了原處!” “不是的!不是的!”愛米麗握起手說道,“他和我偶然相識時——但願就沒有過那一天呀,但願我活着時沒遇上他!——我也是和你或世上任何能嫁給好人的好姑娘。

    如果你住在他家,也認識他,你也許就知道,對一個軟弱而愛虛榮的女人來說他有多大的力量。

    我并不為自己辯護,但我很明白,他也很明白。

    或者當他臨死時而因此内心不安時他會很明白,他用了所有力量來欺騙我,于是我相信了他,信任了他,也愛上了他!” 蘿莎-達特爾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往後一側身,然後朝她伸出一擊。

    她的臉那麼兇,憤怒使那臉的色和形都變得可怕。

    我幾乎是撲到她們中間。

    那狂舞的拳頭落了空。

    她站在那裡,喘着氣,同時用她所能表現出的極度憤恨看着愛米麗,而且由于輕視和憤怒而從頭到腳發抖。

    我相信,這是我在那以前從沒見過的情景,以後我也再沒見過這種情景。

     “-你愛他?-你?”她握着顫抖的拳頭叫道,好像隻要有武器,就可以把她仇恨的對方殺死。

     愛米麗已退到我看不見的一角,沒有回答。

     “用你那無恥的嘴,”她繼續說道,“對我說那種話?他們為什麼不用鞭子抽打這種東西!如果我可以發這種命令,我就要他們把這個丫頭打死!” 我很相信她會那麼做。

    隻要她還那麼狂躁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