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霧雲罩山朦胧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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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毒門事業的,可是我聽說要練毒功時,有許多麻煩,沒有答應他,爹才放棄了他的本意,而且他還想我能更深入幾層,所以教了我許多秘語,叫我連絡到七毒門更高輩份的人再學技……”
杜青道:“不是越輩了嗎?”
謝寒月道:“七毒門的輩份規定雖嚴,這上面卻不受限制,兒子很可能高出老子,完全視各人的天賦而定,爹認為我的天賦可以更高一層,所以才不強迫我跟他練功,因為這門功夫一開始,就定了型,再也無法深進了,所以在七毒門中,有九十歲的徒弟,也有九歲的祖師爺!”
杜青笑笑:“那要如何才能識别呢?”
謝寒月道:“低于我的,我從手法上就可以知道,高于我的,另有識别之法,那可不能告訴你!”
杜青道:“但願你能早點找到一個夠資格的老祖宗,這種手法實在神妙,那個方七星僅隻是最低輩的,即受人如此重用……”
謝寒月道:“不過七毒門傳人很少,可遇而不可求,碰上了,我自會留心,碰不上我也沒辦法,隻好等着吧!”
杜青想想道:“剛才聽方七星的口氣,似乎這個姓龍的老家夥勢力很大,在朝廷裡也是身居要職呢……”
謝寒月道:“我早就聽出來了,所以才特别虛張聲勢,如果你以幾個督府的秘差身份,說不定他會給壓下去呢?”
杜青笑笑道:“那倒不在乎,反正我來的目的不是為此,自然會随機應變的,見官高一級,必要時,我會自封皇帝,也不能叫他給壓下去!”
謝寒月道:“方七星給我杜撰了一個秘使的身份!總算省了很多麻煩,否則一關關地闖過去,恐怕沒等見到他,我們已傷亡慘重了,現在你不妨斟酌一下,回頭該說些什麼話,我是一竅不通的!”
杜青笑道:“方才你和方七星的那一番話已經夠駭人的了,如果我不是清楚你的底細,差點還真當你是京中的秘使呢?”
謝寒月笑了一笑,方七星又回來道:“主人請各位進去!”
杜青一哼道:“架子這麼大,他自己不出來接?”方七星望望謝寒月,謝寒月道:“杜大人是我的上司,你既然将我們的身份說明了,你的主人卻該懂點禮數,跟我們可搭不出架子來!”
方七星道:“是!小的再去回禀!”
剛要轉身,背後已有人人笑:“老方!不必再去了,主人對來人的身份還不敢太相信,特地試驗一下。
杜大人這份氣派,大概不會假了,請!” 說着走出一個衣冠軒昂的年青人,年紀約三十多歲,劍眉朗目,氣度雍容,朝杜青一拱手道:“兄弟龍大祥,杜大人要見家父不知有何指教?” 杜青淡淡地道:“那要等見到令尊才能宣布!” 方七星道:“主人已經不理事,一切事務俱是公子代署的!” 杜青道:“在下應命必須見到本人才能宣布!” 龍大樣頓了一頓才道:“兄弟可以請教杜大人在那一部得意嗎?” 杜青道:“見官大一級,閣下以為我該屬那一部呢?” 龍天祥遲疑片刻才拱手笑道:“這樣說來,兄弟不敢動問了,家父年邁體弱,已經睡下了,起身着裝,尤須一段時間,請大人進去坐一下,再容家父肅沐拜訪如何?” 杜青點點頭道:“這倒行!” 龍天祥一拱手道:“請!” 杜青昂然點點頭,大步進了門,穿過幾重院落,都寂無一人,屋中陳設倒相當精緻,乃笑道:“尊大人倒是頗知納福,居然有興趣在此深山密林中興建華莊,潛居養性,隻是太費周章,容易驚世駭俗而已!” 龍天祥微笑道:“此為不得已之舉,家父本不欲到此,皆因金陵之地,卧虎藏龍,舊日家父手下的一些江湖人,都在蠢蠢欲動,齊集江南一帶,家父就近以便監視……” 杜青微笑道:“要監視為什麼不幹脆在金陵城中覓宅蔔居呢?” 龍天祥道:“那目标又太顯明了,家父選擇此地,實已費盡苦心,因為家父的工作不能過于暴露,又要就近照應……” 杜青道:“尊大人雖然近在咫尺,對金陵所發生一些事都能了如指掌了嗎?是否會受耳目之朦蔽呢?” 龍天祥道:“那倒不可能,家父并不是根據一方面的消息為據的!” 杜青微笑道:“我可以說一聲,令尊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此地雖然隐秘,外人無由得人,但令尊派出去的人,也無法掩藏身份,受了外人的控制把持,得不到真正的正确消息了,金陵最近發生不少的事……” 龍天祥道:“家父的事,兄弟無不參與,相信不會有什麼遺漏,杜大人說金陵發生了許多大事,不知指何而言!” 杜青道:“韓家堡韓莫愁……” 龍天祥微微一笑道:“這些弟兄都知道,金陵謝韓兩家加上一個揚州的綠楊别莊,互相傾軋,還有一個血魂劍夾在裡面湊熱鬧,這些人都是家父舊屬,鬧不出什麼花樣的,家父就是要他們如此,才能收牽制之效!” 杜青笑道:“閣下是否認識他們每一個人?” 龍天祥道:“主要的人物已然都認識的,餘子碌碌不足為道,為了保密,沒有認識的必要,更不讓他們知道家父的身分!” 杜青道:“錯就錯在這裡,這些人雖然對令尊不敢抗違,卻并非真心臣服令尊,暗中對令尊别具異心……” 龍天祥笑道:“那是一定的,不過家父自有制他們之策,而且他們互相傾軋,力量分散,家父才能便于控制!” 杜青一笑道:“可是有一點是令尊想不到的,他們為了本身的利害,集中力量,培植一個年青人,用以對抗令尊!” 龍天祥臉色微變道:“有這等事嗎?” 杜青道:“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中,這個年青人居于極重要的地位,令尊對這個年青人何以毫無所聞!” 龍天祥忙問道:“這個年青人是屬于那一方面的?” 杜青道:“他與綠楊别莊的關系較為密切,金陵謝家也在極力拉攏他,血魂劍華聞笛更是傾技相授作成他……” 龍天祥道:“這麼說來,此人與韓莫愁是作對的,何以韓莫愁無消息報告呢?” 杜青笑道:“韓莫愁自然是想利用這個年青人來打擊令尊呀!” 龍天祥臉色一變道:“這件事太重要了,兄弟要立刻知報家父……” 杜青笑道:“閣下不必着急,閣下所知不多,令尊還是要向敝人詢示的,倒不如由敝人見到令尊之後再說吧!” 龍天祥點點頭道:“那也是……” 說着走到一處較寬的敞廳中,已經站立了很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每個人都是精光四蘊,各佩兵尺,一望而知為武林高手! 龍天祥一拱手道:“杜大人請稍坐一下,兄弟去催家父……,上茶!” 一個中年婦人捧了一盤香茗過來,杜青冷冷地道:“放在桌上好了!” 龍天祥臉色頗為不自然地道:“大人對此茶是否不太放心!” 杜青微笑道:“這是我的習慣,飲食之物,必須由私人待候!” 謝寒月立刻上前接過了茶盤,拿起茶碗,先聞了一聞,又輕輕地抿了一抿,然後才遞給杜青道:“大人!這茶葉确實不如大人常用的為佳,不過還是極品的凍頂烏龍,大人是否将就飲用呢?” 杜青笑笑道:“也罷!出門在外,不能太講究!” 那奉茶的中年婦人道:“這麼好的茶葉還說将就,大内禦用的也不會比這更好!” 謝寒月冷笑道:“大嫂知道的那些都是過時的舊聞了,天下各地的貢品,最上等的不是進獻給聖上,要等杜大人擇剩的,我們不用的,才輪到大内使用?” 那婦人一怔道:“難道你們比皇上更尊貴?” 杜青淡淡地一擺手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退下去,少噜嗦!” 中年婦人臉色又是一變,旁人用眼色暗示她退下! 片刻後,龍天陪着一個長身材的老人進廳,朝杜青一拱手道:“嘉賓遠臨,請恕老朽失禮!” 杜青隻冷冷地看他一眼,也不起立,也不還禮。
謝寒月輕觸他一下,叫他别裝作太過份。
那老人已佛然不悅道:“杜大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龍嘯天論歲數。
論資格,都不會比你差到那裡,你怎麼對我如此倨傲!” 杜青冷笑道:“龍老一向少會,怎麼變得我不認識了!” 那老人微愕道:“杜大人以前見過龍某?龍某怎麼眼拙得很……” 杜青沉下臉一拍桌子朝龍天祥道:“請尊大人快點出來,少裝腔作勢!” 龍天祥與
杜大人這份氣派,大概不會假了,請!” 說着走出一個衣冠軒昂的年青人,年紀約三十多歲,劍眉朗目,氣度雍容,朝杜青一拱手道:“兄弟龍大祥,杜大人要見家父不知有何指教?” 杜青淡淡地道:“那要等見到令尊才能宣布!” 方七星道:“主人已經不理事,一切事務俱是公子代署的!” 杜青道:“在下應命必須見到本人才能宣布!” 龍大樣頓了一頓才道:“兄弟可以請教杜大人在那一部得意嗎?” 杜青道:“見官大一級,閣下以為我該屬那一部呢?” 龍天祥遲疑片刻才拱手笑道:“這樣說來,兄弟不敢動問了,家父年邁體弱,已經睡下了,起身着裝,尤須一段時間,請大人進去坐一下,再容家父肅沐拜訪如何?” 杜青點點頭道:“這倒行!” 龍天祥一拱手道:“請!” 杜青昂然點點頭,大步進了門,穿過幾重院落,都寂無一人,屋中陳設倒相當精緻,乃笑道:“尊大人倒是頗知納福,居然有興趣在此深山密林中興建華莊,潛居養性,隻是太費周章,容易驚世駭俗而已!” 龍天祥微笑道:“此為不得已之舉,家父本不欲到此,皆因金陵之地,卧虎藏龍,舊日家父手下的一些江湖人,都在蠢蠢欲動,齊集江南一帶,家父就近以便監視……” 杜青微笑道:“要監視為什麼不幹脆在金陵城中覓宅蔔居呢?” 龍天祥道:“那目标又太顯明了,家父選擇此地,實已費盡苦心,因為家父的工作不能過于暴露,又要就近照應……” 杜青道:“尊大人雖然近在咫尺,對金陵所發生一些事都能了如指掌了嗎?是否會受耳目之朦蔽呢?” 龍天祥道:“那倒不可能,家父并不是根據一方面的消息為據的!” 杜青微笑道:“我可以說一聲,令尊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此地雖然隐秘,外人無由得人,但令尊派出去的人,也無法掩藏身份,受了外人的控制把持,得不到真正的正确消息了,金陵最近發生不少的事……” 龍天祥道:“家父的事,兄弟無不參與,相信不會有什麼遺漏,杜大人說金陵發生了許多大事,不知指何而言!” 杜青道:“韓家堡韓莫愁……” 龍天祥微微一笑道:“這些弟兄都知道,金陵謝韓兩家加上一個揚州的綠楊别莊,互相傾軋,還有一個血魂劍夾在裡面湊熱鬧,這些人都是家父舊屬,鬧不出什麼花樣的,家父就是要他們如此,才能收牽制之效!” 杜青笑道:“閣下是否認識他們每一個人?” 龍天祥道:“主要的人物已然都認識的,餘子碌碌不足為道,為了保密,沒有認識的必要,更不讓他們知道家父的身分!” 杜青道:“錯就錯在這裡,這些人雖然對令尊不敢抗違,卻并非真心臣服令尊,暗中對令尊别具異心……” 龍天祥笑道:“那是一定的,不過家父自有制他們之策,而且他們互相傾軋,力量分散,家父才能便于控制!” 杜青一笑道:“可是有一點是令尊想不到的,他們為了本身的利害,集中力量,培植一個年青人,用以對抗令尊!” 龍天祥臉色微變道:“有這等事嗎?” 杜青道:“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中,這個年青人居于極重要的地位,令尊對這個年青人何以毫無所聞!” 龍天祥忙問道:“這個年青人是屬于那一方面的?” 杜青道:“他與綠楊别莊的關系較為密切,金陵謝家也在極力拉攏他,血魂劍華聞笛更是傾技相授作成他……” 龍天祥道:“這麼說來,此人與韓莫愁是作對的,何以韓莫愁無消息報告呢?” 杜青笑道:“韓莫愁自然是想利用這個年青人來打擊令尊呀!” 龍天祥臉色一變道:“這件事太重要了,兄弟要立刻知報家父……” 杜青笑道:“閣下不必着急,閣下所知不多,令尊還是要向敝人詢示的,倒不如由敝人見到令尊之後再說吧!” 龍天祥點點頭道:“那也是……” 說着走到一處較寬的敞廳中,已經站立了很多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每個人都是精光四蘊,各佩兵尺,一望而知為武林高手! 龍天祥一拱手道:“杜大人請稍坐一下,兄弟去催家父……,上茶!” 一個中年婦人捧了一盤香茗過來,杜青冷冷地道:“放在桌上好了!” 龍天祥臉色頗為不自然地道:“大人對此茶是否不太放心!” 杜青微笑道:“這是我的習慣,飲食之物,必須由私人待候!” 謝寒月立刻上前接過了茶盤,拿起茶碗,先聞了一聞,又輕輕地抿了一抿,然後才遞給杜青道:“大人!這茶葉确實不如大人常用的為佳,不過還是極品的凍頂烏龍,大人是否将就飲用呢?” 杜青笑笑道:“也罷!出門在外,不能太講究!” 那奉茶的中年婦人道:“這麼好的茶葉還說将就,大内禦用的也不會比這更好!” 謝寒月冷笑道:“大嫂知道的那些都是過時的舊聞了,天下各地的貢品,最上等的不是進獻給聖上,要等杜大人擇剩的,我們不用的,才輪到大内使用?” 那婦人一怔道:“難道你們比皇上更尊貴?” 杜青淡淡地一擺手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退下去,少噜嗦!” 中年婦人臉色又是一變,旁人用眼色暗示她退下! 片刻後,龍天陪着一個長身材的老人進廳,朝杜青一拱手道:“嘉賓遠臨,請恕老朽失禮!” 杜青隻冷冷地看他一眼,也不起立,也不還禮。
謝寒月輕觸他一下,叫他别裝作太過份。
那老人已佛然不悅道:“杜大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龍嘯天論歲數。
論資格,都不會比你差到那裡,你怎麼對我如此倨傲!” 杜青冷笑道:“龍老一向少會,怎麼變得我不認識了!” 那老人微愕道:“杜大人以前見過龍某?龍某怎麼眼拙得很……” 杜青沉下臉一拍桌子朝龍天祥道:“請尊大人快點出來,少裝腔作勢!” 龍天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