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圖藏莫測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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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道:“這次不會,因為他已經搜索過迎月樓,知道修文水不在那兒,對我會很放心,對各位卻一定十分注意!”
直幹強笑道:“咱家不會用心計,全憑杜兄差遣就是了!”
大家商定分配方向後,杜青又道:“為了逼真起見,請各位多留點心,走出去,遇上跟蹤的人,最好給他們一點苦頭吃吃!”
趙九洲道:“杜世兄此去僅為查證修文水的生死,何必太張揚呢?”
謝寒月道:“不然,這次行動關系很大,修文水知道韓莫愁監視很嚴,要送東西前來是不可能的事,說不定就把線索留在帳房裡了,所以我們此去,一定要十分嚴密,即使一無所獲可以叫韓莫愁緊張一下!”
趙九洲道:“小姐如此說,老朽等自然遵命,但不知何時結束!”
杜子道:“大家出去,離船三十裡,以兩個時辰為期,自行返船休息睡大覺,但如有一組未退,就是出了事,立即馳援!”
謝寒月道:“我們還攜有專為聯絡而用的流星炮,查大俠最好帶兩支去,有了事情,大家好有個照應!”
查子強生性高傲,但是趙九洲接了下來,他也不好反對,于是分成六個方向,大家出發了!
杜青與謝寒月并肩而行,暗風中飄來她身上的幽香,使杜青心中為之一蕩,不禁勾住她的細腰道:“寒月!這幾天我真想你!”
謝寒月并不抗拒,靠在他的懷中道:“你還有時間想到我?”
杜青道:“怎麼沒時間,一天十二時,一時四刻,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說也可憐,我們相識至今,隻有現在是我們單獨相處的!我要好好地珍惜這段時光!”
謝寒月道:“以前難道沒有過嗎?”
杜青笑道:“恐怕沒有,就是在金陵你的閨房中,寒雲那小鬼還躲在一邊偷看呢!使我不敢親近你……”
謝寒月忽然想起在房中與杜青同床之事,臉上一紅道:“那時你就是為着有人偷看才不敢親近我嗎?”
杜青苦笑一聲道:“那也不是,隻是你來得大突然使我慌得手足無措,所以才找個理由推托了,寒月,那時我真不了解你……”
謝寒月道:“現在你了解了嗎?”
杜青道:“我更不了解了,不過我也不想了解!”
謝寒月妮聲笑道:“為什麼呢?”
杜青輕歎一聲道:“要了解,就必須了解澈底,那需要我畢生的時間,而我此刻的處境,生命随時都可結束,我不敢去開始!”
謝寒月也輕輕一歎道:“青!你知道我在金陵為什麼想把自己交給你嗎?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希望能使你的生命充實一點!”
杜青道:“是的!所以那天我離開你的屋子後,心裡就後悔了,而以後,你也沒給我第二次的機會了!”
謝寒月道:“我沒有料到你到揚州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所以我立刻匆匆地趕來,給你第二次的機會!”
杜青心中一蕩道:“是嗎?”
謝寒月道:“是的!任何時間,你隻要開口……”
杜青道:“那我們不必上迎月樓了,現在就回船去!”
謝寒月一笑道:“就是現在不行!”
杜青急道:“為什麼,迎月樓随時可去,而我們的時間卻不多……”
謝寒月笑笑道:“是天公不作美,給我們女人安排了一段最不方便的時間,因此還是上迎月樓去吧!”
杜青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輕聲一歎道:“天下事常不如意……”
謝寒月笑笑道:“别喪氣,我答應你明天晚上?”
杜青精神一振道:“明天晚上行嗎?據我所知,最少要兩天呢!”
謝寒月瞟了他一眼:“你懂得倒不少呀?”
杜青臉有發熱道:“練武的人,多少懂點醫學,這也最很普通的事,何況有時為了興之所至,出入歌台舞榭,雖不自甘下流,對風月之情,總也有點知覺吧!”
謝寒月笑道:“你别急,我不管你風流下流,你是聞名的潇湘美劍客,我并不期望你變成個魯男子,我也懂醫理,明天我配一劑藥,把身子清一清,滅燭留香,盛裝以待,隻是希望你别摸錯船房才好!”
杜青的臉上燒得燙燙的,用手挽她更緊道:“寒月!你真好!”
謝寒月卻悠悠一歎道:“我并不是下賤,更不是急着想得到你,而是為了後天!”
杜青征了一怔道:“後天,你怕我活不過後天嗎?”
謝寒月爽朗地一笑道:“後天在綠楊别莊是一場艱巨的戰鬥,誰敢說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可以存最好的希望,卻必須作最壞的打算!”
杜青感染了她的豪情,大聲道:“對!寒月!得卿為婦,雖死何憾!”
謝寒月白他一眼道:“别叫,讓人聽見了算什麼?”
杜青道:“我真想大聲告訴每一個人,讓他們知道我有多幸福!”
謝寒月笑道:“那也得等明天之後!”
杜青笑道:“其實在别人眼中,我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婦了!”
謝寒月沒有再理他,兩人已行近迎月樓,夜深人靜,燈火稀落,樓下的扇小門還半掩着!”
杜青看了一看,卻見裡面寂無一人,而修文水的那間帳房中還點着兩枝大紅燭,倒是有點納悶!
謝寒月一直走了進去,用上四下一打量道:“就是這間屋子嗎?”
杜青點點頭,同時用手推開壁上的暗門道:“通道就在這裡!”
剛說到這裡,也就怔住了,因為通道中站着兩個人,一身勁裝,手挺長劍,比着他們,杜青連忙伸手拉劍。
謝寒月卻笑道:“别緊張,看清楚說!” 杜青仔細一打量那兩個人,認得都是韓莫愁子侄,其中一人還被他在莫愁湖上點住穴道制服過! 韓莫愁有七位侄子,老五老六被他點後,又為謝寒月擊沉船底,淹死了,這裡一個是老四,一個老二! 可是那人都雙眼發直,一動都不動,好像又被人點住了穴道,杜青過去将他們拖了出來,放在地下。
那兩人還是不動,他伸手摸摸,兩個人都沒死,再試了一下脈門,也不像穴道受制,不禁奇道:“這兩人是怎麼了?” 謝寒月察視了一下,笑道:“他們是被藥物迷昏了!” 杜青一驚道:“是誰迷昏他們的?” 謝寒月道:“在這個屋子裡還誰?” 杜青一聲輕叫道:“是修老先生?” 謝寒月笑道:“不會有别人,而且他剛離開此地不久!” 杜青愕然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謝寒月用手一指道:“你看那一對大紅燭,燭心還是白的,燭頭的餘蠟還沒有熔化,分明是剛剛點上的,當不是這兩個家夥點的!” 杜青道:“這隻證明有人剛來過,但并不見得是修老先生呀!” 謝寒月道:“我有确實的證據,第一這兩個家夥是受藥物所迷,不可能别人會用這種方法,第二,我在屋中聞到一段淡淡的藥味,隻有經常與藥物接觸的人才有這股味道,所以我相信是他!” 杜青欽佩地道:“寒月!還是你行,今天如果有你在,問題早就解決,有這些例證知道修老先生未死,我們可以走了!” 謝寒月道:“等一下,看看再走!” 杜青道:“要查證的事已經有了結果,還看什麼呢?” 謝寒月笑道:“修老先生一直跟着我們,隻比我們早一步來此,他替我們迷倒了這兩個家夥,自然是方便我們查看一下!” 杜青不信道:“你怎麼知道修老先生是跟着我們的?” 謝寒月用手一指紅燭道:“這不是普通照明的紅燭,他一定是跟在我們身後,聽見了我們的談話,才特為準備的,這位老先生很不簡單呢?” 杜青見那一對紅燭,竟是新婚洞房所用的龍鳳花燭,心中不禁一怔,謝寒月又指桌上的筆硯道:“你再看硯池中黑迹猶新,筆未歸套,那位老先生還給我們留了幾句話,我們總要找出來才能走呀!” 杜青對她的觀察力之敏銳更為佩服了,也不多浪費時間,在屋中仔細搜索起來,可是屋中陳設很簡單,完全沒有可藏人或是藏東西的地方! 謝寒月四處看了一下道:“杜大哥,上次你們找過屋梁吧!” 杜青一怔道:“沒有!屋梁上能藏人嗎?” 謝寒月道:“你擡頭看看,隻有這個地方能藏人!” 杜青擡頭一看,那屋梁足足一尺多寬,如果一個人橫躺在上面,的确無法為下面所見! 連忙拿了一枝紅燭,将身一聳,一手勾住橫梁,探首上望,然後飄身下落,一臉羞慚地道:“積塵有個人印。
确實是有人躲過的樣子……” 謝寒月道:“沒有别的東西嗎?” 杜青道:“有一張字條跟一包東西,是指名給你的!” 謝寒月道:“你為什麼不帶下來!” 杜青道:“單單指名給你,自然是不準我看!” 謝寒月歎一聲道:“你
謝寒月卻笑道:“别緊張,看清楚說!” 杜青仔細一打量那兩個人,認得都是韓莫愁子侄,其中一人還被他在莫愁湖上點住穴道制服過! 韓莫愁有七位侄子,老五老六被他點後,又為謝寒月擊沉船底,淹死了,這裡一個是老四,一個老二! 可是那人都雙眼發直,一動都不動,好像又被人點住了穴道,杜青過去将他們拖了出來,放在地下。
那兩人還是不動,他伸手摸摸,兩個人都沒死,再試了一下脈門,也不像穴道受制,不禁奇道:“這兩人是怎麼了?” 謝寒月察視了一下,笑道:“他們是被藥物迷昏了!” 杜青一驚道:“是誰迷昏他們的?” 謝寒月道:“在這個屋子裡還誰?” 杜青一聲輕叫道:“是修老先生?” 謝寒月笑道:“不會有别人,而且他剛離開此地不久!” 杜青愕然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謝寒月用手一指道:“你看那一對大紅燭,燭心還是白的,燭頭的餘蠟還沒有熔化,分明是剛剛點上的,當不是這兩個家夥點的!” 杜青道:“這隻證明有人剛來過,但并不見得是修老先生呀!” 謝寒月道:“我有确實的證據,第一這兩個家夥是受藥物所迷,不可能别人會用這種方法,第二,我在屋中聞到一段淡淡的藥味,隻有經常與藥物接觸的人才有這股味道,所以我相信是他!” 杜青欽佩地道:“寒月!還是你行,今天如果有你在,問題早就解決,有這些例證知道修老先生未死,我們可以走了!” 謝寒月道:“等一下,看看再走!” 杜青道:“要查證的事已經有了結果,還看什麼呢?” 謝寒月笑道:“修老先生一直跟着我們,隻比我們早一步來此,他替我們迷倒了這兩個家夥,自然是方便我們查看一下!” 杜青不信道:“你怎麼知道修老先生是跟着我們的?” 謝寒月用手一指紅燭道:“這不是普通照明的紅燭,他一定是跟在我們身後,聽見了我們的談話,才特為準備的,這位老先生很不簡單呢?” 杜青見那一對紅燭,竟是新婚洞房所用的龍鳳花燭,心中不禁一怔,謝寒月又指桌上的筆硯道:“你再看硯池中黑迹猶新,筆未歸套,那位老先生還給我們留了幾句話,我們總要找出來才能走呀!” 杜青對她的觀察力之敏銳更為佩服了,也不多浪費時間,在屋中仔細搜索起來,可是屋中陳設很簡單,完全沒有可藏人或是藏東西的地方! 謝寒月四處看了一下道:“杜大哥,上次你們找過屋梁吧!” 杜青一怔道:“沒有!屋梁上能藏人嗎?” 謝寒月道:“你擡頭看看,隻有這個地方能藏人!” 杜青擡頭一看,那屋梁足足一尺多寬,如果一個人橫躺在上面,的确無法為下面所見! 連忙拿了一枝紅燭,将身一聳,一手勾住橫梁,探首上望,然後飄身下落,一臉羞慚地道:“積塵有個人印。
确實是有人躲過的樣子……” 謝寒月道:“沒有别的東西嗎?” 杜青道:“有一張字條跟一包東西,是指名給你的!” 謝寒月道:“你為什麼不帶下來!” 杜青道:“單單指名給你,自然是不準我看!” 謝寒月歎一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