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筵前初試無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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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了他一下,當下臉色一變,連忙拔出鋼錐,在懷中取出兩包藥粉,一包吞服,另一包淋在創口上!
饒是他動作快,毒性卻發作得更快,他已站不穩了,踉跄晃了幾步,等解藥起了作用,才站穩了腳步!
劉宗卻拾起他的練索道:“這根歹毒的兵器可不能再留給你,你剛才作法自斃,已經嘗到甜頭了,我饒你一命,不再繼續對付你,如果你以後仍不知誨改,我就用這條練索來對付你,而且将你雙手先廢了,叫你取不得解藥……”
陳其英目射兇光道:“你還有下次嗎!你的命活得那麼久嗎?”
劉宗用練索比着他道:“應該有的,我現在命令你把解藥拿出來!”
陳其英冷笑道:“如果我不拿呢?”
劉宗道:“我一練砸爛你的腦袋!”
陳其英厲笑道:“解藥隻有兩包,我全用完了,你再别想活命了!而且你的毒性已經發作,想砸我也辦不到了,還是把練子還給我吧!”
說着過去拿他手中的練子,劉宗呼的一聲,将練子掃過去,陳其英惶然地滾身避開驚叫道:“你的命倒長,還有力氣,……”
劉宗笑道:“我好得很,精力也足得很,至少三五年内死不掉!”
陳其英瞧他神定氣閑,毫無中毒之象,不禁奇道:“難道你不怕毒?”
劉宗笑道:“誰說我不怕,不過我有了防備,可以不沾它而已。
” 說着卷起袖子,原來他竟戴着一付肉色的軟皮手套,四周的人嘩然失聲,陳其英更是詫然道:“你難道早就知道我兵器上有毒?” 劉宗道:“沒有,不過我随時提防這種事,身下經常帶着一付防毒的皮手套備用,第一招時我瞧看不對,趕緊取出來帶上了!” 陳其英道:“我怎麼沒看見?” 劉宗笑道:“給你看見還行嗎?我就是要你瞧不見,才可以将計就計,奪下你這根害人的東西!” 韓莫愁幹笑一下道:“佩服,佩服,貴管家豈僅身手不凡,心機也是超人一等,連韓某都沒看見貴管家是何時戴上手套的!” 劉宗道:“在第一招之後,我滾在地上,專門用雙腳去踢架練索,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趁機戴上手套的,否則躲閃的方法很多,主人傳授的鷹揚身法攻敵或許不足,自保卻是有餘,何必要冒險躺在地上挨揍呢?” 韓莫愁又幹笑了一聲道:“高明,高明,王非俠能訓練出你們這一批手下,無怪能縱橫江湖,培植出那麼大的潛勢力!” 劉宗冷笑道:“主人雖然不幸身故,他的事業繼起有人,實力并未受影響,韓莊主如果想并吞我們,還須慎重考慮!” 韓莫愁哈哈一笑道:“好說,韓某并無此心,隻是想聯絡一班江湖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創一番事業,給武林中幾個大門派一點警告,免得受他們的欺侮,而且這個問題太大,跟貴客談也沒用,後天韓某造訪寶莊再作商量好了!” 劉宗冷笑道:“莊主最好是帶着誠意前去,否則就沒有好說的!” 韓莫愁隻是哈哈大笑! 劉宗也不理他,朝陳其英道:“你是否還想把練索拿回去?” 陳其英不說話,隻狠狠地盯着他,劉宗笑道:“要拿回去,你就憑本事來奪,否則我就帶走了!” 韓莫愁一揚眉道:“貴管家似乎做得太過份了吧?” 劉宗軒眉朗聲道:“如果是尋常兵刃,我絕無奪而不還之理,因為這是件淬毒兵刃,犯江湖之大忌,為武林所共憤,韓莊主既然有意創業于江湖,便該以武林道義為重,像這種人應該早加制裁,不必等我來多事!” 韓莫愁被他斥得閉口無言,再回頭看看自己這邊的客人,反應也很冷淡,似乎對陳其英毫無好感,一時弄得很難下台,還是韓無畏出來道:“貴管家所言極是,家兄也沒有注意到這是件淬毒兵刃,現在知道了,自然要勸陳老師予以毀棄!” 韓莫愁立刻道:“不錯,陳老弟是我的客人,我當然會勸他放棄使用這種兵器,不過貴管家把他的兵器帶走,似乎太讓韓某難堪了!” 劉宗微微一笑道:“韓莊主早如此說,小的豈能冒犯,練索奉還,以後再見到此物出現,那就是莊主的責任了!” 說着将練索丢下,回頭對杜青道:“請示公子,現在是否要走了?” 杜青點點頭,于是一行人魚貫行去,走出一陣後,查子強忍不住一拍劉宗的肩膀;大聲笑道:“劉兄,剛才你那一手實在漂亮,也實在痛快!” 劉宗立刻拱手道:“查大俠過獎,兄弟對查大俠高義雲深,感激萬分。
” 查子強怔住了,杜青笑道:“他是指查兄不畏韓莫愁之威脅而至王家吊唁之事!” 劉宗道:“趙老英雄是家主人舊交,毅然赴唁,還可以說是朋友的交情,查大俠與家主隻有一面之交,盛意拳拳,使兄弟格外感激!” 查子強卻淡淡地道:“劉兄别客氣,在下先前對王前輩倒是頗為景仰,可是到達貴莊,見到莊上一些情形後,心中非常失望,這吊唁之舉,一半是看在寒雲小姐的面子上,另一半是為了跟韓莫愁賭氣,劉兄不必言謝,在下也不敢接受!” 劉宗現出很難過的樣子,良久才道:“不管怎麼說,兄弟仍是衷心感激,今天座上之客,有大部分都是家主人多年深交,他們連那點虛僞的人情都沒有了,由此更顯得查大俠盛情了!” 趙九洲見話不宜再往下說,忙道:“劉老弟,今天你痛懲陳其英固然大快人心,可是最後把兵刃還給他卻是一大失策,這件兵刃根本就是韓莫愁替他淬制的……” 劉宗笑道:“這個在下知道,可是帶走也沒有用,韓莫愁會替他淬制一件,自然也能替他淬制另外一件!” 趙九洲道:“話是不錯,可是這種兵刃太歹毒了,未必人人都具有老弟的身手,也未必人人都能準備一付老弟那樣的手套!” 劉宗道:“是的!這付手套是鲨皮革制,不但輕軟且能百毒不侵,家主人總共才制成兩付,一付給了我,另一付由他自己攜帶,現在大概在夫人那兒,如果沒有這付手套,對抗那種淬毒兵刃确是相當麻煩!” 趙九洲道:“手套難得,毒兵可虞,劉老弟應該把它帶走,研究一下上面的毒性,才能想法配制解藥以作預防!” 劉宗笑道:“這點我已經想到了,所以最後我拿起練索,在手上抹了一遍,将毒質全都沾在手套上也是一樣,回去後我脫下手套,立刻叫專人從事研究,如此在暗中作準備,對方不生疑,反而安全一點!” 杜青笑道:“這一着相當高明,韓莫愁不肯讓劉兄帶走練索,就是想保持那毒藥的秘密,如果堅持要帶走,固然可以成功,但韓莫愁想到秘密外洩,一定會另換毒藥,以後反而不易預防!” 趙九洲歎了一聲道:“劉老弟心機慎密,難怪非俠兄要倚為長城了!” 劉宗笑了一笑道:“杜公子,你當真不回綠楊别莊去了?” 杜青笑道:“假如修老先生果真另有安排,我還是不去的好!” 劉宗沉思道:“這樣也好,可是韓莫愁……” 杜青在他耳邊低語片刻,劉宗點點頭道:“行,這樣子一定可以騙過他,可是有一點困難,人沒問題,那幅圖叫他相信倒是不容易!” 杜青在身邊取出一幅綢巾塞給他道:“照這上面的圖就行了!” 劉宗略一展示臉現驚容道:“公子這是……” 杜青低聲道:“這是真的!” 劉宗陡然緊張起來,連手也抖了起來,說道:“公子,這我可不敢,責任太重了……” 杜青笑道:“沒關系,一切責任由我負,劉兄不必加以變更了,照樣抄錄就行了,落到别人手中也不要緊!” 劉宗道:“如果韓莫愁得到了它,豈不是後患無窮!” 杜青坦然笑道:“我看過了一遍,這上面的精要與心術有關,心術不正之徒,習之有害而無益,因此我相當放心!” 劉宗半信半疑地把綢巾收起,杜青又道:“謝小姐的船泊在江邊,我這一兩天都會在那,劉兄回去告訴寒雲,說不必出來了,後天一早,我們在莊上見!” 劉宗頓了一頓,才與潘金鳳告别而去。
謝寒月微怔道:“杜大哥,你們在商量些什麼機密?” 杜青笑道:“這是一件大機密,到你船上再說吧!” 于是一批人走到江邊,謝寒月原來包了一條大官船,而且還打着金陵一位顯宦的旗号,冠冕堂皇地泊在江邊,當他的官府還派了幾名公人在船畔邏守。
杜青見了笑道:“你冒充官府,難道不怕犯法嗎?” 謝寒月道:“不是冒充的,是貨真價實的官舫!” 杜青一怔道:“你怎麼弄到手的?” 謝寒月道:“那位顯宦的如夫人要到揚州來探親,我用十顆明珠為價,商得她的同意附舟一行,如果不是貨真價實,韓莫愁與王家都是鬼精靈,豈能避過他們的耳目?” 杜青皺眉道:“我本來想用你的地方辦事的,這一來就不方便了1” 謝寒月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以那位官太太的仆從身份登岸,把船上的人都送到那位官太太的娘家去了,而且約定在三五天内,船全歸我自由動用,現在船上都是我的人,幹什麼都很方便!”
” 說着卷起袖子,原來他竟戴着一付肉色的軟皮手套,四周的人嘩然失聲,陳其英更是詫然道:“你難道早就知道我兵器上有毒?” 劉宗道:“沒有,不過我随時提防這種事,身下經常帶着一付防毒的皮手套備用,第一招時我瞧看不對,趕緊取出來帶上了!” 陳其英道:“我怎麼沒看見?” 劉宗笑道:“給你看見還行嗎?我就是要你瞧不見,才可以将計就計,奪下你這根害人的東西!” 韓莫愁幹笑一下道:“佩服,佩服,貴管家豈僅身手不凡,心機也是超人一等,連韓某都沒看見貴管家是何時戴上手套的!” 劉宗道:“在第一招之後,我滾在地上,專門用雙腳去踢架練索,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趁機戴上手套的,否則躲閃的方法很多,主人傳授的鷹揚身法攻敵或許不足,自保卻是有餘,何必要冒險躺在地上挨揍呢?” 韓莫愁又幹笑了一聲道:“高明,高明,王非俠能訓練出你們這一批手下,無怪能縱橫江湖,培植出那麼大的潛勢力!” 劉宗冷笑道:“主人雖然不幸身故,他的事業繼起有人,實力并未受影響,韓莊主如果想并吞我們,還須慎重考慮!” 韓莫愁哈哈一笑道:“好說,韓某并無此心,隻是想聯絡一班江湖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創一番事業,給武林中幾個大門派一點警告,免得受他們的欺侮,而且這個問題太大,跟貴客談也沒用,後天韓某造訪寶莊再作商量好了!” 劉宗冷笑道:“莊主最好是帶着誠意前去,否則就沒有好說的!” 韓莫愁隻是哈哈大笑! 劉宗也不理他,朝陳其英道:“你是否還想把練索拿回去?” 陳其英不說話,隻狠狠地盯着他,劉宗笑道:“要拿回去,你就憑本事來奪,否則我就帶走了!” 韓莫愁一揚眉道:“貴管家似乎做得太過份了吧?” 劉宗軒眉朗聲道:“如果是尋常兵刃,我絕無奪而不還之理,因為這是件淬毒兵刃,犯江湖之大忌,為武林所共憤,韓莊主既然有意創業于江湖,便該以武林道義為重,像這種人應該早加制裁,不必等我來多事!” 韓莫愁被他斥得閉口無言,再回頭看看自己這邊的客人,反應也很冷淡,似乎對陳其英毫無好感,一時弄得很難下台,還是韓無畏出來道:“貴管家所言極是,家兄也沒有注意到這是件淬毒兵刃,現在知道了,自然要勸陳老師予以毀棄!” 韓莫愁立刻道:“不錯,陳老弟是我的客人,我當然會勸他放棄使用這種兵器,不過貴管家把他的兵器帶走,似乎太讓韓某難堪了!” 劉宗微微一笑道:“韓莊主早如此說,小的豈能冒犯,練索奉還,以後再見到此物出現,那就是莊主的責任了!” 說着将練索丢下,回頭對杜青道:“請示公子,現在是否要走了?” 杜青點點頭,于是一行人魚貫行去,走出一陣後,查子強忍不住一拍劉宗的肩膀;大聲笑道:“劉兄,剛才你那一手實在漂亮,也實在痛快!” 劉宗立刻拱手道:“查大俠過獎,兄弟對查大俠高義雲深,感激萬分。
” 查子強怔住了,杜青笑道:“他是指查兄不畏韓莫愁之威脅而至王家吊唁之事!” 劉宗道:“趙老英雄是家主人舊交,毅然赴唁,還可以說是朋友的交情,查大俠與家主隻有一面之交,盛意拳拳,使兄弟格外感激!” 查子強卻淡淡地道:“劉兄别客氣,在下先前對王前輩倒是頗為景仰,可是到達貴莊,見到莊上一些情形後,心中非常失望,這吊唁之舉,一半是看在寒雲小姐的面子上,另一半是為了跟韓莫愁賭氣,劉兄不必言謝,在下也不敢接受!” 劉宗現出很難過的樣子,良久才道:“不管怎麼說,兄弟仍是衷心感激,今天座上之客,有大部分都是家主人多年深交,他們連那點虛僞的人情都沒有了,由此更顯得查大俠盛情了!” 趙九洲見話不宜再往下說,忙道:“劉老弟,今天你痛懲陳其英固然大快人心,可是最後把兵刃還給他卻是一大失策,這件兵刃根本就是韓莫愁替他淬制的……” 劉宗笑道:“這個在下知道,可是帶走也沒有用,韓莫愁會替他淬制一件,自然也能替他淬制另外一件!” 趙九洲道:“話是不錯,可是這種兵刃太歹毒了,未必人人都具有老弟的身手,也未必人人都能準備一付老弟那樣的手套!” 劉宗道:“是的!這付手套是鲨皮革制,不但輕軟且能百毒不侵,家主人總共才制成兩付,一付給了我,另一付由他自己攜帶,現在大概在夫人那兒,如果沒有這付手套,對抗那種淬毒兵刃确是相當麻煩!” 趙九洲道:“手套難得,毒兵可虞,劉老弟應該把它帶走,研究一下上面的毒性,才能想法配制解藥以作預防!” 劉宗笑道:“這點我已經想到了,所以最後我拿起練索,在手上抹了一遍,将毒質全都沾在手套上也是一樣,回去後我脫下手套,立刻叫專人從事研究,如此在暗中作準備,對方不生疑,反而安全一點!” 杜青笑道:“這一着相當高明,韓莫愁不肯讓劉兄帶走練索,就是想保持那毒藥的秘密,如果堅持要帶走,固然可以成功,但韓莫愁想到秘密外洩,一定會另換毒藥,以後反而不易預防!” 趙九洲歎了一聲道:“劉老弟心機慎密,難怪非俠兄要倚為長城了!” 劉宗笑了一笑道:“杜公子,你當真不回綠楊别莊去了?” 杜青笑道:“假如修老先生果真另有安排,我還是不去的好!” 劉宗沉思道:“這樣也好,可是韓莫愁……” 杜青在他耳邊低語片刻,劉宗點點頭道:“行,這樣子一定可以騙過他,可是有一點困難,人沒問題,那幅圖叫他相信倒是不容易!” 杜青在身邊取出一幅綢巾塞給他道:“照這上面的圖就行了!” 劉宗略一展示臉現驚容道:“公子這是……” 杜青低聲道:“這是真的!” 劉宗陡然緊張起來,連手也抖了起來,說道:“公子,這我可不敢,責任太重了……” 杜青笑道:“沒關系,一切責任由我負,劉兄不必加以變更了,照樣抄錄就行了,落到别人手中也不要緊!” 劉宗道:“如果韓莫愁得到了它,豈不是後患無窮!” 杜青坦然笑道:“我看過了一遍,這上面的精要與心術有關,心術不正之徒,習之有害而無益,因此我相當放心!” 劉宗半信半疑地把綢巾收起,杜青又道:“謝小姐的船泊在江邊,我這一兩天都會在那,劉兄回去告訴寒雲,說不必出來了,後天一早,我們在莊上見!” 劉宗頓了一頓,才與潘金鳳告别而去。
謝寒月微怔道:“杜大哥,你們在商量些什麼機密?” 杜青笑道:“這是一件大機密,到你船上再說吧!” 于是一批人走到江邊,謝寒月原來包了一條大官船,而且還打着金陵一位顯宦的旗号,冠冕堂皇地泊在江邊,當他的官府還派了幾名公人在船畔邏守。
杜青見了笑道:“你冒充官府,難道不怕犯法嗎?” 謝寒月道:“不是冒充的,是貨真價實的官舫!” 杜青一怔道:“你怎麼弄到手的?” 謝寒月道:“那位顯宦的如夫人要到揚州來探親,我用十顆明珠為價,商得她的同意附舟一行,如果不是貨真價實,韓莫愁與王家都是鬼精靈,豈能避過他們的耳目?” 杜青皺眉道:“我本來想用你的地方辦事的,這一來就不方便了1” 謝寒月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以那位官太太的仆從身份登岸,把船上的人都送到那位官太太的娘家去了,而且約定在三五天内,船全歸我自由動用,現在船上都是我的人,幹什麼都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