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筵前初試無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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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從心起,大喝一聲,探手抓來,劉宗一閃而過!
陳其英還想追上去,韓莫愁将他攔住了道:“陳老弟,何必跟下人生氣呢?我們聽他把話說完!”
陳其英怒道:“他居然敢罵我走狗,這還成話嗎?我跟大家一樣,都是受莊主之邀而來,這不是把大家都罵在裡面了……”
這家夥心眼兒最多,居然借此機會,想把大家一起拖在裡面,迫使韓莫愁為他撐腰!
韓莫愁笑道:“他不過是個下人;有話也該找他的主人說去!”
輕描淡寫一句,把陳其英按了下去!
謝寒星存心找事,冷笑一聲道:“走狗兩字,是我先說的,要拚命也該沖着我來!”
陳其英目中又噴出怒火,謝寒月忙道:“二妹,我們今天也算是客人,而且此地是韓夫人的壽堂,看在韓夫人的份上,我們也不該生事!”
陳其英總算找到個下台的機會,對謝寒星道:“我也看在韓夫人的份上,今天不找你算帳,過了今天,我一定會找到你,把事情作個交代!”
謝寒星在大姐的暗示下,沒有再理他,笑問劉宗道:“杜大哥說得不對,我說的也不對,那是為了什麼呢?”
劉宗道:“因為這家夥沒有訃告,所以不計在内!”
謝寒星笑道:“發訃告的名單我也看過了,差不多有點頭臉的武林人物都在内,怎麼偏偏把這家夥給漏了呢?”
劉宗道:“名單上原來是有他的,可是呈到小姐那兒,小姐說這家夥人格卑鄙,不配接受,把他給勾了!”
這番話比罵他走狗還厲害,因為走狗二宇,還可以把其他的客人都拖進來,現在則單單把他剔了出來!
陳其英臉色一沉道:“韓莊主,這下子兄弟要放肆了!”
韓莫愁無可奈何地道:“這是他主人的事,後天找他主人理論去好了!”
劉宗冷笑道:“勾名字的是小姐,撕訃告的卻是我,因為我知道他不是東西,早在小姐勾名之前,就把訃告撕掉,即使小姐不勾掉他的名字,他也不會接到訃告,所以我才敢鬥膽代小姐作主,容許他平安無事!”
潘金鳳在旁道:“不錯,剛進門時,查老爺還說這家夥最卑劣無恥,準備懲戒他一下,是我勸查老爺說,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打他髒了手,殺他污了劍,如果一定要對付他,隻有一個辦法……”
查子強大笑道:“罵得痛快,那該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呢?”
潘金鳳道:“阿福哥在在中是管飼狗的,我說隻有請阿福哥放狗出去咬他,才是對付他最好的辦法!”
劉宗笑道:“辦法是好,可惜行不通,除非阿金姐肯幫忙。
” 潘金鳳笑道:“怎麼行不通?” 劉宗道:“我飼狗有經驗,咱們莊上的狗鼻子很靈,這家夥身上一點人味都沒有,狗都懶得咬他!” 潘金風道:“那我該怎麼幫忙呢?” 劉宗道:“你除了在竈下燒火之外,不是還兼任打掃糞廁嗎?你在他身上澆些糞汁,使他好聞一點,狗才肯咬他。
” 潘金鳳笑道:“這麼說他不是比大糞還要臭?” 劉宗道:“怎麼不是呢?你不瞧他剛才伸爪子要打我,我連接都不敢接,我實在是怕沾上他的臭味!” 陳其英一張臉氣得煞白,沉聲問道:“韓莊主!你怎麼說?” 韓莫愁:“如果是在金陵,我可以叫個家人為老弟出出氣,現在家人都沒帶來。
我不能對個下人出手!” 陳其英怒道:“那倒不必麻煩莊主,隻要莊主不怪我放肆就行了!” 韓莫愁笑道:“他們對老弟如此侮蔑,我怎麼還能攔阻呢?” 陳其英突然由身上撤下練索道:“各位請讓一讓!” 杜青目注劉宗,劉宗卻笑道:“咱們上門口去!” 說着先下樓出門,來到大街上,查子強道:“管家,他的練索頗有兩下,是否要我替你擋一下!” 劉宗笑道:“查老爺!你放心,如果他用空手,小的甯可逃回莊上去,也不敢跟他交手,因為小的受不了他的臭氣,現在他有自知之明,改用家夥,小的倒不在乎,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他點教訓!” 查子強知道劉宗的真正身份,遂也不多說了! 韓莫愁伴着陳其英下樓道:“陳老弟!這兩個家夥雖然是王非俠的手下,功夫卻是第一流的,你能忍還是忍一下!” 陳其英道:“這種氣誰能忍,除非兄弟以後不再做人了!” 韓莫愁道:“說得也是,不過老弟要明白,王家雖僅派了兩個家夥出來,卻是存心鬧事樹威的,老弟要小心點!” 陳其英陰恻恻地一笑,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像蕭樵夫那樣,非要端足架子,才讓自己吃了大虧,我一出手,就給他個厲害的!” 韓莫愁低聲笑道:“老弟明白就好了,老弟隻要能殺殺他們的威風,任何事我可以負責,可是老弟吃了虧,我卻無法出頭,因為我的功夫是用來對付他們的主腦人物,不能在他們身上洩了底,老弟要體諒一下!” 陳其英冷笑道:“我明白綠楊别莊派他們出來,無非也是套莊主的虛實,我不敢要求莊主插手,除非他們還有人插進來!” 韓莫愁笑道:“這個老弟放心,我保證不會有那種事,即使那個女的要播手,我也會叫舍弟出面阻止,老弟放開手幹好了,出了人命都沒關系,不過這男的可能比那女的還紮手,老弟要自己多小心!” 陳其英得了韓莫愁的許諾,膽氣更足,來到樓下街心,杜青等人已把閑人都隔開了,隻留劉宗一人在等候。
與會的客人也都下來了,跟韓莫愁占住了街另一頭,中間空出了十多丈的距離,以方便陳其英施展! 陳其英一抖練索,指着劉宗道:“你亮家夥吧!” 劉宗雙手一攤道:“我是個下人,一雙手就是吃飯的家夥!” 陳其英冷笑道:“你空手,我可要使家夥!” 劉宗笑道:“你不使家夥,我還怕動手,我怕髒!” 陳其某一振練索,攔腰直掃,他原先的一根是特地用來對付血魂劍的,卻被毀在清涼寺中;韓家窖藏極豐,包羅萬有,這一條是韓莫愁為他特制的。
劉宗初時不在意,見練索擊來,一探手準備去捉他的索頭,手法極快極穩,照理陳其英應該立刻撤招! 可是陳其英卻完全沒那個意思,居然聽任他去抓,查子強與杜青都為之一驚,同時叫道:“抓不得!” 劉宗心機織密,閱曆極深,眼光瞥見練索尖端的顔色不對,心中早有戒備,就在練索将要入手之際,忽而一縮手,身子後仰,倒竄出去。
單腳前踢,用鞋底将練索硬踢了出去,這一招變式身法,用得巧妙之極,連韓莫愁都叫了一聲好,陳其英雖然心驚于對方身手之精妙,口中卻笑道:“你的眼光倒還準!” 劉宗冷笑道:“你的人已經夠卑鄙了,居然還在練索尖端淬毒,簡直是無恥之極,今天我絕不饒你!” 陳其英嘿嘿冷笑道:“你能看出尖端淬毒,可以算不錯了,可是你沒有辦法解得了毒,還是沒有用,你能一直用腳踢下去嗎?” 說完又是一索飛來,劉宗身形滾地,雙腳騰空,仍然用鞋底踢開索尖,陳其英連攻七八招,劉宗都用不同的身法,雙腿更換踢出,每次都能準确地踢中練端,赢得了四周一連串的喝采聲! 陳其英見他身手如此了得,心中更為吃驚,忽地一索掃至,劉宗剛踢開,陳其英就勢進前,一手握練索中部,将索分成兩段,由左右兩方夾攻而至,劉宗隻能踢開一邊,迫不得已之下,伸手握住了另一端! 陳其英哈哈大笑道:“這下子你躲不掉了,快回去等死吧!” 劉宗怒喝一聲,奮力一奪,想把練索搶過來,陳其英也用勁拉住,兩人的勁力差不多,一時誰都無法得手! 陳其英笑道:“你還不死心?” 劉宗沉聲道:“我死了也要拉個人作陪!” 陳其英道:“你别做夢,這上面的毒藥沾肌入肌,喘幾口氣的工夫就能深入内腑,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劉宗神色更怒,大叫一聲,勁力突長,将陳其英拉了過來,伸出另一手要去抓他,可是陳其英往旁邊一閃躲開了! 劉宗再度用力,想把他拉過來,誰知陳其英手腕輕振,索端自動脫落,劉宗用力過大,反而摔了一跤。
陳其英又把練索取回手中大笑道:“你沒想到我的練索還會脫節的吧!” 邊說邊又一索橫掃,劉宗雙手按地,身子拔了起來,在空中用鷹博九霄的勢子,猛撲而下! 那是王非俠鷹爪大九式中最厲害的一招,陳其英見他困獸猶鬥,還有這等威勢,心中一驚,同時劉宗的降勢太急,閃避不及,逼得丢開練索,用雙手硬推出去,架開他這一招,兩人的手才接觸! 劉宗卻輕輕地從旁滑落道:“我才不跟你對掌,我怕你髒!” 陳其英卻哎呀一聲,肋上插着一枚鋼針,那正是他練索尖端的第一節,方才在力奪時,被劉宗硬摘去的! 原來他重鑄練索時,新創了花樣,不僅在練上淬毒,而且索端兩枚銅錐還能用巧勁抖落當作暗器使用! 劉宗握住他的尖端時,他想劉宗已中了毒,畢命在即,又怕劉宗硬拚,才抖落尖錐,沒想到劉宗居然用這尖錐作暗器,反
” 潘金鳳笑道:“怎麼行不通?” 劉宗道:“我飼狗有經驗,咱們莊上的狗鼻子很靈,這家夥身上一點人味都沒有,狗都懶得咬他!” 潘金風道:“那我該怎麼幫忙呢?” 劉宗道:“你除了在竈下燒火之外,不是還兼任打掃糞廁嗎?你在他身上澆些糞汁,使他好聞一點,狗才肯咬他。
” 潘金鳳笑道:“這麼說他不是比大糞還要臭?” 劉宗道:“怎麼不是呢?你不瞧他剛才伸爪子要打我,我連接都不敢接,我實在是怕沾上他的臭味!” 陳其英一張臉氣得煞白,沉聲問道:“韓莊主!你怎麼說?” 韓莫愁:“如果是在金陵,我可以叫個家人為老弟出出氣,現在家人都沒帶來。
我不能對個下人出手!” 陳其英怒道:“那倒不必麻煩莊主,隻要莊主不怪我放肆就行了!” 韓莫愁笑道:“他們對老弟如此侮蔑,我怎麼還能攔阻呢?” 陳其英突然由身上撤下練索道:“各位請讓一讓!” 杜青目注劉宗,劉宗卻笑道:“咱們上門口去!” 說着先下樓出門,來到大街上,查子強道:“管家,他的練索頗有兩下,是否要我替你擋一下!” 劉宗笑道:“查老爺!你放心,如果他用空手,小的甯可逃回莊上去,也不敢跟他交手,因為小的受不了他的臭氣,現在他有自知之明,改用家夥,小的倒不在乎,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他點教訓!” 查子強知道劉宗的真正身份,遂也不多說了! 韓莫愁伴着陳其英下樓道:“陳老弟!這兩個家夥雖然是王非俠的手下,功夫卻是第一流的,你能忍還是忍一下!” 陳其英道:“這種氣誰能忍,除非兄弟以後不再做人了!” 韓莫愁道:“說得也是,不過老弟要明白,王家雖僅派了兩個家夥出來,卻是存心鬧事樹威的,老弟要小心點!” 陳其英陰恻恻地一笑,說道:“我知道!我不會像蕭樵夫那樣,非要端足架子,才讓自己吃了大虧,我一出手,就給他個厲害的!” 韓莫愁低聲笑道:“老弟明白就好了,老弟隻要能殺殺他們的威風,任何事我可以負責,可是老弟吃了虧,我卻無法出頭,因為我的功夫是用來對付他們的主腦人物,不能在他們身上洩了底,老弟要體諒一下!” 陳其英冷笑道:“我明白綠楊别莊派他們出來,無非也是套莊主的虛實,我不敢要求莊主插手,除非他們還有人插進來!” 韓莫愁笑道:“這個老弟放心,我保證不會有那種事,即使那個女的要播手,我也會叫舍弟出面阻止,老弟放開手幹好了,出了人命都沒關系,不過這男的可能比那女的還紮手,老弟要自己多小心!” 陳其英得了韓莫愁的許諾,膽氣更足,來到樓下街心,杜青等人已把閑人都隔開了,隻留劉宗一人在等候。
與會的客人也都下來了,跟韓莫愁占住了街另一頭,中間空出了十多丈的距離,以方便陳其英施展! 陳其英一抖練索,指着劉宗道:“你亮家夥吧!” 劉宗雙手一攤道:“我是個下人,一雙手就是吃飯的家夥!” 陳其英冷笑道:“你空手,我可要使家夥!” 劉宗笑道:“你不使家夥,我還怕動手,我怕髒!” 陳其某一振練索,攔腰直掃,他原先的一根是特地用來對付血魂劍的,卻被毀在清涼寺中;韓家窖藏極豐,包羅萬有,這一條是韓莫愁為他特制的。
劉宗初時不在意,見練索擊來,一探手準備去捉他的索頭,手法極快極穩,照理陳其英應該立刻撤招! 可是陳其英卻完全沒那個意思,居然聽任他去抓,查子強與杜青都為之一驚,同時叫道:“抓不得!” 劉宗心機織密,閱曆極深,眼光瞥見練索尖端的顔色不對,心中早有戒備,就在練索将要入手之際,忽而一縮手,身子後仰,倒竄出去。
單腳前踢,用鞋底将練索硬踢了出去,這一招變式身法,用得巧妙之極,連韓莫愁都叫了一聲好,陳其英雖然心驚于對方身手之精妙,口中卻笑道:“你的眼光倒還準!” 劉宗冷笑道:“你的人已經夠卑鄙了,居然還在練索尖端淬毒,簡直是無恥之極,今天我絕不饒你!” 陳其英嘿嘿冷笑道:“你能看出尖端淬毒,可以算不錯了,可是你沒有辦法解得了毒,還是沒有用,你能一直用腳踢下去嗎?” 說完又是一索飛來,劉宗身形滾地,雙腳騰空,仍然用鞋底踢開索尖,陳其英連攻七八招,劉宗都用不同的身法,雙腿更換踢出,每次都能準确地踢中練端,赢得了四周一連串的喝采聲! 陳其英見他身手如此了得,心中更為吃驚,忽地一索掃至,劉宗剛踢開,陳其英就勢進前,一手握練索中部,将索分成兩段,由左右兩方夾攻而至,劉宗隻能踢開一邊,迫不得已之下,伸手握住了另一端! 陳其英哈哈大笑道:“這下子你躲不掉了,快回去等死吧!” 劉宗怒喝一聲,奮力一奪,想把練索搶過來,陳其英也用勁拉住,兩人的勁力差不多,一時誰都無法得手! 陳其英笑道:“你還不死心?” 劉宗沉聲道:“我死了也要拉個人作陪!” 陳其英道:“你别做夢,這上面的毒藥沾肌入肌,喘幾口氣的工夫就能深入内腑,你還是乖乖認命吧!” 劉宗神色更怒,大叫一聲,勁力突長,将陳其英拉了過來,伸出另一手要去抓他,可是陳其英往旁邊一閃躲開了! 劉宗再度用力,想把他拉過來,誰知陳其英手腕輕振,索端自動脫落,劉宗用力過大,反而摔了一跤。
陳其英又把練索取回手中大笑道:“你沒想到我的練索還會脫節的吧!” 邊說邊又一索橫掃,劉宗雙手按地,身子拔了起來,在空中用鷹博九霄的勢子,猛撲而下! 那是王非俠鷹爪大九式中最厲害的一招,陳其英見他困獸猶鬥,還有這等威勢,心中一驚,同時劉宗的降勢太急,閃避不及,逼得丢開練索,用雙手硬推出去,架開他這一招,兩人的手才接觸! 劉宗卻輕輕地從旁滑落道:“我才不跟你對掌,我怕你髒!” 陳其英卻哎呀一聲,肋上插着一枚鋼針,那正是他練索尖端的第一節,方才在力奪時,被劉宗硬摘去的! 原來他重鑄練索時,新創了花樣,不僅在練上淬毒,而且索端兩枚銅錐還能用巧勁抖落當作暗器使用! 劉宗握住他的尖端時,他想劉宗已中了毒,畢命在即,又怕劉宗硬拚,才抖落尖錐,沒想到劉宗居然用這尖錐作暗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