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 武昌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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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回到武昌之後，黎元洪召集會議。
李廉方說：“黃于此時悲憤萬分，有話亦難言之，惟自承放棄漢陽，深以為愧，當往滬與同志謀攻下南京，為武昌聲援耳。
其時發言者多，皆主張武昌宜固守，并謂地勢亦可固守，黃惟默然無語。
且其防禦漢陽之任務，業因漢陽失守而不存在，留鄂無益，故次日即乘輪去。
” 張難先說：“十月初七日&hellip&hellip正午，都督召開緊急會議，到者約六百餘人&hellip&hellip（黃）總司令起而言曰：&lsquo此次漢陽之役，非軍隊不多，非陣地不固，非彈藥、糧秣不充足。
其緻敗原因：第一，官長不用命；第二，軍隊無教育；第三，缺乏機關槍。
&hellip&hellip漢陽失，武昌不易保守。
鄙人愚見，隻有放棄武昌，以其兵往援南京。
若得南京，然後組織北伐精銳軍隊，再圖恢複可也。
&rsquo” “黃言畢，都督起立贊成。
孫武和之。
張振武、李翊東、甘績熙等聞放棄武昌之言，群抗聲曰：&lsquo頭可斷，武昌不可棄。
&rsquo振武并以手槍示大衆曰：&lsquo有再言棄武昌者，當以此饷之。
&rsquo全體掌聲如雷。
譚人鳳複起立反對，全場嘩然。
&hellip&hellip（範）騰霄曰：&lsquo&hellip&hellip武昌如人之首腦，苟有搖動，必緻影響全國。
再則圍攻南京之（革命軍蘇浙）聯軍，十倍于張勳守城之軍隊，想不日可下，無須吾輩參加。
且淞滬皖贛合援鄂軍，出發在途。
人方援我，而我先自棄之&hellip&hellip武昌斷不可棄。
&hellip&hellip&rsquo（範騰霄）言至此，（出席者）鹹舉手高呼曰：&lsquo贊成範君主張。
&rsquo遂決意守武昌。
黃興見反對者衆，遂辭都督（向都督告辭），約李書城、田桐等同赴上海。
” 甘績熙在《陽夏鏖兵實錄》裡說：“某夜，都督府會議，黃克強倡議棄武昌，都督及孫武等均贊成。
軍務部副部長張君振武竭力反對之。
謂&lsquo吾頭可斷，武昌絕不可棄。
&rsquo同會人多數和之，事遂寝。
予正卧病，聞言怒曰：&lsquo有言棄武昌者，予當以手槍對待之。
&rsquo及聞事不行，始大慰。
而黃克強與李書城等遂連夜赴南京。
而南京适于斯時光複也。
” 居正在《辛亥劄記》裡說：“克強退回武昌，鄂軍中頗憤湘軍擅退，因之不滿克強，遂邀集一會議，請克強報告漢陽失守經過。
克強自九月初七日到武漢，迄十月初六（初七）日失漢陽，寝不遑席，食不甘味，彌月勞頓，精神甚疲，兼以新敗之餘，自
李廉方說：“黃于此時悲憤萬分，有話亦難言之，惟自承放棄漢陽，深以為愧，當往滬與同志謀攻下南京，為武昌聲援耳。
其時發言者多，皆主張武昌宜固守，并謂地勢亦可固守，黃惟默然無語。
且其防禦漢陽之任務，業因漢陽失守而不存在，留鄂無益，故次日即乘輪去。
” 張難先說：“十月初七日&hellip&hellip正午，都督召開緊急會議，到者約六百餘人&hellip&hellip（黃）總司令起而言曰：&lsquo此次漢陽之役，非軍隊不多，非陣地不固，非彈藥、糧秣不充足。
其緻敗原因：第一，官長不用命；第二，軍隊無教育；第三，缺乏機關槍。
&hellip&hellip漢陽失，武昌不易保守。
鄙人愚見，隻有放棄武昌，以其兵往援南京。
若得南京，然後組織北伐精銳軍隊，再圖恢複可也。
&rsquo” “黃言畢，都督起立贊成。
孫武和之。
張振武、李翊東、甘績熙等聞放棄武昌之言，群抗聲曰：&lsquo頭可斷，武昌不可棄。
&rsquo振武并以手槍示大衆曰：&lsquo有再言棄武昌者，當以此饷之。
&rsquo全體掌聲如雷。
譚人鳳複起立反對，全場嘩然。
&hellip&hellip（範）騰霄曰：&lsquo&hellip&hellip武昌如人之首腦，苟有搖動，必緻影響全國。
再則圍攻南京之（革命軍蘇浙）聯軍，十倍于張勳守城之軍隊，想不日可下，無須吾輩參加。
且淞滬皖贛合援鄂軍，出發在途。
人方援我，而我先自棄之&hellip&hellip武昌斷不可棄。
&hellip&hellip&rsquo（範騰霄）言至此，（出席者）鹹舉手高呼曰：&lsquo贊成範君主張。
&rsquo遂決意守武昌。
黃興見反對者衆，遂辭都督（向都督告辭），約李書城、田桐等同赴上海。
” 甘績熙在《陽夏鏖兵實錄》裡說：“某夜，都督府會議，黃克強倡議棄武昌，都督及孫武等均贊成。
軍務部副部長張君振武竭力反對之。
謂&lsquo吾頭可斷，武昌絕不可棄。
&rsquo同會人多數和之，事遂寝。
予正卧病，聞言怒曰：&lsquo有言棄武昌者，予當以手槍對待之。
&rsquo及聞事不行，始大慰。
而黃克強與李書城等遂連夜赴南京。
而南京适于斯時光複也。
” 居正在《辛亥劄記》裡說：“克強退回武昌，鄂軍中頗憤湘軍擅退，因之不滿克強，遂邀集一會議，請克強報告漢陽失守經過。
克強自九月初七日到武漢，迄十月初六（初七）日失漢陽，寝不遑席，食不甘味，彌月勞頓，精神甚疲，兼以新敗之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