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美國平裝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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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弗裡德·克拉考爾(SiegfriedKracauer,1889&mdash1966)無疑是我們這個時代最有才華、最為多産、最具原創性的作家和思想家之一。

    【v】他的主要著作和文章為我們提供了多樣的視角和方法,吸引了各類讀者的關注。

     克拉考爾在家鄉法蘭克福求學,攻讀建築學、哲學和社會學。

    1920年,他開始為當時德國主流自由派報刊《法蘭克福報》(FrankfurterZeitung)撰寫專欄文章。

    1924年到1933年,他先後在法蘭克福和柏林負責報紙&ldquo雜文随筆&rdquo專欄(Feuilleton),其創新之處主要包括電影和攝影評論。

    随後,克拉考爾先後用德文和英文創作出版了關于電影的開創性研究成果及一部小說,還出版了一部關于白領工人的論著。

    白領工人階層擁有自己的興趣、品味和政治傾向,先前并未引起學界重視。

    傳統馬克思主義社會學僅将體力勞動者及資本家作為重點研究的社會階層,克拉考爾對白領工人的專題分析标志着馬克思主義社會學的一次重大進步。

    同時,克拉考爾還是法蘭克福大學社會研究所(InstituteforSocialResearchofFrankfurtUniversity)重要且具有批判性的成員,與研究所所長馬克斯·霍克海默(MaxHorkheimer)和西奧多·阿多諾(TheodorW.Adorno)私交甚笃,他們均從馬克思主義視角分析和講授社會學及其他社會科學論題。

     1933年,克拉考爾與妻子莉莉移居法國,【vi】八年後于1941年4月永久移民美國。

    與他背景相似的難民同胞很多都開始從事學術研究,但由于語言障礙,克拉考爾無法公開講演,因此學術生涯受阻。

    他先後就職于美國國務院、現代藝術博物館、波林根基金會和社會研究所。

     我與克拉考爾第一次見面非常偶然,是在他就職《法蘭克福報》的辦公室裡,那時我還是海德堡大學哲學史專業的一名博士生。

    當時,我還拜訪了社會研究所,與研究所主任霍克海默和阿多諾短暫會面。

    1939&mdash1940學年,我成為哥倫比亞大學的一名教師,随後才與克拉考爾熟識起來。

    那時,社會研究所已經從法蘭克福遷到紐約,并與哥倫比亞大學建立了聯系,馬克斯·霍克海默和西奧多·阿多諾仍是研究所所長。

    1933年到1945年間,社會研究所在哥倫比亞大學擁有一間辦公室,與大學其他院系和諸如紐約協和神學院(UnionTheologicalSeminary)等研究機構保持密切聯系。

    此間,克拉考爾一直在社會研究所擔任教職。

    哥倫比亞大學的很多教職員工都會參加研究所召開的會議,閱讀并讨論各類主題的學術論文。

    我也受邀參加每周一次的例會,适時提交了一篇論文。

    一次例會上,克拉考爾遇到了社會學家保羅·拉紮斯菲爾德(PaulLazarsfeld)和羅伯特·默頓(RobertMerton),也正是那次例會讓我對克拉考爾有了重新認識,與他建立了長久親密的私人友誼。

     1960年,克拉考爾開始擔任波林根基金會(BollingenFoundation)的評論員和顧問。

    波林根基金會是一所捐贈機構,其董事深受精神分析學家卡爾·榮格(CarlC.Jung)影響,熟谙西方古典、中世紀和早期現代哲學、曆史學、語文學及其他學科文化傳統。

    我曾經在1960年申請到波林根基金會的資助,出版了《意大利之旅:意大利及其他圖書館文藝複興時期人文主義手稿補遺》(IterItalicum:AFindingListofUncataloguedorIncompletelyCataloguedHumanisticManuscriptsoftheRenaissanceinItalianandOtherLibraries)第一卷(1963年)。

    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克拉考爾以基金會顧問的職位,在我獲批基金資助的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

    【vii】同年晚些時候,克拉考爾開始撰寫一部論述曆史的著作,經常就相關問題向我咨詢,直到1966年去世,都與我保持緊密聯系。

    我倆幾乎每周都通過電話或在彼此家中進行長時間的學術交流,有時也去附近的咖啡館或餐廳。

    作為作家和思想家,我對他充滿敬意,因此非常樂于跟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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