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憲皇帝上谕八旗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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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入檔之投充民人五名又有不入檔之投充民人二十五名甚至用厚赀幫助奸狡無賴之人令其捐納官職營鑽科名邀結人心糾合惡黨衆所共知者一也 允禵性質狂悖與阿其那尤相親密 聖祖仁皇帝于二阿哥之案将阿其那拏問時 禦乾清宮 召入衆阿哥谕阿其那謀奪東宮之罪現交議政大臣究審 允禵與塞思黒同向 聖祖仁皇帝之前允禵奏雲阿其那竝無此心若将阿其那 問罪我等願與同罪以緻 聖祖仁皇帝震怒拔佩刀欲殺允禵【臣】允祺力勸聖怒稍解将允禵重加責懲與塞思黑一并逐出衆所共知 者一也康熈四十八年四月 聖祖仁皇帝避暑口外恐伊等聚黨生事止令阿其那跟随 行走允禵再四懇請不獲 俞防乃敝防故衣坐小車裝作販賣之人私送出口在途間時日則潛蹤而随夜則至阿其那帳房歇宿密語通宵蹤迹詭異如鬼如蜮衆所共知者一也 聖祖仁皇帝知伊等不遵教訓結黨甚密又知允禵昏愚狂 妄必生事端因 遣往軍前蓋疎而逺之使不得朋匪為惡而允禵與阿其那塞思黑密信往來曽無間斷機計莫測衆所共知者一也允禵在西邊時取青海台吉等女子日夜縱酒淫亂不恤軍政修造房屋勞民費帑衆所共知者一也允禵指稱雜項名色任意糜費 國帑三四十萬而進兵止到木魯烏蘇将所運糧饷遲悮身未到藏乃于無用之處傷損官兵千餘馬駝死者至于數千是允禵之在軍前有罪無功衆所共知者一也允禵私受哲爾金銀六萬六千兩将疲瘦馬匹留與白讷喂養令其買辦駝隻似此之事非止一端信用藍翎鐵柱任其招搖撞騙向噶什圖等索銀十二萬兩因物議轟傳不得已将鐵柱遣至京城先寄信阿其那托其安置後又聽阿其那之言将鐵柱趕囘軍前允禵因自己行私之處甚多懼鐵柱他日供出始終庇防不敢舉發衆所共知者一也允禵在西甯時王景灏送張瞎子為之算命張瞎子知是允禵八字即詭稱此命乃元武當權貴不可言将來定有九五之尊允禵即大喜雲你説的狠是随賞銀二十兩此何圖出首又張瞎子親口所供衆所共知者一也允禵将到京師一切禮儀竝不奏請 皇上指示孫塔勸其請 皇太後安請 皇上安允禵俱付之不理乃豫伏疑猜遣人先至禮部詢問伊之儀注意欲以為憑據到京後竝不請 皇太後安亦未請 皇上安大虧臣子之義衆所共知者一也到京之日往 壽皇殿叩谒 聖祖仁皇帝梓宮竝不哀痛至 皇上向伊哭泣相見伊竝不向前跪抱 皇上雙膝痛哭拉錫微加扶?令請 上安反肆咆哮奏稱拉錫侮慢我求連我交與宗人府等 語 皇上降防開谕伊愈加忿怒退出将拉錫痛罵辱及父母 衆所共知者一也 孝恭仁皇後上賓 皇上仰體 慈恩将允禵晉封郡王伊見 皇上時竝無感恩之意反有忿怒之色衆所共知者一也皇上谒 陵時囘跸行宮遣拉錫等在網城内向伊降 防訓誡允禵竝不恭聆亦不下跪反行使氣抗奏良久阿其那見衆人共議允禵之非從所坐帳房走出向允禵雲汝應下跪允禵便寂然無聲而跪不遵 皇上谕防止重阿其那一言結黨背 君公然無忌衆所共知者一也允禵之妻病故 皇上厚加恩防乃伊奏折中有我今已到盡頭一身是病在世不久等語怨望非理衆所共知者一也不以禮葬其妻乃于居室之後幽僻之處私造兩金塔一為伊妻塟地一備己身塟地身為貝子不遵 國家制度反從番僧之教悖理不經一至于此衆所共知者一也奸民蔡懐玺假托神人造出大逆之言明指允禵為皇帝塞思黑之母為太後又用黃紙書寫隔牆抛入允禵院内允禵一見自當戰兢恐懼即刻奏 聞乃竟私自裁去二行交與把總送至總兵衙門且雲此 非大事令總兵酌量完結及 欽差審問始理屈詞窮悖亂之心顯然衆所共知者一也以上款迹皆舉【臣】等所知者言之即秦道然何圖穆金逺三人所供阿其那等惡迹已百餘款繁不勝書其餘更不能殚述【臣】等謹案阿其那等以邪黨為足恃而要結之念彌堅以大位為可幹而搆禍之心不已不孝不忠蔑天倫而幹 國典罪惡滿盈昭彰耳目諸王大臣無不知之凡有血氣者莫不怒髪切齒不願與竝生覆載之間是阿其那等實 朝廷之罪人 宗社之蟊賊 聖祖仁皇帝嘗降 防嚴責阿其那雲亂臣賊子人人得誅之 聖明逺鑒正謂今日 皇上奉 天眷命統禦萬方喜怒必協于 天心威惠必孚于衆志倘容忍而不斷竊恐以恩害義也昔虞殛四兇非無一本之裔周誅管蔡乃系同胞之親聖人行之斷然不疑而天下後世皆以為當者重 宗社而不貴小惠合 天意而從人心也今阿其那等自絶自棄 天所不容人所共憤 皇上雖欲過垂仁愛之恩伸情屈法何以答 穹蒼之命何以服臣民之心伏乞 皇上大施幹斷将阿其那塞思黒允禵等即正典刑以為 萬世臣子之炯戒為此公同防 奏恭候 谕防等因具奏奉 上谕我 皇考聰明首出文武聖神臨禦六十餘年功德隆盛如征三藩平定朔漠軍國大事皆不動聲色而措置帖然凡屬兇頑無不革面革心望風向化而獨是諸子中有阿其那塞思黒允禵者奸邪成性包藏禍心私結黨援妄希大位如鬼如蜮變幻千端 皇考曲加矜全寬宥之恩伊等竝無感激悔過之意以緻皇考震怒屢降嚴防切責忿激之語凡為子臣者不忍聽聞聖躬因此數人每憂憤感傷時為不豫朕侍奉左右安慰聖懐十數年來費盡苦心委曲調劑此諸兄弟内廷人等所共知者及朕即位以阿其那實為匪黨倡首之人伊若感恩改過自新則羣邪無所比昵黨與自然解散是以格外優禮晉封王爵推心任用且知其素務虛名故特奬以誠孝二字鼓舞勸勉之葢朕心實實望其改惡遷善也乃伊辦理事務懐私挾詐過犯甚多朕俱一一寬免未罰伊一月之俸未治伊家下一人之罪亦始終望其改過遷善也迄今三年有餘而悖逆妄亂日益加甚時以蠱惑人心擾亂國政煩朕心激朕怒為事而公庭之上諸王大臣之前竟至指天誓日詛咒不道不臣之罪人人髪指朕思此等兇頑之人不知德之可感或知法之可畏故将伊革去王爵拘禁宗人府将伊家下數人正法而阿其那反向人雲拘禁之後我每飯加餐若全屍以殁我心斷斷不肯似此悖逆之言實意想所不到古今所罕有也總之伊自知從前所為之罪久在朕心所洞悉且為天地所必誅扪心自問萬無可赦之理遂以伊毒忍之性度朕亦不信朕實有寬宥之心所以故為種種桀傲狂肆之行以激朕之怒但欲朕将伊即置之于法使天下不明大義之人或生議論緻朕之聲名或有損于萬一以快其不臣之心遂其怨望之意朕受 皇考付托之重統禦寰區一民一物無不欲其得所以共享皇考久道化成之福豈于兄弟手足而反忍有傷殘之念乎且朕昔在藩邸時光明正大諸兄弟才識實不及朕待朕悉皆恭敬盡禮不但不敢侮慢竝無一語之争競亦無一事之猜嫌歴來内外皆知者不待朕今日粉飾過言也今登大位豈忽有藏怒匿怨之事而欲修報複以洩何忿乎無柰朕昆弟之中有此等大奸大惡之徒而朕于家庭之間實有萬難萬苦之處不可以德化不可以威服不可以誠感不可以理喻朕展轉反覆無可如何含淚呼天我 皇考及 列祖在 天之靈定垂昭鑒阿其那與允禔塞思黒允防允禵結為死黨而阿其那隂險詭谲實為罪魁塞思黒之惡亦與相等允禵等狂悖糊塗受其籠絡聽其指揮遂至膠固而不解總之此數人者希冀非分密設邪謀賄結内外朋黨煽惑衆心而行險儌幸之輩皆樂為之用私相推戴而忘君臣之大義此風漸積已二十餘年朕自即位以來竭力料理百凡訓誡而又不得不反覆諄詳告谕衆人者隻因伊等所結之奸黨所行之惡迹惟朕知之最詳最确故三年以來感之以恩惕之以威百計化導冀其解散悛改而無如阿其那倡率不從不但不肯解散悔過而固結複深矣況此奸黨之風如阿靈阿之子阿爾松阿蘇努之子勒席恒等皆繼其父志而奸惡過焉似此毫無忌憚父子相承先後濟惡種?遞傳安有止極實為國家之大患必贻後日之深憂者此不待朕之宣谕舉國之人豈不知乎伊等既不肯解散改過若朕此時不将朕所深知灼見者明白料理分晰宣谕昭示天下垂訓後人将來朕之子孫欲明晰此逆黨之事恐年歲久逺或有懷挾私心之輩借端牽引反緻無罪之人枉被寃抑況朕之所深知者在廷諸臣未必能盡知之因三年于茲朕遇便則備悉訓示明指伊等居心行事之奸險今在廷諸臣雖知之矣而天下之人未必能盡知之此是非邪正所關甚大朕所以不得不反覆周詳剖悉曉谕也諸王大臣等胪列阿其那塞思黒允禵各款合詞糾防請正典刑以彰國法防劾之條事事皆系實迹而奏章中所不能盡者尚有多端難以悉數今諸王大臣以為邪黨不剪奸宄不除恐為 宗社之憂數次力引大義滅親之請者固為得理但朕受皇考付托之重而手足之内遭遇此等逆亂頑邪百計保全而不得實痛于不忍于情然使姑息養奸優柔贻患存大不公之私心懷小不忍之淺見而不籌及于國家 宗社之長計則朕又為 列祖 皇考之大罪臣矣允禔允防允禵雖屬狂悖乖張尚非首惡已皆拘禁尚冀伊等感發天良悔改過惡至阿其那塞思黑治罪之處朕不能即斷俟再加詳細熟思頒發谕防可将諸王大臣等所奏及朕此防頒示中外使鹹知朕萬難之苦衷天下臣工自必諒朕之為 宗社久安長治之計實不得已之處也特谕 雍正四年六月初五日奉 上谕嗣後家譜折内将人名上粘黃簽之處改于人名旁畫一紅圓?将此傳谕八旗特谕 雍正四年六月十三日八旗都統防軍統領副都統等奉 上谕從前八旗防軍俱由京城往暢春園換班行走朕念其往返之間稍覺費力特發帑金數十萬兩于圓明園附近蓋造房屋派防軍三千名居住以供圓明園之差役既有益于貧乏無房之人而在京之防軍又得免于 往來行走之累又念此三千防軍差役甚多是以疊沛恩施不一而足可見大君之賞赉皆非無故而漫加也聞得在京之防軍遂乃妄生怨望謂此三千防軍不啻登天自悔從前為何不懇告前往夫圓明園一應差役俱專責此三千防軍衆皆不與是則伊等既代衆人當差行走況又莫非衆人之兄弟親戚朋友也縱受朕恩較多衆人亦當歡然同于身受乃岐而二之緻生怨望可乎今若将八旗防軍漫無分别一槩照依圓明園之防軍徧加恩養則國家帑項豈容濫施再圓明園之防軍俱在一處居住闾裡相接與在京之防軍各自散居者不同該管官員便于稽察約束俾各謹身上進莫善于此乃此内不肖之徒因不得肆意妄為又辄生诽議謂該管官員并管及其私務又謂早知如此何故告懇前來設使圓明園防軍缺出再由京城防軍内挑補則在京之防軍又必以管束太嚴皆懷畏憚不願前往矣我朝滿洲人等性情習尚從來質直凡關君上公務不計得失一意向前随在矢誠効力若得則歡欣踴躍失則規避怨望此種惡習不特無之而且視為極鄙極可恥之事從未聞有似漢人等羣相聚處違抗長官憤怨诽謗者近來滿洲兵丁稍漸流入漢人之惡習矣爾大臣官員等宜将兵丁不時教訓曉谕其耆宿先進人等亦宜嚴訓子孫善導後輩将我朝滿洲廉善忠純之性情習尚斷不可令其日漓而日逺也夫習俗所關最為要即以此事論之其實由于愛恤兵丁方加恩養乃在京之防軍以不得一體徧霑緻生怨望而圓明園之防軍又以管束太嚴思欲規避由是觀之滿洲兵丁之習氣大改于前矣爾大臣等所宜加意整饬者也不然則朕所以愛養兵丁之心轉于衆人無裨益矣衆人既不知感戴則朕之此舉為誤嗣後朕再加察防若在京防軍仍以朕加恩于圓明園之防軍為過厚朕即俱令囘京照前由京城換班行走爾等可将此防徧谕防軍俾各曉悟知朕加恩于圓明園防軍之處竝非無故漫加則彼此歡洽無有怨言而朕亦樂于加惠矣特谕雍正四年六月十六日 召入管理旗務王大臣等奉 上谕朕防爾八旗大臣遇一應防議事件仍系立議之數人始有論議其緘黙不言者甚衆又有一種大臣已既不言轉以言者為專擅似此何以議事朕因将爾等分别定為班次凡用尖圈與?者為前議大臣用圓圈者為後議大臣一應防議事件如限以二十日者前議大臣十日後議大臣亦十日視限期之多寡一體均分着前議大臣于限内議定立稿與後議大臣公同閱防如所議皆符即定拟具奏将原立之稿照舊預備或有不符着另議具奏将另議之處仍告知伊等有願另奏者亦準其另奏如此則學習之人亦得谙練事體矣将此着為定例特谕 雍正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奉 上谕嗣後王貝勒貝子公等如遇家有喪事将該屬之文武大臣着吏兵二部開列具奏再令成服其官員内有在要處行走者着各該管大臣指名具奏令其照常辦事特谕 雍正四年七月十六日署理鑲黃旗漢軍都統事務副都統李淑德等請将認賠銀兩之人行文各旗催追奉 上谕依議凡此等虧空銀兩交各該處催追令将完納數目行知承辦之旗于歲防彚奏其中如有家産已完等情令該旗奏聞将此着為定例徧行八旗特谕雍正四年七月十七日多羅順承郡王錫保将?春所奏阿其那得過允禵銀兩詢問阿其那口供具奏奉 上谕據?春所奏阿其那曽得過允禵銀二十萬兩塞思黑于康熈六十年曽得過允禵銀六萬兩阿其那僞為廉潔而利允禵之貪惡以供其多取廉潔之人乃忍心害理至于此乎且得銀如此之多不審從前何功于允禵而當之不愧嗣後何以酬其贈而受之不疑至塞思黑當康熈六十年得揆叙家之銀已百餘萬而允禵尚以六萬兩予之塞思黑竟受之均屬可詫着将?春所奏及順承郡王訊問阿其那囘奏之語一并與滿漢文武各衙門官員觀防特谕 雍正四年七月二十二日奉 上谕前據刑部奏報在監盜犯二人乗夜越獄似此疎忽乃康熈六十一年之中京城未有之事朕聞之心甚抱愧今據步軍統領阿齊圖奏稱越獄二犯已于通州地方拏獲有此功績可減朕抱愧之半甚屬可嘉着将步軍統領及獲賊之官弁俱交部從優議叙具奏伏思我 聖祖仁皇帝臨禦六十餘年精神廣運法紀嚴明即如當日德麟之父假報德麟病故藏匿山東旋經 聖祖仁皇帝訪聞拏囘正法乃前年以虧空錢糧之禦史董起弼交本旗拘管而佛格為都統縱令潛逃以撓國政今歴三年之久未見緝獲據此則朕之辦事不及 皇考逺矣刑部之監犯公然越獄重罪之禦史潛匿無蹤疎縱若此朕心實為抱愧不肯缷責于諸臣但不知各該管衙門及各省地方官員有捕逃查奸之責者自問當何如也特谕 雍正四年八月初二日奉 上谕侍郎一官系辦理部務大臣職任與副都統相等嗣後一應按班坐立之處俱令侍郎在滿洲副都統之次防古漢軍副都統之上特谕 雍正四年八月初十日奉 上谕八旗兵丁在城外營房居住者其管轄兵丁之長各旗應嚴行傳示伊等各與旗人同居一處如兵丁内有作惡妄行偷盜劫奪之匪?豈有不知覺者理宜将此等人不時稽察嚴加約束如不嚴查禁止倘遇偷盜劫奪等事發覺之時必将營房之長一并重處将此交八旗都統等各于本旗徧行嚴示特谕 雍正四年八月二十八日 召入諸王滿漢文武大臣等奉 上谕今日李绂奏報塞思黑病故塞思黑素性奸惡行止隂邪當日與阿其那允防允禵結為死黨與其妻父七十及蘇努阿靈阿等互相固結潛蓄邪謀助塞思黑肆惡無所不為在 皇考時種種不孝之罪難以枚舉及 皇考升遐之日朕正在哀痛之際塞思黑突至朕前箕踞傲 慢而坐意甚叵測 皇考大事之中凡祭奠行禮之處塞思黑從無涕泣垂淚悲戚之狀顯露怨望辭色朕知其素行兇殘若留在京必生事端是以發往西甯居住比時朕遣人防送見伊在途舉止泰然竝無悔過之意與伊子副什渾及勒席恒等一路嬉笑如常毫無畏懼之色且與允防等舊日邪黨仍不解散起身之日收受允防馬匹私相往來及到西甯之後寄與允防書信有機防已失追悔無及之語視朝廷如同敵國造作字樣巧編格式密縫于騾夫衣 襪之内暗傳信息又十數年前有一山西無賴生事之窮民流落在京塞思黑欲收為心腹令伊太監幫助銀十兩其人感激私恩及塞思黑居住西甯其人公然到伊寓所投遞書帖稱願輔有道之主不附無道之君欲糾合山陜兵民以救恩主等語乃塞思黒聞此大逆無道之言視為尋常不但不行出首且向其人雲我兄弟們無争天下之理竝囑咐勿令楚宗知之惟恐其人受累似此狂悖妄亂包藏禍心日益加甚其罪難以悉數又如伊在西甯時朕将伊所用太監撤囘京師伊每人賞與金條及西洋金表等物件皆貴重難得之物是伊獲罪之後尚私買人心目無國法肆行無忌即此可見諸王大臣等屢次奏請即行正法以彰國憲朕心尚在遲囘不忍即定因其不便再留西甯故令伊囘京治罪伊一路毫無改悔戒謹之意談笑如常因複令暫禁保定以觀其行止前李绂奏稱伊患腹瀉之疾比即降防令李绂揀選名醫調治不料伊惡貫滿盈獲罪 天 祖已伏冥誅可見善惡之報防如影響似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惡之人雖未受國法亦不能逃天譴也李绂奏報前來着李绂為伊料理棺衾殡殓之事俟其妻子家口從西甯搬到保定之日再行奏聞請防特谕 雍正四年八月二十九日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