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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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理論精神病學(theoreticalpsychiatry)領域之所以會處于一種健康波動的狀态,主要是由于沙利文思想的影響。

    而他的思想,從很大程度上看,是他能夠看到各種社會科學之相關性的能力的一種産物。

    他對一種操作方法(operationalapproach)和場論概念(field-theoryconcepts)的使用,他認識到精神病醫生不僅僅是一名觀察者,相當明确地說,應該是一名參與性觀察者(participantobserver),他運用人類學家對于其他分化之分析而導出的概念&mdash&mdash所有這些都給精神病學實踐和理論注入了一種更具動力的特征。

    而反過來,沙利文的思想為社會心理學家的參考框架所作的貢獻,已經對後者産生了影響,使得其改變了關于&ldquo正常&rdquo行為的概念,以便考慮到來自過去的某些力量與影響,而這迄今一直都隻屬于異常行為的領域。

     本書體現了沙利文的最新概念。

    對其最為恰當的介紹應該是,試圖鑒别那些代表他為精神病學領域所作出的最為獨特、有價值之貢獻的概念,并可以以某種方式将其置于曆史的視角中。

     在回顧沙利文理論的發展時,我發現,非常值得注意的是,沙利文最早關注的是交往(communication)問題。

    他與人類學家愛德華·薩丕爾(主要對語言學和交往感興趣)的聯系,進一步促進并豐富了沙利文自己在該領域的研究。

    他在本書中關于語言、符号以及交往的論述,是我曾見到過的對精神病醫生而言最為有用的論述之一。

    從思考兩個人或少數一些人之間的交往開始,沙利文的興趣逐漸地擴展開來,将較大人群之間的交往問題也納入了思考範圍之中,并因此将一般社會場景中的失調行為問題也包括了進去。

    而且,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緊張計劃(theUNESCOTensionsProject)也為沙利文對于将他的人格理論用于國家之間問題的興趣作了證。

     這種對于交往的興趣,并不是沙利文研究的一個分支,而是與沙利文研究的核心有着根本的聯系。

    我們可以将這個核心描述為人際關系的精神病學(thepsychiatryofinterpersonalrelations),或者是關于人與人之間交往的研究(thestudyofcommunicationbetweenpersons),或者是精神病醫生在其中扮演着參與性觀察者這一角色的精神病學操作方法。

    其依賴于下列命題:(1)大部分精神障礙都源自于不适當的交往,并不斷重複着不适當的交往,而且交往的過程為焦慮所困;(2)在任何一種二人關系中,每個人都作為人際場(interpersonalfield)的一個部分(而不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實體)而影響到該場,并處于受該場之影響的過程之中。

     沙利文并非孤身一人表達他對于相互作用的精神病學(interactionalpsychiatry)的興趣,以及根據場論對行為進行研究。

    他對時代亦步亦趨。

    現代社會科學不遜于現代物理學,現在也思考場過程,而不是分離出單一的、獨立的單位進行研究。

    諸如喬治·米德、約翰·杜威(JohnDewey)、露絲·本尼迪克特、愛德華·薩丕爾、倫納德·考特裡爾、庫爾特·勒溫、卡倫·霍妮(KarenHorney)等這些科學家也都意識到了文化環境對于個人發展所産生的重大影響,并承認他們所研究的是一個相互作用的場(afieldofinteraction)。

     沙利文接受的主要訓練是精神病學的,而不是社會心理學的,而且他還将一個精神病醫生的思想與臨床經驗用來研究場心理學的問題。

    他的主要工作由臨床研究構成,對他而言,這種臨床研究不可分割地與治療患者的方法聯系在一起。

    隻有在花了差不多20年的時間來進行這種臨床研究之後,他主要的理論結構才開始成型。

    大約頭10年臨床工作的時間都花在了對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