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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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根據哈裡·斯塔克·沙利文(HarryStackSullivan)尚未發表的演講稿編撰這第一本著作的時候,首先遇到的問題便是如何從沙利文留下的極其豐富的材料中進行選擇。

    在他尚未發表的五個系列演講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對其後來的概念框架的最為詳盡的陳述,這五個系列的演講是他在華盛頓精神病學院,以及紐約威廉·阿蘭森·懷特精神病學、精神分析和心理學研究所裡所發表的演講;第六個系列的演講由于其1949年的去世而中斷。

    幸好,這些演講都作了錄音,而且他還留下了兩本筆記,描述了這些演講的輪廓,第一本是在1944&mdash1945年撰寫的,還有一個修訂版寫于1946&mdash1947年。

    在沙利文的一位朋友以及同事大衛·麥肯齊·裡奧奇(DavidMcKenzieRioch)博士的建議下,本書主要限于沙利文于1946&mdash1947年冬季在華盛頓精神病學院所作的一個系列的演講,因為這個系列的演講代表了沙利文針對其精神病學概念所作的最後一個完整的陳述。

     沙利文的概念并非靜止不變的;随着他的思想與系統闡述的顯露與發展,他的演講每年都在發生變化。

    不過,他所作的每一個系列的演講都呈現了一個經由發展路線的精心組織的取向&mdash&mdash也就是說,他從最早的嬰兒期開始追溯個體的發展,一直到成年期,并從這項研究中得出了某些關于後來生活中所出現之精神障礙的結論。

    所以說,盡管他的思想的整體框架沒有變化,不過在每個系列中,有些思想遭到了揚棄,而一些新的思想又增加了進去,并且這種揚棄與增加通常都是錯綜複雜的。

    正是出于這一原因,用他最後一個完整陳述作為本書的基礎,這樣的編撰思想似乎是合乎需要的。

     不過,也有一些例外。

    我們發現,可以将他始于1948年未發表的演講系列中所出現的大多數新材料也汲取進本書中(主要是通過腳注的形式)。

    此外,我們偶爾也會依賴于早年的一些演講,來澄清一些含糊不清的段落,或者是充實一些章節,在這種場合中,由于演講時間的限制,沙利文隻能匆匆地将他在其他某個地方詳細讨論過的思想一帶而過。

    我們還不得不依賴于早年的演講來提供由于錄音設備的機械障礙而導緻的一些章節的缺失。

    不過,盡管我們從其他的系列中汲取了一些材料,但我們的總體構思一直都是以他最後一本筆記為指導的,因為我們既不想把他在1946&mdash1947年的筆記中作了修訂或揚棄的系統闡釋包括其中,也不希望改變對于他自身的呈現計劃的強調。

    所有這種類型的汲取都是在腳注中加以說明的。

     本書的前半部分與後半部分在風格上略有差異。

    那些論及嬰兒期的章節主要呈現的不是對人類嬰兒的觀察,而是鑒于嬰兒特定的心理生物特征、能力成熟的順序、文化不可避免的影響,以及後來生活中的一些事實,主要呈現了關于每一個人在出生後最初這幾個月的生活中必定發生了何事的假設。

    對于這些演講(在這些演講中,他通常呈現的是推論,而不是觀察),沙利文作了充分、詳細的筆記,并以精确的措辭表達了許多他所希望提出的假設;在演講時,他常常從他的筆記上讀一段話,對其進行擴展,并作一番解釋。

    但是,在後來的演講中,每當講到那些可能受到觀察支持的材料,以及可能在聽衆回憶範圍之内的材料時,沙利文就會根據隻列出了大概的筆記,即席地發表演講。

    因此,開頭幾章的許多材料反映了沙利文的寫作風格,這種風格有時候是頗為複雜的;而在後來的演講中,沙利文則以一種更為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