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從嬰兒期向童年期過渡:言語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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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h得到了組織,它們事實上具有交際的性質。

    當然,在生命的這段時期内所進行的大量東西并非采取綜合模式:還存在母親的非交際行為,以及就所涉及的嬰兒區域滿足而言的全部非交際行為;嬰兒甚至還開始回避一些禁止姿勢,這是嬰兒自我系統的最初表現。

     沉思:非言語的指向過程 随着嬰兒真正的我向語言的發展&mdash&mdash我已盡力用&ldquoha&rdquo意指食物的例子來說明這種現象&mdash&mdash我們開始觀察到證據,表明它們與後來被稱為沉思(reverie)的大量過程是一緻的。

    在這個早期階段,沉思在某種程度上表明了外顯與内隐之間的關系,因為不管有沒有人在傾聽,孩子都會用他自己的語言進行某種程度的練習,這種語言最初是可以聽到的,即外顯的語言。

    逐漸地,這種語言變得越來越内隐(我這麼說并不是指他變得越來越沉默)。

    但是,他的行為開始便顯出延遲過程,甚至涉及發聲,所以,我們能夠假定存在着一種變化(事實也許就是如此),即從可以聽到的言語變為無聲的言語。

    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把我的話轉譯成華生派的心理學(Watsonianpsychology),也不要認為我是在意指從外顯喉部行為到内隐喉部行為的逐漸過渡。

    事實上,我在談論内化(internalization)或外顯過程變得内隐時,我認為,言語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屬于喉部的聽覺功能,我絕對不是意指運動肌的緊張等。

    當然,我們大家都知道,這種逆轉有可能是成立的,而且,通常情況下,那些長期内隐的過程可能會外顯地表現出來。

     正如我已說過的那樣,甚至在出生後18個月,就已有一些證據表明存在我們所謂的沉思過程,而且這個過程将會持續一生。

    這個時候,嬰兒會得到一種嬰兒語言&mdash&mdash一種我向語言,因為這種語言來自嬰兒的實際經驗,并在極其有限的程度上屬于精确的語言教學。

    在生命的第二年,這個沉思過程繼續以此種純粹的我向語言向前發展。

    就語言過程而言,沉思往往會持續一生,隻是出現得不頻繁而已,而且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它将表達出來,對聽者來說意思十分清楚,且具有交際的功能。

    隻有為表達、交流做準備的沉思過程,才具有我們希望自己所說所寫的思想要表現的屬性。

    相對而言,沉思過程的繼續并不受制于語法規則及造完整句子所必需的東西等。

     順便提一下,當人們談到非語言的參照過程,即無詞思維(wordlessthinking)時,他們似乎徹底不知所措了;這些人似乎完全沒有能力掌握這樣的觀念,即大量内隐生活&mdash&mdash難以客觀觀察,隻能通過推理的生活&mdash&mdash可以在不用詞語的情形下進行。

    據我所知,嚴酷的事實是,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繼續的。

    無論如何,這都并不降低詞語和姿勢這兩大交際工具所具有的極大重要性。

    有可能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譬如說到了三四歲的時候,兒童對詞語(大多數仍屬兒童的特殊語言)的使用在很大程度上很可能就像書中對圖片的使用;它們對參照過程起到修飾、集中或說明的作用,這些參照過程不是言語過程,而是諸如辨别好乳頭和壞乳頭等早年時期以不完善反應方式組織起來的經驗的表現,這些我在前面已經談論過。

     象征的與非象征的 在這個問題上,我想談一談一種對事物的抽象分類,它有助于思考,這種分類在社會心理學理論領域已發展得相當牢固:也就是說,把一切活動,無論是外顯的還是内隐的,分成象征的(symbolic)和非象征的(nonsymbolic)活動。

    我曾一度認為可把它用于精神病學理論的介紹,但現在我認為它與此無關。

    一旦做出外顯和内隐的區分,那麼,它們之間的區别便是不言自明的;隻要是涉及生命的頭18個月或20個月,作出象征和非象征的次級抽象概括是十分容易的事,這種抽象概括能被投射到後來的生活中。

    這種觀念大緻是這樣的:當嬰兒從乳房汲取營養時,他是非象征地做出行為;當嬰兒稱一個無生命的玩具為&ldquo小貓&rdquo時,他便是象征地做出行為。

    現在,我尚無反駁下述事實的意向,即嬰兒一生下來就是由中樞神經和肌肉組織等構造提供活動的,這就好像是實際上吮吸一個事實和吞食一個事實的精巧裝置一樣。

    任何一樣東西,第一次發生時,它很可能是非象征的。

    但是,從出生伊始,與年長之人的合作對嬰兒的生存來說是必要的;而且,從出生伊始,焦慮所産生的強有力的影響通常會允許經驗組織産生,或防止經驗組織産生,或逐漸把經驗的方向引入為他人所贊許的渠道。

    因此,非常明顯,在嬰兒1歲時,甚至剛出生時,所從事的大量事情都是高度象征性的。

    我一開始就強調過,按詹甯斯(Jennings)的觀點,回憶和預見即使在變形蟲的水平上也是顯而易見的。

    在任何地方,隻要回憶和預見現象在人類身上得以清晰顯現,并從而以交流的方式推斷出某種東西,人們就能發現對某種與之相關的成就的明确預期。

    我擔心,出于實踐的目的,一切人類行為都會非常純粹而又毫無疑義地把經驗的組織表現為有效的标記&mdash&mdash不論是信号還是符号&mdash&mdash以至對人類行為方面什麼是象征和什麼是非象征的分辨會産生更大的誤解。

    因此,在不否定人類中可能存在純屬非象征操作的前提下,我想說,出于精神病學理論的目的,我唯一關注的是外顯的和内隐的象征活動,也就是說,在滿足或者回避、減少焦慮方面,受先前經驗的信号組織所影響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