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正義之劍 誅不義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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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那些條件,也足夠撩人的了。

     可是她處在一大堆男人中間,卻十分的自然、平靜,而那些漢子們居然也都是乖乖的,不敢妄動。

     雖然,他們有幾個的眼光在溜向她時,都帶着一種獸性的欲望,尤其是望向那圓圓的臀部以及高聳的乳峰時,都拚命地在咽口水,證明他們絕不是吃素的居士,但卻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約束着他們,使他們不敢表現出來。

     本來,酒店中的女店家在習慣上是可以接受一點有限度的調笑的,因為上這兒來的客人是來喝酒的,而這種鄉下的大酒缸的客戶們,也根少是衣冠楚楚的斯文中人。

     粗豪的客人在喝足了酒之後,不能期望他們太守禮的,規規矩矩的婦道人家,就不該來幹這個。

     而此刻,這店中的酒客們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樣子,他們的獸性已寫在臉上。

     隻不過,他們是人,畢竟不是野獸。

     人與野獸的差别,就是理性。

     所謂理性并不是道德的規範,有些人絕不把道德看在眼中或是放在心中過,他們所謂的理性,隻是因為他們懂得恐懼,所以他們才會受約束。

     野獸也懂得恐懼,但最大的恐懼隻是死亡而已。

    而死亡的恐懼往往會被其他一些原始的沖激力所壓倒。

     但人卻知道至少有上千種的恐懼甚于死亡,所以他們才會克制自己的人欲,而受着某種的拘束。

     這群漢子們此刻顯然就是在受着這種約束。

     究竟是什麼力量約束着他們呢! 門簾忽然掀開了,無聲無息,毫無預兆地突然掀開了。

     使得每個人都為之一動! 隻是一個輕微的波動,不是震驚,這些漢子們的神經已經像是鋼鐵般的,不會輕易的受驚了。

     他們隻是擡頭或轉頭看了一下門口,發現不是他們所期待的那個人後,又恢複了原狀。

     門口是一個高大的漢子,年紀還很輕,他雖然也有着胡子,隻是短短的半寸來長而已,而且還很細,所以他的年齡,最多是二十五六。

     穿着很平常的青布衣褲,身上披了件用粗麻編成的外氅,那是北方最普通用來擋風沙的外套。

     當然,有錢的人是不穿這類粗服的。

     這個青年就像北方一些普通的莊稼人差不多,隻不過他的腰間插着一柄劍而已。

     一口很普通的長劍,劍鞘早已掉了,隻用兩片竹子夾起劍身,然後用布條紮緊了,插在腰帶上。

     這說明劍是開了鋒的,劍把是黑的,但是頗為光滑,說明它是經常被握在手中的,也說明了這青年是個江湖人,一個落拓的江湖人、比起這屋中的漢子們都要潦倒得多,因為青年人的衣服上打了幾個補釘,而那些大漢們,卻個個都是穿着整齊,質地很好的衣服。

     年輕人像是要找人,所以手搴着門簾,卻沒有進來,隻是擡眼向四下望着。

     但是他卻把戶外的寒意帶了進來,也帶來了一股輕微的寒風。

     風,不是直接吹進來的,門外有一道土牆像屏風似的擋住了呼嘯的寒風,隻是冷熱空氣的對流,造成了輕微的波動,可是已經把他外氅上的灰沙帶進了店裡,落在幾個人的酒上,像酒上了一撮胡椒粉。

     大酒缸的規矩是客人自己進來找位子坐下,要喝酒自己掏錢買,用什麼菜,也是自己瞧着點。

     不舍得化菜錢的,店家也有免費水鹽豆供應。

     所以那女店家并沒開口招呼他。

     倒是喝酒的客人開口了:“朋友!你要是準備進來就爽快點,别撩着簾子站在門口拿灰來嗆人。

    ” 說着,拿起面前的酒碗潑進了火爐中,立刻湧起了一蓬熊熊的烈火,那是酒精在燃燒,證明酒很烈。

     他也不是擺闊燒着好玩,隻是為了酒上有了灰砂,不能喝了,所以才倒掉重換一碗。

     糟塌了人家一碗酒,隻換了這麼一頓小小的排斥,那是非常客氣的了。

     在北方,為了這點事,打架沖突、口角而鬧出人命,也不算是新鮮事! 那個青年倒是很聽話,連忙放下了門簾,走到了店裡。

     青年脫下了鬥笠和那件風塵仆仆的外氅,又抖了一陣灰沙;飄落在另外幾個人的酒碗裡,甚至于還有一些飄落進了正在煮着驢肉的瓦鍋裡。

     有兩個人已經忍不住了,手按在腰間的刀把上,可是卻為第一個開口的漢子用眼色把他止住了。

     那漢子雖然止住了同伴的發作,卻也對那青年有着明顯的不滿。

     他擡高了聲音說道:“朋友,你在進來之前沒有看見右手邊有一間小屋子,牆上釘了兩排釘子的麼?” “看見了,那兒還挂着很多的風衣跟鬥笠。

    ” “那就是給人挂外衣的,免得把灰塵帶進來。

    ”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有人在那兒看管,怕被人順手給帶走了,所以我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