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的推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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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

    這個門幾乎從不打開,上面鎖着一把很大的鎖,如果是丈夫,什麼時候都能打開的。

     他大概又化了裝。

    想想丈夫的性格,姬田事件時穿的那灰色大衣和禮帽也許又一次派上了用場,還有那假胡須和眼鏡。

    他把小型錄音機挾在腋下,從便門出去在近街叫一輛出租車,便來到了澀谷的村越住的公寓。

    港區和澀谷之間并不像想象的那麼遠,可以說是近在咫尺。

    從青山高樹街到澀谷站對面的神南莊,隻相隔十幾條窄街,出租車五、六分鐘就能到。

    即使加上叫車時間,有十二、三分鐘也足夠了。

     這之前,丈夫一定脅迫村越通過那個畫家把手槍弄到手了。

    我不知道丈夫當時是如何解釋他弄槍的用意,但我相信村越決不會想到他可能被自己弄來的手槍給殺掉。

    倏然間,我像被人用鐵鞭抽打着似的,清醒地意識到丈夫那殘酷無情的手段。

    我昏沉沉地盯着石頭一樣的丈夫的身姿,驚歎,敬畏,如癡如醉。

     丈夫當然不會走神南莊公寓的正門。

    他從公寓後面的竹籬空隙鑽進庭院,從窗戶跳到村越的房間。

    在前面已經說過了,我曾到神南莊村越的房間去過。

    他那古式的洋房是潛入的最佳位置。

    房間位于整個建築的東端,南側是走廊,東側和北側對着後院。

    并不算大的荒蕪庭院的四周,用竹籬環繞着,竹子已經破損了很多,很容易進出。

    竹籬的外面是一條寂靜的橫街,街對面則是另外宅院的長長的圍牆。

     村越的房間還有一個潛入的有利條件,北。

    東、南三方像剛才說的那樣,而他房間的西側,隔着一層厚厚的牆壁住着另外一家。

    他鄰室的房間門不對着南側的走廊,而是拐過一個鈎形的彎朝着西側的走廊開的。

    村越的房門是獨處的,在他的房門處直接看不到鄰室的房門。

    不僅如此,村越房間和鄰室間隔的那層很厚的牆壁,一直向北延伸着,伸出了村越房間的一半。

    延伸出的那一部分像是一個放東西的倉房。

    村越北側窗戶能看到的都是牆壁。

    因此,鑽過竹籬從村越房間北側的窗戶溜進屋内,是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的。

     十二月初,村越從以前住的地袋公寓搬到這裡。

    搬進如此潛入便利的房間決不是偶然的,這是源于狡猾的兇手的策劃。

    也就是說,村越被蒙在鼓裡,在丈夫的命令下搬入這所行兇殺人的最方便的房間。

    啊!這是多麼精細的犯罪準備呀。

     兇手輕輕地敲着北側的窗戶,第一次殺人事件的幫兇不能拒絕他這異常的突然來訪。

    村越打開窗戶,文天跳了進去。

    然後,不可思議的演戲開始了。

    進行以上推測,我認為是适合情理的。

     村越的房間裡有收音機。

    突然,來訪者把挾在腋下的錄音機放在那旁邊,按上錄音裝置。

    他把錄音線接在收音機的揚聲器上,并沒有接在超短波處。

    然後,隻等着收聽級口十三郎的小提琴放送了。

    這時,他對感到莫名其妙的村越大概這樣說道: “我是為趕上聽圾口的廣播初奏才來的。

    我們一起聽這位有名的音樂家的獨奏,不光聽我還要把它錄下來。

    這樣接上錄音機線,我們的談話和其它聲音,無論多麼強烈的聲響都錄不到磁帶上,隻能錄到廣播裡的聲音。

     “你可能不理解吧,如果錄音在我自己的家裡也是可以的,為什麼要跑到你這兒來錄呢?其實是非這樣做不可的。

    其中的原因你馬上就會明白的。

    ” 丈夫一定是這種口氣和腔調,這是他的喜好,我很清楚。

     聽廣播前,丈夫一定拿到了村越通過那個畫家弄到手的手槍。

    那天晚上,錄音機和手槍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兩人靜靜地聽完飯口的小提琴放進。

    村越也許多少察覺到丈夫的企圖,他是如何忍耐那種恐怖的我不得而知。

    也許像老鼠見了貓,吓得渾身都篩糠了吧。

    丈夫有這種異乎尋常的力量。

    村越雖不能斷定他有殺機,卻不知為什麼怕得要死。

    他一定在半信半疑中冒出一身冷汗,忍耐着恐怖的煎熬。

    然而,退一步說,他還難以相信将要發生的事情,所以,終于設有下決心尋求救助。

     小提琴結束,九點報時響後的刹那間,丈夫舉起手槍擊倒了村越。

    對方還沒有發出憤怒的叫喊,就一命嗚呼了。

    那麼,丈夫是什麼時候裝上的子彈呢?也許在村越給他手槍對,他就當着被害者的面裝上的,也可能是背着村越偷偷地裝上的。

    不管是哪一種,反正開搶時裡邊是有子彈的。

     村越倒下後,他擦掉槍上自己的指紋,按上村越的指紋,然後把槍放在屍體的旁邊。

    他把預先準備好的銅絲纏在窗戶的金屬鈎環上,另一端從玻璃窗上的那個缺口伸到外面,輕輕地推開了窗戶。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又回來把手提式錄音機的接線從收音機上拆下來,挾起錄音機,跳到窗外。

    從外面把窗戶關上後,隻要稍微用力拉一下伸到外面的銅絲。

    纏到鈎環上的那一端就會被拽下來。

    二、三分鐘之内就能完成這些活動。

     丈夫大概從一開始就戴着手套,而且和村越一起聽廣播時也沒有摘下來過。

    當村越感到奇怪不解的時候,他可能作了些令他生畏的解釋。

    也可能是嘻嘻地笑,而不作任何說明。

     仔細想來從外面關窗戶的時候,應該有一個腳踏台才合乎情理。

    那裡正好有一個風吹雨淋的蘋果箱,把它作為搭腳,進出窗戶或是穿鋼絲都是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