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學習和其他一些記憶功能(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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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才能對一個輸入的觀念施加&ldquo相反的&rdquo态度,以便我們能從它的反面來繼續這種觀念呢?心理如何去擁有這種官能呢? 格式塔傾向 我們在第十一章讨論痕迹的某些特征時遇到過這個問題(見邊碼p.510)。

    确實,态度的随意喚起的問題是一個記憶問題。

    這是因為,除非我知道反義詞的意思是什麼,否則我又如何去尋找一種反義詞呢?除非&ldquo相反性&rdquo在沒有一種&ldquo相反态度&rdquo的情況下首先發生在我身上,否則我又怎能知道它呢?換言之,似乎有必要去假設某些痕迹,它們具有動力關系,具有明确的漸進性,以便理解這種漸進性如何随意地被發動起來。

    我們曾在前面(見邊碼p.509)報道過達倫巴哈(Dallenbach)的實驗,他的實驗證實了這種推論。

    在男孩能夠叫出&ldquo好&rdquo的反義詞之前,他必須具有&ldquo好-壞&rdquo的經驗。

    這種經驗留下了一種痕迹,該痕迹不僅(即便不是主要地)在對這種特定場合的回憶或再認中起作用,也就是在對&ldquo好-壞&rdquo反義詞的再認或回憶中起作用,而且,讓我們用斯皮爾曼(Spearman)的術語來說,在&ldquo推斷出&rdquo任何新名詞的相反關系的&ldquo關聯&rdquo方面,也起作用。

    由此可見,一種随意的态度表明,該态度的特定的動力方面一定在先前用一種非态度的形式發生過,而且,在該态度中,這種先前發生過的痕迹會變得很起作用。

     對&ldquo相反&rdquo的态度來說是正确的東西,對任何其他的态度來說也同樣是正确的,例如,就&ldquo再現&rdquo的态度而言,它在衆多情形裡對于再現的發生來說是必要的。

    但是,如果情況确是如此,那麼,再現必定在再現态度存在以前已經發生過,因為後者隻有通過前者才有可能。

    自發的再現必須被假設,這樣才能解釋&ldquo有意的&rdquo再現(intendedreproduction)。

     我在以前發表的著作中(1925年),曾運用過&ldquo格式塔傾向&rdquo(gestaltdisposition)這一概念(邊碼p.514上也提到過),以便對這些事實作出解釋。

    盡管這個概念缺乏具體性,正如前面曾經指出過的那樣,但它仍然表述了我們剛才獲得的事實,也就是說,随意喚起的特定心向或态度意味着在當前過程的場裡面包含着舊的痕迹系統,這種包含是由自我系統産生的。

    因此,對過程的随意決定的理解假設了對自我系統的了解,假設了它在環境系統中與痕迹的關系。

    我必須把問題留在此處。

    這裡,存在着廣闊的實際上未被心理學家開發的領域,而對該領域的開發應當為我們了解心理活動提供最為重要的結果。

     我還不準備去廣泛地探究一個嚴肅的問題,這個問題曾引起很多心理學和哲學的讨論,它便是觀念或意象的&ldquo時間參照&rdquo(temporalreference)問題。

    我認為這個問題尚未找到最終的解決辦法,但是我們在&ldquo岩心&rdquo和&ldquo礦井&rdquo的一般框架中包含了一些成分,這些成分将使這樣一種解決辦法成為可能。

     新過程的喚起&mdash&mdash思維 現在,我将讨論本章的最後一個問題,即新過程的喚起。

    它很自然地随着我們關于态度的讨論而發生,因為我們發現态度要求某些過程的痕迹。

    那麼,這些過程是如何開始,如何産生,或如何被創造的呢?思維如何産生,思維過程又如何發展的呢? 邏輯學和心理學的關系 也許,格式塔心理學特征在這個領域裡要比在其他領域裡表現得更為明顯,它的整合功能(integrativefunction)也變得更為重要。

    一方面,一種思維過程是一個自然事件;另一方面,它又是理性的、有意義的、重要的、錯誤的或無關的。

    對于傳統的心理學家來說,以及對于大多數哲學家來說,由于思維被視作自然的事件,因此在正确的思維和錯誤的思維之間并無差異,這一點看來是明顯的。

    想在真理和謬誤之間保持客觀差别的哲學家被迫進入不同于自然的領域,以說明這種差異的原因,我們在前面已經接觸過這個問題(見邊碼p.570),而且表明它如何根據心物同型論的格式塔理論(isomrphisticgestalttheory)而獲得了一種全新的意義。

    正确的問題解決方法不同于錯誤的問題解決方法,這種差異不僅表現在邏輯上,或表現在實體(subsistence)的領域,而且,如果我們的基本觀點正确的話也必然在自然存在(naturalexistence)的領域裡表現出來,也就是說,從動力角度上講,在正确的問題解決方法和錯誤的問題解決方法之間肯定存在差異。

    這一觀點已由鄧克爾(Duncker)清楚地表述了(1926年,p.694)。

     思維過程作為有意義的自然事件要比其他任何一個事件更能反映格式塔理論的基本概念,因為在合理的思維過程中,相倚的(contingent)或任意的(arbitrary)作用都已經降到最低程度。

    在知覺領域,刺激在感官表面的分布是相倚性的一個不可缺少的要素。

    可是,在純思維過程中這是缺乏的,對思維過程産生影響的相倚因素僅僅存在于痕迹列中。

    因此,這些過程可以為我們提供對格式塔動力學的深刻洞察,這是對格式塔原理真實性的最有力的證明。

    據說,威特海默(Wertheimer)不久将發表他的研究成果,該成果彙集了他多年來在這個領域的發現。

    但是,在獲得這個研究結果之前,我更願意在業已建立起來的框架中探索思維,也就是在一個具有大量而複雜的痕迹儲存的系統内把思維作為一個過程來加以研究&mdash&mdash當然,這有賴于已經出版的著作,盡管事實上數量很少。

     問題的解決&mdash&mdash兩個步驟 一種新的過程能以各種方式發生,正如我們在前面(見邊碼p.549)讨論過的那樣。

    通常,情境是一個問題情境;起初,問題得不到解決,後來它被解決了。

    這些情形中發生的轉化意味着,起先與當前過程脫離交流的痕迹系統現在與它進行交流了(見進碼p.550;鄧克爾,p.705人于是,問題的解決涉及兩個步驟:與特定的痕迹系統進行交流的成就以及這種交流對過程的特定影響。

     讓我們用一個笑話來說明這個問題。

    一次,A問B:&ldquo當諾亞(Noah)聽到雨點打在屋頂上發出的嗒嗒聲時,他是怎麼說的?&rdquo由于B不知道怎樣回答,于是A便給B提供了答案:&ldquo當然是&lsquo方舟&rsquo羅!&rdquo過了一會兒,B向C提出同樣的問題,由于C也不知道怎樣回答,B就補充說道:&ldquo當然是&lsquo聽&rsquo羅。

    &rdquo在這個例子中,B并未自發地解決問題,甚至當A把答案告訴他時也未能理解。

    &ldquo方舟&rdquo這個詞得到了正确理解,也就是說,當前的知覺過程與這個詞的痕迹進行交流,或者更确切地說,與這個詞的意義進行交流,但是,這種痕迹未能對過程實施特定的影響。

    它未能首先與洪水情境的痕迹進行交流,而仍然留在它自身的範圍之内,從而未能得出雙重的含義,鑒于這種結果,當B試圖去重複笑話時,他卻對自己愚弄了一番。

    B之所以未能理解這則笑話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也就是說,&ldquo方舟&rdquo這個詞在諾亞和洪水的背景中未能與&ldquo聽&rdquo的痕迹相交流。

    我們的笑話例證了上述區分的兩種過程。

    這兩種結果盡管彼此不同,一般說來不會相互獨立,這是因為,正如我們看到的那樣,一個痕迹系統的選擇受到能把影響施加于一個過程的結果的影響。

    實際上,在許多情形中,交流得以産生的效果似乎是我們能夠引證交流的主要理由。

    我們從克拉帕雷德最近發表的具有高度啟發性的文章(1934年)中借用一個例子:&ldquo某人向朋友建議和他一起去西班牙旅行,結果得到了這樣的回答:&lsquo我很想去,但是我沒有錢&rsquo&rdquo(p.35)。

    在這裡,西班牙的概念與個人财務狀況的痕迹系統交流起來了。

    這一事實與下列事實,即這種交流可以解決朋友的提問而引起的問題,清楚地聯系起來。

    因此,痕迹系統似乎直接處于當前過程分布的應力影響之下,這是一種超越我們先前推論的想法,先前的推論是:交流有賴于自我系統中的應力(見邊碼p.607)。

     M.R.哈羅爾的實驗 對于這個問題,如同對于其他許多與此問題有關的問題一樣,M.R.哈羅爾(Harrower)已經作出了有價值的貢獻。

     笑話填充 在一組實驗中,哈羅爾向她的被試朗誦了一些未完成的笑話,要求他們去填充這些笑話。

    我在這裡提供一個例子。

    笑話是這樣說的:&ldquo一位年輕的女士拜訪了著名鋼琴家魯賓斯坦(Ru-binstein)。

    魯賓斯坦特地屈尊地聆聽她的彈奏。

    當一曲終了時,女士問魯賓斯坦&lsquo你認為我現在該做什麼?&rsquo魯賓斯坦道:&lsquo&hellip&hellip&rsquo。

    &rdquo哈羅爾要求被試按下列答案填充: 1.&ldquo到德國去學習。

    &rdquo &ldquo到此為止吧。

    &rdquo 2.&ldquo放棄彈琴吧。

    &rdquo &ldquo去種卷心菜吧。

    &rdquo 3.&ldquo學習彈鋼琴。

    &rdquo &ldquo結婚算了。

    &rdquo 上述各組選擇答案都蘊含着記憶痕迹的效應,例如,關于德國是一個具有許多優秀音樂學院的國家的記憶。

    在每個例子中,被選擇的特定痕迹使問題的解決成為可能,也就是說,使笑話的填充成為可能。

    但是,在最後兩組可供選擇的答案中,問題是以更加特殊的方式來解決的;它把不完整的部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笑話,也就是說,思維過程的形式而非内容在答案的選擇中起作用了。

     當&ldquo笑話&rdquo的兩種解決辦法都可以采納,而且效果同樣好的時候,思維過程的形式的作用就表現得尤其清楚。

    這裡再舉一例。

    囚徒在法庭上說:&ldquo閣下,我沒有以每小時50公裡速度行駛,也沒有以每小時40公裡或30公裡速度行駛&hellip&hellip&rdquo。

    法官:&ldquo&hellip&hellip。

    &rdquo可供選擇的答案是: 1.&ldquo哦,看樣子你很快就要開倒車了。

    &rdquo &ldquo你很快就會停車了。

    &rdquo 2.&ldquo不,我猜想你當時以每小時60公裡速度行駛。

    &rdquo &ldquo不,當時你的速度還要快些。

    &rdquo 在上述兩組答案中,痕迹系統是由呈示部分來選擇的,也就是說,汽車推進器的知識開始對答案發生作用了。

    但是,在這個系統内,選擇按照笑話在聽者心中所采取的方向而發生。

    在第一組答案中,過程是這樣繼續的,50-40-30&hellip&hellip0,或者甚至小于零而開倒車(肯定型);然而,在第二組答案中,過程是颠倒的,50-40-30&hellip&hellip60(否定型)。

     痕迹中笑話模式的現實 笑話模式是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它被保持在痕迹裡面,而且可能被一個新過程所選擇,從而決定笑話的填充。

    哈羅爾的獨特實驗證明了這一點。

    她設計了兩則笑話,結構上與上述法官的笑話相似,但是内容卻不同;一則笑話以&ldquo肯定&rdquo結束,另一則笑話以&ldquo否定&rdquo結束。

    在這些笑話中,有一則笑話是向被試朗讀的若幹笑話中的最後一則笑話;然後,接着的便是那則法官的笑話,要求被試去填充它。

    8名被試聽了肯定的笑話,7名被試則聽了否定的笑話。

    下列統計表以百分比表示被試填充那則法官笑話的情況,被試在完成任務之前沒有聽到過類似結構的笑話,而且當時具有肯定結尾的笑話和具有否定結尾的笑話都是第一次展示。

     表32 中性 n +影響 n=8 -影響 n=7 +-F +-F +-F 35.435.429.2 10000 01000 (摘自哈羅爾,p.80,n表示被試數,F表示沒有完成) 上述結果在下列條件下得到了證實,這些條件在根據态度而排除一種解釋方面甚至超過了上一次。

    被試的任務是盡可能正确地複述問他們朗讀的東西,不僅在内容和系統闡述方面要正确,而且在實驗者的音調上也要正确。

    向被試朗讀四則完成了的笑話,每一則笑話都由被試複述。

    這些笑話中的第三則在上次實驗中曾經起着誘導&ldquo肯定&rdquo填充的作用。

    在第四則笑話以後,也就是并不直接緊接着上述&ldquo誘導&rdquo的笑話,向被試談了那則不完整的關于法官的笑話,于是,這個系列便以另一則完整的笑話而告結束。

    然而,11名被試中沒有一名被試按照關鍵的笑話(即關于法官的笑話)行事,正像他們按照其他笑話行事那樣;他們或者自發地完成了它,或者在被問到他們是否該這樣做以後完成它,所有被試均按照與誘導性笑話一緻的方式完成了它。

    如果沒有先前的誘導性笑話,那則關于法官的笑話通常會像否定方向那樣以肯定方向完成,并且産生出可以估計的失敗次數,這次實驗和上次實驗的100%的結果都證明了,舊笑話的痕迹肯定與新笑話的痕迹相交流。

    交流的原因隻能是結構的相似性,以及由新笑話的不完整性引起的張力。

     笑話的回憶:可得性因素 上述實驗表明,當選擇的痕迹不是最近的痕迹時,這種結果也會發生。

    但是,不論場内的應力是一種自我-環境,還是像上述實驗那樣是一種純粹的環境應力,不論它是否成功地選擇消除該張力的特定痕迹,它都必須依靠特定痕迹的可得性(見邊碼p.525和p.546)。

    哈羅爾的兩個實驗系列是處理這個問題的:可得性由回憶來測定。

    在一個系列中,把交替地完整和不完整的16個笑話連續地讀給25名被試聽。

    讀好以後,被試必須立即把他們記住的笑話寫下來。

    過了三個星期以後,25名被試中有5人被要求作第二次回憶。

    下列統計表包含了用百分比表示的結果。

     表33 不完整的笑話 記得 完整的笑話 記得 p 立即回憶的的被試數=25 48.5 29 1.67 三周後回憶的被試數=5 45 26.2 1.71 (摘自哈羅爾,p97) 我們可以按照我們在讨論蔡加尼克(Zeigarnik)的研究中介紹過的P商來表示我們的結果,也就是 記得的未完成笑話數/記得的完成笑話數=p 于是,我們便可看到,表33中的兩個P商幾乎與蔡加尼克在研究完成和未完成任務之間的差異時所獲得的P商一樣大(見邊碼p.335)。

    由于在這一實驗條件下,沒有一名被試自發地完成不完整的笑話,結果證明,不完整的笑話的痕迹要比那些完整的笑話的痕迹更加容易得到。

     在另一個系列中,把16則笑話讀給12名被試聽。

    其中有8則笑話是不完整的,必須由被試自己去完成,有4則是完整的,剩下來還有4則笑話雖然也是完整的,但卻伴随着一種特定圖解的呈現。

     這就需要解釋一下了。

    在這些特定的實驗中,哈羅爾表明,有可能使笑話圖解化,也就是說,畫一些簡單的圖形以給出笑話的&ldquo形态&rdquo,被試可以從一些不同的圖解中選出代表一則笑話的&ldquo特定&rdquo圖解來。

    例如,15名被試在機遇為25%的條件下分别以11%、73%和73%正确選擇了三幅圖解。

     現在,讓我們回到實驗上來:在這16則笑話出示以後一星期,對被試進行回憶測驗,過了三星期,12名被試中有11名被試接受了另一次回憶測驗,再過了10天,對其中5名被試進行了測驗,過了三星期再一次進行回憶測驗。

    所得結果十分清楚。

    完整的笑話回憶程度最差;完整的笑話加圖解回憶程度最好;由被試去完成的不完整的笑話則介于兩者之間,盡管它們更接近于最好的回憶。

    下列統計表是從哈羅爾的表中計算出來的,它概述了類似于P商的商數結果。

     表34 不完整笑話由被試完成 :完整的笑話 完整的笑話加圖解 :完整的笑話 一星期後回憶,n=12 2.1 2.9 四星期後回憶,n=11 2.5 4.0 所有四次加快相加,n=5 7.1 10.5 (取自哈羅爾,p.93) 最後一行數字較大是由于這樣一個事實,即這5名被試開始回憶的僅僅是完整笑話中的少數笑話;與此同時,回憶出來的笑話數在四次回憶期間很少變化,盡管不同的笑話可在不同的時期被回憶。

    表示同樣結果的另一種方式是列舉每一類别中總的記憶數&mdash&mdash但把不完整笑話的數目減半,因為它們得到回憶的頻率是其他笑話的二倍。

    于是我們得到表35。

     表35 完整的笑話 不完整的笑話 完整的笑話加圖解 16 48.5 69.5 每一組的可能回憶總數是132。

    對上述數據的進一步分析揭示了一些重要結果。

    被試準備去填充的一些不完整的笑話實際上沒有完成,而且,在這些不完整的笑話中,大量的笑話被記住,其數目相對來說幾乎與完整的笑話加圖解的一樣多。

    再者,有些不完整的笑話也完成得很差,它們或者被忘記,或者僅僅依靠記憶,連最起碼的填充也談不上,其中隻有25%以填充的形式被回憶出來,差不多比所有不完整笑話的平均數少10%。

     表36 不完整的 :完整的 任意圖解 :完整的 特定圖解 :完整的 立即回憶n=10 2.22 1.28 2.7 10天後回憶n=5 5.0 1.0 6.0 7星期後回憶n=5 4.0 0 12.0 (摘自哈羅爾,pp.98-99,n=被試人數) 為了了解呈示圖解所産生的結果并證實其他的結果,便從事了上述系列。

    該系列有10名新的被試參加,運用了12則笑話,分成4組,每組3則笑話。

    這些笑話是:正常的完整的笑話,完全不完整的笑話,帶有特定圖解的笑話,以及帶有任意圖解的笑話。

    如果單單由于這樣的事實,即在出示笑話的同時也出示了圖形,緻使帶有圖形的笑話具有較高的回憶值,那麼,最後兩組也應當同樣得到充分的回憶。

    在各組笑話系列呈現以後,立即對全體被試進行測試,10天以後再對5名被試進行測試,七個星期以後又對另外5名被試進行測試。

    在表36中,我們再次以比例形式表示結果,分母部分始終是完整笑話的回憶數。

    或者,将三個不同測試時期的所有回憶加起來,我們便得到: 表37 完整的 任意圖解的 不完整的 特定圖解的 11.5 13.5 32 42.5 結果是明顯的。

    帶有任意圖解的笑話對回憶沒有産生影響,而帶有特定圖解的笑話再次位居榜首。

    此外,完整的笑話和帶有任意圖解的笑話要比其他兩組更多地受到時間延續的影響。

    這兩組10天以後的回憶情況與呈現後立即回憶的情況同樣地好,然而其他兩組合在一起卻從20.5次回憶減少到4。

    七星期後,當這兩組實際上消失殆盡時,帶有特定圖解的笑話卻增加了它們在不完整笑話上的優勢;然而,這些例子還不足以使該結果絕對可靠。

     痕迹的可得性和&ldquo良好性&rdquo 現在,讓我們來進行解釋。

    如果我們根據痕迹的可得性來解釋這些結果,這樣做是否正确?這個問題使得對&ldquo可得性&rdquo這個術語開展新的讨論成為必要。

    在區分一種痕迹的衰落和可得時,我們曾經作過這樣的假設,同樣&ldquo良好&rdquo(goodness)的痕迹可能具有不同程度的可得性。

    由此,我們可能已經提供了這種印象,即痕迹的良好性和可得性是彼此完全獨立的。

    然而,實際上,一個痕迹的良好性似乎是決定其可得性的因素之一,盡管不是唯一的因素。

    在剛才描述的實驗中,一個痕迹可能十分良好,足以産生回憶&mdash&mdash它們也許都很良好,以至于足以産生再認&mdash&mdash但是卻不可得,或者不可能像其他痕迹那樣可得。

    第一種論點被已經提及的事實所證明,也就是說,在相繼的期間,回憶并不始終産生同樣的笑話。

    出現在第一天的笑話不可能出現在第二天,但是卻可能在第三天或第四天出現,與此相反的是,在後來的場合裡得到複述的笑話可能不會在第一天得到複述。

    第二種論點由事實加以證明,這與蔡加尼克觀察到的一個事實相一緻,也就是說,在實際的回憶中,不完整的笑話傾向于在完整的笑話之前出現。

    也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個被試報告說,他所以能回憶出一個完整的笑話僅僅是由于一個先前回憶出來的不完整的笑話(&ldquo一則關于狗的不完整笑話使她對是否有其他動物的笑話感到納悶,等等&rdquo)。

    由此可見,某些組的回憶優于其他組的回憶這一情況證明,它們的痕迹是更加可得的。

    如果我們把普通的完整的笑話作為标準,則自我完成的、未完成的和特定圖解的笑話留下了具有不斷增強的更大可得性的痕迹。

    正如哈羅爾在一次詳盡的讨論中所表明的那樣,在這三種類型中,一個共同的因素是,與平常的例子相比較,笑話的結構,也即一種使笑話的各個部分保待充分清晰的結構,得到增強,這種清晰度需要力量,從而使較好回憶了的笑話痕迹比其他痕迹處于更大的應力之下。

     不過,這種解釋必然蘊含着這樣的結論,也就是說,一種痕迹的衰弱涉及可得性的喪失。

    衰弱意味着結構的喪失,而應力則是可得性依靠的因素之一。

    在第十一章結束時我們曾讨論過這樣的問題:與亂七八糟的痕迹相比,高度組織了的痕迹具有更高的生存價值。

    現在,我們終于找到了生存價值和可得性之間的密切關系。

     嵌入 哈羅爾的另外兩個實驗處理了痕迹的可得性問題。

    在第一個實驗中,變量是在需要的痕迹和其他痕迹之間建立起來的一種聯結;在第二個實驗中,變量是清晰的痕迹系統的一種組織。

    兩者将簡要地被描述。

    在第一個實驗中,對于被試未能完成不完整笑話的答案被包含在兩種不同的書面材料中,被試在接觸到笑話之前或之後閱讀了這些書面材料。

    一種材料是聯結的散文,另一種材料雖然是一些有意義的句子,但卻完全沒有聯結。

    共有32名被試參加實驗,其中一半人讀了聯結的散文,另一半人則讀了結構松散的句子。

    隻有在一種情形裡,聯結的散文才有助于找到答案(而且這種情況隻發生在條件十分有利的時候,譬如說,在被試接觸笑話之前先讓他們閱讀材料,并且告訴他們&ldquo也許這個材料有助于你參加下一個實驗&rdquo)。

    可是,另一方面,結構松散的句子則在16種情形裡提供了問題的解決辦法,在這16種情形裡,隻有6種情形發生在最有利的條件下。

    于是,我們便可看到:一種有力地&ldquo嵌入&rdquo(embedded)痕迹系統的痕迹,比起松散地嵌入痕迹系統的痕迹,對于新過程來說更不可得。

    這些實驗同時證實了被試的态度對痕迹可得性的影響。

    我們看到,無聯結的句子被證明大大地優于前者,而且越是這樣,對被試的指令越意味着非笑話的材料包含着所需的解決辦法。

    但是,态度也起着重要的作用,這一事實并不意味着會使我們的其他結論變得無效。

    由于态度的緣故,即便觀察者被引向閱讀材料的痕迹系統,可是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較大的痕迹系統的特定部分的參與也是由痕迹和過程的内在特性所決定的。

     過程和痕迹之間的關系 在第二個實驗中,有54名被試參加,實驗手段稍有變化。

    向被試朗讀12對諺語,然後立即對他們進行回憶測試,方法是配對聯想,譬如說,實驗者讀配對諺語的第一部分,被試接着寫下第二部分。

    這12對諺語被分成三個相等的組: (1)一個對子中的兩個諺語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關聯:中性(indifferent,用字母I字母)。

     (2)一個對子中的兩個部分在意義上相似,盡管在内容上不相似[例子:inforapenny,inforapound(一不做,二不休)&mdash&mdashaswellbekilledforasheepasalamp(一不做,二不休)]:相似(simi-lar,用S表示)。

     (3)一個對子中的第二部分的含義與第一部分的含義相反(例子:&ldquo眼不見,心不想&rdquo&mdash&mdash&ldquo眼不見,心更愛&rdquo):相反(oppo-site,用字母O表示)。

     表38提供了使用三種不同系列的諺語的實驗結果。

     表38 中性(I) 相似(S) 相反(O) 絕對數 11.5 87.5 84.5 提供一切答案的% 6.3 47.7 46.0 (摘自哈羅爾,p105,n=32) 在相似組和相反組之間沒有重要差别,但是兩者都優于中性組。

    中性組一直處于劣勢,但是,如果該組的諺語向被試宣讀兩遍,甚至三遍,而其餘兩組的諺語仍舊像以前一樣,向被試宣讀一遍,在這種情況下,中性組的劣勢程度在減少;同理,如果中性組的諺語對被試來說比較熟悉,而相似組和相反組的諺語則比較罕見,中性組的劣勢程度也會減小。

    我在表39中提供了這三組的絕對數。

     表39 中性組I 相似組S 相反組O 中性諺語宣讀兩遍,被試14人 19 41.5 43 中性諺語宣讀兩遍,被試14人 21 42.5 47 中性諺語十分熟悉,被試4人 3.5 12 13.5 (摘自哈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