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環境場—恒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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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和兩種匹配的灰色之間,以便其中一個洞為來自紙張的光所填充,另一個洞為來自色輪的光所填充。

    如果在引進這種&ldquo減光屏&rdquo(reductionscreen)以前,兩樣東西看上去呈同等的灰色,那麼,通過減光屏以後,由色輪填充的那個洞将呈更淡的顔色。

    如果人們改變色輪上的混合色,以便兩個洞看上去相等,然後移去減光屏,那麼色輪便會幾乎呈黑色,比灰色紙張的顔色要深得多。

     恒常性的若幹測量 通過這種方法,我們可以用多種方式來測量恒常性。

    讓我們假設一下,位于房間陰暗角落中的淡灰色紙張相當于300度的白色和60度的黑色,我們把它的值稱為r;在前面看上去與之相等(在沒有減光屏的情況下)的色輪包含着200度白色和160度黑色,我們把它的值稱為a;而&ldquo減光後等于&rdquo那張紙的色輪為20度白色和340度黑色,我們把它的值稱為p。

    現在,我們可以說,r代表了作為遠刺激的那張紙的特征,p代表了作為近刺激的特征,a代表了正常條件下(沒有減光屏)色輪的結果。

    為了簡便起見,我們略去黑色部分,便可計算兩個商數,即卡茲的H商和Q商。

    在第一個商數中,我們用r值除以a值,在第二個商數中,我們用p值除以a值。

    于是,在我們的例子中,H=200/300=0.67,Q=200/20=10。

    布倫斯維克指出,這些值有些缺點。

    如果恒常性完整的話,H=1,但是&ldquo沒有恒常性&rdquo就等于沒有任何固定的H值;在我們的例子中,它将是20/300,可是在其他一些例子中,則是不同的值。

    恰恰相反,&ldquo沒有恒常性&rsquo都有一個固定的Q=1,但是,完全恒常性的這個Q值依靠占優勢的條件。

    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布倫斯維克引入了他的C值,C=100×(a-p)÷(r-p)(見邊碼p.226)。

    在我們的例子中,C=100×(200-20)÷(300-20)=100×180÷280=64。

    如果a=r,完全的恒常性,C=100;如果a=p,沒有任何恒常性,C=O。

    盡管C值是有用的,但它卻容易遭到異議,這是我們前面(見邊碼p.227)曾經提及過的。

     我們的例子是許多實際實驗的典型,一方面,它揭示了明度恒常性之間的另一種相似性,另一方面,則揭示了大小和形狀恒常性。

    通常,恒常性是不完美的,用以比較的色輪的表面白色存在于标準色輪的反照率(albedo)和射入我們雙眼的光線數量之間的某處。

    讓我們回到術語上來,我們在第四章中曾對此作過介紹,我們把由一個表面反射的光稱為i,照到表面上的光稱為I,表面的反照率為L;那麼,i=LI(見邊碼p.112)。

    如果當L1=L2時,處于不同的客觀照明下的兩個面将表現出完美的恒常性,如果當i1=i2時,它們便顯示不出任何恒常性,因此,L1L2=I2/I1(因為i=L1I1=L2I2)。

    在普通的情形裡,兩種反照率的關系不是這兩者中的任何一者,而是位于它們之間的某處;用索利斯的術語來說,回歸再度是不完全的。

     不同的組成成分:白色和明度 此外,正如我們已經提到過的那樣,靠近窗子的具有一定白色的色輪與陰暗處具有同樣表面白色的色輪看上去不會恰好相像。

    這種情況再次與其他兩種恒常性相似。

    一個旋轉的圓,即便看上去還是一個圓,但是與正面平行的圓不完全相似,因為它表現出像一個繞着一根軸轉動的一個圓;同樣的道理,具有一定尺寸的距離為a的一根拐杖看上去與具有同樣尺寸但距離為b的拐杖不會恰好相像;這兩根拐杖,盡管大小相等,但由于距離不等而看上去不同。

    那麼,在有關白色方面表現相等的兩種所色将在哪種特定的條件下表現出不同呢?用其他兩種恒常性進行的類推表明,這樣的一個方面必定會出現。

    卡茲在很久以前從事的實驗證實了這個結論。

    事實上,存在着不止一個方面的差别,首先與索利斯的研究相一緻的那個方面,我将稱之為&ldquo明度&rdquo,而卡茲則稱之為照度(illumination);其次,是卡茲稱之為&ldquo清晰性&rdquo(Ausgepragtheit)的東西。

    我們暫不考慮後者,而僅僅限于明度和白色的讨論,這是一個與索利斯相一緻的術語,我們把它用于這樣一個方面,即或多或少屬于一個物體的永久性特性,像&ldquo白色&rdquo、&ldquo淡灰&rdquo、&ldquo黑色&rdquo一樣。

    為了一緻起見,我們必須談論&ldquo白色恒常性&rdquo,以代替&ldquo明度恒常性&rdquo那個傳統的術語。

     白色恒常性的不變因素 運用這個術語,我們可以從标準實驗中得出另外一種結果。

    如果我們把色輪放在窗子附近,以便使之減光等于在房間背面的那張紙,也就是說,當我們處理與同樣數量的光i相一緻的r值和p值時,盡管它也與不同的L-I結合相一緻,而色輪看上去要比紙張更少白色,但與此同時卻明亮得多。

    這就暗示着這樣一種可能性,一種白色和明度的結合(很可能是兩者的産物),對于在一組明确的完整條件下的特定部位刺激來說,是一個不變因素。

    如果兩個相等的鄰近刺激産生了不同白色的兩個面,那麼,這兩個面也将會有不同的明度,較白的那個面不太亮,較黑的那個面會更亮。

     白色恒常性的理論嘗試 那麼,白色和明度是如何産生的呢?這是一種視覺理論必須回答的問題。

    為了找到一種可能的解答,讓我們先從白色恒常性與大小恒常性和形狀恒常性的比較開始。

    然而,由于後面兩種恒常性同我意欲說明的論點很相似,因此,為了簡明起見,我将限于大小恒常性方面。

    我們可以說:兩個相等的鄰近刺激(大小,光線強度)可以引起兩種不同的知覺物體(大的一小的,白色-黑色)。

     與大小和形狀進行比較的白色特性 然而,使這種情況得以發生的條件在兩個場内并不一緻。

    大小場内的結果要求産生距離的差異,一般說來,這些差異無法通過大小之間的差異或梯度(gradient)而産生。

    正如視錯覺所證明的那樣,人們可以使兩根相等的線看上去不同,辦法是用其他的線将這兩根相同的線包圍起來,如圖76所示,但是,當我們将此與白色場中的類比效果進行比較時,這種效果相對來說是較小的。

    這是因為,在這裡,确有可能把一個局部刺激的效果從黑色變為白色,隻須改變視網膜上的強度梯度便可。

    讓我們提供一個取自海林的例子(1920年):晚上,當我們的房間被燈光所照明時,窗子看上去是黑色的;但是,一俟我們把燈光熄滅以後&mdash&mdash從而甚至減弱了來自窗格玻璃的光&mdash&mdash窗子看上去反而相當的亮。

    用海林的空洞法(holemethod)可以顯示同樣效應。

    将一塊白色屏幕(上面有一個洞)置于充分照明的白色牆壁面前。

    起先,屏幕完全是暗的,接着那個洞便顯出明亮的白色;随即屏幕被強光照明,結果那個洞轉為黑色。

    同樣的局部輻射,來自白色牆壁而穿過空洞,由此産生的白色或黑色視其與其餘輻射的關系而定。

    當它處于梯度的頂端時,呈現白色,而當它處于梯度的底部時,便呈現黑色;條件的變化完全受制于輻射的強度。

    這裡描述的現象被海林引證為對比的例子。

    但是,由于他的對比理論(contrasttheoory)不得不被放棄,正如我們先前表明過的那樣,所以&ldquo對比&rdquo這個術語不過是我們喜歡回避的一個名詞,因為它不是根據梯度來意指它的解釋,而是按照絕對光量來意指它的解釋(見第四章,邊碼p.134)。

     我們的白色恒常性理論将以這種顔色特征為基礎,它僅僅是一般規律的一個突出例子而已。

    在如此衆多的文章中,我們找到了證明這一規律的依據,即知覺的特性有賴于刺激的梯度。

     關于該理論的其他兩個基本事實 在我們勾勒一種理論之前必須再補充兩個衆所周知的事實。

    第一個事實是反照率的範圍。

    我們在實驗室裡使用的最佳的白色大約隻反射最佳黑色光的60倍,當我們考慮到充足的陽光要比為舒适閱讀而提供的人工照明強烈成千上萬倍時,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比例。

    第二個事實在第一個事實中已有暗示:我們可以在從黑色到白色的範圍内産生一切非彩色的濃淡色,其方法是通過改變反照率,也就是說,通過使光強度從1到60的變化。

     蓋爾布的實驗 我在兩篇論文裡(1932年b,1934年)勾勒出的理論是從蓋爾布描述的(1930年,p.674)一個具有獨創性的實驗開始的。

    如果稍加簡化,該實驗是這樣的:在一間黑暗的房間裡,有一隻完全均質的黑色圓盤在旋轉;這隻圓盤,而不是别的什麼東西,由一台幻燈來照明。

    在這些條件下,圓盤看上去呈白色,房間呈黑色。

    接着,實驗者拿一小張白紙置于旋轉的圓盤前面,以便使它落入光的錐面(coneoflight)以内。

    與此同時,圓盤改變了它的外表,從而呈現黑色。

     蓋爾布實驗的解釋:附屬 如何解釋這種結果呢?我們應當考慮産生自這些實驗的刺激梯度。

    為了簡便的緣故,我們将整個場分成三個部分:房間A,圓盤B和紙條C。

    實驗開始時,這個場僅由兩部分組成&mdash&mdash房間和圓盤,在這兩者中,後者比前者把更多的光射入觀察者的眼睛。

    假定這些強度之比大約為60:1,則圓盤便位于整個梯度的頂端,它使黑色變為白色,房間則位于梯度的底部。

    結果,房間看上去呈黑色的,圓盤呈白色,這是與事實相符的。

    看上去白色的圓盤實際上是黑色的,但是這一事實對解釋來說是完全無關的。

    在不太強烈的光錐面中,一個灰色圓盤看上去像強光中的黑色圓盤。

    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恒常性問題。

    但是,一俟白色紙條出現,新情況便随之産生;現在,我們有三個場部分,即A、B、C,這樣一來,按照每單位面積的刺激強度,A:B=B:C=1:60。

    根據我們的假設,我們期望該結構看上去是什麼樣子呢?B在C引入之前必須呈現白色,因為它位于60:1梯度的頂端。

    不過,在引入C以後,它仍然保持該位置,但是與此同時卻位于新的BC梯度60:1的底部,因此,B便顯示出黑色。

    由此可見,如果不引入一種新的假設的話,我們對我們的問題便無法提供任何答案。

    新的假設如下:一個場部分X,其外形取決于它對其他場部分的&ldquo附屬&rdquo(appurtenance)。

    X越是屬于場部分Y,它的白色就越是由梯度XY決定;X越是不屬于場部分Z,它的白色便越少依靠梯度XZ。

    這一假設并不完全新穎,因為我們在前面已經遇到過&ldquo附屬&rdquo因素或&ldquo從屬&rdquo因素,也就是說,我們在對威特海默一本納利(Wertheimer-Benary)的對比實驗進行讨論時已經提到過這個問題。

    哪些場部分将歸屬在一起,這種歸屬達到多大程度,均有賴于空間組織因素。

    很清楚,處于同樣明顯距離上的兩個部分,在其餘情況保持不變的條件下,要比不同平面上組織起來的那些場部分更緊密地歸屬在一起。

    當然,這種組織最終有賴于兩個視網膜上鄰近刺激的分布。

     我們現在可以回到蓋爾布的實驗上來了。

    這裡,C(白色紙條)更緊密地從屬于B(黑色圓盤),而不是屬于背景A(房間);B和C歸屬在一起,依着背景而出發。

    因此,現在B主要由BC梯度決定,從而呈現黑色,實際上也确實如此。

    可是,另一方面,A位于一切梯度的絕對底部。

    它看上去呈黑色是十分自然的。

    但是,這樣說還不夠。

    它在C引入之前就呈現了黑色,而梯度AB是1:60。

    随着C的引人,一種新的梯度AC産生了,它是1:3600,該梯度的結果不可能像更小的AB梯度一模一樣。

    A和C之間的差别不可能單單為白色,因為這種差别的最大值是通過梯度AB而達到的。

    某種新東西肯定會發生:A在新的維度或新的方面看來肯定不同于C,而這種維度就是明度的維度。

    B和A看上去都是黑色,但是B卻與白色C看上去一樣明亮,而A則暗得多。

     對蓋爾布實驗所作的這種解釋也由卡多斯作出(p.84f.),在我看來,他的理論在一切基本的方面與這裡提出的理論相符合。

    我發現,卡多斯在對附屬問題的系統闡述中,以及在他的既簡潔又引人注目的許多實驗中(這些實驗主要用來論證該因素的有效性),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通過改變附屬條件,他成功地運用了一些不同的方法來改變&ldquo有效梯度&rdquo(effectivegradient),從而改變了有關場部分的外觀。

    他的實驗盡管在這裡無法詳述,卻毫無疑問地證明了附屬條件的作用,從而也證明了我們用來解釋蓋爾布實驗的假設的正确。

     該理論在其他情形中的應用 現在,讓我們繼續讨論我們的理論。

    我們再次考慮A、B、C這三個面,但是,假設A和B歸屬在一起,并依C為背景而出發。

    那麼,A和B應當呈現黑和白,這是在沒有C的情況下所反映的,而C則看來肯定呈白色并且明亮(也許是照亮的),這樣的結論也是由卡多斯得出的。

    如果條件并不那麼簡單,以至于B在很大的程度上不屬于(A或C)而屬于C(或A),那麼,AB和BC兩個梯度将一起對C産生影響,結果使它既在白色方面又在明度方面看上去與其他兩個表面不同,不過,在迄今為止讨論過的簡單例子中,它與其中一個表面分享白色,而與另一個表面分享明度(在蓋爾布的實驗中,B與C具有同樣的明度,而且,與之相近似的是,B與A具有同樣的白色)。

     為什麼該理論仍不完整 我充分意識到,上述的假設遠遠不是關于我們通常所謂的明度恒常性事實的一種完整理論。

    但是,它至少是一種實際的理論,也就是說,從唯一可以得到的原因(引起知覺組織的接近刺激)出發對觀察到的結果的一種解釋。

    一個完整的理論必須回答下述問題:已知不同刺激的兩個毗鄰的視網膜區域,在哪些條件下,行為(知覺)場的相應部分将表現出不同的白色和相同的明度,或不同的明度和相同的白色?對于這個問題的完整回答,廣義上講能為顔色知覺的完整理論提供鑰匙。

     一些實驗證據 由于缺乏這種答案,因此,我們必須努力探索,以便為我們的假設提供某種實驗支持。

    它有賴于兩項命題的真實性:(1)知覺物體的特性有賴于刺激的梯度;(2)就特定場部分的外觀而言,并非所有的梯度都同等地有效;确切地說,一種梯度的有效性将随着這種梯度的兩個條件之間獲得的附屬程度而變化。

    由于命題(2)已為卡多斯的新實驗所證明,因此我們便集中讨論命題(1)。

     在不同外觀的客觀上相等的環境場内客觀上相等的内部場 讓我們從下列例子開始。

    設想一下,如果有兩個大的(環境)場S1和S2,每個場中央均有一個小孔,我們把這兩個小孔稱為内部場I1和I2。

    使S1和S2在反射的光強度方面相等,I1和I2也與此相似。

    那麼,在這些條件下,I1和I2的外觀是否相等?讀者開始時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而且顯然可以作出肯定的回答,因為它僅僅叙述了卡茲的減光屏原理而已。

    但是,這種結論下得未免太過倉促了,我們知道,在每個單位面積上反射同樣光量的兩個場可能看上去彼此十分不同,也就是說,一個是白和黑,另一個是黑和亮。

    當我們用了減光屏以後,我們自然在這樣一些條件下操作,其中兩個孔(I1和I2)的環境S1和S2不僅在客觀的光強度上相等,而且看上去外觀也相等。

    但是,假設S1看上去為白色,S2為黑色,那麼,I1看上去會等于I2嗎,或者,如果I1不等于I2,那麼,它們相互之間在哪個方向上不同呢?一種論争方式可能是這樣的:由于S1看上去比S2更白,因此,通過對比,I1看來比I2更黑。

    這個預測忽略了這樣一個事實,即由比例S1/I1來表示的梯度S1-I1恰恰等于由S2/I2來表示的梯度S2-I2,因為從物理角度上講S1=S2,而I1=I2。

    如果内部場的外現有賴于将它們與環境場聯結起來的梯度,那麼,I1應當比I2看上去更白。

    當我們考慮這樣一種情形,即兩個内部場從物理角度看像兩個外部場一樣差不多具有同樣的強度,以至于兩者看來幾乎相等時,上述情況将會出現。

    因此,看上去幾乎等于S1的I1肯定呈白色,而I2相應地呈黑色。

     哪一種期望正确呢?在實際的操作中,I1看上去比I2更白還是更黑呢?為了回答這個問題,哈羅爾(Harrower)和我在不同的環境中進行了實驗(Ⅱ),然後又由蓋爾布(1932年)以不同形式獨立地進行了實驗。

    盡管兩者的著述都沒有像這部著作那樣對理論問題作出陳述,但是,實驗者均明确地獲得了同樣的結果:I1比I2顯得更白。

    于是,該實驗起了證明我們命題的作用,即場部分的外觀有賴于将該場部分與其他場部分聯結起來的梯度。

     實際上,由楊施和缪勒(Muller)進行的早期實驗也證明了同一論點。

    這類實驗運用了一種由卡茲介紹的測量恒常性的方法。

    一種與牆壁成直角(牆上有窗W)的一緻背景B(見圖77)被置于一張台子上。

    在同一台子上與背景成直角的是屏幕S,它向台子右側投下影子,同時讓台子左側完全暴露在從窗外射入的光線之下。

    在背景的任何一側放上兩隻圓盤,其旋轉方式是這樣的,也即使它們的減光相等,那就是說,左邊圓盤d1,反射的光等于右邊圓盤d2反射的光。

    為此目的,d1必須比d2具有更低的反照率,以便為它接收大量的光作出補償。

    觀察者坐在O處,觀看左方較黑的圓盤和右方較白的圓盤。

    用經典的對比理論對這種結果作出解釋是可能的,因為B的左半部包圍着d1,比右半部接收更多的光,也反射更多的光,而右半部則将d2包圍起來了。

    因此,通過對比,d1應當比d2更黑。

    為了排除這種解釋,楊施和缪勒作了以下修改。

    他們不用一緻的背景,而是采用兩種不同的背景,左側是較黑的背景,右側是較白的背景。

    如果來自這兩個背景的到達雙眼的輻射相同的話,那麼,除了以下事實之外,即I1和I2不再是屏幕上的空洞,而是屏幕前面的圓盤,我們便有了與上述讨論的那些條件相一緻的條件,也就是說,S1=S2,I1=I2按照純粹的對比理論,I1應當看來像I2,恒常性應當消失,可是實際上,它們看來恰恰像原先的具有一緻背景的實驗裝置那樣,I1和I2看上去是不同的。

    因此,這種不同無法用對比來加以解釋。

    然而,它直接來自我們關于梯度效應的命題。

    由于在楊施和缪勒的實驗條件下兩個背景看上去是不同的,盡管它們反射了同樣的光量,與它們的各自背景具有相等梯度的圓盤也肯定看上去不同。

    這一論點與上述兩個空洞的論點是相符的,也與我們在讨論形狀恒常性(見邊碼p.222)時提出的論點相同。

    它能以這種形式來叙述:如果某種輻射産生了一個淡灰色物體的印象,那麼,稍微強一點的輻射便會産生一個白色物體的印象,但是,如果第一種輻射産生了一個黑色物體的知覺,那麼,第二種稍微強一點的輻射便将産生一個深灰色物體的知覺。

    在這一系統闡述中,我們通過将一個物體與另一個物體聯結起來的刺激梯度解釋了一個物體的外觀,我們還通過後一物體的出現解釋了一個物體的外觀。

    事情本身未被解釋,正如我們沒有解釋為什麼在楊施和缪勒的實驗中兩個背景看上去不同一樣。

    這種解釋需要探索的條件超越了四個表面的讨論。

    這是一種我們已經闡述過的(見邊碼p.248)一般問題的應用。

     關于現象回歸概念的結論 這些實驗(一方面是考夫卡-哈羅爾和蓋爾布,另一方面是楊施一缪勒)清楚地歸屬在一起。

    最後,讨論一下恒常性或現象回歸也許是明智的。

    兩隻圓盤d1和d2的表面差異顯然與它們的反照率差異相一緻(這是它們&ldquo實際&rdquo呈現的面目),而不是與它們的刺激差異相一緻,因為在這一例子中,刺激差異為零。

    但是,在兩個最初的實驗中,這樣一種觀點是行不通的,因為該結果并不依賴于通過空洞看到的屏幕的反照率,而是依賴于經由空洞的輻射。

    所以,我不能同意索利斯的主張,他認為應當把&ldquo實際物體的現象回歸&rdquo替代&ldquo恒常性&rdquo這個術語,以指明整個範圍的事實。

    索利斯在1934年确實對恒常性這個術語提出過十分機智的批評,他指出,這個術語在許多情形裡沒有任何确切意義,相反,他自己的術語(即&ldquo實際物體的現象回歸&rdquo)倒是有意義的。

    但是,正如剛剛讨論過的這些情況那樣,它們屬于同一範圍,證明索利斯的術語也未能把一切事實都包括進去。

     考夫卡和哈羅爾對蓋爾布原始實驗的修正 迄今為止我們所引證的一些實驗未曾考慮到蓋爾布的研究,而事實上,我們是把它作為我們理論的出發點的(見邊碼p.245)。

    現在,讓我簡要地報道一下由我本人和哈羅爾進行的一些尚未公開發表的實驗。

    我們的這些實驗抱有明确的目的,即檢驗我對蓋爾布效應的解釋。

    在這一實驗中,有三個場部分(A、B和C),黑暗的房間,照明的黑色圓盤,以及同樣照明的白色紙條。

    于是,輻射是A:B=B:C=1:60。

    如果把C略去,B便呈現白色;一俟把C引入以後,B就看上去黑而亮,對此變化可用下列事實解釋,即B是由梯度BC來決定的。

    如果這種解釋正确,那麼B就不再顯示黑色,隻要C:B的關系小于60:1,也就是說,隻要人們用灰色紙條代替白色紙條;紙條越是不白,黑色圓盤(B)就越表現出不黑;不過,紙條本身看上去仍呈白色,盡管不太亮,原因在于以下事實,即C:A的關系仍然大于60:1。

    這個預期得到了證實,B的外觀黑色(因而它的恒常性)是C的反照率的函數。

    在蓋爾布實驗的原始條件下,以及在具有空洞顔色的條件下,A是一個黑色的未被照明的屏幕,通過一個孔,B和C可被看到。

     讓我們再次使用先前用過的闡述方法,我們可以說:如果光照60i看上去是白色;那麼,光照i就看上去呈黑色了;如果30i呈白色,那麼i就呈灰色。

    我們在這一情形中的闡述要比在先前情形中的闡述更為恰當,因為我們懂得為什麼C(60i、30i等)看上去呈白色。

     我們還可以把蓋爾布的實驗颠倒過來。

    在一般條件下,我們有三個面即A、B和C,于是,現在是A:B=B:C=60:1。

    A是強烈照明的白色背景,B是一個與其邊緣線相合的陰影中的白色圓盤,C是與圓盤接近并處在陰影區裡的黑色或灰色紙條。

    如果A和B單獨展示,那麼A将呈現白色,B将呈現黑色。

    現在,以這種方式把C引進來,BC歸屬在一起,B就變成白色;再者,如果B:C小于60:1,那麼,8就變成更濃的黑色。

     運用洞孔顔色,這種預示得到證實,盡管需要更強的措施來保證B和C比原先情形更加歸屬在一起。

    我們用了一套與蓋爾布的實驗裝置相一緻的裝置,最後未能得到這種結果,也就是說,引入黑色紙條并不改變陰影中的白色圓盤的外觀。

    我不想解釋這種出乎意料的結果,我隻想補充,相等的強度梯度具有不同的結果,主要根據受影響的部分是在梯度的頂部還是在梯度的底部。

    正如我們從其他實驗中得知的那樣,把中等灰色作為中心,黑白系列在功能上并不對稱。

     淺黑色和深白色之間的功能差異與同樣的刺激強度相一緻 看來,剩下來的問題是,用我們的理論可以解釋多少事實。

    這個任務超越了本章的範圍,這裡,我們僅僅讨論其中一點。

    在我們讨論知覺的一些地方,我們曾試圖用一些功能的事實去證明純現象學的事實。

    在目前這個領域,我們也想照此實施。

    如果與相等的局部刺激相一緻的視野的兩個區域看上去不同,那麼,除了它們的外觀以外,它們在其他特性中是否也不同呢?實際上,人們已經發現了下列三種結果,第一種是由蓋爾布(1920年)發現的結果,他在實驗中用了兩名精神錯亂的病人,如第四章(見邊碼p.118)所報道的那樣。

    需要記住的是,這些病人并不觀看表面,而是物體的顔色始終具有一定的厚度,顔色越黑,厚度越大。

    這些病人便擁有顔色恒常性了。

    例如,如果讓他們操作邊碼P.249(圖77)上描述的實驗,那麼,反射同樣光量的兩隻圓盤d1和d2如同常人看來那樣看上去是彼此不同的。

    與此同時,顔色的&ldquo厚度&rdquo規律仍然站得住腳:d1看上去更黑,但比d2更厚。

    由此可見,具有相等局部刺激的兩個表面不僅看來彼此不同,而且根據它們不同的外觀,其組織也不同(蓋爾布,1920年,p.241)。

     第二個實驗是由明茨(Minta)和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