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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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阿士·房·奧弗爾 奧阿士·房·奧弗爾(HoraceVanOffel)一八七八年生于昂韋(Anvers)。

    主要作品有《窮漢軍隊》(一九〇五)、《被禁閉的人們》(短篇小說,一九〇六)、《知識階級的人們》(劇本,一九〇八)、《機關鳥》(劇本,一九〇九)、《勝利》(劇本,一九一〇)、《回到光明之路》(短篇小說,一九一二)及《莎士比亞之夜》(劇本,一九一二)。

     種族與教育,全是弗蘭特爾的純粹系統,而奧阿士·房·奧弗爾卻變成了用法文寫作的作家,因為他的忍耐力,他的用功與奮勇。

    這種情形在比利時文學上是常見的,正足以證明法國文明的魅力,老是占有重要的地位,即使是在弗蘭特爾的各外省。

    房·奧弗爾當初曾在比軍中充當志願兵,他的初期小說即為兵士生活的描寫。

    此後他成為新聞記者,在比京的報紙如《晚報》(LeSoir)以及《每日新聞》(LaChronique)上,曾發表了他最好的短篇小說。

    重新入伍之後,他曾以少尉的資格參與了一九一四年到一九一五年的戰争。

    這一短篇,即是他戰争記錄的一段。

     在大戰以前,我愛戰争。

    這是我的職業,有什麼辦法呢?十五歲,我已進了陸軍學校,此後在某一個邊防隊伍裡做連長。

    我奮力地工作之後,才得到少尉的品級。

    自此以後,我的生命沒有别的目的,除了在軍事學上求進步。

     我駐紮在昂韋。

    我的住室是很小而沒有華飾的。

    牆上挂的隻是我的那些指揮刀與地圖,在書架子上,有一些操典、軍事古籍,還有一些恺撒、高納呂斯·内波斯、蒙特呂克、華朋等創作的著作和一本回憶錄[多半是指《聖海侖島回憶錄》(MémorialdeSainte-Hélène),為拿破侖之談話記錄,拉斯·各舍斯所作],以及幾本兵士的書:《馬爾波》《布各年》。

     因此,我貧乏地過着生活,很勤學,沒有戀愛。

    如果我不被秘密的野心侵蝕着,也許我已經是很快活了。

    我不停地夢想要在人類曆史上演一個了不得的角色,與我所讀的書籍中的英雄們并一肩,于是變成&mdash&mdash請不要笑,亞曆山大、恺撒、漢尼拔、大龔台或波拿派。

     我相信這是辦得到的。

    我想我也一樣,能在必要時将群衆改變成訓練有序的隊伍,有教養,有功夫,可制勝;鼓動退休的老兵,發明新的戰略,使敵人驚慌失措。

    我的腦袋那時候充滿着煙塵抖亂的襲擊,艱險的退卻,以及想象的城市,死守到最後的一磚一石。

     古代名将的遺事老在我腦袋裡萦回,以緻我能夠叙述他們的策略,他們的狀态、容貌,仿佛我曾經是他們的僚屬。

     甚至我自以為得到了他們的秘訣,因為我現在還相信着,這仿佛像詩人或畫師的秘訣,是可與衆人道的一個簡單的法門,可是隻有幾個少數的優秀之士知道用得得當。

    因為所謂天才,并不是行動與思想的方式異乎尋常,卻是行動與思想正好适合當時的地點與環境。

     你很容易想象到,我的這種态度引起同伴們的讪笑,他們把我當成狂人、幻想家、詩人,結果給我一個诨名,現在還沿用着的&ldquo名将軍&rdquo。

     因為這些譏笑,我隻好逃避熱鬧的士官聚餐會。

    也不上咖啡店,我把空閑時間用來巡行沿城一帶的舊炮台。

     你們一定認得昂韋的那些壯麗的堡壘,現在卻被&ldquo他們&rdquo(這篇小說是一九一六年寫的,那時歐戰尚未結束,德軍占領昂韋,&ldquo他們&rdquo即指此)玷辱着,那邊的溝塹,像弗朗特的那些寬闊的運河,上有懶散的運貨船隻滑行着的;城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