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種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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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準确,更不系統,甚至有失誤,但是它隻管往外傳播,你若不服,也可以将自己所知所為所見發上去。

     這位人士的看法,立即導向了大家讨論的内容,栗緻炟方成為議論的焦點。

     說到栗緻炟,大家都覺得有許多話要說,許多事應該反省,卻又覺得說不到深度裡,說不到點子上,隻能是人雲亦雲的泛泛之談。

    也許,這是因為不大了解栗緻炟的緣故,大家隻是道聽途說一些支離破碎的傳奇故事,有不少玩意兒還是歪曲事實的故事,這時候就一股腦兒地裝進栗緻炟的“檔案袋”了。

    誰叫他栗緻炟如今成了囚犯,曾有市長身份的他隻能在職務前邊加上“原”字了!至于他的情人陸雯,當下關于她的輿論就更離譜了。

    輿論這東西,它能把人捧香,也能将人搞臭,但是它有一個緻命的弱點,一旦事情弄糟,它可以不負任何責任,特别是這種沒有出處又聲情并茂,找不到作者卻血肉俱有的“馬路傳聞”,從制造這種東西開始,制造者就沒有想過對自己的産品要負什麼責任。

    也許,這與他們壓根兒就沒有對這種“産品”署名有關,這種貨色可謂集體制造,屬大鍋飯模式,出了問題時,能拿誰是問? 在議論紛紛之後,大家終于都把目光對着了黎明,想聽聽他對栗緻炟淪為囚犯的看法,還有他幕後的那個已被輿論造成狐狸精的小情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頗感興趣。

    在這種期盼目光的包圍中,黎明說話了。

    也是他有一種責任感的緣故,在這種時候,他覺得應該更加講究一貫倡導的實事求是的原則。

    把事實傳真出去,以正視聽,避免以訛傳訛。

    即使栗緻炟淪為囚犯,也應該對他實事求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還有一點,黎明想與大家交流一下栗緻炟之所以淪為囚犯的根源。

    他認為,這不隻是栗緻炟一個人的罪過,它其實是一種社會問題,一種為官者的通病。

    盡管有患病輕重之分,時間長短之别,盡管不為官者的這種病症尚未暴露,或在潛伏期。

    但是,有一點黎明堅信,他們已經患了病。

    黎明企圖把他觀察和了解的這種病狀、病情、病因剖析出來,以期與同仁共同研究抑制這種病症蔓延的處方,進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種預防性的措施,以達到根除這種病症的目的。

     黎明是這樣講出他的心聲的: 我們不是一直講實事求是嗎?可是,每每遇到具體的事情,往往就不能實事求是了。

    咱們對栗緻炟的問題,就不夠冷靜,不夠成熟,這是沒有實事求是的緣故。

    栗緻炟首先是一個人,一個公民,既然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可能犯的罪行,他也可能會犯的。

    如果有這樣的認識,就不會對栗緻炟的犯罪大驚小怪,指東道西。

    一個市長首先是一個人,一個公民,然後才是市長。

    即使有個把市長犯罪了,爛掉了,又怎麼樣?他不會影響大局,地球還要照樣地轉下去的。

    有了這種平靜的心态,我們就能客觀地、冷靜地,又公正地切入對栗緻炟問題的思索與剖析,栗緻炟的犯罪才能引起真正的關注。

    其實,栗緻炟的罪過是滋生于如今大環境的土壤裡的,它不是孤立和偶然的,這一點,可以由起初大家議論的那種兇殺火拼的現象去證明。

    犯罪的過程與結果大同小異,隻是身份不同而已。

    如今的大環境中出現兩種以往從來沒有出現的現象,一種是大夥都在拼命地掙錢、賺錢、弄錢、撈錢,以期得到更多的錢。

    無論是靠正當的方法,還是用非正當的手段,目的都是把錢弄到自己的口袋裡。

    另一種現象是大夥都在拼命地争官、做官、升官,以抓權、攬權、掌權、用權,進而還想得到更大的權力。

    大家想一想,是不是這回事?栗緻炟在這種大背景下,把權力看得至高無上,把做官當作唯一的生路,隻要有礙仕途升遷的事,不,應當說,隻要他認為的可能有損自己官運官命的事情,他一概不做。

    即使做過的事,對外界是一概封鎖,當做絕對的秘密。

    本來,他與妻子的感情已從淡薄走向冷淡。

    這一點,我個人以為,這不是栗緻炟一個人的責任。

    他成婚的時代,知識分子的臭名尚未脫掉,盡管他是留美博士,在那時候,臭知識分子的餘毒根本沒有肅清,他的婚姻是在父母反複的催促下倉促完成的。

    當然情況也有不同,有那桃花運好的,或者叫婚運好的知識分子,無論在什麼時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