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張神秘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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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起這麼個鬼名字!我方子洲可是坐不改名,行不更姓的!”方子洲半開玩笑地回答我,見我依然行為怪異,一定是以為我突發了神經病。

    他好奇地審視着我,竟把他的一隻又瘦又大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挺認真地問:“說,這是幾?” 我反而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了,便把他的手推開,有一點氣急敗壞地說:“是五!是五!我還識數!我沒瘋!” 方子洲詫異了:“那你剛才一直莫明其妙地叨咕些什麼?” 我不想告訴他信封的事兒,也不想讓他多心,就嗔怪地打岔道:“你曉得過來看我,怎麼就不曉得提前告訴我你跑哪兒去了?” 見我态度惡劣,方子洲忘掉了我剛才的行為怪異,反而感悟到了我對他的關心。

    他高興了,進而一言不發地先親吻了我。

    我沒拒絕,而且情不自禁地投入了情感與他長吻。

    長吻的空靈讓我的大腦混沌,長吻的憋悶讓我的呼吸困難,最後還是我率先推開了他,虛情假意地嗔怪道:“你怎麼這麼粗魯!我又不是你的老婆!” “你什麼時候可以作我的老婆!?”方子洲态度挺認真。

     看着他那認真的樣子,反窺我自己的内心,我對自己着實有了幾許憎恨:我跟方子洲到底算什麼?是戀人?是朋友?還是情人?我忽然感覺自己也許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 “等你把英雄當夠了吧!”我挖苦道。

    繼而重新端莊起來,以便拉開我倆之間的距離,避免在此情此景之下,再次墜入他的愛河,尤其在這愛河我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定義的情況下。

     “我算什麼英雄,充其量隻是一個民兵而已!”方子洲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影,對我施愛的勁頭一下子就沒了,也許在他的心裡,我的話讓他産生了自卑心吧。

    一個男人要和他心愛的女人,尤其是我這樣的美女結婚,自己再怎麼逞英雄,卻居無定所、衣食有憂,他怎麼對自己的良心或者虛榮心進行交代呢? 見我不再吭聲了,他嗓音陰暗地自我解嘲:“在那首詩的下面,我忘記加一句了:‘在你讀到我這首詩的時候,我已經踏上異域的土地,等待我的是荊棘與坎坷。

    韻,别了,也許是永别。

    ” 我沒給他好臉色,就打斷了他:“行啦!行啦!說點正經的不好嗎!” 見方子洲一副灰溜溜的樣子,我感覺自己有一點過分,便想再哄哄他:“不過你的大作,比王學兵那已出版的詩強得多!‘莫笑我醜陋,身體風樣輕,為人祛病,我要漫天飛行’,像歌星王傑一樣傷感,酷極了。

    沒想到,你不但寫了一手好字,而且還有那麼一點歪才!”見他依然沒露出高興的樣子,我再加一句:“真的,我不是吹捧你!”說着,我給沮喪的方子洲倒了一杯水,索性改變了話題:“你不會告訴我,你這次到華南又是與我偶然邂逅吧?” 見我如此問,方子洲的眼睛裡才重新洋溢出了靈氣,他喝了一口水,笑呵呵道:“偶然!當然是偶然” 我用眼睛翻了他一下:“那你怎麼曉得,我住在薇州的西湖邊上!” “我是誰?别無長物,聞黑味,嗅出腐敗的味道,比狗都靈!”方子洲又開始笑呵呵的了,但是卻依然不肯告訴我實情。

     “狗屁!你又不是狗!”看着他不說實話、嬉皮笑臉的德行,我真的生氣了。

    我沖過去,拉起他的袖子:“你走!我不想見到你!你是英雄也好,你是公安便衣也好,你是二溜子也罷,都跟我沒一點關系!” 方子洲見我真的動了氣,趕緊低聲下氣地告饒:“嗨!你怎麼這就又火了?!我跟你說實話還不行!你這個川妹子,真是辣得很呐!” “曉得川妹子的厲害就好!”我依然沒好氣,“你說不說實話與我也沒啥子關系!”但是,我的手還是把他松開了。

     “告訴你吧,我三天前已經到這裡來了!” “難怪在京興市我找不到你!那個何大爺居然還幫着你打馬虎眼!說你給學生上課掙外塊去了!” 方子洲笑了:“老頭兒就是和我配合默契!” “我對老漢兒沒興趣。

    說,你來這兒做啥子嗎?”我窮追不舍。

     方子洲在我的追問之下,低聲說:“這裡像遠飛集團天海公司一樣,也有愛農銀行京興市分行兩個億的貸款,一樣是血本無回!” 這些,我在天竺支行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反正是金融秩序混亂時候搞的,大家也都知道,沒什麼稀奇。

    我作出不屑狀:“就為這個?” 方子洲神秘地一眨眼:“有意思的是,原來愛農銀行要把這裡的貸款和東北天海的一樣進行呆壞帳核銷,幾乎是零受償,四個億全部損失。

    可你和那個王學兵去一趟泰國之後,愛農銀行就改變了政策,把這裡的不良資産剝離給了愛農資産公司,并且把兩塊地,外加京興市的破爛,作價一個億賣給薇州摩托集團公司了!” 我對方子洲的這一發現繼續表示不屑:“這不是很正常嗎?遠飛集團公司京興市的資産早已經是負數,加上這兩塊沒交土地出讓金的地,淨資産根本不值一個億。

    他們這樣進行市場化運作,這不是等于幫着京興市挽回了一個億的經濟損失嗎?!” 方子洲笑了:“市場經濟是無利不起早的經濟!那華裔泰國人趙自龍和孟憲異不是傻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