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腥“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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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對話、孟憲異一如既往的鬼祟行為,連材料帶推論,事無巨細,我都如數家珍一般地抖落出來。

    至于公安部門能不能把我說出的這些案件之點,聯系成一條審判罪犯的絞索,我就不得而知了。

    甚至公安部門能不能就此推導出章總和李雅菊的死,不是現場表現出的情殺,而是殺人滅口,并以此揪出趙自龍、王學兵、耿德英以及葛浩、孟憲異一夥人,我都沒一點把握。

     隻是有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就是我對公安局同志說出的越多,對我自己來說,人身就越安全,生命就越有保障;對黑勢力來說,也就越沒進一步加害甚至滅口的必要和價值。

     作為對我配合工作的回報,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女警官終于向我透露了一點章總的情況,她說:&ldquo男死者,有可能是奸殺!&rdquo &ldquo奸殺?&rdquo我驚愕了。

     女警官很肯定地點了頭:&ldquo但是,我們已經排出了他因奸殺人再自殺的可能,而且基本确定此案為:先有兩人通奸,後有雙雙被女方原情人殺害。

    &rdquo &ldquo不可能!難道我給你們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這完完全全是殺人滅口!&rdquo我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着女警官大聲吼叫,&ldquo章總是一個好人!我一直認為他和他的愛人都是活雷鋒!&rdquo 女警官笑了,一對深邃的眼睛盯視着我:&ldquo我們執法是按照證據來的,而不是依據個人的好惡和情感!現在是社會主義的市場經濟了,而且又是初級階段,雷鋒也沒必要高、大、全了。

    活雷鋒當然也可以有戀情、有感情呀!&rdquo &ldquo不!如果你們這麼定案,我就要到你們的上級部門告你們去!&rdquo 女警官被我逼急了,嗓音也大起來:&ldquo柳韻同志,請你别感情用事!現在,沒任何證據可以說明男死者像你說的是在找什麼跨國洗錢的線索,并因此而被滅口。

    而且,我索性告訴你,女死者的xx道裡,有男死者的精液!這是經過DNA化驗的。

    而且,男死者也是曾經有過男女作風問題前科的主兒!他去年就參與過嫖娼活動,後來被愛農銀行大事化小,抹成了接受異性按摩,還為此受到了愛農銀行的黨紀處分!現在,你還能咋推斷?&rdquo 我驚異地争辯:&ldquo章總在京港娛樂城隻是按摩,不會搞啥子賣淫嫖娼的把戲!我可以證明!&rdquo 女警官審視着我,終于,把她認為大概不該說的話還是告訴了我:&ldquo京港娛樂城有兩盤錄相帶,錄得清清楚楚的,現在的技術還達不到僞造的水平!&rdquo 我愕然了,難道除了方子洲的錄相帶,京港娛樂城在按摩間裡還真有自己的攝像系統?難道這就是葛總指使苟連生送到分行的兩盤錄相帶之一?章總自打京港娛樂城的事件之後總帶着一副讓人難以察覺的尴尬表情,難道他按摩之後真的又和那個舞蹈學院的女學生幹了那種事兒?他自己似乎也說過:陪客戶按摩時,這個度不好把握,他自己是&ldquo陰溝裡翻船&rdquo,看來,女警官說的是真的! 女警官見我無言以對,便就勢教育我:&ldquo柳韻同志,你還年輕,對社會的複雜性認識不足。

    我們有一些幹部,出事的和沒出事的都算上,就是一人兩張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人前是人,人後是鬼!我們可千萬大意不得!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排除有個别人本質并不壞,但是卻一時無法抵擋香風媚語的誘惑,偶爾失足。

    &rdquo 我啞然了半晌,突然想起,章總妻子曾經透露給我的他們老夫老妻依然使用避孕套的隐私,而且,天竺支行還盛傳過在章總家垃圾箱裡發現了一紅一綠兩個留有精液的避孕套。

    一般的好事之徒可以發現并找到這些,難道犯罪分子就不能私自獲取章總的精液再放入李雅菊的體内嗎? 但是,我剛說出一句:&ldquo難道壞人就不能取了章總的精液再放入李雅菊的¨¨¨&rdquo看見女警官疑惑的眼神,我終于還是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她問我:&ldquo你說什麼?請重複一遍!大聲點,我沒聽清楚。

    &rdquo 我沒再開口,我知道我無法回答接下來汪姓女同志必定要追問的問題:&ldquo你咋知道男死者一直使用避孕套?&rdquo &ldquo你知道男死者使用過的避孕套都放在什麼地兒嗎?&rdquo &ldquo你咋證明男死者去年的問題是被誣陷的?&rdquo &ldquo你和男死者除了同事關系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關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