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精子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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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捐獻者可能要比成為一個秘密情報處的特工還要困難呢! 填表格幾乎花了他一個小時。

    他僞造了許多信息,然而,出于他特有的幽默感,他如實填寫了在他的充滿刺激的生涯裡遭受過的各式各樣的傷害和住院情況。

    他把它交回給護士。

    她請他坐下,并說馬上就會有人來陪伴他。

    十分鐘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打開了房門,問道:“是邦德先生嗎?” 邦德站起身來。

    那男人伸出手來。

    “你好,我是湯姆·澤林斯基醫生。

    ”他們握了握手。

    “進來吧,”他說。

     他們來到一間小小的辦公室。

    “請坐,”澤林斯基醫生說。

     “安德森醫生在哪兒?”邦德問。

    “我想我是來見她的。

    ” “她好像正在做一個急診。

    不過别擔心,我們會小心照看你的。

    ”澤林斯基醫生中等個兒,三十七八歲光景。

     邦德實在不願遇到這種局面。

    他想要跟阿絲麗·安德森談談,看看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信息。

     “我已粗略地看了一下你的情況,邦德先生,”那醫生說,“當然,我們還會仔細地檢查,不過初步看來,你的情況非常好。

    這上面說你的父親是蘇格蘭人,而你母親則是瑞士人?” “正是。

    ” “你寫着他們死于意外事故。

    能具體點兒嗎?” “是登山事故。

    他們死在一塊。

    ”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那醫生不動感情地說。

    “當時你多大了?” “11歲。

    我跟我姨媽一起生活。

    她非常寵愛我。

    ”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翻動着表格,停在了“住院情況”那一頁上。

    他的眼睛開始瞪得大大的。

    “不錯,你住院的次數是夠多的!這确實有點驚人。

    你說你幹什麼活兒?”他翻到第一頁。

    “哦,在這兒,是公務員?” “正是” “什麼是公務員?” “我為英國政府工作。

    ”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說,“我很抱歉,”這是他的口頭禅。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說:“那麼,你将在這兒呆一陣子啦?” “我現在已在美國定居。

    ”邦德謊稱道。

     澤林斯基點了點頭,仍然盯着那一疊表格。

    “這一醫療史倒真夠那個。

    手指摔斷……二度燒傷……被魚咬傷!……住院治療神經中毒……數度槍傷……你的腳踝裡還有彈片……還有嚴重的憂郁症?” “那是因為我妻子去世的緣故。

    ”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他繼續檢查着那疊表格。

    “數次刀傷……腦震蕩……數度被電擊傷……這兒寫着你的睾丸創傷是怎麼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怎麼回事?” 邦德不舒服地換了換身體的重心。

    “在一次打架中被人擊中了。

    ”他又說謊道。

     “我明白了,我很抱歉,”醫生說道。

    “但是自那以後,你射xx精沒有什麼問題吧?” 邦德尴尬地笑笑說:“沒有。

    ” 醫生用鉛筆在表格上劃了些什麼,接着解釋道,今天取得的精液将做精子數目、活動能力以及其他質量問題的檢測。

    如果邦德通過了第一次檢測,他将要到這兒來做一次徹底的體格、血液及其他抽樣檢查。

    他然後問邦德為什麼要做一名精子捐獻者。

    邦德誠懇地告訴醫生說,如果他能幫助那些不能生育的夫婦,他将獲得某種滿足感。

     澤林斯基對邦德感到還滿意,就帶他穿過過道,來到大樓的另一個單元。

    過道裡有四扇關閉着的門,每一扇門上都有一塊活動的牌子,上面寫着“有人”或“無人”。

    澤林斯基醫生打開其中的一扇,讓邦德進去。

    這房間看上去更像一間卧室,而不是檢查室。

    裡面有一張聚乙烯墊床、一張桌子、一個洗滌槽、一台電話機和一台錄像機。

    桌子上擺着空試管、一盒棉紙和一塊毛巾。

    錄像機上面放着一些錄像帶。

    桌子的擱物架上還有幾本男士們看的雜志。

    裡面沒有窗戶,而且醫生把門反鎖上了。

    一架電話機的電話線通向牆壁。

     醫生說道:“在開始以前,你需要用肥皂洗洗手。

    請收集一份樣本,但不要使用潤滑劑或避孕套。

    它們對精子是有害的。

    在樣本标簽上寫上你的姓名、時間以及自從你上次射xx精以來的禁欲時間。

    請慢慢來好了。

    我們有大量文學雜志和一些錄像帶,如果你需要那些東西的話。

    你可以鎖上門。

    完事以後,把樣本放在這個恒溫箱裡就行了。

    ”他指指桌子上一隻小小的白色箱子。

    “它會保持精子的恒溫狀态。

    要是你需要什麼,在電話機上撥一下‘0’就可以了。

    行嗎?” “很好。

    ”邦德說。

     醫生握了握他的手,說:“我今天也許不會再見到你了。

    我得去讓一些精子活動活動。

    ” “我明白了,”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