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拉丁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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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奇妙和歡樂的閃閃發光的小溪流。

     之後,或許是由于聽到一些輕微的聲音,使她從幻想中驚醒。

     她靜坐沉思,想靠自己的常識來決定應當怎麼辦。

    那微弱的響聲使她警覺起來。

    她把珠寶推到一起,拿到洗臉架邊,把它們投進裝海綿的口袋裡,然後把海綿和指甲刷塞在上面。

    随後她回轉身走近網球拍,把油及塞進拍柄,把木塞重新裝上。

    接着,她想用膠水把皮革粘合到柄端上去。

    然而皮革老是向上卷曲。

    後來她設法利用幾條膠水紙帶反面朝上,再把皮革壓上去,這樣才粘住了。

     球拍恢複了原狀。

    它看上去、摸上去都和原先一樣,它的分量掂起來幾乎沒有什麼改變。

    她朝它看看,然後不在意地把它扔在一隻椅子上。

     她再看看她的床,鋪得很整潔,似乎等待她去睡,但她沒有脫衣服。

    相反,她坐在那裡聽外面是不是有腳步聲。

     她突然害怕起來。

    兩個人已經被殺害了。

    如果有任何人知道她發現了什麼,她就會被幹掉。

     房間裡有一隻比較重的橡木衣櫥。

    她設法把它拖到門前,因為她想到把鑰匙插在鎖孔裡是芳草地的規矩,她走到窗子邊,把上層窗扉拉上,上了闩。

    靠近窗戶沒有樹,也沒有爬在牆上的藤子。

    她懷疑有人能從窗戶裡爬得進來,但她不打算冒險。

     她看看她的小鐘。

    十點半。

    她深深吸了口氣,把燈熄掉了。

    不能讓人注意到出了任何不平常的事情。

    她把窗簾拉開一點。

    天上一輪滿月,她能清楚地看到門。

    之後她坐在床沿上,手裡拿着她最大的一隻鞋。

     “誰要是想進來。

    ”朱莉啞自言自語,“我就使勁敲牆壁。

     瑪麗-金就在隔壁,會把她敲醒。

    我還要拉開嗓門高聲喊叫。

    要是招來了許多人,我就說是夢困。

    在這裡發生過許多事情以後,任何人都可能會做噩夢。

    ” 她坐在那裡,時間在消逝。

    忽然她聽到了什麼——沿着過道的輕微的腳步聲。

    她聽到腳步聲在她門外停止,然後她看到門上的手柄在慢慢轉動。

     她應當高聲喊叫嗎?還不必。

     門被人推着——隻推開一條縫,但衣櫥抵住了它。

    這必定使門外的人感到迷惑。

     又隔了一會兒,随後是敲門聲,輕輕的敲門聲。

     朱莉娜屏住呼吸。

    停歇了一會,敲門聲又來了——仍然是輕微的被壓低了的聲音。

     “我睡熟了。

    ”朱莉娜對自己說,“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 誰在半夜裡跑來敲她的門呢?如果是有權來敲門的人,就會大聲喊叫,咋啦咋啦地轉動門的把手,發出響聲。

    但這個人不敢發出響聲…… 朱莉灰坐在那裡好一會。

    敲門聲沒有再聽見,把手不再轉動。

    但是朱莉妞仍舊提心吊膽地坐在那裡。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就這麼坐着。

    她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才被睡魔困住。

    學校的鐘聲終于把她驚醒,她發現自己在床邊上不舒服地蜷曲着睡了一夜。

     2 早餐以後,姑娘們上樓整理各自的床鋪,然後下樓到大廳做祈禱,最後分散到各個教室去了。

     正在此時,當姑娘們朝不同方向急急忙忙向前走時,朱莉娅走進一個教室,又從另一道門走出來,加入到一群匆匆忙忙轉過教學大樓的人群中去,然後又急轉到一叢杜鵑花後面,接着又這麼巧妙地轉了幾轉,最後走到校園的牆腳下。

    那裡有一棵酸模樹,樹枝幾乎拖到地上。

    朱莉妮一輩子都在爬樹,她很輕捷地就爬上了樹。

    樹葉繁茂的枝丫把她完全藏了起來。

    她坐下來,不時地瞧着表。

    她相當肯定.她的不在一時不會被人注意到。

    學校裡的秩序已經打亂,兩個教師喪命,一半以上的女孩子已經回家。

    這意味着所有班級都要重新編過,在午餐以前不可能有人注意到朱莉娅-厄普約翰不在學校裡,而到那時…… 朱莉妮又看了看表,很容易地從樹上爬到牆頭,騎在牆上,然後利落地跳到牆的另一邊。

    一百碼以外就是一個汽車站,幾分鐘以後應該有一輛公共汽車到達。

    不久果然來了一輛車子。

    她招呼了一聲,跳上了車,接着從棉布上衣裡抽出一項氈帽,戴在略顯得亂蓬蓬的頭發上。

    她在火車站下了公共汽車,踏上去倫敦的火車。

    在她房間裡的洗臉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