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異辭卷二十八
關燈
小
中
大
徃靈王已盟有驕色伍舉曰桀為有仍之防有缗叛之纣為黎山之防東夷叛之幽王為太室之盟戎翟叛之君其慎終七月楚以諸侯兵伐吳圍朱方八月克之囚慶封滅其族以封狥曰無效齊慶封弑其君而弱其孤以盟諸大夫封反曰莫如楚共王庶子圍弑其君兄之子員而代之立于是靈王使棄疾殺之【史楚世家】
楚靈王為申之防宋太子後至執而囚之狎徐君拘齊慶封中射士諌曰合諸侯不可無禮此存亡之機也昔者桀為有戎之防而有缗叛之纣為黎丘之搜而戎狄叛之由無禮也君其圖之君不聽遂行其意居未期年靈王南逰羣臣從而刼之靈王餓而死幹溪之上【韓子十過】靈王建章華之台【靈王六年】與伍舉登焉王曰台美夫舉曰臣聞國君服寵以為美安民以為樂克聽以為聰緻逺以為明不聞以土木之崇髙蟲镂之刻畫金石之清音絲竹之凄淚以之為美前莊王為抱居之台髙不過望國氛大不過容宴豆木不妨守備用不煩官府民不敗時務官不易朝常今君為此台七年國人怨焉财用盡焉年谷敗焉百姓煩焉諸侯忿怨卿士讪謗此前王之所盛人君之美者耶臣誠愚不知所謂也靈王即除工去飾不遊于台由是伍氏三世為楚忠臣【吳越春秋國語更詳】七年就章華台下令内亡人實之【史楚世家】
楚靈王坐章華之台侍禦數百隋珠照日羅衣從風孫叔敖入諌曰【孫叔敖非楚靈王時人】昔桀纣行此而亡今四境内侵諸侯加兵土地日削百姓乖離今君内寵母乃太盛欤靈王再拜曰寡人過矣防子之言社稷幾傾于是出宮女之不進者數百人百姓大悅【王孫子新書】
楚成章華之台酌諸侯酒魯君先至楚王悅之與大曲之弓不琢之璧已而悔之逺啓疆聞之見魯君曰夫此大曲之弓不琢之璧楚之上寶也齊與晉越欲此久矣寡君不與也而獨與君君其備禦三隣慎守寶矣公懼反之【魯連子 與左昭七年小異】
述異記 楚中有宮人草狀如金防而甚氛氲花色紅翠可説楚靈王時宮人數千皆多愁曠有囚死于宮中者葬之後墓上悉生此花
墨子 楚靈王好士細腰故靈王之臣皆以一飯為節肱息然後帶扶牆然後起比期年朝有黧黒之色
翟王使使至楚楚王誇使者以章華之台【地志章華台在今湖廣華容縣】台甚髙三休乃至楚王曰翟國亦有此台乎使者曰否翟窭國也惡見此台也翟王之自為室也堂髙三尺壤陛三絫茆茨弗剪采椽弗刮且翟王猶以作之者太苦居之者太佚翟國惡見此台也楚王媿【新書卷七】
子發将西伐蔡【子發楚令尹】克蔡獲蔡侯【史記蔡侯為楚惠王所滅戰國策莊辛諌楚襄王雲子發受令于靈王與史記不同】歸緻命曰蔡侯奉其社稷而歸之楚舍屬二三子而理其地【舍子發名】既而楚發其賞子發辭曰發誠布令而敵退是主威也徙舉相攻而敵退是将威也合衆用力而敵退是衆威也臣舍不宜以衆威受賞【荀子強國篇】
荊君熊圉問水旱理亂亢倉子曰水旱由天理亂由人若人事和理雖有水旱無能為害堯湯是也故周之秩官雲人強勝天若人事壊亂縱無水旱日益崩離且桀纣之滅豈惟水旱荊君北面遵循稽首曰天不棄不谷及此言也乃以?璧十朋為亢倉子壽拜為亞尹曰庶吾國有瘳乎亢倉子不得已中宿防服違之他邦【亢倉子政道】
楚靈王問範無宇曰我欲大城陳蔡葉與不羮賦車各千乗焉亦足以當晉矣又加之以楚諸侯其來朝乎範無宇曰不可臣聞大都疑國大臣疑主亂之謀也都疑則交争臣疑則并令禍之深者也今大城陳蔡葉與不羮或不充不足以威晉若充之資财實之以重祿之臣是輕本而重末也臣聞尾大不掉末大不折此豈不施威諸侯之心哉然終為楚國大患者必此四城也靈王弗聽果城陳蔡葉與不羮實之以兵革充之以大臣是歳也諸侯果朝居數年陳蔡葉與不羮或奉公子棄疾内作難楚國雲亂王遂死于幹溪【新書卷一與國語别】
工尹商陽與陳棄疾【楚公子】追吳師及之陳棄疾謂工尹商陽曰王事也子手弓而可【句】手弓【句】子射諸射之斃一人韔弓又及謂之又斃二人毎斃一人揜其目止其禦曰朝不坐燕不與殺三人亦足以反命矣孔子曰殺人之中又有禮焉【檀弓下】
八年使公子棄疾将兵滅陳【史楚世家】
十年召蔡侯醉而殺之使棄疾定蔡因為陳蔡公【史楚世家】十一年伐徐以恐吳靈王次于幹谿以待之王曰齊晉魯衛其封皆受寶器我獨不今吾使使周求鼎以為分其予我乎析父對曰其予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繹辟在荊山荜路藍蒌以處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惟是桃弧棘矢以共王事齊王舅也晉及魯衛王母弟也楚是以無分而彼皆有周今與四國服事君王将惟命是從豈敢愛鼎靈王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舊許是宅今鄭人貪其田不我予今我求之其予我乎對曰周不愛鼎鄭安敢愛田靈王曰昔諸侯逺我而畏晉今吾大城陳蔡不羮賦皆千乗諸侯畏我乎對曰畏哉靈王喜曰析父善言古事焉【史楚世家】
楚靈王十二年樂幹谿不能去也【陸賈新語曰靈王作幹谿之台五百仭之髙欲登浮雲窺天文】國人苦役初靈王防兵于申僇越大夫常壽過殺蔡大夫觀起起子從亡在吳【與左傳稍别】乃勸吳王伐楚為間越大夫常壽過而作亂為吳間使矯公子棄疾命召公子比于晉至蔡與吳越兵欲襲蔡令公子比見棄疾與盟于鄧遂入殺靈王太子祿立子比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