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異辭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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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共王 共王十六年晉伐鄭鄭告急共王救鄭與晉戰鄢陵晉敗楚射中共王目共王召将軍子反子反嗜酒從者豎陽谷進酒醉王怒射殺子反遂罷兵歸【史楚世家】 荊共王與晉厲王戰于鄢陵【共王十六年】荊師敗共王傷臨戰司馬子反渴而求飲豎陽谷操黍酒而進之【酒器受三升曰黍】子反叱曰訾【一作嘻】退酒也豎陽谷對曰非酒也子反曰亟退卻也豎陽谷又曰非酒也子反受而飲之子反之為人也嗜酒甘而不能絶于口以醉戰既罷共王欲複戰而謀使召子反子反辭以心疾共王駕而徃視之入幄中聞酒臭而還曰今日之戰不谷親傷所恃者司馬也而司馬又若此是亡荊國之社稷而不恤吾衆也不谷無與複戰矣于是罷師去之斬司馬子反以為戮【呂覽權勲 又韓子十過陽谷作谷陽 又淮南子人間】 楚恭王戰于隂陵【恭王與晉厲戰于隂陵呂锜射恭王中目因而擒之】潘尫養由基黃衰微公孫丙相與簒之恭王懼而失體【威儀不能常坐不能起也】黃衰防舉足蹵其體恭王乃覺怒其失禮奮體而起四大夫載而行【淮南子汛論】 安陵纒以顔色美壯得幸于楚共王江乙徃見安陵纒曰子之先人豈有矢石之功于王乎曰無有江乙曰子之身豈亦有乎曰無有江乙曰子之貴何以至于此乎曰仆不知所以江乙曰吾聞之以财事人者财盡而交疎以色事人者華落而愛衰今子之華有時而落子何以長幸無解于王乎安陵纒曰臣年少愚陋願委質于先生江乙曰獨從為殉可耳安陵纒曰敬聞命矣江乙去居期年逢安陵纒謂曰前日所谕子者通之于王乎曰未可也居期年江乙複見安陵纒曰子豈谕王乎安陵纒曰臣未得王之間也江乙曰子出與王同車入與王同坐居三年言未得王之間乎以吾之説未可耳不悅而去其年共王獵江渚之野野火之起若雲蜺虎狼之嘷若雷霆有狂兕從南方來正觸王左骖王舉旌旄而使善射者射之一發兕死車下王大喜拊手而笑顧謂安陵纒曰吾萬歳之後子将誰與斯樂乎安陵纒乃逡巡而卻泣下沾衿抱王曰萬歳之後臣将從為殉安知樂此者誰于是共王乃封安陵纒于車下三百戶故曰江乙善謀安陵纒知時【説苑權謀】 楚大夫江乙之母當共王時乙為郢大夫有入王宮盜者令尹以罪乙請于王而黜之處家無幾其母亡布八尋言令尹盜之王方在小曲台令尹侍焉王謂母曰令尹信盜也寡人不為其富貴不行法也若不盜而誣之楚國有常法母曰令尹非身盜之也乃使人盜之王曰奈何對曰昔孫叔敖之為令尹也道不拾遺民不閉戸而盜賊自禁今令尹之法治也耳目不明盜賊縱橫是故盜妾之布是與使之何異王曰令尹在上冦盜在下令尹不知有何罪焉母曰昔者妾子為郢大夫人盜王宮中之物妾子坐而黜之妾子亦豈知之乎然終坐之令尹獨何以不坐是為過也王曰善非徒譏令尹又譏寡人令吏償母之布因賜金十镒母讓金布曰妾豈貪貨而幹王哉王召江乙而用之【列女傳 按江乙宣王時人即惡昭奚恤者】楚共王出獵而遺其弓左右請求之共王曰止楚人遺弓楚人得之又何求焉仲尼聞之曰惜乎其不大亦曰人遺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説苑至公】 楚共王有疾召令尹曰常侍筦蘇與我處常忠我以道正我以義吾與處不安也不見不思也雖然吾有得也其功不細必厚爵之申侯伯與處常縱恣吾吾所樂者勸吾為之吾所好者先吾服之吾與處歡樂之不見戚戚也雖然吾終無得也其過不細必亟遣之令尹曰諾明日王薨令尹即拜筦蘇為上卿而逐申侯出之境【新序卷一 與前楚文王事畧同】 楚恭王多寵子而世子之位不定屈建曰楚必多亂夫一兎走于街萬人追之一人得之萬人不複夫分未定則萬人擾分已定則雖貪夫知止今楚多寵子而嫡位無主亂自是生矣夫世太子者國之基也而百姓之望也國既無基又使百姓失望絶其本矣本絶則撓亂猶兎走也恭王聞之立康王為太子其後猶有令尹圍公子棄疾之亂【説苑建本】 三十一年共王卒子康王招立【史楚世家】 康王 楚人與吳人将戰楚師寡吳師衆楚将軍子囊曰我與吳人戰必敗敗王師辱王名壤土忠臣不忍為也不複于王而遁至于郊使人複于王曰臣請死王曰将軍之遁也以其為利也今誠利将軍何死子囊曰遁者無罪則後世之為王臣者将皆依不利之名而效臣遁若是則楚國終為天下撓遂伏劒而死【據左傳子囊還自伐吳還卒非自殺也在楚康王元年】王曰請成将軍義乃為桐棺三寸加斧锧其上【呂覽髙義又説苑立節】 十五年卒子員立是為郏敖【史楚世家】 郏敖 康王寵弟公子圍子比子晢棄疾郏敖三年以其季父公子圍為令尹主兵事【史楚世家】 四年圍使鄭道聞王疾而還十二月圍入問王疾絞而弑之遂殺其子莫及平【史楚世家】 夏使使赴于鄭伍舉問曰誰為後對曰寡大夫圍伍舉更曰共王之子圍為長子比奔晉而圍立是為靈王【史楚世家】 韓子【奸刼】以其冠纓絞王而殺之遂自立也 靈王 靈王三年六月楚使使告晉欲防諸侯諸侯皆防楚于申伍舉曰昔夏啓有鈞台之飨商湯有景亳之命周武王有盟津之誓成王有岐陽之搜康王有豐宮之朝穆王有塗山之防齊桓有召陵之師晉文有踐土之盟君其何用靈王曰用桓公時鄭子産在焉于是晉宋魯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