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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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赦 論襄陽形勢劄子 臣竊惟襄陽據荊楚之會可以控扼上流扞蔽吳蜀臨宛洛之沖可以長驅中原恢複關陝欲進取則利欲退守則固自古号為重地故楚莊王以此臨上雒霸諸侯漢世祖以此破尋邑複天下桓溫自此而入關柳元景自此而克陝齊桓公以諸侯之師伐楚屈完對以楚國方城以為城漢水以為池雖衆無所用之齊師乃盟而還魏孝文以十萬衆圍樊城經月不下魏主臨沔水望襄陽岸乃雲豈非形勝之地以戰則利以守則固自古所重欤宋文帝經營中原首謂襄陽外接關河欲廣其資力以江州之文武配雍州湘州之租賦給襄陽蓋欲用之必先有以重之也晉永和初朝議欲以庾爰之代庾翼鎮襄陽何充曰荊楚國之西門戶口百萬地勢險阻周旋萬裡得人則中原可定失人則社稷可憂陸抗所謂存則吳存亡則吳亡者也豈可以白面少年當之哉蓋欲重之必先得人以為重也今有其地而不以為重重其地而不擇其人臣竊惜之蓋朝廷除授既重内地士大夫宦遊又欲便鄉遠塞窮邊人所不樂往往付之資淺望輕非所當得之人故帥臣監司多不勝任以至吏部注拟有舉将恩例者必得内地老耄庸缪過犯之人不得已而就焉故州縣官吏多不稱職用人如此恐非所以重邊一旦有警責其趨事赴功仗節死義難矣臣愚欲望陛下遴選本路帥守監司仍诏吏部凡注授沿邊職官縣令兵官巡尉铨量人材以畀能者庶幾形勝之地得人以重緩急賴以為重所補不細取進止 奏場務虧額狀 臣契勘淮西總領所饷軍十萬比之他所供億最繁全仰建康務場入納應副支遣稍有不敷即見阙乏臣到任将逐年收趁數目比照得每歲合趁額錢一千二百萬貫文省淳熙八年分虧額最多計虧錢四百五十二萬餘貫是時總領葉宏兩次申奏朝廷借撥到樁管錢一百七十萬貫補助支遣僅免阙誤臣於七月十八日交割職事二十日到所計十年正月初四日至七月十九日終合趁額錢六百五十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貫三百三十三文卻止收趁到錢四百三十七萬五百六十四貫一百九十三文比額計虧錢二百一十六萬二千七百六十九貫一百四十文見在錢數止可給十日支遣況目今已是入秋系自來入納稀少月分若将來至歲終以一全年計之所虧定不下淳熙八年之數臣已具奏乞将行在務場優潤客人金會錢數寝罷或建康務場亦乞量行優潤外臣更竊講求利病多方措置招誘商旅收趁課額如是支遣粗足不緻阙誤亦不敢紊煩朝廷臣私憂過計竊慮區區措畫未見目前之效而大軍支遣不可一日阙自此向冬河道淺澁舟楫不利商人入納愈見稀少不免控告朝廷乞賜應副若不預有奏陳深慮臨時難以申訴萬一乏用臣雖誅責不辭然有誤國事利害非輕伏望聖慈特賜詳酌施行所有三年截日比較增虧錢數粘連在前 乞依行在場務優潤狀 臣昨於陛辭之日嘗具奏陳以建康屯駐大軍支遣萬數浩瀚别無朝廷科降錢物全藉務場入納茶鹽等錢應副每歲立定額錢一千二百萬貫較之行在及鎮江兩務所趁歲額共止及此數其客人算請茶鹽鈔引自有立定錢銀會子分數猶有行在務場申明朝廷入納金子每兩優潤錢一貫文會子每貫優潤錢三十文商賈惟利是趨所以盡赴行在務場算請緻使建康入納稀少有妨支遣乞将行在務場見今入納金會住罷優潤并依已立定錢銀會子分數三務場一體入納庶無相傾之患又免暗失朝廷錢物委實兩便未蒙施行臣今到任照得建康務場自今年正月初四日至七月十九日終比額已虧下錢二百一十六萬二千七百六十九貫一百四十文臣尋行詢究虧額因依止緣行在務場金會優潤數多客人趨利多往算請是緻建康務場入納稀少虧算課額臣竊惟國家榷貨之入為養兵之資初無别於内外而商賈之往來聚散相為乘除錐刀之利衆所必争而況優饒之多勢必競往故臣前者辄陳愚見乞除罷優潤一體入納至今未有處分竊慮議者以優潤之法行之已久一旦寝罷卻緻疑誤商賈於行在務場未便然而此法不革則建康入納之數決然不敷數年以來無歲不虧元額總饷之臣非不知此但商人為利所誘既不可禁其往又無以邀其來坐視虧耗日甚一日況目今已是秋月自來入納稀少之際深恐向去愈見虧額妨阙支遣事系重害臣辄不避煩凟之誅再幹天聽伏望睿慈檢會臣前奏特賜詳酌施行或未可全然住罷且乞減半優潤庶使客人稍稍較計道路之費肯就建康入納如其不然即乞容建康務場略仿行在體例量行優潤招緻商賈其所優潤之數仍乞朝廷許於系省錢内正項銷豁所貴入納漸敷不緻有誤大軍支遣 論屯田劄子 臣聞守城以兵養兵以食有城而無兵與無城同有兵而無食與無兵同三者不可阙一今襄陽樁積米不過三萬石借貸侵移陳腐之餘所存不多緩急何以為備況總領所歲計支米十萬石自湖南諸州移運應副鄂州至襄陽泝流而上二千一百裡灘淺水急非兩月不可到且有損失折欠之患水腳縻費蓋亦不赀臣謂與其仰給於饋運不若取之於土産與其責辦於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