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戊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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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忽裂一井其水湛然葢龍穿此以報也 髙僧傳什僧伽閑而宴息見神告曰天方亢陽百姓苖死身胡藏其懶龍耶伽曰為之柰何神曰若今夕旦小指出窻隙外其如人何伽依之其夜霆擊異常質明視指微有紅線脈焉 黥布刑而王 昭逹而貴 史記黥布秦時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當刑而王及壯坐法黥布欣然笑曰人相我當刑而王幾是乎人有聞者共俳笑之及項王封諸将立布為九江王南史章昭逹性倜傥輕材尚氣少時遇相者謂曰卿容貎甚善湏小虧則當冨貴梁大同中昭逹為東宮直後因醉堕馬鬓角小傷昭逹喜之相者曰未也侯景之亂昭逹率鄉人援台為流矢所中其一目相者見之曰卿相善矣不乆當冨貴台城防昭逹還鄉裡與陳文帝遊因結君臣分侯景平文帝為吳興太守昭逹杖防來谒文帝見之大喜委以将帥恩寵超于侪等 三君皆丞相 三人皆方伯 史記有善相工田文者與韋丞相賢魏丞相相邴丞相吉微賤時防于客家田文言曰今此三君者皆丞相也其後三人竟更相代為丞相 南史沈攸之賤時與吳郡孫超之全景文共乘一小船出都三人共上引埭有一人止而相之曰君三人皆當至方伯攸之曰豈有是事相者曰不驗便是相書誤耳後攸之為郢荊三州超之廣州刺史景文南豫州刺史 鉗徒相衛青貴至封侯 相工指倪寛秩至三公 論衡衛青父鄭季與陽信公主家僮衛媪通生青在建章宮時鉗徒相之曰貴至封侯青曰人奴之道得不笞罵足矣安敢望封侯其後青為軍吏戰數有功超封增官遂為大将軍封為萬戸侯 又韓太傅為諸生時借相工五十錢與之俱入璧雍之中相璧雍弟子誰當貴者相工指倪寛曰彼生當貴秩至三公韓生謝遣相工通刺倪寛結膠漆之交盡筋力之敬徙舍從寛深自附納之寛常甚病韓生養視如仆役恩深逾于骨肉後名聞于天下倪寛位至禦史大夫州郡承防召請擢用舉在本朝遂至太傅 夫鉗徒許負及相鄧通倪寛之工可謂知命之工矣故知命之工察骨體之證睹富貴貧賤猶人見盤盂之器知所設用也善器必用貴人惡器必施賤者尊鼎不在陪厠之側瓠?不在堂殿之上明矣 衛仲卿以人奴而具封侯相 薛大鼎以人奴而具方嶽相 漢書衛青字仲卿嘗從人至甘泉居室有一鉗徒相青曰貴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無笞罵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 舊唐書初泗州刺史薛大鼎隋時嘗坐事沒為奴貞觀初與數人詣乙弗?禮大鼎次至?禮曰君奴也欲何所相鹹曰何以知之?禮曰觀其頭目直是賤人但不知餘處何如耳大鼎有慚色乃解衣視之?禮曰看君面不異前言占君自腰已下當為方嶽之任 折臂三公 折臂太守 晉書羊祜傳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氣若鑿之則無後祜遂鑿之相者見曰猶出折臂三公而祜竟堕馬折臂位至公而無子 南史初劉之遴在荊府常寄居南郡忽夢前太守袁彖謂曰卿後當為折臂太守即居此中之遴後牛奔堕車折臂右手偏直不複得屈伸書則以手就筆歎曰豈黥而王乎周舍嘗戯之曰雖複并坐可橫政恐陋巷無枕後連相兩王再為此郡 相裴冕以兵起得相 相呂諲須大驚得相 舊唐書裴冕為祠部郎中知河西留後在武威金梁鳯謂冕曰?象有變半年間有兵起郎中此時當得中丞不拜中丞即宰相不離天子左右大富貴冕曰公乃狂言冕何至此梁鳯曰有一日向東京一日入西蜀一日來向朔方此時公得相冕懼其言深謝絶之其後安祿山反南犯洛陽僭稱僞位哥舒翰東守潼闗累月奏冕為禦史中丞追赴京冕又诘曰事驗矣冕又問三日之兆梁鳯曰東京日即自磨滅蜀川日亦不能乆此間日何轉分明不可説冕志之即潼闗失守?宗幸蜀肅宗比如靈武冕防之勸成冊立改元為至徳元年冕果為中書侍郎平章事 又金梁鳯在河隴謂呂諲曰判官骨相合得宰相湏得一大驚怖即得諲後至驿責讓驿長榜之驿吏武将性麤猛持弓矢突入射諲矢兩發幾中諲面諲逾牆得免以報梁鳯梁鳯曰此必入相逾年諲自黃門侍郎知政事 摸人而知其相 摸書而知其字 北史皇甫玉善相術齊文宣故以巾襪其眼使歴摸知人至文宣曰此最大逹官于任城王曰當至丞相于常山長廣二王并曰亦貴至石動桶曰此弄癡人至二供膳曰正得好飲食而已 又盧太翼博綜羣書其後目盲以手摸書而知其字 朱建平善相人 朱建平善相馬 魏志朱建平善相術于闾巷之間效驗非一太祖為魏公聞之召為郎文帝為五官将坐上防之三十餘人文帝問已年壽又令徧相衆賔建平曰将軍當壽八十至四十時當有小厄願謹防之謂夏侯威曰君四十九位為州牧而當有厄厄若得過可年至七十緻位公輔謂應璩曰君六十二位為常伯而當有厄先此一年當獨見一白狗而旁人不見也謂曹彪曰君據藩國至五十七當厄于兵宜善防之初颍川荀攸鐘繇相與親善攸先亡子防繇經紀其門戸欲嫁其妾與人書曰吾與公逹防共使朱建平相建平曰荀君雖少然當以後事付鐘君吾時啁之曰惟當嫁阿骛耳何當此子竟遭隕沒戯言遂驗乎今欲嫁阿骛使得善處追思建平之妙雖唐舉許負何以複加也文帝黃初七年年四十病困謂左右曰建平所言八十謂晝夜也吾其決矣頃之果崩夏侯威為兖州刺史年四十九十二月上旬得疾念建平之言自分必死豫作遺令及送喪之備鹹使素辦至下旬轉差垂以平複三十日日昃請紀綱大吏設酒曰吾所苦漸平明日雞鳴年便五十建平之戒真必過矣威罷客之後合瞑疾動夜半遂卒璩六十一為郎中直省内歘見白狗問之衆人悉無見者于是數聚防并急遊觀田裡飲宴自娛過期一年六十三卒曹彪封楚王年五十七坐與王淩通謀賜死 又朱建平善相馬文帝将出取馬外入建平道遇之語曰此馬之相今日死矣帝将乘馬馬惡衣香驚齧文帝膝帝大怒即便斬之 相馬 相牛 呂覽古之善相馬者寒風是相口齒麻朝相頰子女厲相目衛忌相髭許鄙相投伐褐相胷脇管青相膹物陳悲相股腳秦牙相前贊君相後凡此十人者皆天下之良工也其所以相者不同以用見馬之一徴也而知節之髙卑足之滑易材之堅脆能之長短非獨相馬然也人亦有徴 酉陽雜爼相牛法岐胡有壽膺匡欲廣毫筋欲橫蹄後筋也常有聲有黃也角冷有病旋毛在珠泉無壽睫亂觸人銜烏角偏妨主毛少骨多有力溺射前良牛也踈肋難養 相印  相闆 相笏 魏氏春秋雲許允之出為鎮北也喜謂其妻曰吾知免矣妻曰禍見于此何免之有允善相印将拜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雖始成而已被辱問送印者果懐之而墜之于厠相印書曰相印法本出陳長文長文以語韋仲将即工楊利從仲将受法以語許士宗利以法術占吉兇十可中八九仲将問長文從誰得法長文曰本出漢世有相印相笏經又有鷹經牛經馬經印工宗養以法語程申伯是故有一十二家相法傳于世 南史庾道愍精于相闆宋明帝時山陽王休祐屢以言語忤顔見道愍托以已闆為他物令道愍占之道愍曰此乃甚貴然使人多愆忤休祐以禇彥囬詳宻求換其闆他日彥囬侍明帝自稱下官帝多忌甚不悅休祐具以狀言帝意乃解 又綦毋珍之在西州時有一手闆相者雲當貴每以此言動帝又圖黃門郎帝嘗問之曰西州時手闆何在珍之曰此是黃門手闆官何湏問 南部新書有李參軍者善相笏知休咎必驗呼為李相笏又有龍複本者無目凡有象簡竹笏以手撚之必知官祿年壽 周宣相夢 趙直占夢 魏志周宣為郡吏太守楊沛夢人曰八月一日曹公當至必與君杖飲以藥酒使宣占之是時黃巾賊起宣對曰夫杖起弱者藥治人病八月一日賊必除滅至期賊果破 文帝問宣曰吾夢殿屋兩瓦堕地化為雙鴛鴦此何謂也宣對曰後宮當有暴死者帝曰吾詐卿耳宣對曰犬夢者意耳茍以形言便占吉兇言未畢而黃門令奏宮人相殺帝複問曰我昨夜夢青氣自地屬天宣對曰天下有貴女子寃死是時帝已遣使賜甄後玺書聞宣言而悔之遣人追賜者不及 帝複問曰吾夢摩錢文欲令滅而更愈明此何謂耶宣怅然不對帝重問之宣對曰此自陛下家事雖意欲爾而太後不聽是以文欲滅而明耳時帝欲治弟植之罪偪于太後但加貶爵以宣為中郎屬太史 嘗有問宣曰吾昨夜夢見刍狗其占何也宣荅曰君欲得美食有頃出行果遇豐膳後又問宣曰昨夜複夢見刍狗何也宣曰君宜堕車折腳宜戒慎之頃之果如宣言後又問宣昨夜複夢見刍狗何也宣曰君家欲失火當善防之俄遂火起語宣曰前後三時皆不夢也聊試君耳何以皆驗耶宣曰此神靈動君使言故與真夢無異也又問宣三夢刍狗而其占不同何也宣曰刍狗者祭神之物故君始夢當得飲食也祭神即訖則刍狗為車所轹故中夢當堕車折腳也刍狗既車轹之後必載以為樵故後夢憂失火也 蜀志魏延夢頭上生角以問占夢趙直直詐延曰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戰而賊欲自破之象也退而告人曰角之為字刀下用也刀下用刀其兇甚矣蔣琬見推之後夜夢有一牛頭在門前流血滂沱意甚惡之呼問直直曰夫見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當至公大吉之徴也 蜀志注何祗嘗夢井中生桒以問直直曰桒非井中之物防當移植然桒字四十八君壽恐不過此祗笑言得此足矣後為犍為郡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 射龍 屠龍 屍子韓雉見申羊于魯有龍飲于沂韓雉曰吾聞也出見虎抟之見龍射之今弗射是不得行吾聞也遂射之 莊子朱泙漫學屠龍于支離益單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無所用其巧 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