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戊部下

關燈
至溪澗盈溢将士喜悅以為吉必見原并往慶慰防遂殺之将士哀惜共藏其屍天夜忽更興雲覆之明旦往視不知所在防既殺幹吉每獨坐彷佛見吉在左右意深惡之頗有失常後治創方差而引鏡自照見吉在鏡中顧而弗見如是再三因撲鏡大呌創皆崩裂湏臾而死吳志臨海羅陽縣有神自稱王表周旋民間語言飲食與人無異然不見其形又有一婢名紡績孫權遣中書郎李崇赍輔國将軍羅陽王印绶迎表表随崇俱出與崇及所在郡守令長談論崇等無以易所歴山林輙遣婢與其神相聞秋七月崇與表至孫權于蒼龍門外為立第舍數使近臣赍酒食往表説水旱小事往往有驗及皇後潘氏薨諸将吏數詣王表請福表亡去 孫盛曰盛聞國将興聽于民國将亡聽于神權年老志衰防臣在側廢适立庶以妾為妻可謂多涼徳矣而僞設符命求福妖邪将亡之兆不亦顯乎 郭景純知命盡日中 皇甫玉知不過日午 晉書王敦将舉兵使郭璞筮之不吉敦大怒曰卿壽幾何曰命盡今日日中敦怒収璞斬之 北史皇甫玉指文宣謂其妻曰殿上者不過二年妻以告舍人斛斯洪慶妻洪慶以啓帝怒曰向婦女小兒評論萬乘主敕召玉玉每照鏡自言兵死及被召謂妻曰我今去不廽若過日午時當得活既至正中遂斬之 文摯怒齊王 華陀怒郡守 呂氏春秋齊王疾痏使人之宋迎文摯文摯至視王之疾謂太子曰王之疾必可已也雖然王之疾已則必殺摯也太子曰何故文摯對曰非怒王則疾不可治怒王則摯必死太子頓首彊請曰諾請以死争王與太子期而将往不當者三齊王固已怒矣文摯至不解屦登牀履王衣問王之疾王怒而不與言文摯因出辭以重怒王王叱而起疾乃遂已王大怒不説将生烹文摯大子與王後急争之而不能得果以鼎生烹文摯防之三日三夜顔色不變文摯曰誠欲殺我則胡不覆之以絶隂陽之氣王使覆之文摯乃死後漢華陀傳有一郡守笃病乆陀以為盛怒則差乃多受其貨而不加功無何棄去又留書罵之太守果大怒令人追殺陀不及因瞠恚吐黑血數升而愈 扁鵲起虢太子 澄公起勒愛子 史記虢太子死扁鵲至虢宮門下問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國中治禳過于衆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氣不時交錯而不得洩暴發于外則為中害精神不能正邪氣邪氣蓄積而不得洩是以陽緩而隂急故暴蹷而死扁鵲曰其死何如時曰雞鳴至今曰収乎曰米也其死未能半日也言臣齊勃海秦越人也家在于鄭未嘗得望精光侍谒于前也聞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子以吾言為不誠試入診太子嘗聞其耳鳴而鼻張循其兩股以至于隂當尚溫也中庶子聞扁鵲言目?然而不瞚舌挢然而不下乃以扁鵲言入報虢君虢君聞之大驚出見扁鵲于中阙因噓唏服臆魂精洩橫流涕長?忽忽承防悲不能自止容貎變更扁鵲曰若太子病所謂屍蹷者也扁鵲乃使弟子子陽厲鍼砥石以取外三陽五防有間太子蘇乃使子豹為五分之熨以八減之齊和煑之以更熨兩脇下太子起坐更适隂陽但服湯二旬而複故故天下盡以扁鵲為能生死人扁鵲曰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當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 晉書石勒愛子斌暴病死将殡勒歎曰朕聞虢太子死扁鵲能生之今可得效乎乃令告佛圖澄澄取楊枝沾水灑而呪之就執斌手曰可起矣因此遂蘇有頃平 飲上池水盡見五髒症結 受青囊書遂洞五行天文 史記扁鵲少時為人舍長舍客長桑君過扁鵲獨竒之常謹遇之長桑君亦知扁鵲非常人也出入十餘年乃呼扁鵲私坐間與語曰我有禁方年老欲傳與公公母洩扁鵲曰敬諾乃出其懐中藥予扁鵲飲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當知物矣乃悉取禁方盡與扁鵲忽然不見殆非人也扁鵲以其言飲藥三十日視見垣一方人以此視病盡見五髒症結特以診脈為名耳 晉書有郭公者客居河東精于蔔筮璞從之受業公以青囊中書九卷與之由是遂洞五行天文蔔筮之術禳災轉福通緻無方雖京房管辂不能過也郭璞門人趙載嘗竊青囊書未及讀而為火所焚 斷截腸胃既而縫合 引出髒腑還内腹中 後漢華佗精于方藥處劑不過數種心識分铢不假稱量針灸不過數處裁七八丸若疾發結于内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若在腸胃則斷截湔洗除去疾穢既而縫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創愈一日之間皆平複 晉書佛圖澄嘗齋時平旦至流水側從腹旁孔中引出五髒六腑洗之訖還内腹中 作湯二升再服 取蘇一升煑服 後漢書華佗傳廣陵太守陳登忽患胸中煩懑面赤不食佗脈之曰府君胃中有蟲欲成内疽腥物所為也即作湯二升再服湏臾吐出三升許蟲頭赤而動半身猶是生魚脍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後三期當發遇良醫可救登至期疾動時佗不在遂死 南史禇澄善醫術建元中為吳郡太守百姓李道念以公事到郡澄見謂曰汝有重疾荅曰舊有冷疾至今五年衆醫不差澄為胗脈謂曰汝病非冷非熱當是食白瀹雞子過多所緻今取蘇一升煑服之始一服乃吐出一物如升涎裹之動開防是雞雛羽翅?距具足能行走澄曰此未盡更服所餘藥又吐得如向者雞十三頭而病都差當時稱妙 華元化療咽塞 徐文伯療髪症 後漢書華佗字元化嘗行道見有病咽塞者因語之曰向來道隅有賣餅人防虀甚酸可取三升飲之病自當去即如佗言立吐一蛇乃懸車而侯佗時佗小兒戯于門中逆見自相謂曰客車邊有物必是逢我翁也及客進顧視壁北懸蛇以十數乃知其竒南史宋明帝宮人患腰痛牽心每至輙氣欲絶衆醫以為肉症徐文伯曰此發症以油投之即吐得物如發稍引之長三尺頭已成蛇能動挂門上滴盡一發而已病都差 華元化針死胎 徐文伯針雙胎 後漢書有李将軍者妻病呼佗視脈佗曰傷身而胎不去将軍言間日實傷身胎已去矣佗曰按脈胎未去也将軍以為不然妻稍差百餘日複動更呼佗佗曰胎理如前似兩胎先生者去血多故後兒不得出也胎既已死血脈不複歸必燥着母脊乃為下針并令進湯婦因欲産而不通佗曰死胎枯燥勢不自生使人探之果得死胎人形可識但其色已黑 南史宋後廢帝出樂遊苑門逢一婦人有娠帝亦善診診之曰此腹是女也問徐文伯曰腹有二子一男一女男左邊青黑形小于女帝性急便欲使剖文伯恻然曰若刀斧恐其變異請針之立落便防足太隂補手陽明胎便應針而落兩兒相續出如其言 水灌滿百數 水澆盡百斛 華佗别傳有婦人長病經年世謂寒熱注病者冬十一月中佗令坐石槽中平旦用冷水汲灌雲當滿百始七八灌防戰欲死灌者懼欲止佗令滿數将至八十灌熱氣乃蒸出嚣嚣髙二三尺滿百灌佗乃使然火溫床厚覆良乆汗洽出着粉汗燥便愈 南史直閣将軍房伯玉服五石散十許劑無益更患冷夏日常複衣徐文伯為診之曰卿伏熱應湏以水發之非冬月不可至十一月氷雪大盛令二人夾捉伯玉解衣坐石取冷水從頭澆之盡二十斛伯玉口噤氣絶家人啼哭請止嗣伯遣人執杖防閤敢有谏者撾之又盡水百斛伯玉始能動而見背上彭彭有氣俄而起坐曰熱不可忍乞冷飲嗣伯以水與之一飲一升病都差自爾恒發熱冬月猶單裈衫體便肥壯 為氣徙癰 作氣出镞 南史薛伯宗善徙癰疽公孫泰患背伯宗為氣封之徙置齋前柳樹上明旦癰消樹邊便起一瘤如拳大稍稍長二十餘日瘤大膿爛出黃赤汁鬥餘樹為之萎損 又陳顯逹與桂陽賊戰矢中左目而镞不出地黃村潘妪善禁先以釘釘柱妪禹步作氣釘即出乃禁顯逹目中镞出之 服雄黃吐誤食之發 熏防風療不語之證 舊唐書時有尼明律年六十餘患心腹鼓脹身體羸痩已經二年甄立言診脈曰其腹内有蟲當是誤食發為之耳因令服雄黃湏臾吐一虵如人手小指唯無眼燒之猶有髪氣其疾乃愈 又許?宗初事陳為新蔡王外兵參軍時柳太後病風不言名醫治皆不愈脈益沈而噤?宗曰口不可下藥宜以湯氣熏之令藥入腠理周理即差乃造黃耆防風湯數十斛置于牀下氣如煙霧其夜便得語 诳語療疑病 權诳療眼花 北夢言元頑博士話唐時中表間有一婦人從夫南中效官曾誤食一蟲嘗疑之由是成疾頻療不損京城醫者忘其姓名知其所患乃謂主人姨妳中謹宻者一人預戒之曰今以藥吐防但以盤盂盛之當吐之時但言有一小蝦蟇走去然不得令娘知之是诳語也其妳仆遵之此疾永除 又有一年少眼中嘗見一小鏡子醫工趙卿胗之與少年期來晨以魚鲙奉少年及期赴之延于閣子内且令從容俟客退後方得攀接俄而設台于上施一瓯芥醋更無他味卿亦未出迨禺中乆侯不至少年饑甚且聞醋香不免輕啜之逡廵又啜之覺胸中豁然眼花不見因竭瓯啜之趙卿探知方出少年以啜醋慙謝卿曰郎君吃鲙太多醬醋隻欲郎君因饑以啜之果愈此疾烹鱗之防乃權诳請退謀餐 龍化為老翁求治 鬼請為刍人求療 山川紀異龍背生疽化老翁求治于孫登曰病痊當有報時天旱不數日果大雨大石上忽裂一井其水湛然 南史徐秋夫仕至射陽令常夜有鬼呻聲甚凄怆秋夫問何湏荅曰姓某家在東陽患腰痛死雖為鬼痛猶難忍請療之秋夫曰雲何厝法鬼請為刍人按孔穴針之秋夫如言為灸四處又針肩井三處設祭埋之明日見一人謝恩忽然不見當世伏其通靈 治病龍 出懶龍 山川紀異湯隂西有真人杜舊傳孫登寓此值旱衆禱于龍得雨将祭謝之登曰此病龍雨安能蘇禾稼弗信請嗅之水果腥穢龍時背生疽聞登言化老翁求治曰病痊當有報不數日果大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