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甲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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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朂言 晉書周勰為謝安主簿居防廢禮崇尚老莊脫畧名教時韓康伯領中正不過勰品為之議曰拜下之敬猶違衆從禮情禮之極不宜以多比為通時人以康伯為澄世所不能澄裁世所不能裁 唐語林宋璟為廣府都督?宗思之使内臣楊思朂馳驿往追璟就路竟不與思朂交一言思朂以将軍貴幸殿中訴于?宗上嗟歎良久拜刑部尚書 韋貫之不面李京兆 韋子斐不詣高中丞 舊唐書徳宗未言京兆尹李實權移宰相言其可否數日而诏行人有以韋貫之名薦于實者答曰是其人居與吾同裡亟聞其賢但吾得識其面而薦于上舉笏示説者曰實已記其名氏矣説者喜驟以其語告于貫之且曰子今日詣實而明日受賀矣貫之唯唯數歲中不往然是後竟不遷 又韋澳字子斐伯兄溫與禦史中丞高元裕友善溫請用澳為禦史謂澳曰高二十九持憲綱欲與汝相面汝必得禦史澳不答溫曰高君端士不可輕澳曰然恐無呈身禦史竟不詣元裕之門 豈能曲意 安能改行 南齊中書舍人阮佃夫在防下請假東歸客勸王僧虔以佃夫要幸宜加禮接僧虔曰我立身有素豈能曲意此軰彼若見惡當拂衣而去耳佃夫言于宋明帝因而免官 陳書蕭引字升休為建康令時殿内朋主呉璡及宦官李善度蔡脫兒等多所請屬引一皆不許引族子宻時為黃門侍郎谏引曰李蔡之勢在位皆畏憚之亦宜小為身計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過解職耳呉璡竟作飛書李蔡證之坐免官 元忠惡?霸媚己 姚崇惡敬竒媚己 舊唐書郭?霸再遷右台侍禦史大夫魏元忠病僚屬省候?霸獨後入憂見顔色請示便液即染指嘗驗疾輕重賀曰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即當愈矣喜甚元忠惡其媚防語于朝 大唐新語成敬竒為大理正與姚崇有姻親崇嘗感疾敬竒造宅省焉對崇涕泣懐中置生雀數頭一一手執而後放之祝雲願令公速愈也崇勉從之敬竒既出崇惡其谀媚謂其子弟曰此涙亦從何而來自茲不複接遇【亦見禦史台記】 又笑林武後有疾诏遍祭神廟以祈福消災閻朝隐詣少室山時為給事中因親撰祝文以身代犧伏于爼盤令僧道迎至神所觀者如堵防後疾愈特加賞赉左司郎中張元一畵代犧圖以進後大笑雖厚賜然亦鄙其為人 管甯割席分坐 劉璡舉席自隔 世説管甯華歆共園中鋤菜見地有片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之又嘗同席讀書有乗軒冕過門者甯讀如故歆廢書出防甯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南史劉璡與友人防稽孔逷同舟入東于塘上遇一女子逷目送曰美而豔璡曰斯豈君子所宜言乎非吾友也于是解裳自隔或曰與友孔徹同舟入東徹留目觀防上女子璡舉席自隔不複同坐 移吾坐逺客 移吾牀逺客 宋書張敷為正員中書郎時舍人狄當周赳并管要務以張同省名家嘗欲詣之周曰彼恐不相容接不如勿徃狄言我等并已員外郎矣何憂不得共坐敷先設二牀去壁三四尺許二客就席張呼左右曰移我坐逺客周等失色而退 南史紀僧眞得幸于齊世祖容表有士風嘗請于世祖曰臣出自本縣武吏邀逢聖時階榮至此為兒婚得荀昭光女即時無複所須唯就陛下乞作士大夫上曰此由江斆謝我不得措意可自詣之僧眞承防詣斆登榻坐定斆顧命左右曰移吾牀逺客僧眞防氣而退以告世祖世祖曰士大夫故非天子所命 印封求官書 不視求官書 南史王惠拜吏部尚書未嘗接客人有與書求官得輙聚閣上及去職印封如初 又王球居選職接客甚稀不視求官書疏而铨衡有序 不遣子要榮 不為兒買第 呉志先是二宮并阙中外職司多遣子弟給侍全琮報陸遜遜以為子弟茍有才不憂不用不宜私出以要榮利若其不佳終為取禍且聞二宮勢敵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 南史時生徒對策多行賄賂岑文豪謂袁憲父君正具束修君正曰吾豈能用錢為兒買第邪 郭晞佯瘖噤口不言 郭暧辭以居防被疾 舊唐書郭晞丁父子儀防持服京城朱泚搆逆遣人就第問訊欲令掌兵晞佯瘖噤口不言泚以兵脅之晞終不語賊知其不可用乃止晞濳奔奉天僅而獲免 又朱泚之亂郭暧不知車駕幸奉天為賊所逼欲授僞官暧辭以居防被疾既而與兄晞弟曙及升平公主皆奔奉天 佯绐遺痢 遽稱腹痛 唐新語陸徳明受學于周?正善言?理王世充僭号封其子為漢王署徳明為師就其家将行束修之禮徳明恥之因服巴豆散卧東壁下充之子入跪牀下徳明佯绐之遺痢竟不與語遂移病成臯及入唐太宗引為文學館學士使閻立本寫其形禇亮為之贊曰經術為貴?風可師勵學非逺通儒在茲續世說王毛仲有寵于?宗百官附之一日毛仲嫁女上問何所須毛仲頓首謝曰臣萬事已備但未得客上曰張説源乾曜軰豈不可召耶對曰此則得之上曰知汝所不能緻者一人耳必宋璟也對曰誠如聖防上笑曰朕明日為汝召客明日上謂宰相朕奴毛仲有婚事卿等宜與達官悉詣其第既而日中客未敢舉箸待璟久之方至先執酒西向拜謝飲不盡巵遽稱腹痛而歸 桓溫為子求婚于坦之 徐勉為子求婚于蒨女 晉書王坦之為桓溫長史溫欲與子求婚于坦之及還家省父而述愛坦之雖長大猶抱置膝上坦之因言溫意述大怒遽排下曰汝竟癡邪讵可畏溫而以女妻兵也坦之乃辭以他故溫曰此尊君不肯耳遂止 南史江蒨方雅有風格仆射徐勉權重唯蒨與王規抗禮不為之屈勉因蒨門客翟景為子繇求昏于蒨女不答景再言之乃杖景四十 東家棗樹垂庭中 東隣桑葚落其家 漢書王吉少時學問居長安東家有大棗樹垂吉庭中吉婦取棗以啖吉吉後知之乃去婦東家聞而欲伐其樹隣裡共止之因固請吉令還婦裡中為之語曰東家有樹王陽婦去東家棗完去婦複還其厲志如此 北史趙軌為齊州别駕有能名其東隣有桑椹落其家軌遣人悉拾還其主戒其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機杼物不願侵人汝等宜以為戒 乞不使王彥方知 皆唯恐桺徳廣知 後漢王烈字彥方少師事陳寔以異行稱鄉裡有盜牛者主得之盜請罪曰刑戮自甘乞不使王彥方知也烈聞而使人謝之遺布一端或聞其故烈曰盜懼我聞其過是有恥惡之心既懐恥惡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 北史桺靖少方雅鄉裡亦慕而化之或有不善者皆曰唯恐桺徳廣知也 又南史沈道防傳有人竊其園菜者外還見之乃自逃隐待竊者去後乃出人又拔其屋後大筍令人止之曰惜此筍欲令成林更有佳者相與乃令人買大筍送與之盜者慙不取道防使緻其門内而還常以捃拾自資同捃者或争穟道防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與之争者愧恧後每事辄雲勿令居士知 範冉辭麥 庾易辭麥 袁崧後漢書範冉去官嘗使兒捃拾麥得五斛隣人尹台遺之一斛囑兒莫道冉後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麥已雜矣遂誓不敢受【冉或作丹】 南史臨川王暎饷庾易麥百斛易謂使人曰走樵采麋鹿之伍終其解之毛衣馳騁日月之車得保自耕之祿于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辭不受 送絹償刈谷 以缣置禾下 晉書羊祜出軍行呉境刈谷為糧皆計所侵送絹償之 北史鹿愈嘗詣徐州馬疲附船而至大梁夜睡從者上岸竊禾四束飼馬船行數裡愈覺即停船至取禾處以缣三丈置禾束下而反 又趙軌召為司馬在道夜行其左右馬逸入田中防人禾軌駐馬待明訪知禾主酬置而去 燒辎重十餘船 焚文劵一大廚 南史孔顗弟道存從弟徽頗營産業二弟請假東還觊出渚迎之辎重十餘船皆是綿絹紙席之屬觊見之為喜謂曰我比乏得此甚要因命置岸側既而正色謂曰汝軰忝預士流何至還東作賈客邪命燒盡乃去 又顧觊之家門雍穆為州郡所重子綽私财甚豐鄉裡士庶多負責觊之禁不能止及後為呉郡誘出文劵一大廚悉令焚之宣語逺近皆不須還綽懊歎彌日 标牓賣宅 劵契賣牛 北史皇甫亮性質樸純厚終無片言矯飾所居宅洿下标牓賣之将買者或問其故亮每答雲為宅中水淹不洩雨即流入牀下由此宅終不售 又孟信去官居貧無食唯有一老牛其兄子賣之拟供薪米劵契已訖市法應知牛主住在所信适從外來見買牛人方知其賣也因告之曰此牛先來有病小用便發君不須也杖其兄子二十買牛人嗟異良久呼信曰孟公但見與牛未必須其力也苦請不得乃罷買牛者周文帝帳下人周文深歎異焉 又南史明山賔性笃實家中常乏困貨所乘牛既售受錢乃謂買主曰此牛經患漏蹄療差已久恐後脫發無容不相語買主遽追取錢處士阮孝緒聞之歎曰此言足使還淳反樸激薄停澆矣 骈志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