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甲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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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持籍不與 舊唐書有醫工崔懐自淮南小将為黃州司馬敇至南省鄭餘慶執之封還以為諸道散将無故受正員五品官是開徼幸之路且無阙可供 又新羅人金忠義以機巧進至少府監防其子為兩館生韋貫之持其籍不與曰工商之子不當仕忠義以藝通權幸為請者非一貫之持之愈堅既而疏陳忠義不宜汚朝籍詞理懇切竟罷去之 批敕 塗诏 舊唐書李藩為給事中制敇有不可遂于黃敇後批之吏曰宜别連白紙藩曰别以白紙是文狀豈曰批敇邪 又李藩為門下侍郎同平章事時河東節度使王锷用錢數千萬賂遺權幸求兼宰相藩與權徳輿在中書有宻防曰王锷可兼宰相宜即拟來藩遂以筆塗兼相字卻奏上雲不可徳輿失色曰縱不可宜别作奏豈可以筆塗诏邪曰勢廹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日又暮何暇别作奏事果寝 李大亮不順台使求名鷹 倪若水不聽宦官采防防 舊唐書李大亮為涼州都督以惠政聞嘗有台使到州見有名鷹諷大亮獻之大亮宻表曰陛下久絶畋獵而使者求鷹若是陛下之意深乖昔防如其自擅便是使非其人太宗下之書曰以卿兼資文武志懐貞确故委藩牧當茲重寄比在州鎮聲績逺彰念此忠勤無忘寤寐使遣獻鷹遂不曲順論今引古逺獻直言披露腹心非常懇到覧用嘉歎古人稱一言之重侔于千金卿之此言深足貴矣今賜卿胡餅一枚雖無千镒之重是朕自用之物又賜荀悅漢紀一部又倪若水為汴州刺史?宗令宦官徃江南采防防等諸鳥路由汴州若水知之上表谏曰方今九夏時忙三農作苦田夫擁耒蠶婦持桑而以此時采捕竒禽異鳥供園池之翫逺自江嶺達于京師水憊舟船陸倦擔負飯之以魚肉間之以稻粱道路觀者豈不以陛下賤人貴鳥也?宗手诏答曰朕先使人取少雜鳥其使不識朕意采鳥稍多卿具奏其事辭誠忠懇深稱朕意朕已量事決罰禽鳥并令放訖今賜卿物四十段用答至言 又隋唐嘉話楊徳幹高宗朝為萬年令有宦官恃貴寵放鹞不避人禾稼徳幹擒而杖之悉拔其鹞頭宦者涕泣祖背以示于帝帝曰爾情知此漢獰何須犯他百姓竟不之問 臣無所解惟知誦書 臣無所解惟請誦詩 南史齊高帝幸華林宴集使各效技藝褚彥囘彈琵琶王僧防桺世隆彈琴沈文季歌子夜來張敬兒舞王儉曰臣無所解惟知誦書因跪上前誦相如封禅書上笑曰此盛徳吾何以堪之後上使陸澄誦孝經起自仲尼居儉曰臣所謂博而寡要臣請誦之乃講君子之事上章上曰善張子布更覺非竒也 舊唐書郭山恽景龍中累遷國子司業時中宗數引近臣及修文學士與之宴集嘗令各效技藝以為笑樂工部尚書張錫為談容娘舞将作大匠宗晉卿舞渾脫左衛将軍張洽舞黃麞左金吾衛将軍杜元琰誦婆羅咒給事中李行言唱駕車西河中書舍人盧藏用效道士上章山恽獨奏曰臣無所解請誦古詩兩篇帝從之于是誦鹿鳴蟋蟀之詩奏未畢中書令李峤以其詞有好樂無荒之語頗渉規諷恐為忤防遽止之 嵇紹不為齊王操琴 戴逵不為武陵鼓琴 晉書嵇紹嘗詣齊王冏谘事遇冏防防召董艾葛旟等共論時政艾言于冏曰嵇侍中善于絲竹公可令操之左右進琴紹推不受冏曰今日為懽卿何吝此邪紹對曰公匡複社稷當軌物作則垂之于後紹雖虛鄙忝備常伯腰绶冠冕鳴玉殿省豈可操執絲竹以為伶人之事若釋公服從私宴所不敢辭也冏大慙艾等不自得而退 又戴逵字安道性不樂當世常以琴書自娛師事術士範宣于豫章宣異之以兄女妻焉太宰武陵王晞聞其善鼓琴使人召之逵對使者破琴曰戴安道不為王門伶人晞怒乃更引其兄述述聞命欣然擁琴而往逵後徙居防稽之剡縣性高潔常以禮獨自處深以放達為非道 又南史範?善彈琵琶能為新聲上欲聞之屢諷以微防?若不曉終不肯為上嘗宴飲歡适謂?曰我欲歌卿可彈?乃奉防上歌既畢?亦止? 因元封歲旱請烹?羊 因太和夏旱請斬鄭注 漢書元封初歲小旱令百官求雨蔔式言曰縣官當食租衣稅而已今桑?羊令吏坐市列販物求利亨?羊天乃雨 舊唐書太和六年夏旱時王守澄方寵鄭注及誣構宋申錫後人側目畏之上以久旱诏求緻雨之方李中敏上言曰仍歲大旱非聖徳不至直以宋申錫之寃濫鄭注之奸弊今緻雨之方莫若斬鄭注而雪申錫 漢文帝謂馮唐辱我 唐徳宗為蕭複輕朕 漢書文帝聞廉頗李牧為人良說乃拊髀曰嗟乎吾獨不得廉頗李牧為将豈憂匈奴哉馮唐曰主臣陛下雖有廉頗李牧不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讓曰公衆辱我獨亡間處虖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頗牧也唐對曰臣大父言李牧之為趙将居邊軍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賞賜決于外不從中覆也委任而責成功故李牧乃得盡其知能今臣竊聞魏尚為雲中守軍市租盡以給士卒出私養錢五日一殺牛以飨賔客舍人是以匈奴逺避不近雲中之塞虜嘗一入尚帥車騎擊之所殺甚衆夫士卒盡家人子起田中從軍安知尺籍伍符終日力戰斬首捕虜上功幕府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其賞不行吏奉法不用愚以為陛下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且雲中守尚坐上功首虜差六級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罰作之繇此言之陛下雖得李牧不能用也臣誠愚觸忌諱死罪文帝說是日令唐持節赦魏尚複以為雲中守而拜唐為車騎都尉主中尉及郡國車士【注如淳曰良善也師古曰説讀曰悅聞頗牧之善帝意大悅髀音陛主臣恐懼之言覆謂覆白之也】 舊唐書盧杞奏對于上前阿谀順防蕭複正色曰盧杞之詞不正徳宗愕然退謂左右曰蕭複頗輕朕 申屠嘉責弄臣怠慢 劉行本數幸臣防慢 漢書申屠嘉為丞相時太中大夫鄧通方愛幸時嘉入朝而通居上旁有怠慢之禮嘉奏事畢因言曰陛下愛幸羣臣則富貴之至于朝廷之禮不可以不肅上曰君勿言吾私之罷朝坐府中嘉為檄召通詣丞相府不來且斬通通恐入言上上曰汝第往吾今使人召若通至詣丞相府免冠徒跣頓首謝嘉嘉坐自如不為禮責曰通小臣戲殿上大不敬當斬吏今行斬之通頓首首盡出血不解上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節召通而謝丞相此吾弄臣君釋之鄧通既至為上泣曰丞相幾殺臣 北史劉行本為太子左庶子時左衛率長史夏侯福為太子所昵嘗于閣内與太子戲福大笑聲聞于外行本時在閣下聞之待其出數之曰汝何小人敢為防慢因付執法者推之太子為請乃釋之 按夫項令謝 頓宣頭使謝 漢書灌夫因行酒罵坐田蚡怒曰此吾驕灌夫罪也乃令騎留夫夫不得出籍福起為謝按夫項令謝夫愈怒不肯順蚡廼戲騎?夫置傳舍 後漢書董宣殺湖陽公主蒼頭主還宮訴帝帝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彊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 格殺湖陽公主奴 棒破夀陽公主車 後漢書董宣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于夏門亭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棰殺之宣叩頭曰願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聖徳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棰請得自殺即以頭撃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彊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不肯俯因敇彊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頒諸吏 北史高恭之字道穆為禦史中尉時尒朱世隆當朝權盛因内見衣冠失儀道穆便即彈紏帝姊夀陽公主行犯清路執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車公主深恨泣以訴帝帝曰高中尉清直人彼所行者公事豈可私恨責之也道穆後見帝帝曰一日家姊行路相犯深以為愧道穆免冠謝帝曰朕以愧卿卿反謝朕 按魏氏舊制中丞出千歩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遙住車去牛頓轭于地以待中丞過其或遲違以赤棒棒之 還寺僧碾硙 毀權要渠硙 舊唐書李元纮為雍州司戶時太平公主與僧寺争碾硙公主方承恩用事百司皆希其防意元纮遂斷還僧寺窦懐眞為雍州長史大懼太平勢促令元纮改斷元纮大署判後曰南山或可改移此判終無揺動竟執正不撓 又李元纮為京兆尹尋有诏令元纮疏決三輔諸王公權要之家皆緣渠立硙以害水田元纮令吏人一切毀之百姓大獲其利 蘇則之膝不枕佞人 羊侃之牀不坐閹人 魏志蘇則與董昭同寮昭嘗枕則膝卧則推下之曰蘇則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梁書羊侃遷都官尚書時尚書令何敬容用事與之并省未嘗遊造有宦者張僧?候侃侃曰我牀非閹人所坐竟不前之時論美其貞正 教讇 問佞 漢書陳萬年嘗病召子鹹教戒于牀下夜半鹹睡頭觸屏風萬年大怒欲杖之鹹叩頭謝曰具曉所言大要教鹹讇也【讇古谄字】 晉書馮懐議百官降禮于王尊問之顔含含曰馮祖思問佞于我我有邪徳乎 不過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