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淵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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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虛。

    北方的敵人在侵擾邊境,真是憂危交加。

    天下之人,都在為國家擔心,更何況我們共負重要責任的人呢,你能否稍微不謙讓一點呢?從你的懷抱說來,這樣要求你是不合适的,已經知道不合适,按說就不應該固執下去。

    可是強寇窮兇,勢過燎原,内地的叛逆,發展迅速,這都是前所未聞的情勢嚴峻。

    因而時常恐懼應該考慮先定之計,你在新亭結構堡壘,枕戈待敵,這個決策,是有道理的。

    初戰告捷,就砍了敵主的首級,此舉出奇制勝。

    具有決定一性一意義。

    就是封你一萬戶,最高爵位,也不足報酬你的功勞,滿足群衆的呼聲。

    現在隻給你晉升中侯,你接受下來本是極平常的。

    當初收複濟、河,你的待遇并未提高,實際如果檢查一下你的級别,就知道這樣的待遇并不優厚,如果再打折扣,那就要影響朝廷的制度了。

    奉職數年來,我們一直同舟共濟親密無間,劉領軍峻節霜明,臨危不顧,音容形象如在昨日,轉眼之間已成古人,在這樣迷亂的時代失去這樣的同伴,真是連哭都來不及。

    現在軍情嚴重,常務倍急,你如果隻顧成全自己的節一操一而推辭榮譽,那麼如此重任又交給誰呢?而且我們覺得由于對你有更重要的軍事交待,所以才應該為你增加封地,而我們也應為朝廷效力,即使是普通人的平時說話,也希望它确定可靠,更何況君王的命令,我們必須執行,容不得你猶豫徘徊。

    所有位居首要而功在衆先的人,他是該進還是該退,應該和大家一樣。

    如果你隻想着犧牲榮利而求獨善,那麼我們又怎樣對待别人呢?隻要你自問大公無私表裡如一就行了。

    非常希望你能理解目前的非常狀況,同意并接受我們的意見。

    ”太祖于是接受了。

     這一年,皇上給褚淵加官尚書令、侍中,配給班劍儀仗二十人,褚淵堅決辭讓了尚書令。

    元徽三年,晉爵為侯,增加食邑至千戶。

    服喪結束後,改授中書監,侍中、護軍等職仍舊,又配給鼓吹一部。

    次年,褚淵後嫡母吳郡公主去世,他又像上次那樣哀傷毀瘠。

    安葬後,皇上下诏要他着手職務,他堅決辭讓,又以年祭在即為由,請求解職,皇上都沒允許。

     蒼梧王(劉昱)酷暴稍甚,太祖與褚淵和袁粲談論天下大事,袁粲說:“主上正處少年,有些小錯誤改起來也容易,伊尹霍光那樣(廢立君主)的事情,不是我們這個時代所适于做的,即使幹成了,我們最終也不會有好下場。

    ”褚淵不說話,但心裡傾向太祖做皇帝。

    後來要廢蒼梧王,群公集議,袁粲、劉秉不接受安排,褚淵說:“除了蕭公(道成)沒有人能收拾局面。

    ”手取诏書授予太祖,太祖說:“送給他他不要,我就不好推辭了!”事情于是定下來。

    順帝(劉準)立位後,褚淵改号衛将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之職仍舊。

    配給甲仗五十人上殿。

     沈攸之事件暴發,袁粲有二心,太祖召褚淵來商量,褚淵說:“西夏那邊鬧事,必然不成氣候,公(太祖蕭道成)應該先防備内部出事。

    ”太祖便秘密作了防備。

    事件平定後,褚淵進位中書監、司空,本官仍舊。

     齊王府建制開始時,褚淵援引何曾自魏司徒為晉丞相的先例,請求太祖讓他到齊王府任職,太祖謙虛而不答應。

    建元元年(479),褚淵進位司徒,侍中、中書監等職務仍舊。

    被封為南康郡公,食邑三千戶。

    褚淵堅決辭讓司徒。

    他給仆射王儉寫信,想依照蔡谟的事例。

    王儉認為不宜說,勸褚淵接受下來,褚淵終究不就職。

     褚淵儀表優美,舉止和善,一舉一動都很有風度。

    每到朝會的時候,文武百官和外國使者無不伸長了脖子觀看褚淵的舉動。

    宋明南齊書帝曾經感歎說:“褚淵能遲行緩步,就憑這就該做宰相了。

    ”不久加褚淵官尚書令,其他本官仍舊。

    建元二年,重申上次任命,褚淵任司徒,他又堅決辭讓了。

     這一年敵虜又有所活動,皇上想發動所有王公以下沒有官職的人員到軍隊去,褚淵谏止說這無益于實用,而且徒然造成擾動,皇上便作罷了。

    朝廷裡的機密大事,皇上常常要聽取褚淵的意見,而且經常采納他的建議,對他的禮遇甚為厚重,有一回皇上大宴群臣,酒後對群臣說:“你們大家都是宋時的公卿,也沒有人認為我應該做皇帝吧?”王儉等人還來不及回答,褚淵手持笏闆說:“陛下不能說我們沒有早識龍顔。

    ”皇上大笑道:“我有愧于文叔,早就知道你是朱祜了。

    ” 褚淵淵博健談,又善彈琵琶。

    世祖做太子時,曾賜給他金镂一柄一銀柱琵琶。

    他的一性一情和雅而有氣度,不妄舉妄動,家宅曾有一次失火,煙火都一逼一近了,周圍的人一片驚慌騷動,褚淵卻神色怡然,叫人把輿找來徐徐離去。

    輕薄之輩很是譏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