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崔尚書作伐張汪女 司馬懿登門求婚姻

關燈
隸校尉。

    ” “阿?” 張汪吃了一驚。

    這曹孟德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

    他雖隻是個司隸校尉,卻因掌有兵權,保駕有助,被聖上假節戎,錄尚書事,掌握着朝中大權。

    聽說他有個哥哥叫曹真,頗有文韬武略。

    此人莫非是曹真的兒子? 他這裡想着,不免冷落了曹公子。

    曹公子可是個急性子人,哪裡容得小小的粟邑令慢待?他見張汪呆楞楞的不說話,也不讓坐,便做然地向外一招手。

     廳外,便有幾個家人擡着禮盒進來。

    绫羅綢緞,金珠寶玉,竟比司馬懿的多出一倍,好上一倍。

     一旁的司馬懿先見了來人,就覺得有些面熟。

    及至聽到曹爽自報家門,才猛可想起少年時,在洛陽校場看新軍看老虎的一段遭遇。

    心中不免哺咕,這真是冤家路狹,怎麼又在這兒撞上了?既遇到對手,這求婚的事就一定要辦成。

    他高高地揚着臉,挺着胸,重重地“哼”了一聲。

     曹爽這才注意到客座上坐着個氣字軒昂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的神态分明流露出對自己的蔑視,便問:“請問嶽丈大人,這位是……” 張汪不待他說完,早氣歪了鼻子氣炸了肺。

    好呀,你小子也太狂了,太沒教養了。

    這才見面沒說上兩句話,你就自個當上乘龍快婿了。

    這真是豈有此理!便怒道:“住口!哪個是你的嶽丈,你找哪個去,張某高攀不起。

    來人,送客!,’曹爽想不到這老頭兒這麼倔,不買他曹家的賬。

    慌了,道:“哎,我叔叔是曹孟德,是司隸校尉呀!” 張汪可不吃這一套:“他就是丞相又怎麼樣?我隻有一個女兒,剛剛來個還沒打發哩,你小子又來蠻纏。

    聽着,我的女兒誰也不嫁!” 曹爽也是個火爆脾氣,哪裡受得了這氣?想:看你這胖老頭兒,小眼大嘴蒜頭鼻子,想必女兒也不咋樣,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哩。

    走就走。

    便一甩袖子,對左右:“你們還楞着幹啥?走!” 司馬懿欠欠身,幸災樂禍他說:“恕不遠送。

    ” 曹爽氣鼓鼓剜了他一眼:“哼!” 張汪要攆客呀。

    這一切都被躲在屏風後窺視的張春華聽到了。

    她對曹爽的粗野蠻橫、缺家少教十分反感,生怕爹爹頂不住曹家的權勢而應允了親事。

    及至聽到爹爹對曹爽下了逐客令,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了地。

    她對司馬懿,久慕大名。

    聽說他來求婚,喜不自禁。

    現在聽父親也要攆他,便慌了。

    也不及細想,便從後堂跑出來,借給父母請安,一睹司馬懿的豐彩。

     她見客座上坐一少年,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神态不卑不亢,一張長方臉,透着剛毅自信;一雙大眼睛,閃着聰慧神采,想必是司馬懿了,心中遂生愛慕之情。

    便有意問父母:“父母二老,孩兒不知有客,告退了。

    隻是……”眉眼瞟了一下司馬懿,意思是你們怎麼不介紹一下來人是誰呀? 母親最了解女兒的心,便說:“這位公子是孝敬裡司馬家的二公子司馬懿……” 還沒等母親說完,張春華便對司馬懿深施一禮:“久聞二公子大名。

    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不知二公子親臨敝舍,有何公于?” 張汪一聽心裡那個氣呀,山羊胡一撅一撅地,直瞪女兒。

    你這個瘋丫頭,人家是來向你求婚的,你不知回避,竟當面鑼對面鼓地問人家,傳出去,讓父母的臉面往哪擱?當下,便拉了臉,“哼”了一聲。

     張春華見父親不高興,便嬌嗔地沖他做了個鬼臉,又對司馬懿送去一個深情的微笑,下去了。

     司馬懿見張汪冷面待客,已覺不快,就要告辭。

    見張小姐雖是薄施脂粉,淡抹朱唇,卻是該紅的紅得燦爛,該白處白得鮮潤,荷包小嘴,細挺的鼻梁,細細的蛾眉,湖水般的眼睛,窗外的桃花綠柳,也黯然失色了。

    更兼她伶牙利